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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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尽,无恶不作,罪不可赦,正愁如何才能觅到他,他竟敢来光明顶撒野,我们能任他狂妄自大吗?在黄山讨魔大会上,正好用他的血祭奠地下亡魂,用他的血染红我们的正义之旗!”
群雄中不乏明智之士,但祝雄风恶魔般的名声已在耳中驻根,又听得大智这般煽风点火的呼喊,哪里还能保持头脑冷静?何况人群中隐藏着许多同大智首尾呼应之人,趁机疾呼起来。群雄呼喊着,冲撞着,拥挤着,兵刃互撞,响声不绝,登时把英雄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消一拥而上,将祝雄风乱刃分尸。
杜夫人见此,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可不愿意同群雄为敌,白白送命,远远站在一旁山石上,观看场内变化。楚楚吓得傻了,她心中念叨着祝雄风,无奈挤不过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杜夫人心想:这丫头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场内凶险之至,若放任自流说不得白白送命,我老人家有好生之德,虽救不了浑小子,却该救丫头一命,想到这里,出奇不意地点了楚楚穴道,把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见群雄围而不攻,知道他们投鼠忌器,生怕误伤了同样在台上的大方等人。
大方此时站在台上,白须飞飘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悲凉。他知道祝雄风被人误解了,也深知以目前情形,一己之言,不过形同沧海之一栗,难奏奇效,说不准自己还会被牵扯进去,平白引来杀身之祸,遗臭万年。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难为何必而违之呢?他眼中满是迷茫,犹疑痛苦之色,数百双眼睛在盯着他,在猜测他的心理,但他只是缄默不语。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现在不杀恶贼,更待何时?若让其逃脱,无疑于放虎归山,那我们势难再有安宁之日了。他武功纵然厉害,又怎能抵得住人多。我们一拥而上,怕他个球。”这人言语激厉愤恨,恶毒,他口中说得咬牙切齿,大有放手一搏,不成仁成义的豪迈,但身子却未动一下。
人群中忽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南惊云,你说得真精彩,可你为何不先行上去与祝雄风拼搏一番呢?莫非你只想看别人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再收拾残局?”
正文 第三十章 洗刷冤屈
另一个粗哑的声音道:“说不准南惊云才是公平府血案的主凶呢?否则他为何性急地盼着祝雄风早死?就是怕祝雄风有机公说出于他不利的话来。”
尖细声音道:“他心中有鬼,见不得人,才会盼着祝雄风早死。一死百了,死无对证,谁人还会再把他牵扯出来,这叫欲盖弥彰。”
粗哑声音道:“因此,他希望我们同祝雄风自相残杀,但他万万不会动手,一旦时机成熟了,他就撕下假面来个赶尽杀绝,收拾残局,其不呜呼快哉?”
南惊云听得二人的说话声,心中又惊又怒又怕,无奈被挤在了最前面,想抽身看一眼说话之人都办不到。
只听尖细声音道:“岂止如此!还有那个大智,可惜六根难净,不仅贪恋权柄,而且爱财好色,既有把柄握于南惊云手中,自然只能惟命是从了。”
粗哑声音道:“所以,他就在南惊云的授意下,站出来指证祝雄风是公平府血案的主凶,又四下散播这一消息,无非想让江湖中人把祝雄风当作凶残成性滥杀无辜的恶魔,引起公愤,让他江湖上无立足之地。”
这些话无疑让热血沸腾的群雄冷静下来,大部分人收起了高举的兵刃。龙千里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尖细声音道:“为什么?为的绝祝雄风的所有退路。在他无路可走之际,好听从他们的摆布,为他们做事,为他们杀人。”
那天虹道:“这些事情你们从何得知,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人群间忽向两边分开,闪出中间一条路来,众人顺着这条路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黑脸汉子推着一辆四轮座椅缓缓而至,椅上之人虽脸色苍白,却是威风凛凛。
群雄看到这二人,都暗自猜测:他们是什么人?从山脚至光明顶,山道险峻曲折,漫漫长远,就连四肢健壮身怀武功之人上得山顶,也觉疲乏,何况他们二人,一个坐椅,一个推椅?
祝雄风看着这二人缓缓而至,想到他们适才说的话全是为己开脱罪名,在这个时候,这二人的出现无疑给他带来活下去的勇气,虽然不知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但在极度失落迷茫之时,他最需要的岂非就是教诲,激励,帮助?
南惊云见那椅上人目光如两把刀子似的射了过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登时面色惨变,颤声道:“秋楼主,是你!”
群雄中终有人猜出了椅中人的来历,小声地四下传递着,过了半响,忽而轰声纷乱,有人大声道:“原来他就是至尊楼楼主秋凤鸣!”有人不解:“既便是至尊楼主,南惊云也没有必要怕成这样,莫非他也有把柄握在人家手中?”一阵猜测后,群雄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神秘至极的至尊楼主。
祝雄风也想到:难怪他们这样帮我,原来是秋先生,更想到秋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至尊楼主!又想到:秋先生这样帮我,显然同欧阳杰不是同路人。那当年的至尊楼击毙逍遥魔君之事定然属实,只是逍遥魔君命大,幸而不死,根本不存在借逍遥魔君扬至尊楼名声之事了,这样想来,又觉不妥,难道玄苦大师预测的会是无稽之谈?还是当年逍遥魔君之祸事另有隐情?
只见秋凤鸣好似根本未曾动手,可他已连人带椅平平飞落台上,群雄忍不住喝彩,众目睽睽之下,秋凤鸣说道:“方才,我们二人的话,各位可曾听得清楚。”
有人道:“听清楚是清楚了,可是不懂其中是何关系?”
秋凤鸣瞥了一眼祝雄风,立时转向南惊云,道:“不错。公平府血案实际上是南惊云主谋做下的。”
群雄登时哗然。
秋凤鸣道:“南惊云三年前就已加入了红灯教。红灯教教主,也就是逍遥魔君,他得知千年火龟图落入玉高阳手中,便策划了那场血案。因案发前在大庭广众之下,祝雄风曾同玉高阳翻脸动过手,是以将那场血案架祸祝雄风头上,即是顺理成章之事,事后再经大智加以宣扬,那场血案改头换面自然而然就赖在了祝雄风身上。”
南惊云面色刹白,冷汗直流,大智神情慌乱,茫然四顾。
群雄议论声声,有人道:“秋楼主,那血案之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好像,就好像你也……”
秋凤鸣道:“我虽不在血案现场,却是知情者。既然我会在这时候现身说法,索性就知无不尽,一吐为快了。我也不怕你们迁怒于我,但是如若我不说,你们就全蒙在鼓里,连被恶人欺骗都不知晓,反而成了帮凶,做下一错不可饶恕的事来。因为很惭愧,我明为至尊楼主,暗地里却是红灯教的副教主,虽有名无权,却也是知道不少的机密。”
群雄听到这里登时如炸开了锅似的,人声鼎沸!
祝雄风心头一愣:什么?秋先生原来是红灯教的副教主,那当年的逍遥魔君之祸到底怎样一回事,是否有预谋取呢?是否正同玄苦大师预测的那样?心中越想越乱,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南惊云厉声道:“秋凤鸣,你竟然到死尚不知悔改,在此透露教……”话语至此,发觉说错,慌忙改口,大声道:“你这魔头……”
秋凤鸣道:“咦!你方才说什么来着,莫非想说‘透露教内机密’,是也不是?为何不索性说下去?”他目光锐直如刀,竟令南惊云浑身一颤!
南惊云大呼道:“事实显而易见,秋凤鸣既为魔教副教主,他的话断然不可相信,他这么中伤我无非想借刀杀人,完成他的罪恶目的。哼哼!还有,他显然事先同祝雄风串通好了,要在这绝顶之上,群雄面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们岂可上当?”
群雄难以分辩谁人言之有理,只觉每人俱是言之确凿,无可批驳,一时间,尽皆糊涂起来,全无了主张。
大智忽道:“正邪如同水火向来难以容处,秋凤鸣身为魔教中人,正是我们的死对头,何况魔教时刻不忘亡我之心,又怎能指望秋凤鸣会有好心?他显然怀有阴谋,哼!他想调拨离间,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们怎可听信奸人鬼话?在场各位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侠士,如若连一个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邪教魔头的话都相信,那岂非连一个三岁孩童都不如?”
一番话义正词严,情理兼顾,掷地有声,兼之又是一付凛然正义模样,群雄摇摆不定的心,觉得大智言之有理俱都向他倾斜。
只听大智道:“这魔头言语之毒乃平生仅见,我年少落发久居少林,修文习武,向来遵守清规,秋凤鸣别有用心,诬蔑于我,大方师兄,难道你还知道我的为人吗?他这样中伤于我,是要让少林门庭受辱,也给你脸上抹黑啊!大方师兄,我死不足惜,但要是让少林一派蒙上耻辱,那可愧对列祖列宗啊!”
大方望着他,脸上神情含羞带愤,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平日里你寡言少语,如今却是这般善辩言词,想不到你下了一次山,竟会变得这般贪婪,凶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大智泪花飞溅,悲怆道:“祖师爷在上,弟子冤啊!你为何不让弟子同大德师兄一样命丧奸人之手,却让弟子在这里承担公平府血案之罪呢?”
大方道:“谁将公平府血案罪名戴到你头上的?我说过吗?看来你是做贼心虚,莫非你真的参与了血案?”
大智身体颤抖,登时默然不语。
大方道:“你以为你同吕司空内外勾结,偷出《易筋经》就无人知晓吗?大德师弟虽身中数刀,但致命处都是背上的一记‘摘心掌’,若没有三十年横练以上的硬功,根本不可能练成‘摘心掌’,‘摘心掌’正是经中的一门功夫,《易筋经》失窃后,我当初就曾怀疑于你,只是把握不大,没有打草惊蛇。不想姑息养奸,你越陷越深,终于难以自拔了,唉!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怪老僧疏于防范啊!……后来,我在你禅房里无意间发现了练摘心掌的模具,老僧始自相信,盗经竟有你的参五,这些可不是虚空捏造得了的。”
简帮主这才知道洪长老王堂主原来是大智用摘心掌害死的,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大智,道:“你,你这贼……贼人!”他本想说:“你这贼和尚”,但想到当大方的面骂和尚,大有不敬,是以及时改口。
忽听,推秋凤鸣上光顶的黑脸人,说道:“大智,你以为你的摘心掌能伤得了我吗?”说时,摘下面具,现出一张俊朗的脸来,竟是董妙!
南惊云心神凛然,如遇鬼魅般,颤声道:“你,你竟未死……”
董妙冷哼道:“哼,你那一掌岂能伤得了我。”
南惊云道:“但我掌中的三枚附骨钉……”说至此,脸色大变,知道自己惊愕之下,脱口倒出了机密,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董妙环顾四周,道:“昨晚这位南惊云南大侠向你们谣传,说我被祝雄风杀死,这全是鬼蜮伎俩,方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南大侠一不小心说出了向我发射附骨钉之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人强迫,各位想必都知道,附骨钉是血怪臭名远扬的歹毒暗器,但何以会在南大侠手中发出呢?”
有人道:“对呀,他怎么会有附骨钉,难道他同血怪这等魔头也有来往。”
南惊云道:“众所周知,附骨钉之毒无人能解,他董妙难道就能中三枚附骨钉而不死?这显是造谣惑众,无中生有,简直是无稽之谈,若真的三枚附骨钉打在身上,他怎难活到今天?这不是明显的恶意造谣吗?凡头脑健全之人,闻之都会嗤之以鼻。”
董妙道:“好一张利口!不错,附骨钉之毒的确无与伦比,甚至比古月锋的‘魂断五步’犹厉害,但你知道何以对我不起作用吗?”
南惊云只是冷笑,对董妙的话未置可否。
董妙道:“师门惨祸发生后,我就预感到此事大有蹊跷,疑窦丛丛,自此时刻把师门奇珍——百罗宝衣穿过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键时刻总能防范一时,如附骨钉穿透不了百罗宝衣,它的毒自然就不会对我起作用……”
话犹未了,在群雄后面的杜夫人笑道:“百罗宝衣是天下第一奇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洞察,好徒弟,你真乖。”她同杜威共同生活了十数年,后来才闹得不欢而散,但对杜家的这件奇珍却是烂熟于心,她由董妙口中听到“百罗宝衣”登时高呼出来,但随即喜极而悲,想到故去的杜威,一阵哀痛涌来,情难自己,转过脸去面对如烟的群雄,低声泣哭。
董妙向杜夫人所在方向点点头,接道:“我被你一掌,噢,应该是三枚附骨钉打中后,借势跃出凉亭,满以为可以就此脱身,但想不到亭下还潜伏一人……”
有人抢口道:“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潜伏亭下?”
董妙看了大智一眼,说道:“就是这位大智大师了。”
大智道:“你胡说八道,摘心掌下连大德都难逃厄运,你,你又怎样躲过。”
董妙大笑道:“这要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