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8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庞,又不由地心里疼了起来,怎么看她怎么觉得看不够——是啊是啊!多看一眼是一眼了,还能看多久呢?
用力把小东西搂着,紧紧贴在了怀里,既然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为什么就不尽量多给她一些疼爱?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中去,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和她分开了。但这终究只是奢望而已!就算只做兄妹,他们的缘分也将尽了,何况是做比翼双飞的鸟儿,白头偕老呢?
呼吸间就觉得她发际脸颊芳香诱人,但这只能令他加倍觉得苦涩,真是让人肝肠寸断心欲碎啊!
他不知道自己这眼神已经让小东西惶惶然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大哥要怎么骂她,还是怎么罚她,那就给句痛快话,别这么吓唬她嘛?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个不小的诱惑,司徒雷不由把眼闭上了。但就算闭上了眼睛也还是不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软玉温香就在怀抱里,不动心简直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小东西一直是他心仪的姑娘,无数次深夜梦回萦绕在脑海里的旖旎景象这时候纷至沓来,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加重,无法自持。
脑子里一片乱纷纷的,最终他还是按捺不住,这就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芳唇。
这一下可真的把小东西吓着了,她曾经设想过几百种被大哥逮到之后的情景,但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她单纯天真不解风月,可毕竟知道大哥现在的举动是大大违反了常理的。
老天爷!大哥这是在——吻她!这种陌生的却又温柔而缠绵的感觉,令她全身血液一下子窜到了头顶,立时面红耳赤头昏脑胀不知所措,半天都没法作出任何反应来。
而司徒雷也早就忘记了身外任何事,当然也忘记了自己身体虚弱之极,经过刚才一番恶斗,内息早就已经乱了,这时候又怎么经得起这令他血脉贲张的缠绵一吻!正吻得忘情时,忽然间胸腔头颅一阵剧痛,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下一刻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小东西的脸也很快变得模糊不清,一阵意识模糊,恍惚间还以为她就要像梦一般彻底消失,他急忙用力想把她抓住,但这时候手已经使不出半分力了,随即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东西人在司徒雷怀里,当然就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这一下总算把她摔得回过魂来了,抹了一把绯红的脸颊,发现大哥竟然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吓了一跳,急忙抱着他的头连声呼唤他:“大哥?你醒醒啊,这是怎么了?大哥……”
司徒雷虽然还有一丝意识,这呼唤声听在他耳朵里却已经像隔了几重山那么遥远,手虽然还下意识紧紧地抓着小东西不放,但手上已经没了感觉,只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自己,心里一阵焦急,勉强叫出一声:“宁儿,别走……”
“我不走,真的,大哥你别这样吓唬我,快点醒醒啊!”小东西见他脸色骇人,知道他情况一定非常不妙,又是慌乱又是害怕,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但不管她怎么喊司徒雷都没再有回应。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司徒雷手边掉落的那颗药丸,想起关逸飞走的时候说的,这药丸能够救急,急忙一把抓起来胡乱抹掉了沾着的泥巴,这就想往大哥嘴里送。
无奈这时候司徒雷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就是小东西能够把他嘴巴撬开来,他也不知道该把药丸吃下去。小东西顿时没了主意,惶然之中忽然想起用水喂的话也许能把药丸灌下去,就跳起来冲出破庙四下里找水去了。
终究还是她没有经验,遇事太紧张了,根本没考虑到大哥昏迷不醒的,就这么孤零零躺在破庙里会不会遇上什么意外情况。但说起来事情也真够凑巧,她前脚才离开,后脚就有人找到了庙里来!
阴差阳错,不过就是隔了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但结果已经大大地不同了。老天爷的安排有时候就是如此促狭,既然已经让司徒雷和小东西重逢了,又何苦再让他们分开呢?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二十章 … 多情哪堪伤离别
司徒雷一等有了点意识,头一个反应就是握紧双手,然后他惊觉自己的手里居然是空的。
终究还是没能抓住她啊!一念及此,他不由感到好一阵焦躁,挣扎着喃喃叫出一声:“宁儿……”
“啊,醒了醒了,大哥醒过来了!”一迭连声的大呼小叫,把司徒雷吵得脑袋阵阵发疼,还好可以听出这个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吸了几口凉气,他勉强又叫了一声:“三弟……别吵!”
可因为他声音实在太微弱了,司徒月并没有听见他在说话,只顾着往门外跑了,不提防在门口一下子就撞到了正想进来的司徒云,差点两个人一起摔倒。
“怎么了,是不是大哥病情有变?”司徒云听三弟大声嚷嚷,还以为出什么状况了,顾不上理会司徒月,径直冲到床前先探手试了试司徒雷的额头,再把了把他的脉搏。还好,体温不高,脉像虽然微弱,但却已经平稳了很多,应该不算有事,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回头瞪了一眼司徒月,忍不住数落他两句:“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是改不了莽撞的性子,要吓人也不是这样吓的!”
“谁想吓你嘛?我是看见大哥总算醒过来了,我高兴呢!”司徒月很不服气,“还说我莽撞,要不是我一直不死心地追那个姓关的小子,又怎么会走到那个破庙,又怎么会看见大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你后来追过来不也看见了的嘛?大哥躺在破庙里,庙外面是好几具死尸,那是杀手门里的黑衣杀手,偏偏王福和马吉两个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多危 3ǔωω。cōm险啊,假如你和我没到那里,却先有杀手到了,那大哥岂不就要呜呼啊哀哉了?”
“少胡说八道了。”司徒云恨不能去拧他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点吉利话?”
司徒月说:“好吧,我说点吉利的,大哥昏迷了两天以后总算醒过来了,我早就说他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二哥你就别太担忧了吧?”
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司徒云可不像司徒月那样一根直肠子通到底,脑子不会拐个弯多想想。大哥的病如果没问题的话,又怎么会除了“九转还魂丹”之外就没药能救了?忧心忡忡地叹暗了一口气,发现司徒雷已经把眼睛睁开,看来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就放低了声音问一句:“大哥,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司徒雷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客栈里。”司徒云说,“这是离我们找到你那个地方最近的一个小镇,这客栈也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像样的客栈了。”
司徒雷再问:“那么小东西呢?她在哪里?”
司徒云安慰他:“大哥先别急,表姐夫现在率领着他的十八铁骑,一则找魔教妖女算帐,二来也在加紧时间寻找小东西的下落,千里兄弟和吕鸣铁也分头去找她了,估计小丫头跑不太远的。”
司徒雷心揪了起来,问:“怎么,你们就没一个曾经见过她的吗?”
“见过的啊!”司徒月抢着说。
“是吗?”司徒雷心稍微放宽了一点,“那怎么现在还没有她的消息?”
“是这样的。”司徒月解释着,“那天晚上我们才和表姐夫他们会合,正愁没地方去找小丫头呢,谁知道她居然自己冒了出来……”
一五一十地把当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关逸飞怎么求亲送礼,又怎么把小东西带走等等说了一遍。司徒雷这才明白为什么小东西会和八杆子打不着的关逸飞纠缠在一起的了,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那后来呢?”
“后来?”司徒月看着大哥的脸色,很小心地回答,“自从关逸飞把小东西带走之后,就没有‘后来’了。”
“什么?”司徒雷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司徒月赶紧加上一句:“可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找她,真的!”
司徒雷说:“那你们在找到我的那时候呢?小东西就不在我身边吗?就算她不在,也应该就在附近,你们就没多找找?”
“大哥你说什么?”司徒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差点跳起来,“你是在说,你曾经找到了小东西的?”
“只不过是‘曾经’!”司徒雷掀开被子咬着牙挺身坐了起来,“快点找她去!”
两人吓了一跳,一起伸手把他按住了,司徒月说:“大哥别乱动,要知道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这次旧病发作,整整昏迷了两天呢!”
已经两天了!司徒雷焦躁地把他们的手推开。他在这里躺多少天都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小东西,他昏迷之前她明明就在身边的,怎么会又失踪了呢?谁又知道在他们把自己找到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小东西会不会正身陷危 3ǔωω。cōm险之中?“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司徒云问:“还有什么,大哥?”
还有就是他一时情难自抑吻了她啊!她会不会因此受到惊吓,或者有什么胡思乱想,以至于行为失控?可是这一点不方便说出口,司徒雷顿了好一会儿,最后重重一叹:“不行,得尽快把她找回来!”
“这个我们来操心,大哥你还是稍安毋躁,身体最要紧!”司徒云转过头叫来几名随从,吩咐他们立刻到荒野破庙附近再仔细搜索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然后又说,“大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竭尽全力去找,其实太焦急也于事无补,反而对你的病情不利,你更加不能再出去奔波劳累了。”
司徒月插话:“对,大哥再出点什么岔子的话,让我们顾着两头,又怎么顾得周全呢?”
“你少罗嗦!”司徒云白了他一眼,“小东西直到现在仍然不见踪影,这有你一大份‘功劳’,要真明白事理的话,现在就出去找小东西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又来怪他!司徒月一脸的冤枉哉也,二哥心急这个他理解,可不能总拿他当出气包啊?难道他就不在为小丫头担心了?
司徒云重重地叹了一声,知道三弟不服气,可就是心里毛躁得管不住自己脾气。而且他心里清楚,他再着急都急不过大哥,因为大哥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小东西了——你当他是瞎子笨蛋,这么多年来都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自小就聪明过人,司徒雷刚到桃花坞那时候,他年纪虽然还小但却已经很懂事了,不像弟妹们那样都不知道大哥的出身来历,只当就是亲大哥了。但虽然如此,随着年龄增长他就越觉得大哥值得尊重,按理说他才是爹娘的长子,但就因为这份尊重,而对大哥做了少当家的并无半分歧义。
而司徒雷对小东西的感情,别人当作是兄妹之情,他却不这么认为的,而且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当,反而觉得这完全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但谁又能想得到,小东西这小丫头会越来越让人伤脑筋?现在又该到什么地方找她才好呢?以前还知道她是跟着振远镖局的人马走,目标大容易找,现在已经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影了,要找她好像大海捞针,她不出什么事还好,万一出事,最终落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也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啊!
只这么想上一想都能让人冒一身冷汗的了。眼看着大哥强忍着疼痛硬要穿衣起床,司徒云心里清楚光凭三言两语的难以打消他立刻出去找人的念头,但仍然得劝啊,毕竟他还病着呢。
又叹了口气,他才开口叫了一声“大哥”,忽然听见门外有随从高声禀报:“报三位爷!”
“是有小小姐的下落了?还是找到了王福和马吉?”司徒雷赶紧问,小东西的安危固然很重要,但他两个贴身的老随从一去竟然无消息,也够让人牵挂的了。
随从回答:“回三位爷,都不是,是老当家的和夫人有飞鸽传书到!”
“哦?”司徒月赶出去抢着接过信,才想拆开来看,司徒雷已经伸出了手:“给我。”
“大哥别着急,我看过了再给你看不是一样的?”司徒月说着,一看那还是加封了金漆的加急传书,心里不免嘀咕,爹娘又有什么要紧事了?
展开信笺一目十行看完,他嘴巴张开了就合不上了,看着司徒雷时那眼神开始不对劲,对着司徒云使眼色:“二哥,你过来说话。”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司徒云说,“爹娘有什么吩咐照直说就是了。”
司徒月没来得及回答,司徒雷已经把脸沉了下来:“快把它给我,你倒是听不听我的话了?”
“不行!”司徒月赶紧把信笺往身后藏,生怕大哥来抢似的,“这是爹娘给二哥的信,不是给你的。”
“快给我!”司徒雷有点情急,撑起身体就想下床,看样子真要上去抢了,司徒云连忙把他按住,司徒月干脆躲到了门外,只探进个脑袋来:“二哥你出来我给你看,但就是不能给大哥看。”
“你——”司徒雷还没法和他生气。他心里又有什么不清楚的?爹娘飞鸽传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