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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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应声离座,片刻提着一人,大步来到厅内,将手中人扔在地上,说道:“少侠,女侠,虎哥,兄弟们在石秋凤的房中搜出了这个人,可能是她的爪牙,带上来请求发落。”说时在这人背上踢了一脚。
这人闷哼一声,身子翻转,仰面横卧大厅正中。
祝雄风蓦地一惊,喊道:“住手!”小李高高抬起的脚硬生生收了回去,不解地望着祝雄风。彭有虎道:“少侠,这人,这人是……”祝雄风叹口气道:“唉!他哪是什么石秋凤爪牙,他可是武当派的……天虹道长哪。”于是把有关正邪两道三十里铺决战之事简要说了。
彭有虎“啊”了一声,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道:“原来有这回事,幸亏,幸亏,啊……差点成武林千古罪人啊。”祝雄风见他额头涔涔流汗,心中甚至是不解。彭有虎又道:“看来我庄内中全是一群昏庸寡断,盲目武断之人,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话间,离位来到厅上,亲自解开那天虹的绳索,见他神情颓废,全无精神,已知原因,吩咐下人先将他搬到室内,又是说出一个药方,让小李着手办理去了。
祝雄风见他神情凝重,说道:“庄主,天虹道长可有什么不妥?”
彭有虎道:“没什么大碍,只想不到那贱人竟窃走了迷香的配方,一经流入江湖,必遗祸无穷啊。”说罢,长吁短叹起来。祝雄风道:“什么迷香这般厉害?”彭有虎端起酒杯,说道:“不说也罢,来,少侠,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好吃好,各自回房休息,
祝雄风玉宛青特意去探视了那天虹,见他形容枯槁,好似大病初愈,心中甚至是担忧,问过小李。小李信誓旦旦,道:“这是病理反应,吃过药后,明了就当没事。”饶是如此,祝雄风仍是难以放心下去。
二人回房休息。玉宛青温情脉脉,二人久别胜新婚,倚香偎玉,纵情销魂后,更是困倦。
朦朦胧胧中,祝雄风却听到窗外有人低声说话,登时睡意醒了一半,侧耳倾听起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柔情丹魂
只听一个女声道:“事情办得怎样了?姑奶奶待你不薄,每次你有求必应,占尽便宜,就算那只死老虎,也没得你这般快活,若这次办事不妥,哼!可休怪姑奶奶不讲情面。”
一个男声道:“我的亲姑奶奶,你可别逼我了,那死老虎防范森严,还有那赵玉方似乎在注意我了,难得下手啊!嘻……还是仙子对我恩爱有加。”
那女声道:“就是想着这点事,吩咐的事老是做不成,你呀!啊!……”忽而浪笑起来,那男声道:“仙子……”声音又归复轻淡,祝雄风屏息再听,又听到“老地方”三个字,再无半分声音,心中狐疑,走出房外。
只见院内星光点点,寂寂无声,哪有人影?祝雄风想想方才的说话,却记不真切,还道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呢,当下又返回房内,见玉宛青睡态优雅,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于锦被中,心中一荡,亲了她一口,见她翻了下身又自睡去,不忍心扰她休息,兀自躺下,不一会就睡着。
这一觉睡到红日满窗,伸个赖腰,只觉周身舒爽,忽见玉宛青盈盈而至,心中一荡,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之事,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并有“大哥大哥”的轻呼声。
祝雄风听那声音正是那天虹,想到他已康复,心中无限欢喜,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正是那天虹,只是脸色仍苍白,但无昨日的吓人。
那天虹见玉宛青在房内,拘谨地搓搓手,说道:“嫂子也在啊,那就不打扰了。”掉头欲走,祝雄风一把拉住,道:“好兄弟,哪里走!”那天虹只得回到房内,坐下来。
玉宛青给二人倒上茶,嫣然一笑,关门而去。
祝雄风神圣紧张,道:“三十里铺一战到底结果怎样?”
那天虹悲叹一声,说道:“悲惨一战,不忍回首,唉!我等精英伤亡过半,剩余人手分成两路奔赴少林,大方大师,松本掌门,木掌门,简帮主及在下五人为躲雨来到这院内。不想中了石秋凤的暗算,若不是我不喜好花茶的浓郁香味,避到内室里面,恐怕也被她一并掳走,至于为何独我一人漏脱,却是想不出原因,可能是突然有人来他们急于离开,而疏忽了我。
祝雄风沉思半晌脑中又现出了昨夜那不甚真切的说话声,问道:“昨夜可曾有事发生?”
那天虹道:“我昨夜三更天时毒尽人醒,好似听见有说话声,一念之间又即睡去,其后事情全然不知了。”
祝雄风道:“看来,昨夜真的有人在窗外低声说话,会是什么人呢……”窗外,忽传来了玉宛青的尖叫声,“怦”的一声,玉宛青推门而入,颤声道:“死,死人……”
三人来到房外面,触目一惊,只见假山的石洞里横卧一具尸体,死得极是恐怖,显是被人用掌力活活击死,空气中尚弥漫着淡淡的腥臭,死者是赵玉方。
祝雄风辨识赵玉方致命的伤处,又闻闻空气中的腥臭味,已经明白了八九不离十,赵玉方是死于石秋凤的阴阳伏魔掌下。那日,石秋凤曾在太湖边的破庙里,显露过此功,当时尚未有今日的火候,看来她如今已经功力大进了。这时脑中想起昨夜的说话中有“仙子”的称呼,石秋凤自号销魂仙子,自是喜爱好别人称她“仙子”,那么可以肯定,昨夜窗外低声说话的女声是她,另外的男声又是谁?扫了一眼赵玉方的尸体,会不会是他?石秋凤杀人灭口?
彭有虎得到消息急忙赶来,见到赵玉方的尸体,顿足捶胸,恨声道:“石秋凤那贱人,真就无法无天了!”说罢神色黯然,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祝雄风无意间看了一眼小李,见他眼神慌乱,但表情中隐含着欣喜,心中一动,莫非是他?说道:“彭庄主,不知贵庄同石秋凤之间究竟有何过节?”
彭有虎道:“只怪我色迷于心,才致养虎遗患,其害无穷啊!三月前,她伤重不支倒在我门户外面,我见她有几分姿色,便收留下来,后来知道了她的底细,仍诚盼能感化于她。岂料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表面上对我惟命是从,暗地里却阴奉阳违,还同红灯教教主勾搭一起狼狈为奸。”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显是对石秋凤恨之入骨。彭有虎想了想又道:“上个月十五左右,那黑风双怪的黑旋风不期来访,要我尽快制造火药,且数量极甚,当时,我深感不妥,就当面拒绝。”
祝雄风心中一动:上月十五,即是八月十五要造大量的火药做甚?难道是要运往黄山,在黄山大会时引爆?幸亏彭有虎没有答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只听彭有虎道:“当天夜里,那贱人对我软磨硬泡花言巧语,唉,我一时糊涂,就又答应了制造火药之事,就在黑旋风派人来送火药的前一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妥,心里难安。当时,我一直在想:这么多的火药足可以炸平方圆一里内的建筑,若是黑旋风用来为非作歹,那罪魁祸首,岂不是我?我不成了千古罪人?想到这一点,我就留了一手,在那批火药中掺杂了另外一种东西。适才听少侠提及黄山大会之事,我才放下心来,幸亏有这先见之明,否则光明顶上定是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啊!”
祝雄风那天虹听到这番话,均想:彭有虎这留了一手可就挽救了数百人生命啊,否则让魔教奸计得逞,如今可就是另一番变化了,心中均嘘唏不已,庆幸万分,俱都对彭有虎的英明决断佩服不已。
彭有虎擦拭了脸上的汗水,显是想到可能的后果都流出了冷汗,说道:“前几日,那贱人突然现身指责我不守信用,用假药骗她又说红灯教主大发雷霆,要灭我全家,我听后惶惶不可终日,请移花宫主来援手,就发生了昨日同女侠误会之事,想不到昨夜那贱人又杀了小赵,唉!……啊呀!”说到这时,突然脸色大变,浑身抽搐,倒地滚了起来,口中说道:“痒,痒,痒死我了……”滚了片刻,又从地上跃了起来,走到假山石下,握起右拳使劲打在尖石上,登时鲜血淋淋,但仍不住地挥打。
骤生变化,众人都惊呆了。
小李大声道:“虎哥又犯病了,快,快拿药来……”
祝雄风看着彭有虎形同疯狂的样子,脑中想起了一件事:欧阳杰用逍遥指手法种下的“生死豆”。那日朱三通就曾身中五处生死豆,因自己功力不够,只解开一处,害他不治而亡,自从吞食了火龟内胆,功力已今非昔比,足以解除他人身中的‘生死豆’。想到这里,晃身上前,一把抓住彭有虎右手,左掌轻拍他后背灵台穴,以一股精湛的内力暂时打通了他闭塞的穴道,止住了他的疯狂状态,左手中指如风般点了他胸前七处穴道,最后在右肩井穴上一点,解了他体内的两处‘生死豆’,一旦这两处被封的穴道解开,周身的奇痒顿消。
彭有虎挥汗如雨,身子一晃,软倒地上,大口地喘息,许久才道:“谢少侠了。”
祝雄风道:“这叫好人有好报,你给了黑旋风假火药,他奸计没得逞,才有了我今日为你解除困挠多日的‘生死豆’。”
彭有虎大喜,说道:“多谢少侠,少侠妙手去疾解我痛苦,少侠乃我彭家的大恩人,往后,少侠有什么需要帮忙只须说一声,我彭有虎定会尽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罢,“咚咚咚”了三个响头。
祝雄风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彭有虎道:“红灯教教主野心极大,想一统武林,但不得人心,许多帮派首领因受制于他,没有办法,只得为他效命,其实私下来都有反叛之心,还望少侠往后见着这些人,能网开一面,当然罪大恶极另当别论!”
祝雄风点点头,一时心中怅然:为何世上总有一些喜好权柄图谋取霸业的奸雄呢?只为一己为好,将祸害多少无辜?
忽听小李道:“咦!我儿有张纸条!”说时,从赵玉方的身下拾起一张纸条看也不看,交给彭有虎,彭有虎看过后转给了祝雄风。
祝雄风接过展在掌心低头看去,见这张宣纸上有七个血红大字触目惊心:“祝雄风路上相候”。这七字,笔迹遒劲,力透纸背,显是用鲜血一挥而就,足见留字人高超的书法造诣,与强劲的腕上功力。
彭有虎道:“这便是石秋凤的笔迹。”又叹道:“她若非品行不端,心性淫乱,以她的才华,当有出头之日,可惜呀!”言语中满含惋惜,无奈,怨恨之情。
祝雄风一直琢磨着“路上相候”,却难以悟透其中的意义。想了想,寻思:也不知大师等四人被她押往了何处,有无性命之忧?像大师这些江湖中的显要人物应该不会爱到非人待遇。石秋凤既处心积虑地捕获大师等人,必会有周到的防范措施,而且会自己亲自跟随,那又何以留字传讯?是有恃无恐,还是早已将人由秘密途径运走?
他带着这些疑团,告别彭有虎,同那天虹玉宛青二人离开彭家别院折向东北而行,因为他是在前面的叉路口处碰到的神行太保,现在想来:适时的神行太保显是遭人控制受人摆布,而大师等四人想必就在镖车中。途中,祝雄风又将在移花宫密室里看到的《莲花秘籍》第九层“观音摇手”的练功要旨,运气法门以及自己的一些见地悉数说给了那天虹。
那天虹也是百里挑一的俊才,半个时辰下来,已将之烂熟于心,随意而发,遇兴而至,应用自如,只消历练时日,便可现其威力。
三人三骑奔上河堰,停驻坡上四下观望。正当正午,碧空晴朗,金光满天,一条泥沙官道,伸展向前,放眼四周,目力所及一片开阔。
祝雄风发现前面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凝神细看片刻,像是一列车队,心头大喜,说道:“前面好似有许多车辆,不知是否便是囚困大师等人的,走,过去看看!”招呼一声,纵马扬鞭驶将而去。来至跟前,只见几辆马车空空如也,有的翻倒路沟里,有的留在了长草中,却没有马,只有一杆破碎的镖旗呼呼飘动,正是虎威镖局的镖旗。
三人在马车周围看了半响,未发现半分的线索,神行太保不见,那古稀老者也不见了。
那天虹忽然听到长草里传来一声呻吟声,当即拔出剑向那边走去,这时又是一声呻吟,但比前一声要大得多,连在另一边搜索的祝玉二人也听到了。那天虹拨开齐胸的枯草,顺声找去,只见草地上卷曲着一人,小腹上插着一把刀,正哀鸣呻吟不止。那天虹用剑扳过这人身子一看,大吃一惊,说道:“神行太保,神行太保……”
祝雄风蹲在地上,问道:“神行太保,人呢?”
神行太保声音低似蚊蚁,断断续续道:“至……至……尊……楼。”说到这里,脖子一挺,当即气绝。
至尊楼,石秋凤果然把人押送了至尊楼!
秋风拂草,刷刷作响。
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忽津津”的马鸣声,三人冲出长草向官道上看去,只见得一溜灰影远远而去,一匹快马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祝雄风道:“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