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蛊-第12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正是因为自身实力的低微,所以,森伯在降灵之法下,并不能支撑太久,因为,降灵之法对于武者的负担实在太过沉重。这也是他为什么如现在这样,一副疲倦之态,全身上下颤抖不已。
最终,被胡冲偷袭得手。
森伯只能在降灵之法下,坚持这么长的时间,时间一长,他便不能维持如今的状态,甚至,会要了他的命。
其实,纵使森伯现在解除降灵之法,对于他而言,也已经造成了不可挽救的伤害,此生,他再也没有机会施展这招,而且,自身实力也再也没有进阶的可能。
降灵之法的恐怖,便在于此。
施展降灵之法纵使能够让武者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这招的强大,也注定了对于武者身体的负荷之大,大的不是凡士,凡君甚至凡帝,就能够承担的。
要想真正的掌握降灵之法的精髓,钻研必不可少,实力更加的重要;就森伯对于降灵之法几十年的浸淫来看,要想完全的承受降灵之法带来的负荷,至少也要有实帝之力。
实帝之力能够施展降灵之法,这仅仅是森伯的保守估计,在他看来,若是真的要保证百分之百的施展这招,那么,怕是要有古帝巅峰之力,方能够随心所欲。
古帝巅峰之力,这对于仅仅只有凡士巅峰之力的森伯而言,那无疑于有些天方夜谭,纵使是在蛊族的历史中,也仅仅只有那位拥有百蛊金身之体的先辈,方达到过这样的层次。
但是,那人却并没有留下过任何关于降灵之法的秘籍,也可能是蛊族在分崩离析的时候,苗寨根本就没有继承这方面的武功,毕竟,蛊族的分支不止苗寨这一支。
所以,森伯修炼这一招,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摸索,对于降灵之法的一切,那都是自己的猜测。
甚至,这也是森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使用降灵之法。
对于如此快便感觉自己已经承受不住降灵之法带来的负荷,森伯也是十分的意外,在他看来,他应该能够支撑到战斗结束,或者,被天阙门的人围攻致死。
毕竟,他的降灵之法是不可逆转的,他是以牺牲自己全部的实力,,方能换取施展一次降灵之法的机会的,自此之后,他将永远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将永远都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沦为一介凡夫俗子。
但是,他还是只支撑了这么一会儿,便感觉到了自身力量的枯竭。难以继续支撑下去。
森伯大大的低估了降灵之法的霸道程度。
豆大的汗珠打湿了森伯的全身,他仿若一个被冻得不行的人,全身上下瑟瑟发抖起来。一脸的痛苦不堪,龇牙咧嘴,足见他现在是何其的痛苦。
森伯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胡冲三人的眼睛,三人相视一眼,脸上顿时浮现出浓浓的阴笑来。
“***,看来这老家伙并不能控制自身的力量,已经坚持不住了,真是天助我们也!”胡冲旁边一光膀壮汉恍然大悟的说道。他身高超过两米,双臂尤为的发达和粗壮,手持一对铜锤,仿若是一名铁匠似的。
“这也很正常。这老家伙原本只有凡士之力,自从发生了刚刚诡异的一幕,长出八只蜘蛛腿儿之后,便有了丝毫不比一流凡君弱的实力,要是他能够随意的控制这股力量,那哪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啊?早点归隐算了。”胡冲旁边另一人说道。
此人长相普通,身材普通,身着华丽的紫袍,使用一件三尺红缨短枪。
“你们俩也别那么多废话了,如今他中了我一剑,已经是樯橹之末了,还是赶紧将之收拾了吧,不然,还不知道他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到时候又是一阵麻烦。”胡冲眉头一皱,苍白的脸上好了一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胡冲那条接下森伯步足的手臂,麻痹之感消失,钻心的疼痛传来,让胡冲这样的狠角色也不禁动容,露出一脸的痛苦之态。
胡冲接连封闭了手臂上的穴道,疼痛之感消失,但是,他那条手臂却仿若断肢一样,吊在他的身上,暂时失去了作用。
胡冲做完这些,二话没说,闪身冲森伯扑了过去,那光膀汉子和持枪汉子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脸的阴笑。
趁你病要你命!
在真正的生死战斗中,武者已经不再考虑,乘人之危是否会被别人看不起了?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再说了,死人会永远的保守秘密,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曾经乘人之危。
而且,胡冲绝不是那种婆婆妈妈之辈,江湖道义,武者之德,在他看来,就是路边的狗屎,他只信奉一点:成王败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覆灭(七)
成王败寇!
在胡冲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道义一说,唯有生,或者是死。(神印王座)
三人话语刚落,便呈犄角之势,朝森伯围了过去,只是,可能是由于刚刚受伤的原故,胡冲并非这次围攻的主力,落在了最后。
“森哥!”“森伯!”“森爷爷!”
投石起浪。一声声悲怆的呼喊,让整个战斗场显得有些凄凉、悲伤。
“滚开!”阿狼双眸充血,寒光阵阵,自心底里大吼了一声出来。他的攻击开始有些凌乱,毫无章法,全凭心中的一个念头。
“哈哈……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我还以为你不会为这些所动呢?看来,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他是你的亲人吗?肯定是啦,不然,别人被杀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这么紧张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呢?原来,也是一个自私的小人,之关心自己在乎人的生命啊!”见阿狼章法大乱,尨德喜不自抑,但是,还是没有急于解决阿狼,继续打击着阿狼。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尨德认为还可以让阿狼更加的沮丧绝望一些,那样,他动起手来,那也轻松一些;另一方面,他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他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会忽然逃跑。
尨德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一个让他不愿意承认的现实,那就是,他真的没有实在的把握,留下眼前这个与他战斗的青年,亦或是少年。
纵使,自己有着凡帝之力,浸淫武道一甲子有余的功夫,而对方,却是一名凡士,一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
阿狼的攻击毫无章法,一拳接着一拳的砸下,也不管能不能砸中;每一拳,都发挥出他最强大的攻击力,甚至,蛊毒之气也遍布在了他的拳头之上,纵使,蛊毒之气对于有所防范的尨德根本就没有用。
所谓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用在苗寨其他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见到森伯陷入了危机,他们真的很想帮忙,甚至,只要能够救下森伯,豁出他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他们真仿若一尊泥塑的人儿一样,在天阙门的攻击之下,一击便溃,根本没有实力摆脱天阙门的纠缠,前去救助森伯,纵使,他们已经做好了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能做到。
要不是天阙门的人存心有戏耍他们的意思,那么,苗寨此刻的伤亡,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就是被杀光了,也并不太奇怪,毕竟,除了那十几名凡君强者之外,尨德几乎带来了南里城阳阙殿所有能够调动的人,足有两百之众。
这两百人,虽有大半只有体士的实力,但是,对付起苗寨这群老弱残兵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之所以没有动手,戏耍之意有之,也是为了以防苗寨的人逃跑。
那光膀握铜锤的大汉,还有那手持三尺红缨枪的汉子,先胡冲一步冲到了森伯一丈距离之处。
除了尨德和黄天胜之外,这些人皆是来自这南里城的阳阙殿分殿,彼此之间,都比较了解。
这两人冲到森伯一丈远的地方时,那光膀握锤大汉,还是直直的朝森伯冲了过去,仿若一只发怒的公牛一样。但是,那持枪的汉子,却猛地一跃,跳到了半空,双手反握红缨枪,做出自残的举动,冲森伯扎了下去。
两人凡君的气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仿若从他们身体中吹起一阵风,带动他们的衣衫和头发;让他们看起来,雄姿异常。
“陀螺擂鼓!”虽然从地上攻击,但是,那光膀汉子却比跳向空中的汉子更先一步来到森伯的面前。
大喝了一声之后,那光膀汉子双臂张开,呈‘一’字形,腰猛地一使劲儿,双臂青筋乍现,脚也配合着一蹬地,他整个身体开始猛地往前窜了一下,身体仿若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
只是,光膀汉子身子倾斜,呈四十五度角转动。
光膀汉子抡圆了手臂,西瓜大小的圆圆铜锤冲森伯砸了过去。
铛铛铛!
火光倾泻,响声不断,光膀汉子就仿若一前进的压路机一样,铜锤接连落在森伯的步足之上。
此时,森伯虽然倍感吃力,但是,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痛苦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深处险境,八条步足合拢呈笼,将他包裹了起来。
纵使森伯在高大汉子一次次的攻击之下,正在不停的后退,脚下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但是,有步足的保护,暂无生命之忧。
屋漏偏逢连夜雨!
让森伯大感雪上加霜的是,攻击他的并不是赤膊大汉一个人,还有那跳到空中的持枪汉子。
就在森伯为赤膊汉子头痛的时候,那跃到半空中的持枪汉子也落了下来,那红缨点缀的枪头寒光闪闪,直刺向森伯的脑袋眉心处,直接就想要了森伯的老命。
森伯自然发现了冲自己杀过来的持枪汉子,他也想要去反击,但是,无奈此刻的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施展降灵之法所带来的符合,让他痛苦不堪,难以支撑。
此时迎战赤膊汉子都足够让他吃力,坚持不了多久了,更不要说还要分心对付持枪汉子了。
但是,面对着那持枪汉子必杀的一击,森伯又不能不想个对付之招,不然,他绝对会被持枪汉子刺个透心凉,命丧当场。
森伯思绪飞绕,片刻间,便做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双脚抬起,一用力跳了三尺高。
顿时,没有任何支撑的森伯,在赤膊汉子的攻击下,放入一只棒球,被赤膊汉子重重的击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五丈开外。
赤膊汉子的攻击让森伯吐血连连,脸色苍白如纸,剧烈的疼痛让他又清醒了三分,死灰的眼神尽是痛苦之态。
虽然如此,但是,突然被赤膊汉子击飞了出去,也让森伯避开了持枪汉子的致命一击。
“你又何必挣扎呢?反正早晚你都得死,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呢?还是让我们给你一个痛快吧,你也省事,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赤膊汉子停了下来,见森伯被自己打得吐血连连,龇牙咧嘴,露出一脸满意的说道。
持枪汉子一枪刺空,落在了空地之上,站了起来,一脸阴笑的说道:“真是麻烦的家伙,一点都不能消停点。”
两人根本不给森伯任何喘息的机会,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齐齐的向森伯再次冲了过去。
他们身形刚动,却见一道黑影自他们身边闪了过去,正是后来居上的胡冲。
胡冲那条受伤的右手臂,还如假肢一样吊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仿若一阵风一样,朝森伯袭了过去。
“狡猾的家伙,眼见我们就要得手了,这个时候才窜出来,真是卑鄙,不愧是夺命书生。”一见胡冲这个时候比谁都猴急,那赤膊汉子和持枪汉子腹语道。
顿时,两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森哥!”“森伯!”“森爷爷!”
无奈的呼喊不曾有一刻停止。
森伯匍匐的趴在地上,身体一起一伏,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八只步足撑在地面上,一次次想要站起来,却不能如愿。
他全身一如既往的抖动着,豆大的汗珠将他身下的地方,都浸湿了。细密的蛛毛,仿若一根根细针尖刺,直直的倒立在他的身体上。
“不行啦,身体一点力都用不上,降灵之法正在慢慢的消退,要是这样下去,这副形态不但无法持续,就连全身的劲气也会消失,经脉会完全闭塞,那样,我与一个普通人,也就没有两样了。
不行。我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这样做,要是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好呢。看来,只要那样了。
对不起了,不管是死去的可爱的族人,亦或者是还活着的可爱的族人,我只能这样选择,我知道,我的性命早已经不属于我个人了,而是整个苗寨。
为整个苗寨的崛起而付出生命,这才是你们所希望的吧!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苗寨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这样的话,你们应该不会怪我这么做了吧!
狼儿!只要狼儿还活着,那么,我们就有希望,你们都看见了吧,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成长起来了,正如族长你们想的那样,狼儿是我们苗寨的唯一希望,他一定会成功的。
他!必须逃离这里,必须!”
“小兔崽子们,你们来吧,抢着来找死吧!”忽然,匍匐在地上低着头的森伯,抬起头,仰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