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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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克塔的天下在草原之外,也将不再需要乌氏一族的辅助……”
赫君玺震惊地听着,左手带奇花的女子……一统天下……乌氏一族将消失……
“太阳王汗,狼神已经选定了你,你自己做出决定吧!”
乌格的身体突然一颤,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赫君玺迅速奔过去,掀开他的头发,一探鼻息,已经身亡。乌氏一族真要绝迹了吗?他不想细看他的容颜,这是对巫师的尊重。
他走到石室中央的宝座,深思地坐下,座椅背后的墙壁缓缓移动,里面烛火自动燃起,其机关设计,无不构思巧妙,环环相扣。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房,似经常有人在此阅读,布置整洁,空气清新。他往头顶一瞧,居然是两坐山峰交错覆于上方,空气就是从中间的空隙进入,送进一室清凉。
书架上方的标签,让他惊讶地停步。
一面石墙上是关于皓月国的所有书籍,一面石墙上是关于赫日国的所有书籍,而正中间是关于草原各部落的书籍,涉及朝政、朝廷重要官员、地图及军力布置等等,其详细程度令人惊讶于可萨尔王的情报之厉害。
他在书架之前,久久地徘徊,抽出一本关于赫日皇族的记录,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仔细阅读起来,意外地在书桌上看到一张地图,是这间石室的机关设计图。
他的紫瞳里闪过深思,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等着他的到来,那个对他细心栽培、暗中筹备一切的深沉汗王,其行事之谨慎、细密,仿佛如一只黑色的巨手,在操纵着一切,以及,未来!
回到族人的聚居地,他策马停留在山坡上,看着儿时常来玩耍之地,想起身边的亲信,都是汗王亲自授意安排之人,嘴角微撇,轻轻转头,摇看西方,眼里闪过精光和冷芒。
韩将军策马奔来,恭敬地立在他身旁,神情肃穆,他的身后,颉珍快乐地向他挥舞马鞭,纯真热情的笑容,令草原上的阳光也要失色三分。
“韩将军,三日后举行婚礼,安排汗位接任仪式。”
赫君玺轻踢马腹,缓缓地朝笑得开怀的少女走去。
阳光正烈,少女的笑容更是璀灿耀眼,奇异的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仅是出于对血缘的珍惜。现在,普天之下,唯一拥有同样血缘之人,只剩下她了,他无法选择第二条,只能选择前者。
三日之后,可萨尔族迎来了新汗王…太阳王汗的继位,平静的天下,加入了最大的变数。
……
皓月国曲女城
步玄尘乘船来到曲女城最大的画舫…胭脂醉,粉白相间的画舫,游走于曲女河之上,仿佛如少女漫游于河中,纷外惹眼,惹来无数人的艳羡。
胭脂醉的背后势力,就是当今的景王爷。
步玄尘只带了衣泉净赴宴,一身白衣,更加衬出他的不食烟尘,那份俊雅之姿,令见惯后宫名花的景王爷也微微失神,衣泉净一身男装侍卫打扮,静立在他身侧。
“交出兵器!”
在画舫舱门外,衣泉净被人拦住,她柳眉一挑,正要发作,被步玄尘用眼色示意,忍气交出一直不曾离身的宝剑。
景王爷蓦然醒悟,三十上下的年纪,威严之中有着一份圆滑,五官端正,魁梧的身体站在仓内,显得异常高大,也更加衬托出步玄尘的飘然出尘。
“步玄尘见过景王爷!不知景王爷亲自下帖召见步某,有何要事?”步玄尘微一抱拳,有礼地说,开门见山,不躲不藏。
“呵呵……步庄主果然是爽快之人,来,我们先喝一杯!”景王爷自认风雅地请他落坐,亲自斟酒,抬眸犀利地望着步玄尘。
步玄尘眉宇疏朗,一片坦荡,端起酒杯,微微一敬,一口饮尽,抬眸回视着他,无畏无惧。
“好!痛快!既然步庄主是痛快之人,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王今天来,是有要事请步庄主帮忙。”景王爷威严精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采,虽是有事相求,可无丁点儿求人之意。
“王爷言重了,步某不敢当。请直言指教!”步玄尘再喝一杯,淡淡地说。
景王爷端看他半晌,老练的眼里闪过迷茫,瞬间回复精明,说:“如今国库遇到了一些问题,我皓月被豺狼环视着,时时都有开战的可能,这军队的开销,相信不用我说,以步庄主之聪明,自会有一笔帐。赫日国蠢蠢欲动,大战在即啊!”
步玄尘放下酒杯,垂眸巧妙地掩饰眼里的情绪,轻淡地一笑,说:“王爷,步某每年上缴国库的税银,没有疏漏吧?”
景王爷迅速回道:“当然!步庄主从无漏交一笔税银。”
步玄尘点点头,抬眸坦然地直视景王爷,浅浅地一笑,说:“步某身为皓月普通百姓,为国效力,自当万死不辞。但是,步某的能力也有一个限度,如今的生意,遍布皓月各地,有一些,甚至已经做到漠北塞外,家大业大,压力也大,一直以来,步某步步谨慎,开源节流,才能努力撑着如今的局面。”
“步某心中最担忧的是,若因步家财力流转困难,造成各地商号倒闭或商业乱象,物价哄抬,民生紧缺,导致民不聊生,将是比外敌侵入更严重。步某当不起这个罪人,可为景王爷解忧,步某又没有理由推辞,甚是为难。”
一番话,支持和威胁相互交织,说得景王爷脸色青红交接,想怒也不能怒,毕竟是官场老狐狸,旋即呵呵一笑,说:“果真是各有各的难处!是本王疏忽了!”疏忽二字,说得格外重。
步玄尘低垂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诚恳地说:“谢王爷体谅!国家有难,步某定当不能袖手旁观。白银十万两,是步某能挪动的极限,还望王爷体谅。”
景王爷深沉的眼睛一亮,瞬间熄灭,笑着说:“步庄主客气了!今天是本王有事相求,又有何不满之处?白银十万两,已经帮本王解决很大的问题。来,我们再喝一杯!”
步玄尘豪爽地再饮一杯,脸上始终挂着和煦如风的笑容,白玉般的脸上,因着酒气的作用,泛起淡淡的红色,舱外的美景,瞬间失去颜色,令人痴迷。
景王爷暗暗惊叹,如此仙人之姿,身为男儿身,真是太可惜了!精明的眼里,一抹痴迷闪过,稍瞬即失。
回玄尘庄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步玄尘靠在依泉净身上,神情慵懒,一直沉默不语,似是不胜酒力。
衣泉净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男人,他的身体好重,娇嗔道:“主人,在外受人欺负,又来欺负我了,是不?”
步玄尘的眼睛半眯,嘴角微勾,一只大手抱住她的纤腰,整个人一下子像个无尾熊似地缠住她,让她美眸圆瞠,这个家伙,身上的香气和酒气,熏得她晕晕乎乎的。
“泉儿,我只信任你!真好!”步玄尘突然说道,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孤寂和悲伤,让衣泉净本欲发怒的话咽回肚里,差点儿将她呛着。
“主人,你这是什么招?苦肉计?”衣泉净不自在地挖苦。
他刚才和景王爷的对决,可是非常精彩,这个男人,太精明厉害了。他厉害的,就是他的头脑,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你会担心我么?苦肉计只有对担心自己的人施展才有用,如果对想要置我于死地人施展,对方会直接补上一刀。”步玄尘轻笑着调侃,抱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松,反而更更紧,似是非常满意怀中的抱枕。
衣泉净气呼呼地瞪着马车顶,却始终硬不下心用内力逼开他,正如他所说,自己是担心他的人,只好以沉默对抗他。
一会儿后,耳旁传来轻微的鼾声,某人好梦正酣。
马车缓缓地往玄庄行去,渐渐地隐在夜色之中。
第18章大威竞天
竞天堡,位于皓月国北方大城…平凉城,竞天堡几乎占据了平凉城的一半,周围城墙高砌,遮挡住外面的一切探视,几步一岗,堡内有专门的侍卫巡视,俨然一城中之小国。
历任的平凉城守对于此种情景,素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双方太平不惹事,又是远离帝都,竞天堡在此自有一套武林规矩,大家默契地遵守,又有滚滚财源,根本不需要费心治理,何乐而不为呢?
故平凉城一直在众多城镇之中默默无闻,名气远不如竞天堡响亮,但实际上,平凉城内经贸兴盛,其富庶程度一点儿也不逊于其他重城。
几匹罕见的骏马在街上急奔而去,路人一看,纷纷躲让,那是竞天堡的人,而且是地位极高之人。路人的眼里,纷纷露出敬仰的眼神,在一旁小心地观望。
从城门处驶进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驾车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目露精光,不着痕迹地打探街上的情况,毫不松懈。
马车之内,自是另一番景象。
纭菩姐妹俩坐在一旁,芷儿防备地望着闭目养神的古竞天,纭菩静静地贴在小窗口,听着外面的声音,神情淡然平静。
“菩儿,再过一会儿,就到竞天堡了。”古竞天睁开眼睛,望着安静的纭菩,沉声宣布。
“古堡主,我们姐妹和古堡主萍水相逢,不宜打扰太久,就在此告辞。请停车!”
纭菩转过头面对着他,不厌其烦地再次重申离开的意愿,她的脚伤已经痊愈,他们没有必要再纠缠在一起。
“你们能去哪里?身上的钱是否足够用?到了我古竞天的地盘,岂会让你们流落街头?”古竞天双手抱胸,舒适地靠着车厢,懒懒地看着两个同时拧眉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古堡主是小看我们,还是小看天下的女人?我们还没有沦落到流落街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古堡主为何苦苦逼纭菩跟你走同样的路,而不让纭菩走自己的路。”
纭菩淡眉一扫,红唇紧抿,如果不是芷儿的武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两人早就溜了。如果进入了竞天堡,她们就插翅也难飞了。
“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就是让我带着你走我的路。”古竞天不急不恼地回答,紧盯着她纯美如玉的雪颜,她身上那份淡定的气质,让他这颗躁动的心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两个没有江湖经验的人,迟早会遇到危 3ǔωω。cōm险,他不能想象她遇到坏人的情景,她本是应该生活在最安全无忧的地方,而不是在江湖上漂流的女子。
“姐姐,莫要生气!男人,是无法沟通的!”芷儿在一旁气呼呼地说,这是她和那个黑面男几次交锋之后,得到的血泪心得。
“古堡主,欲将纭菩如何安置?”纭菩最终无奈地问道,声音里的疏离却更明显了。
当遇到一个人,有理讲不通,论力气也无法比过之时,再多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不如等待时机,寻找机会,再作打算。
“菩儿是我的贵客,不必担忧!”古竞天看着再一次妥协的小人儿,眼里浮现笑意。
虽然她妥协了,但他却感觉,她更加反抗了,那种反抗是在骨子里,在她的一言一行之中。她懂得迂回周旋,不硬碰硬,很聪明,也非常懂得进退之道,有趣!
他期待这只最适合珍藏深闺的金丝雀如何飞出他的世界。
谈话之间,马车已经停下来,中年男子在外面恭声说:“堡主,到了!”
古竞天闻言脸色瞬变,周身的气势亦变得凌厉,威严立现,他率先踏出,将纭菩抱下马车。
芷儿在后面气得张牙舞爪,这个霸道无比的自大堡主,总是抢走她的“权利”,她发誓,她要拼命地再勤练武功,总有一日要打败眼前的男人,气呼呼地钻回马车整理包裹去了。
古竞天牵着纭菩走到一旁,本想松开她的小手,只身离开。
按照他的地位和习俗,女人是不能和男人并肩而行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只能依附着男人,不能并肩。
他回头看着立在马前的女子,那份镇定淡然之中,仍有着一份她极力掩饰的茫然和无措。
眼睛看不见,耳朵和身体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找不到安全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静待芷儿收拾包裹出来。
一丝脆弱浮现在她如玉的容颜,瞬间回复镇定,虽然是稍瞬即失,却被古竞天捕捉到了。
他沉眉敛目,眼里闪过锐光,大踏步回头,一手牵起她的小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两人并肩走在去往竞天堡城门的花岗岩石街之上。
所有的侍卫都震惊地望着堡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领着一个少年儒生,徐缓地走上台阶,往大门行去。
如果纭菩能看见,必会震惊于眼前的阵势,跟在后面的芷儿,就惊讶得小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哪是一堡之主会有的架式,帝王也不过如此。
眼前耸立着一栋由花岗岩石彻成的巨大城堡,城墙顺东西方向延展,似是没有尽头,一切隐在沉沉暮霭之中,如潜伏歇息的巨龙,虽然沉睡着,仍难掩其慑人的气势,自有一番耸天立地的森森气息。
城堡外围,已经站满气势惊人的侍卫,个个目露精光,虎虎生风,看到古竞天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