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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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所以,他一直复杂地对待着她,并将她一步一步设计入自己的局之中,本是无意伤害她,毕竟她是他唯一的牵系,但他现在发现,她不仅进入了他的局,更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独特的人儿,受吸引的又何止是那几条可怜的小鱼呢?他这个一直在黑暗中观察着她的人更是。
“你想做什么?”胃了空空如矣,干呕了几下之后,纭菩虚弱地问道,他想要对古竞天他们做些什么?
“菩儿,爹爹教你,当你捕鱼撒下网时,就要适时地收网,收网之后呢,当然是抓鱼,然后,就是杀鱼,听说,有的地方,只吃活鱼……”明镜无缘好心情地解释他的捕鱼过程,一脸的兴致,望着她的眼神已经毫不掩饰那份独占欲。
“呕……”
纭菩越听越担忧,听他说着血腥的计划,全身起着鸡皮,被他紧紧地搂住。
明镜无缘看着她盈满痛苦的小脸,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后背,轻柔地说:“当你在醒觉寺里弹那一曲时,你就逃不掉了。当初,可是你自己硬要缠上我的,如果你不出碧寒谷,就不会有今天,不是吗?”
纭菩悲哀地闭上眼睛,她是曾经想过要找他回谷隐居,但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关系,但现在……她的脸色一正,一个决定在心中形成,使她恢复了些许冷静。
“爹爹,天下是他们的,我们现在就回谷,好不好?”她强装镇定,努力劝他离开。这样,那两个男人就能各凭实力,去得到自己的天下。
明镜无缘研究地望着她镇定的小脸,露出邪邪的笑容,玩味地说:“菩儿,知道你最迷人的是什么吗?就是这份冷静、这份淡定、这份纯净、这份独特、这份自我牺牲……后天就有好戏上场了,我是要带你回谷,但不急在这一时。”
纭菩羞愧地垂下头,强忍着因他的话语引起的不适感,焦急地问道:“后天有什么事吗?”
几次的对阵下来,她知道面对明镜无缘时,不能直接反抗,天下有能力直接反抗他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嚣张到藐视一切了,先行安抚他为重,以换取自己的时间,她紧攥拳头,冷静地分析着。
“一怒为红颜,赫君玺要大开杀戒,要步氏皇朝交出血魔,否则,日杀10万俘虏。哦对了,那天晚上,古竞天闯进赫日国军营,杀了那个刁蛮的珍妃。知道吗?他如果不杀她,我也会,果然是我的乖徒儿,呵呵……”明镜无缘非常详细地解释,仔细地研究着她的表情,今天的他,似乎非常愿意为她解惑,不遗余力地解释着一切,包括他的计划,似乎是想跟她“分享”这一切。
纭菩双眼猛睁,她一觉醒来,局势就变得如此糟糕了,竞天是不是跟他直接交锋过,没有受伤吧?明镜无缘的功力太高深了。
“怎么?在担心那个小子了吗?呵呵……知道这个世上,最有效的斩断情根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杀了他!”明镜无缘阴狠地威胁道。
他不懂爱情、更不懂情为何物,只有得到与抛弃,而现在,纭菩是他想要得到的人,不只是一份亲情的牵系,必须成为他的所有物,才能满足他的霸占欲。
“不要杀他!”纭菩焦急地说。
明镜无缘看着她焦急的表情,那难掩的担忧和情意,令他妒忌地眯起眼睛,阴残地一笑,说:“就凭你刚才这一句话,他就得死一百次!”
第100章英雄气短
纭菩惊得不敢动弹分毫,僵直在他怀中,他高大的身子圈住她,让她无法挣脱出他的怀抱。
“天下最该死的人,是你——骆明镜!”纭菩冷冷地说完,低下头不语。
明镜无缘面容一沉,不怒反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手让站在屋外的黑衣侍者进来,将一碗参汤端到她面前,淡漠地说:“菩儿,想要我死,先养好自己,我等着呢,我倒要看看,千年异星有何本领让我死。”
纭菩气得小手发抖,亦沉着雪颜,将一碗参汤喝下去,顺从地接过他递来的饭菜,埋头吃饭。
千年异星,就是为了杀死他吗?纭菩迷惑又心痛地想着。
……
锦州城
新帝御驾亲征,坐驾进城,就算是在大战之际,亦隆重无比。
古竞天没有坐在马车内,而是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走在军队的正中央,威严地向沿路城民挥手示意,稳定民心,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众人看着年轻威严的新帝,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凌厉气势,王者的气势震慑住所有的人,毫不客气地辐射至整个街道,城民们都怯嚅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又兴奋地欢迎着圣驾。
古竞天的利眸仔细地在人群中寻着什么,就在刚才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但当他仔细搜寻时,那道气息瞬间消失无影,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冰冷的视线,却始终无法寻获。
难道,他就在锦州城?那菩儿肯定也在这里,想到此,他不禁暗自兴奋,面容镇定地走进坐落在城中的城守府,召开紧急会议。
冗长的会议一直进行到深夜,新帝的到来,对于士气的提升,无疑是最强大的兴奋剂,但面对强大、残忍的赫君玺,仍不敢多加大意。
整个议事厅里,瞬间只剩下步玄尘,他若有所思地问:“竞天,有什么心事吗?你有点儿心不在焉。”
古竞天苦笑地揉揉鬓角,难掩疲惫之态,自嘲地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竞天,怎么突然会有如此感慨?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步玄尘不赞同地回道,俊目露出疑惑,竞天素来冷静自制,也是最有资格坐上帝位之人,为何会突然如此否定自己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意下如何?”古竞天避而不答,淡淡地反问道,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望着屋外寒冷的夜色发呆,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步玄尘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一时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只因他选择了美人,但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但竞天是天子,更是武林盟主,是第一个真正统一朝廷和武林的人,难道,他……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想不到,会是在说我……”
“竞天,你不是!”
步玄尘焦急地打断了他的话,蓦然明白了古竞天的心意。
“玄尘,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疲惫,无论是天下、恨、责任、还是她,都让我疲惫不已。”古竞天的声音低低的,脸部隐在黑暗之中,站在窗旁的高大身影,倍感孤寂。
步玄尘怔怔地站在厅中,眼里是浓浓的心疼,这个一直以来给他精神力量的男人,居然说累了,到底,是什么让他感到疲惫?
“对于天下,我有点儿力不从心了。玄尘,你有兴趣吗?”古竞天突然放出一个炸弹,震得步玄尘踉跄地退后几步,惊讶地望着他。
“什么?竞天……你……不可能的……我不适合……”步玄尘连连摇头,坚定地拒绝。
“那还有谁适合呢?唉……”古竞天长长地叹息一声,并没有强求于他。
步玄尘试探地问道:“是因为……她吗?”
“她用一已之力,已经改变了未来。之前,我一心想将她留在身边,也想过只娶她一个,但我忘了她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更是一朵不染尘世的佛花。”
“朝廷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更是一个黑暗的地方,只要是政治,就没有绝对的干净和光明正大,她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不是因试图改变那些丑恶而耗尽生命,就会因后宫太过黑暗的气息窒息而亡……”古竞天的语气越说越沉重,末了,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当他听衣丫头说,她用一已之力,去改变战局而导致吐血不止时,他的心就乱了。当在赫日国军营中,看到脸色惨白陷入昏睡中的人儿时,他完全震住了,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挤压着他曾经的自负和自私,连对明镜无缘刻入骨髓的恨都显得苍白无力,掩盖不住心底的疼痛和震惊。
就在那一瞬间,他猛然醒悟,她留在自己身边和留在赫君玺的身边,没有任何差别。作为帝王,他们都有自己非常的手段,去对付与控制想要得到的一切人与事。
突然发现,她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如果再继续纠缠她,只会将她送向死亡的边缘,这个认知令他痛苦万分,他不想放弃她,似乎,老天爷绝然地只给他二选一的机会。
“纭菩是不太适合宫中生活……但是,她……”
“我只能选择一个,明白吗?”
古竞天激动地转过身子面对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令步玄尘难以承受地撇开头,不敢承担那双眼睛中传达出来的讯息。
“竞天,我不能……纭菩心灵聪慧,你只要坦诚地跟她讲清楚,她会理解你的,不一定是那样的结局……”
“如果她是衣丫头,你会让她去承受这些吗?”古竞天幽幽地反问,深深地望着他。
步玄尘如玉的俊脸浮现一丝尴尬,低头说:“竞天,抱歉,我总是让你独自去承受一切,我太自私了。”
古竞天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玄尘,我并无他意,只是在想着如何解开眼前杂乱的绳结。今天,我在城中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更是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们就在锦州城。”
“他们在锦州城?他想要做什么?”步玄尘激动地抬头,惊讶地追问。
古竞天重重地叹气,回道:“天下如果有人能猜到他的心思,他也不至于狂妄至今日。目前,我们要严防他,更要全力对抗赫君玺。”
步玄尘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地紧蹙剑眉。
“玄尘,利用握机阁的势力,去寻找一个人。”
“谁?”
“步韦光!”
步玄尘再次震住,讶然地望着他,惊声叹道:“竞天,他当年被父亲逐出皇族,不再是步氏皇族的人。”
“但他仍是父亲的亲兄弟,如果他仍然活着,这个族长之位,是属于他的。”古竞天意味深长地说。
“你不会是想……我不同意,竞天,一个犯过大错的人,没有资格。”步玄尘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
“有资格的人不愿意,只好找没有资格的人了。快去看看衣丫头吧。”古竞天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步玄尘站在议事厅,怔然出神。
步韦光,一个步氏皇族的禁忌,无人敢碰,而现在,整个皇族只剩下兄弟二人时,竞天说要寻找他,而竞天的意思,令他难以接受,却又无奈地觉得,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如果寻找不到,该如何?如果寻找到,不适合又该怎么办?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果真如此吗?
明日就是赫君玺承兑誓言的日子,他到底会如何做呢?明镜无缘一直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想到此,步玄尘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坚定和恨意,这个时刻,他终于等到了。
第一更,将有第二更
第101章佛花之醒
翌日清晨,第一道曙光划破黑暗的天际,赫日国军营帐里闹轰轰的,哭声不断,主持行刑的大臣站在主帐外面请示。
“皇上,日杀10万,必须从清晨就开始行刑,否则,恐到日落之时,亦无法完成……”
行刑大臣的话在一个人的怒目瞪视之下,咽住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地低头等候赫君玺的指示。
韩辉身穿丞相朝服,跪在帐外,朗声请示:“皇上,请收回旨意。我赫日国此次是东征,要的是天下,更要得到的是天下的百姓,如果我们就此大开杀界,就算是得到了天下,也必将失去民心呀,皇上!”
“韩丞相进来!”赫君玺的声音在帐内冷冷地传出。
韩辉应声掀帘进入,在见到赫君玺赤红的眼睛时怔住,皇上此次的怒气,恐难以轻易地消除,这要如何是好?不能让他犯下此等大错,现在,他们面对的只是军队,如果杀了曜城的几十万俘虏,他们要面对的,恐将是整个天下的百姓。
“韩叔,从小到大,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赫君玺的声音冷如冰珠子,掷地有声。
“是的,你是狼神选中的狼子,一统天下的国主。”韩辉沉稳地回道,暗忖着应对之策,想着要如何说服他。
“知道吗?一个女人,血魔用一个女人,几次三番地羞辱我,而这个女人,更是我最想要得到的。哼,血魔不死,菩儿得不到,我就算成为天子,也无法洗去我的耻辱与不甘。珍儿是我唯一的血亲,他居然敢杀了她,哈哈哈……血魔……”赫君玺的语气里有着极致的疯狂和恨意,他的情绪渐有失控的趋势。
韩辉痛心地望着他,记得当年,他从皇宫里逃出,在先皇的追杀围攻之下,几经生死才捡回性命,清醒之后的他即是变得如此疯狂,然后,他整个人就彻底地改变了,变得冷血残忍,对敌人毫不留情,残酷得令人发指。而现在,韩辉发现他越陷越深,快要被心魔控制了。
“君玺……”
“不要这样叫我!韩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