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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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
台下黄山派门人初时尽皆以为水道人揭穿了金道人杀师之事,了却了众人心头疑团,满以为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岂料峰回路转,真相大白后仍难以置信,水道人竟然也参与当年的恶行。众人心中茫然,在群雄无意或有意的目光中,均觉得派中了了此等大事,不仅颜面无存,日后也难在群雄面前抬起头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台面上的木道人,都将重振黄山派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见木道人目视四周,待四下静下来后,朗声道:“黄山弟子听真:金道人水道人等贪恋权柄,不顾道义、人伦做下了这等辱及门墙之事,实是千古的罪人。如今其祸既除,百废待举,我们应当团结起来,上下一心,发扬黄山派的昔日声威,为江湖的公平正义尽份内之职责。”
他一席话博得了大部分黄山派门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但也有人心存疑议,暗中冷笑,这些人都有是水道人的嫡系弟子。水道人罪行暴露,自决身亡,他们迁怒于木道人,虽心有仇愤却不敢站出来,大声质问,只混在众人中应附着乱咸几声。
只听木道人道:“经此一事,我明白了一点,兄弟不和,祸起萧墙,对本派如此,对整个侠义道也是如此,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众人鼓掌声势可震天。在此多事之秋,魔教蠢蠢欲动,眼看大祸将至,生灵面临涂炭,咱们侠义道中人只有同心同德,生死与共,万众一心,拧成一条绳才能应付面临的浩劫。
台下台上登时欢声雷动。
有人道:“说得好,说到俺心里面去了。”
有人道:“魔教调拨离间,就是想借我们侠义道内部争斗之机,坐收鱼翁之利。以我看,我们也该有个统一的部署了。”
有人道:“我们所以处处被动,受尽魔教的愚弄,就因为我们不团结,各自为政,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核心。”
有人道:“就像一盘散沙。”有人道:“我们应该推先一位武要盟主,由他总领其事,带领我们同魔教决一生死。”
此人话音刚落,台下已是一片议论声。接着有人大声道:“对,是应这样,我选少林的大方大师。”
群雄登时吆喝起来:“对,就选大方大师做盟主!”
大方面对黄山派接二连三的事,始终未发一言,这时说道:“适才木道友一番话,让老衲深有感触,道之存亡,在乎心念之间,所谓江湖兴亡,匹夫有责。红灯教觊觎整个武林,抱着灭我之野心,贼心不死,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在所难免。我们应该放弃门派间的宿隙,切不可再有门户偏见,万众一心,一致抗魔。”
这番话直陈利弊,群雄又是欢声雷动。
祝雄风寻思道:“大方乃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武学大师,由他来总领整个侠义之道,必定众望所归。
只听大方道:“号令统一,师出有名,可增吾辈之威,壮吾辈之势,这是大势所驱。至于盟主,只乃一介虚称,只要凡事心存正义,顾及苍生,义之至道为生,又岂怕群魔乱舞?”
群雄听大方话中之意,显然有意推脱盟主之位,尽皆焦急。有人大声道:“大师还请你万勿推辞,如今光明顶上,数百双眼睛可都是以你马首是瞻。”
有人道:“大师你不做盟主,今日在场的各位,谁能担此重任?”
有人道:“少林乃武林泰斗,领武林雄风数百年,由大师做领头人,那是名正言顺,我等尽皆心服口服。”
有人道:“大师适才尚言道万众一心,号令统一。若没有一个领头人,谈何万众一心?”群雄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忽然间,一个悲壮的声音道:“光明顶上傲视雄峰,居高临下,心襟大开,真是一个聚会的所在,哼哼,可惜那些自命不凡之人,往往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却也大谈什么号令统一,岂非可笑之极。”
这人话声未落,群雄尽皆脸上变色,顾盼四方,寻这声音所在。
却在这时,忽听“怦”的一声大响,英雄台的台面突地裂开,碎木纷飞中跳出八个红袍人,各持修罗刀攻向台上的五人。
台上骤生此变,让人始料不及,台下登时乱成一团,有人嘶声道:“不好了,魔教混上了光明顶!”有人悲怆道:“光明顶上掩埋了炸药,我们一个也别想走掉。”群雄神情皆尽激动,但来此光明顶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各自惶乱片刻,渐自平息下来,一齐看向台上。
至于那八名红袍人,何时藏在了英雄台下,无人得知,但他们滚动攻击,交叉出刀的怪异武功委实让群雄吃惊不已,而堂堂中原的五大高手,大方,松本,妙如,简帮主,木道人竟在这人人的疯狂围攻下穷于应付。
战不多时,妙如受伤退了下来,松本身受三人围攻,形势岌岌可危。大方拍开一人,健步赶至松本身边,击飞了一人,才解了松本的围。
木道人刷刷两剑,迫退一人,跳出圈外,说道:“又是你们东瀛飞浪派的走狗。”说时,反手撩剑,“噗”刺中一人。
祝雄风心下纳闷:这些人无论穿着上还是刀法上,俱是不折不扣的修罗刀阵,怎么会是东瀛飞浪派中人呢?他想起那日百花岛时,同木道人交手的三名武士的武功同这八人大相径庭,远远不如,心中越发惊愕。他哪里知道,东瀛飞浪派的刀法同修罗刀法大有渊源。
东瀛飞浪刀法以犀利辛辣著称,出刀之际全以杀人为目的,残无人性,不着刀法,却诡秘异常。木道人曾在东瀛岛上飘泊数年,对飞浪刀法略有了解,但他却不知道昔年修罗门门主李修罗本是东瀛人,为躲避仇杀来至中原,后来以飞浪派刀法为基础创出修罗刀法。
木道人一见红袍人的武功,还道飞浪派的刀法,心头讶然无比,稍自愣神,背上中了一刀,而这个时候松本已受伤退了下去,台上成了六人围攻三人之势。
这只是转眼的时间,妙如松本先后受伤难以再战,群雄无不骇然,忽见台下冲出大智,龙千里,游铁龙三人,这七名红袍人腹背受攻,慌乱片刻,即又恢复疯狂的本性。
祝雄风见大智冲到台上,心中突地狂跳起来,猜知他绝没安好心,是以眼神盯着大智最紧。
只听大智道:“师兄勿惊,我来也!”说时,双掌一分,震开劈来的一刀,加入战圈,台上登时成了一对一之势。
大方双掌上下翻飞,周身布满了掌影,对手虽刀风阴狠毒辣,却近不得他身体半寸。
游铁龙大力鹰爪功,指风凌厉,力道雄浑,及江湖一绝,只见他双手游动,十指纷弹,指力此去彼来连绵不绝,对手的红炮人稍有不慎,肩头一片衣衫即被抓下,骇得他再不敢狂妄。
木道人对红炮人的刀法心中了然,是以刀来剑往中,足以应付自如。但大智纵然视死力拼,无奈总是难以摆脱对手的弯刀。战了片刻,突然“啊”的一声轻呼,中了一刀,纵身后退。
离他最近的游铁龙听得呼声,百忙中侧目看去,见他腰上中了一刀犹在坚持,心头一热,狂催内力,猛出三招逼退对手,跃身来到大智身侧,大智脚下不稳,身子一晃,踉跄扑倒。
游铁龙大吃一惊,还道他伤重难以支撑了,当下不顾自身安危,向他靠近想护住他,防止受到对手攻击。哪知大智扑倒之势本是强装的,故意引游铁龙近身,他见游铁龙不知是计,向已靠来,心中窃喜,右掌突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拍在了游铁龙的背上,游铁龙猝不及防,神情骤变,待欲张口言声已是不能,身子一震,跌倒在地。
大智这一掌发的本就隐蔽,又恰巧游铁龙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群雄的视线,在此时混乱时机下,游铁龙连哼都没哼就跌倒地方,旁人只会想到是他遭了敌手,绝难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这恶毒的手段,在当时情况下,还真不容易看了来,但祝雄风从大智上台伊始,始终用锐直的目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见大智下扑时,右掌倏抬,掌心隐隐发红,游铁龙却莫名其妙哼也未哼就倒在地上,心中初时一愣,但随即明白,游铁龙是被大智的毒掌击倒的,而非被红袍人击中,想到这里,心头怒不可遏,骂道:“这恶贼!”“呼”地站了起来,见大智正向大方靠近,心想:难道他敢对大方下毒手?心念电转之下,就见大智已绕到了大方身后,手掌扬起,向大方左肋击落。
在这一霎那间,祝雄风觉得似乎正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透过岩石,进入体内,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他的血液沸腾,让他舍弃了自身的安危,让他身不由已地冲天而起,大喝声中,人如同箭之离弦弹落台面上,右手中指上真力贯通,“嗤”的一声,一道指风射向大智扬起的手掌。
大方劈开一人后,忽见两刀交叉砍来,便抖身向后纵开,虽避开了对手,但后背上无疑全是空门,在蓦然听到背后传来一股甚足急劲的风声时想闪身已是不及。他同大智相隔不过尺许,说什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突施暗算,大智这一掌乃平生功力之所聚,大方在仓猝之时,要想避开势比登天都难。
恰在这时,祝雄风登临台上,大方听得背后一声痛叫,心头愕然难明,这一霎间发生的事,让他如坠五里云雾中,明明自己遭袭,何以他人痛叫?回头看时,却见大智呆若木鸡,右掌上鲜血淋淋,旁边站着恒山悬空寺的不才秀士,心下(炫)恍(书)然(网)大悟。
蓦地,一声狂喝,一红袍人曲身滚动,雪亮的刀光砍向祝雄风双踝,大方待要出声,却见祝雄风右掌一推,只听“咔嚓”一声,这连台面上都破了一个大洞,竟硬生升将红袍人打入台面下。
大方看得心惊,不才秀士何时练得这么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只见不才秀士,一柄长剑奇招纷迭,妙着不断,剑光晃动,好似鳞鳞的波光,转眼之间,三名红炮人已命丧剑下,大方竟被这等声势震住了!
大智偷袭不成,反被伤了手掌,心中既惊且怒:“不才秀士,你为何偷袭于我,莫非你是红灯教中人。”
祝雄风道:“谁是红灯教中人,你比谁都清楚,哼!你真以为你能够瞒过所有人吗?你适才借下扑之际,突然出掌打中了游铁龙,他才会倒地毙命,如今又想故计重施偷袭大方大师,哼哼,你到底是何居心,对大方大师都敢下毒手。”
大智全身一震,手指祝雄风,道:“你,你绝非不才秀士,你,你到底是谁?定然又是红灯教中人。”
祝雄风冷笑道:“大师真会指责,我若是魔教中人,干吗要杀死自己人呢?”
大智强词夺理道:“这,这……因为他们如同困兽,你怕他们吐露秘密是以杀人灭口,对!杀人灭口!”又提高了声音:“杀人灭口!可见红灯教行事多么的毒辣!”
祝雄风心想:在场诸人多数难辩是非善恶,我若现出面目,必定难容于他们,恐将引起公愤,但如果一味隐藏行踪,身上所受冤屈何日能洗涮?也有违黄山之行的目的,不如就当着群雄之面力争分辩,有大方禅师在场主持公道,定会还已一个清白。想到这里,心头涌出一阵激动,摘下了人皮面具,当众挺立傲视群雄。
大智本就怀疑不才秀士的身份,但绝对想不到会是祝雄风装扮,目瞪口呆了半晌,如梦初醒,大声疾呼:“祝雄风!他就是祝雄风!”
“祝雄风”三字一经大智呼出,整个光明顶上登时骚动起来,呼喝纷作,这个名字似乎有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以至于三字乍一出口,竟令光明顶上数百人情绪激愤起来,有人叱骂,有人呼喝,有人冷笑……
大智激愤异常:“你这个恶贼,你说,你害死了不才秀士,假他之相混上光明顶,有何不可告人的勾当。”
群雄中不乏同不才秀士交情甚笃之人,听大智一说,有人怒道:“狗贼,你杀了不才秀士,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黄山,我要用你的血祭奠不才秀士地下的亡魂。”
话音未落,忽听一人道:“你嚷什么嚷?老东西若听到你这番话,非鼻子气歪不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有识得她的人心中惊骇,喊声道:“原来是杜夫人!”
杜夫人之名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认识其人的却少之又少,但都知道她身负火药暗器轻功易容四大绝学,是以人人忌惮,没人敢招惹她。
祝雄风心想:有杜夫人出面澄清,众人的误会即可消除了。
只听杜夫人道:“你这和尚,你说他害死不才秀士,引诱别人仇视于他,是何居心?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把柄被他握住,怕他说出来,于你不利,坏你好事?”
大智急道:“哪里!贫僧见他扮作不才秀士之相只是猜测不才秀士被他害死了。”接着提高声音,振声大呼:“但公平府案确是他的所为,又有多少我们的朋友死在他手里?我们念念不忘复仇,如今凶手即在眼前,难道有仇不报吗?这恶贼天良丧尽,无恶不作,罪不可赦,正愁如何才能觅到他,他竟敢来光明顶撒野,我们能任他狂妄自大吗?在黄山讨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