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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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菩想不到他如此坦诚地就承认了,一时竞不知如何再发问,这个男人,好生熟悉,应该是她曾经遇到过的人,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遇过。
“打算以沉默对抗吗?以后,你就留在康都,留在我的身边。”
赫君玺做出了最终的安排,是那般自然。血魔那边,再以其他礼物代替就好,这样的妙人儿,可不常见,不能让她成为血魔吸食的对象,他无法想象她无助地任血魔吸食的情景,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她将成为他的所有物。
纭菩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撑起身子,虚弱地靠在床头,试图说出自己的意见:“我如果不答应呢?”
赫君玺幽深地望着她,伸手抓起她齐腰的黑丝,亲昵地放到鼻端轻嗅,自然又随意,淡淡地说:“没有如果。从你救了我的命开始,你的命,就属于我了。”
纭菩闻言一惊,惊讶地说:“原来是你?天下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放我离开。”
赫君玺阴郁地盯着她清雅出尘的雪颜,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就有身心被洗涤的畅快之感。
她的表情让他深思,试探着问:“纭菩,听韩将军说,是你故意让他帮你隐瞒救过我的事实。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纭菩紧咬红唇,拒绝回答,黛眉紧蹙,心被压抑得快要窒息,他身上浓浓的血腥气息,让她难受极了。想不到,绕了一大圈,她又绕到了原点,那个她出谷之后第一次遇到的男人。
赫君玺突然松开她的手,闪身跃到厢房中央,紫瞳紧盯着柱子上的飞刀,一个人血鬼面被飞刀刺中盯在柱子上,他冷冷地看着,宁神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好快的身手,居然能闯进将军府而没有惊动任何人。
“皇上,小心!”
韩辉迅速闯进来,用手帕将飞刀取下,鬼面背面写着两行字:两日之内如果没有收到大礼,血魔将亲自前来取。
赫君玺看到那一行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若有所思地瞥了床上的纭菩一眼,沉默地望着那个鬼面,静默不语。
血魔,这是在向他挑恤吗?居然敢如此无视他,赫君玺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和杀意。
“皇上……”
“韩将军,朕要带纭菩进宫,速去安排马车。”
赫君玺打断他的话,紫瞳闪过一道异芒,他倒要看看血魔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韩辉诧异地望着他,不赞同地说:“皇上,她不宜留在皇宫,她……”
“你是在质疑朕的安排吗?”
赫君玺连续两次以“朕”自称,就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恢复成君臣的关系,他只能服从。
韩辉怜悯地瞥了纭菩一眼,低头应道:“微臣不敢,马上安排。”
纭菩毫无反抗之力,被他带至皇宫,安排住进问天宫,那是赫君玺登基之后的寝宫,从没有女人住进来过。
他的这个安排,在平静的后宫里扔下了一枚巨型炸弹,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纭菩冷着雪颜,端坐在贵妃椅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努力地强撑着晕眩的头,跟身边的霸道男人对抗着。
男人都是如此霸道吗?古竞天是、步玄尘是,眼前这个男人更甚,不仅霸道,还非常任性无理,仿佛天下的人都应该围着他转动。
“你就是赫日国的皇上吧?”
纭菩从他和韩辉的谈话中,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没有感到害怕,权力和地位在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感觉,她也不需要屈从于任何人。
赫君玺愉快地望着她,她已经换上了一袭紫色的束腰锦衣,白色的小皮靴,款式是沙漠民族的特色,活泼而带着一丝英气,穿在她身上,倒有种别致的风韵,仿佛一个精致的玉娃娃,娇小玲珑又气质出尘。当然,这个玉娃娃现在正在生气中,但她生气也是绵软而温婉的,不让人着恼,倒更想逗一逗她。
“我跟你说过,我叫赫君玺,我不喜欢别人忘记我说过的话。”赫君玺霸道地再次强调,牵起她的小手,往御书房走去。
“赫君玺,皇宫里到处充满血腥的气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纭菩坦然地称呼其名,不觉得有异,可跟在后面的良奴为她拧了一把冷汗。
听到她的问题,赫君玺的背影一僵,转过身冷冷地望着她,在看到她茫然无畏的雪颜时,眼神顿了顿,难得地没有发怒,沉默地牵着她走在去往御花园的走廊里。
纭菩抵不过他的力气,被动地被他拖着走,她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瞬间消失无形,好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突然,她感觉前方的气息逐渐变得森冷庄严,令她浑身的肌肉一紧,心底略为紧张,这里是哪里?好森严寒冷的气息。
赫君玺看了看起着小疙瘩的玉白小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问:“你对环境的变化,总是如此敏感吗?”
“我的身体,就是我的眼睛。”纭菩用古竞天曾经说过的话回他,想起那个男人,她的脸上浮现复杂之色,忙低垂下头。
“呵呵……有意思!这里是御书房,赫日国权力的核心所在,你摸摸它。”赫君玺将她的小手触摸一个立在御书房门口的巨型瓷器,高深莫测地望着她。
纭菩伸出小手仔细地摸着,对那冰冷细腻的触感好奇不已,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声音干净清脆极了,有一种纯净的剔透之感,想必是极其贵重之物。
“它是什么?”
“云窑出产的瓷器,在十万件中瓷器中,才挑出了这一件,已经有百年历史了,一直放在御书房里当装饰物。”
“那肯定相当珍贵了。”纭菩好奇地摸着,仔细地在脑海中勾勒着它的形状,脸上的表情认真而虔诚。
“嗯!是非常珍贵,它的作用,就是静静地留在御书房里,让我看着舒心,赏心悦目就是它的职责,而现在……”
赫君玺突然挥出一掌,瓷器应声碎裂,变成一堆废瓷片。
纭菩的小手仍然做出触摸的动作,反应不及地痛心喊道:“你在干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居然……”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令我更赏心悦目的东西,以后,你就在御书房里陪着我。”
纭菩再次愕然地望向他,这个男人的思维好生诡异,阴晴不定,变化莫测。他这是在说,要她成为他的一件装饰物吗?要她任他摆布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涌向胸间,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对抗,但并不表示,她就只会沉默地接受别人无理的对待。
“看来,是纭菩应该感到荣幸了,想必,能成为御书房活的装饰物,也是万中选一吧。”纭菩冷冷地讽刺,神色漠然。
赫君玺陪着她站在御书房门口,良奴命人速速将碎瓷打扫干净,平静地回道:“是从来就没有过,没有女人能进御书房。”
纭菩冷着俏脸,欲转身离去,不料碰到高高的门砍,整个身体往青砖上倒去。
“啧啧……纭菩,朕的宝物,有资格损坏它的,只有朕。如果是别人损坏了,就得拿命来赔偿。”赫君玺迅速搂住她的纤腰,大掌亲昵地放置在她的腰间,低头在她耳边轻柔无比地说道。
纭菩黛眉一拧,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只换来腰间的巨痛,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他在说着喜欢你时,在下一个瞬间,就能杀了你,这个发觉,让她彻底地死心,放弃挣脱,反而恢复了镇定。
这个男人的心,浸泡在鲜血中,无人能救。
“赫君玺,你到底想怎样?”纭菩安静地站在他怀中,抬头望向他,决定坦然面对。
“唉……装饰物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不如,你当我的宠物吧。我后宫里的女人已经很多了,但你和她们非常不一样,比她们都美,也比她们都要特殊。宠物,最适合你了。”赫君玺继续逗弄她,发现她恼怒的模样份外惹人怜爱,使她沉静的气质平添几分俏皮和活力。
“宠物?!”纭菩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再好的修养和脾气,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会被逼得发狂。
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头,带着几分宠溺和纵容,无言地给了她答案。
纭菩黛眉一扬,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身上迸发出疏离孤傲的气息,任他搂着,不再吭声。
“我以后就叫你菩儿,你是我的菩儿,不许反抗。听说,你想要巴图尔放一个小女孩,是吗?”赫君玺淡淡地问道,霸道地决定了更亲密的称呼。
纭菩浑身一震,神情倏变,唇边勾起无奈的笑容,她怎么能斗得过他呢?身为帝王,他习惯的就是恩威并施,必要之时,杀人不眨眼。威胁、控制人心,本就是他最拿手的。
“只要不当你的女人,当什么都可以。”纭菩漠然地回道,低下头。
赫君玺犀利的紫瞳紧锁住她,紫瞳里的火焰更盛,熊熊燃烧着,说:“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纭菩抬起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反抗,缓缓地绽开一个柔美绚烂的笑容,如一朵空谷幽兰,纯净、飘渺、虚幻又迷人,冷静地说:“我从小就服用一种药,得到我身子的男人,就得有付出生命的准备,皇上你可以试试。”
赫君玺的紫瞳里射出一道怒焰,愤怒地捏紧她的皓腕,他本无意强迫她,但他讨厌被人威胁,她正好犯了他的大忌,就算是他最喜爱的宠物,也不能逾距。但她出色的医术,又让他不得不信。做为医者,救人和杀人,本就在一念之间。
“菩儿,威胁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语气冰冷而阴森。
“知道,我闻到他们死亡的气息了。在这座皇宫里,充满了无数的冤魂和血腥,他们就飘浮在皇宫里,到处游荡,无声地在呐喊着。”纭菩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似有穿透力般,飘浮在空气中,空灵而魅惑,让听者背脊一凉。
赫君玺见威胁不成,反被威胁,紫瞳一禀,瞥见良奴惨白的脸色,似是吓得不轻。
他暗咒一声,该死的,这个小丫头,他仍是小看了她,第一次有人跟他对抗,还让他处于下风,但这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糟。
他略为沉吟,脸色变得高深莫测,拖着她来到书案前,将她搂进怀中,知道她讨厌自己的碰触,故意搂紧她,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会写字吗?”
“不会!”
纭菩僵直着身子,这个男人,是她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男人,没有任何伦理道德能够约束他,恣意妄为且霸道无比,最重要的是,输不起。
“对了,弹首曲子给我听听。”赫君玺想起她弹奏的妙音,看着她白嫩纤细的手指,不在意她的拒绝,继续提出要求。
“我发过誓,此生不再弹曲。”冷不丁地,她又将他的要求击了回去。
赫君玺闻言眼睛一眯,婉惜地望着她,问道:“那你会什么?”
“什么也不会!我只是一个瞎子,连路都无法认清,家,更无法回,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她不卑不亢地继续进行对抗。
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只听他冷声命令:“良奴,叫宫里的匠人刻字,朕要亲自教菩儿识字。”
良奴领命退出硝烟味十足的御书房,叹服那个女子的勇气,居然敢对抗皇上,老练的眼里浮现怜悯,成为皇上的宠物,不知算是悲哀还是荣幸。
两天的时间,就在纭菩和赫君玺充满对抗味的斗争中度过。
赫君玺总是在披阅完奏折之后,将坐在一旁沉思不语的人儿抱进怀中,逗弄一番,不逗弄得她的雪颜变色,他从不罢休。
他命人篆刻的第一幅字,就是赫君玺和骆纭菩的名字,他要她将他的名字记在心中,也会写自己的名字,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笔地教她写着。
纭菩累了时,就会在御书房的小寝居内休息。
皇宫里,盛传着新皇宠爱一个神秘女子的传闻,侍候她的人,就是侍候皇上的良奴,任何事从不假他人之手,足见皇上对她的重视和宠爱。
只有纭菩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累地应付着这个喜怒无常、又狡猾透顶的莫测帝王,他将她看得很紧,似是在防备着什么。留在宫里已经两天了,她越来越有窒息的感觉,这里太沉闷压抑,心太累了。
今夜,赫君玺照例没有宠幸任何妃子,他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帝王,但纭菩住进他的寝居,已经让后宫里的众妃子紧张担忧极了。目前的新皇,没有任何子嗣,如果谁能生下第一个皇子,谁就有机会问鼎后座。
问天宫里,纭菩的寝居是新准备的,小巧、精致而素雅,跟她的气质非常契合,赫君玺亲自见到她睡下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每天,有她在身边陪伴,总能让他心旷神怡,甚少动怒气,连心底那股暴戾的气息也会不自觉地消失无影。
最近两天,朝中的气氛终于由恐怖、紧张变得缓和了些许,改变这一切的,只是皇上的脸色,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
“皇上,珍贵妃捎话过来,想见见您。”良奴尽责地通报,因为知道珍贵妃的特殊,他才会特意地传话。
“回话给她,朕最近很忙,待有空再去看她。”赫君玺冷漠地回答,若有所思地望着挂在腰间的血玉狼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