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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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粗枝大叶,这会儿想要安慰人,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目光带着怜悯。俯身摸摸薰池毛绒绒的脑袋,说:“这样啊,没事啦,不就是个爹嘛,下次我给你种一个出来好啦。不过。这情况,果然是你娘的作风!”
人家种豆种花种相公,你给我种爹?!
“我已经有四个爹爹疼,不要亲爹也无所谓啦。”种坏了可以烧了吃掉重新再来么?
薰池觉得没必要再进行这个话题,遂笑出两颗小虎牙,问红莲:“仙子。纳食楼眼看修得差不多,你是要回西天佛祖身边去了么?”
其实她挺舍不得红莲走,不说这姑娘长着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阳光脸。下雨天拉出来晒晒,就想看到个小太阳;就说她每天指导两下弟子的修行,也是极为有益的一件事情。她想应该去给院长建议,让佛祖将红莲外派到五臧山院来宣扬佛法无边,这样大家就能一直耳闻目染她的快乐和无忧。
“我难得从老和尚的莲花池里爬出来。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在他没有派人来抓我之前。我可要在八荒里好好玩一圈。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呢。哈哈。”红莲爽朗一笑,“小神女你在八荒土生土长,可有什么好地方推荐我去?”
“你去过哪儿?”
“我啊,零零碎碎去过很多地方,都叫不出名儿,也就是路过。要说真去过哪里,泰山附近倒是熟悉。从前我还在地狱里陪地藏菩萨的时候,偶尔无聊了会溜出来玩,也好回去以后告诉那些常年关在地狱里见不得世面的恶鬼们,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
红莲在说恶鬼时,脸上也瞧不出嫌弃,感觉说的不是十恶不赦的妖魔鬼怪,而是腿脚不便不能出门的普通病人。
薰池就喜欢这样的红莲,能从她身上看出许多闪光的地方。她理解了为何当红莲一出现,泰逢就义无反顾扑向了她的怀抱,的确是朵有意思的莲花,十分吸引人。
而泰逢这厮,其实就是一只个头大点猫仔。
猫咪这种生物,有一个成语形容的十分到位,叫做“好奇心杀死猫”。
泰逢的好奇心极强,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会毫不掩饰和迟疑地接近,就好像你拔根狗尾巴草,在跟前勾引它,它一定会立即竖起尾巴猫着身子甩出梅花掌休休休冲过来,着迷此道。
“八荒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三大家族的领地听说都很繁盛,妖精们皆喜欢在那儿安营扎寨,就跟尘世的城镇一般。还有一些洞天福地,比如青丘,九尾狐长得可漂亮,我只在书上见过图,也想亲眼去瞧瞧。白涟过两天就该回青丘看望爹娘,你可以跟着她一起去,她正愁找不着人去她家做客。如果说山神界的话,还是中山部有趣些,好玩的东西多,你可以去找我四个爹爹,让他们带你玩儿。”薰池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心里想去的地方,眼睛里露出晶亮的光芒。
想要快些长大,这样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红莲也认真听着,点点头记下薰池的话,回道:“那头小狐狸原来是青丘的九尾狐啊,我就说怎么骨子里有一股妖媚之气,却又不是那些蛊惑人心的歹术。不知道她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走过来的泰逢,听到红莲这一句,朗朗笑道:“小狐狸长大不过就是只大狐狸,哪里有仙子这般脱俗的气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泰逢夫子!”红莲蹦跶转身,也笑着与他打招呼。一点儿也没听出泰逢言语里的阿谀奉承。
薰池瞧见泰逢,虽然现在泰逢对她淡了兴趣,可那种避之如蛇蝎的潜意识还是立即涌上心头,后退一步,对红莲道,“红莲仙子,我还有些功课没做完,就先不跟你聊了。”
泰逢眼睛一眯,身子朝薰池欲走的方向一挡,却是不让她走。
薰池疑惑抬头,我给你俩制造机会,你咋不识好歹?!
头顶上,慵懒的声音响起,“薰小池,昨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你最近会有飞来横祸,可要当心点哦。”
?!
泰逢没头没尾说了这一句,并不再阻拦薰池的离去,而是笑脸淫、淫地与红莲拉起家常,“方才听见仙子说想去八荒玩?泰逢去过的地方多,见识过许多的奇观,可以给仙子一些意见,我们去那头的凉亭里慢慢聊,来来。”拐着红莲去了。
倒是留薰池傻站在原地,捉摸那句“最近会有飞来横祸”的谶语。
那色老虎别的都不靠谱,占卜凶吉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自然薰池还不知道,当年白龙和她的天劫,也被他丝毫不差的算出来。这样一个神算子的提醒,就算是与她恶意开的一个玩笑,薰池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为上。
于是小心翼翼往湄山居走,夕阳洒在山间小路上,泛起一些暖意。
白龙该等她吃晚膳了。
※
“团子,今天我给你做了糖葫芦!”白龙屁颠屁颠捧着一根五颜六色的棍子,冲到薰池面前。眼睛里噙着星星,只差没有生出条尾巴,使劲摇摆。
乌七七就附和,“少主夫人,少主花了一个下午给你做了糖葫芦!”
薰池瞧了一眼他手上的“糖葫芦”,笑问,“糖葫芦不是山楂做的么?你这是什么?”红红绿绿,个头也有大有小,就是镀的那一层糖衣,也不是焦糖的颜色,微微泛着冰蓝色的光。
白龙颇为得意,“团子不喜欢吃山楂那等俗物,我给你换了几样你喜欢的,一个一个。你数数,一共十一个!昨天,有个师姐跟我说,十一的意思是‘你是唯一’。团子,给你,你是唯一!”
这厮在薰池的教导下,不但说话越来越顺溜,而且还自己领悟出许多花言巧语。而那依旧透着些呆傻气的脸,配合这些花擦擦的言语,喜人得很。
薰池现在对白龙情意绵绵的话,免疫力十足,麻木到放任。反正多听了也不会少块肉,多劝他倒是会浪费些自己的口水,于是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着,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津津有味叼了一个糖果子嚼起来。
“好吃不?”某龙巴巴儿瞅着小女孩。
“这糖衣味道挺特别的,是什么做的?”
“麓眇夫子那儿摘的兰陵草,他说春天是多病的时节,兰陵草吃了可以增强抵抗能力!”白龙说的一本正经,早就忘了薰池是神仙,神仙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呢。
薰池一笑而过,很给面子地吃完了那一串代表了“你是唯一”的糖葫芦,白龙说因为这是“你是唯一”,所以他只做了一串,只给薰池吃,自己随便往嘴里塞了几个果子,满脸幸福对着薰池傻笑。
“汁水沾在衣服上了。”
“吞子胖吾吃啊吃啊呗。”——果子塞太满,其实他的意思是:团子帮我擦擦呗!
……
变故,就出在这天晚上。
☆、168。奇怪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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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夜晚,山间残存了些春寒料峭。
高级弟子一走五十年,山院里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晚上显得格外冷清。
在静谧的夜色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腾腾腾”将木地板踩得阵阵作响,从走廊的尽头跑到湄山居的大门处,忽然刹住步子,想了一想,又转过身,原路返回。
腾腾腾……
打坐调息的弟子们,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睁开眼睛。
小白龙折回一楼走廊的尽头,然后一个跃起,灵活的身子直接挂在了湄山居外面的悬崖峭壁上。那光滑的石头没能阻拦住他一心向上的势头,不过转眼就到了湄山居上头的大夫居门前,大喊:“院长爷爷,不好啦!薰池生病啦!”
清亮的少年声音,响彻了整个五臧山院。
原本睁开眼睛的弟子们,腾地从床上弹起,纷纷打开窗门。又有热闹瞧?
武夷紧闭的房门,在小白龙的回音没有落下之前,就迅速被打开。跳出一头蓬乱的胖老头,衣衫不整,面色憔悴又焦急,激动追问:“啥?啥?薰池咋了?!”
“院长爷爷快跟我来!”小白龙哪里解释得清薰池的情况,干脆扑过去揪住武夷的衣袖,不由分说地拖走。他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回,二话不说往山脚下跳。苦了武夷一声尖叫:“白龙,薰池没教过你走路要走在路上嘛——!”老夫鞋子还么穿上呢!
就这样,武夷掉了一只鞋子,被白龙风行般扛到了薰池的床头,泪流满面。
薰池此时。嫩嫩的小脸上红彤彤,好像将要熟透的苹果,可这层红晕一看就是不正常。眼睛紧闭,眉头锁住,表情难受。
女媱和圆归已在屋内守着,圆归端着铜盆,女媱拧干了毛巾,在给薰池擦脸降温。
“院长,薰池浑身烫的吓人,似乎是发烧。”女媱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武夷。虽这般说,但是女媱的神情疑惑,薰池的身体。健健康康,灵力也不似从前那般薄弱,怎么会突然发烧?还是要让武夷仔细检查一下。
武夷也是同样的疑问,山院的弟子,个个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从来没有出现过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要找大夫的事情,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缺胳膊断腿那样严重的事故。遂光着一只脚,跳过去,正正经经坐到床头,给薰池诊脉。
感觉到薰池纤细的手腕上。脉搏跳动的异常迅猛。武夷眉头也蹙起来,听了一会儿脉象,摇摇头。这不是发烧的迹象……又把苍老的手转移到薰池的脖子处。再探了探,嘴唇紧抿,似乎这毛病看得他很揪心。
几人等了良久,武夷终于吐出一句:“白龙,去把青鸾夫子叫来。”
“哦。”白龙很听话地出门。依然选择从悬崖峭壁上去,找青鸾。
留在屋里的女媱和圆归。皆紧张盯着武夷,想要听他说点什么。
武夷就问,“可知道薰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女媱和圆归对视一眼,摇头不答。
自从纳食楼被红莲一把火烧光以后,山院弟子皆是在自己屋子里解决饮食问题。偶尔来串个门,就是为了吃到小白龙的好手艺。不过白龙这厮颇为小气,一般给自己媳妇一大碗,给别人都只有一个拇指盖那么点,若非心情极好或者十分嘴馋,人都不去最后那间屋子。
所以薰池今天吃了什么,只有小白龙最清楚。
眼下白龙被武夷喊去叫青鸾,问也问不到,于是三双眼睛齐刷刷投向薰池这方。
薰池似乎在做梦,梦里不知梦见了什么,脑袋不停的摇晃,好像很不愿意梦到那样的画面。女媱看了有些焦急,俯身去喊她:“薰池,薰池,醒醒。”微凉的手覆在薰池额头,想让她稍微好受点。
薰池有了些反应,微微睁眼睛,半昏半醒间,说了一句:“别,别烧我衣服。”又歪过头,沉在梦魇里。额头上沁出一层香汗。
女媱赶紧将放在铜盆里的毛巾又拧起来,温柔帮她擦拭。不安地问武夷:“院长爷爷,薰池这到底是怎么了?”
武夷沉默片刻,才小声说,“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带着些不确定。
具体怎么个毒法,还要等青鸾过来看一看。武夷大问题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小毛病却有些难倒了他。好比小猫吃坏了东西,拉肚子。要查吃了什么坏的肚子,里头的可能性太多。这样的症状,让武夷把握不准,心里先想了几种可能,还要问问小白龙和青鸾再做定夺。算起来,武夷是被瑛雅从前训练出来的惯性思路,瑛雅只惹大麻烦。一般的小瑕疵,在那种焦头烂额下,根本不值一提。
圆归把脸盆放在地上,戳了戳正给薰池擦汗的女媱。它把自己的两个手掌抬起来,在女媱面前翻了翻。女媱立即明白了它的意思,退到一旁,让圆归接替她的位置。圆归手上常年带着冰蚕缚手,养得它那一双手格外白皙。而冰蚕缚手能够识百毒,又终年冰凉。盖在薰池额头上,最好不过。
只见薰池在感受到缚手阵阵凉意的时候,终于安静下来。很贪恋那样的舒服,头往圆归的方向蹭了蹭。圆归先在薰池的额头上停留片刻,又顺着左右脸颊一路向下,到了脖子根部。双手还在她的耳根边多停留了一会儿。
却说此时,武夷突然抓起圆归的手,向上翻开它的手掌。
“啊?!”圆归惊呼,胆怯地缩着脖子,疑惑看武夷。
武夷的目光停留在冰蚕缚手之上。
“啊?!”女媱顿时也叫了一声,是被冰蚕缚手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原本透明的冰蚕缚手,手掌部分已经变成黑紫色。远远看去,好像圆归身中剧毒,病入膏肓。(忽然想起《月光宝盒》里面至尊宝和紫霞在悬崖边互脱衣服那一段……)那是因为薰池身上出的汗,沾在了冰蚕缚手上,让手套发生了变化。
女媱一脸愁容:“这毒……”要不要紧?!连排除的汗里都带着毒,岂不是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