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于梧 作者:默随心(潇湘2012-09-08完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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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姑娘,日落之前我们就能到达东阳镇,到了镇上就可以休息了。”正在车外赶车的玉容听到车里人的问话恭敬地回答着。
“怎么,累了?”马车里另一道声音响起,柔和中透着沉稳,醇厚中透着清冽,如一泓清泉从心底流淌而过,带着丝丝清凉,又透着点儿优雅与高贵,听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在车上呆了快一整天了,闷死了,而且……我饿了。”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兰夕就是兰夕,什么时候都不忘吃饭和睡觉!”清冽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马车里原本闭着眼斜倚在榻上的一身白衣的人儿听见了这话,轻轻睁开双眼,看了一眼一旁优雅的靠着锦榻,正在看书的人,懒懒的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这车上虽然舒服但是怎么着也比不上有一张舒服的大床跟一顿美食吧!还是说……你更喜欢饿着?”
正在看书的黑衣男子抬了抬眼,透过眼前的黑色轻纱看了看对面的人儿,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淡淡的道:“前面东阳镇上有座清风苑,苑里的惜雪阁一直空着。”
白衣的人儿一怔,原本慵懒的眼神忽的闪过一丝精光,仅一瞬又恢复了原样,快的像是从来就没有变过一样,嘴里喃喃的轻语:“惜雪阁吗……去看看也好。”
一身黑衣的男子听到白衣人儿的喃喃轻语,唇角一勾,一抹轻笑浮起,不再说话。
车里的两人都不再说话,马车上又安静如初。
日头更加偏西了,夕阳就快要降下地平线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东阳镇清风苑的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一身黑衣的男子头戴遮笠,黑色轻纱遮住了脸,让人看不见真容,显得十分神秘,修长的身形十分优雅,合身的黑色锦衣着于身上,胸前绣着一株金色的兰花,使他整个人除了优雅神秘更显得高贵出尘。
而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衣女子则是显得十分随意,一头长及小腿的墨发并未梳成发髻,而是直直垂下,一枚莹白的弯月坠子垂在额际,随着女子走动的身形轻轻摇晃,一双晶亮的眼眸镶在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显得十分轻灵,纤细的身形慵懒而闲散,女子不若大家闺秀般的娇弱,而是浑身透着一股潇洒不羁的气息,随性至极。
这一男一女正是自幽京而来的兰夕与墨兰两人,待二人下了马车,便看到清风苑里的仆人早已守在门外,驾车的玉容玉离兄弟俩将马车交给一旁守候的侍从,随着墨兰与兰夕往院子里走去。
“听说你在大金和风御有多处行馆别院,不仅是名字一样,就连院子里的布局也都是与你在大金都城府邸里的清风苑一模一样?”兰夕跟着墨兰走进清风苑,边走边观赏院子里的景色,并随意的问着。
墨兰轻轻一笑,答道:“大金是有几处清风别院,至于风御,也就有那么一两处罢了。毕竟来风御的不仅仅是‘清兰公子’同时还是大金的皇太子,所以这风御的别院一般也用不上,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临时雇用的罢了。至于名字跟布局,我只是习惯了住在清风苑而已。”
“都说你对兰花情有独钟,你的各处清风苑里也种着吧。”兰夕随意的问着。
墨兰闻言扭头看了兰夕一眼,见她只是四处观看苑里的景致,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对花感兴趣了?女人,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
“不过是随便问了一句而已。”兰夕耸耸肩,随意的说道。
“那些兰花都种在清兰阁,你若想看随时可以去看。”
“比起你那些花儿,我还是对吃饭比较感兴趣!”
“……”墨兰无奈至极,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道:“你先去惜雪阁吧,一会儿叫人给你把饭菜送过去。”
“嗯。”兰夕只是应了一声抬步就顺着院子里的石子路往里走去,也没搭理墨兰,甚至没等玉临或者是玉容带路,然而她走的方向却正好是通往惜雪阁的路。
见兰夕独自走了,玉离和玉容俩人不禁一愣,夕姑娘怎么知道惜雪阁怎么走?
墨兰瞧见这兄弟俩愣着的样子,淡淡的道:“不用愣着了,这清风苑她怕不是一般的熟,惜雪阁怎么走她也清楚得很。”说完就转身向着清兰阁走去,只留下依旧迷茫的两兄弟,夕姑娘不是没到过清风苑吗,怎么会知道院子里的路怎么走?真是奇怪!
这兄弟俩不懂怎么回事但墨兰却清楚的很,没来过清风苑?确实是没来过这东阳镇的清风苑,不过这不代表她没去过其他的别院,各地的院子布局都一样,她早把其他的院子逛遍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院子怎么走?哪还用的着别人带路!
(哈哈,随心终于等到周末了,这周随心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暂时就先更这么多了,感谢所有观看《凤栖于梧》的朋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随心,谢谢!)
☆、第二十章 惜雪月下
夜色渐浓,虽不能说是夜凉如水,但寒意还是有丝丝显露。
白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夜晚的天空也是月明星闪的。清华的月色轻柔的洒下,像一匹匹柔滑的丝绸一般。
清风苑,惜雪阁。
在月色下,惜雪阁屋顶上的瓦片反射着寒光,兰夕一条腿弯曲着,另一条腿伸直着,慵懒的斜靠在屋脊上。
一阵风掠过,屋顶上眨眼间便多出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快如闪电,给人一种那人本来就在那儿似的感觉。
墨兰依旧是一袭黑衣,长身而立,就站在兰夕身边。
再看兰夕,对于墨兰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惊奇,依旧是懒懒的靠着,把玩着手中的一缕墨发,连看都没看墨兰一眼。
墨兰也不多说,径直在兰夕身边坐下,动作优雅得体。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个继续把玩着长发,另一个看着明净的星空,观望皎洁的明月,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墨兰终于打破了这沉寂,“你今天怎么想起穿女装了?而且居然还是青绿色的?”
月色下的兰夕一身青色罗裙,翠绿的竹叶绣在裙摆上,平日的兰夕总是一身白袍,浑身透着飘渺,而今日这一身青翠罗裙使她不再似云雾里的仙子,而是显得真实了,比起往日多了分活泼与朝气。
平日里兰夕因为性子不羁,总喜欢穿的很中性化,一身白袍宜男宜女,而今天却意外的穿起了罗裙,这可真是让人惊奇啊!
“怎么,我就不能穿裙子?好歹本姑娘也是一妙龄佳人吧!”兰夕挑了挑眉,随意的答道。
墨兰听了这话差点没坐稳,身子轻晃,险之又险的没从屋顶上直接摔下去。一向优雅的墨兰嘴角不禁轻轻抽搐,道:“就你平时那样子?真亏的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人!”
墨兰险险的稳住身形,朝兰夕处看去,双眼上下打量着,仔细的看着一身青裙的佳人,“没想到你这女人穿罗裙还挺好看的,就是这坐姿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墨兰一直看着,突然看到兰夕裙摆上的竹叶,惊奇地问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竹子吗,嫌它是空心儿的,怎么今天还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
“空心儿有空心儿的好处!至少它还是比较结实的,比那只是看着好看没什么用处的兰花儿要好。”兰夕不冷不热的说。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墨兰无奈地摇着头,在兰夕的面前,一向优雅从容的“清兰公子”也会变得不再优雅。
突然,墨兰身形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双目如炬,紧紧地盯着兰夕光洁的额头,声音森冷的道:“你的雪月暖玉呢?”
“呃……没有吗?大概是丢了吧。”兰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光滑如玉,哪还有什么雪月的影子,不禁一怔,随即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随口答道。
说完才记起来刚才换衣服就把它扔到了床上,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但是也懒得解释了。
本来脸色就非常难看的墨兰一见兰夕这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死死地盯着兰夕,语气森然,冷冽如冬日寒风,一字一顿的道:“大概丢了?”
听到墨兰森冷的声音,见他那凌厉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兰夕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什么淡雅如兰,是森冷如鬼还差不多,不对,鬼也没有现在墨兰的样子可怕!
面对此时脸色黑如煤炭,浑身森冷如冰的墨兰,兰夕很明智的作出了选择,一手指着下面,一边急急的说道:“没丢,在下面床上。”
兰夕刚说完,就见墨兰身形一闪,如一阵风似的飘下屋顶进了下面兰夕住的惜雪阁。
兰夕见墨兰急匆匆的冲了下去,不禁喃喃道:“至于这么急吗,不就是一块儿破玉吗……”虽是这么说着,但兰夕终究还是在墨兰进了惜雪阁之后也如一阵清风般飘然而下,不情不愿的进了惜雪阁。
(今天学校临时放假了,随心晚上刚到家,先发这点上来,这两天还会有。)
☆、第二十一章 雪月暖玉
兰夕不情不愿迈着慢慢悠悠的步子走进了惜雪阁,一只脚刚踏进去,还没站稳就被人突然拦腰抱了进去。
兰夕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也不出手阻止,身子就那么轻软而慵懒的靠着身后抱着自己的人,身影一晃,俩人就已经坐在了惜雪阁的檀香木做的椅子上。
兰夕稳稳地坐在一身墨色锦衣的墨兰怀里,只觉得身旁有两道异常犀利的光射在自己身上,就算是隔着眼前垂下的那层黑色轻纱也依旧是那么冷冽异常。
被墨兰紧紧盯着,兰夕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禁扭了扭身,侧头避过了墨兰灼灼而犀利的眼神。
墨兰见怀里的人侧过了头,本就因为雪月一肚子的火更是噌的一下冒了起来,森冷如冰的寒气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去,充斥着整个屋子,抱着兰夕的手更是紧了紧,令一只手搬住兰溪的下巴,把兰夕的头扭过来,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兰夕被墨兰紧紧地抱在怀里,被迫隔着黑纱与之对视,感受着眼前人身上散发的寒意和眼中的熊熊火焰,不禁打了个寒颤。
实在受不了墨兰那散发着如冰般寒冷的身躯和那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双眸的盯视,兰夕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道:“不用那么看着我吧,不就是一会儿没带吗。”
“你是想找死吗!”墨兰那原本清冽优雅的嗓音此时却是森冷刺骨,犹如寒冰,一句话一字一顿的从薄唇中传出来。
感受着再一次升级的寒冷,兰夕再一次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嘿嘿一笑,讨好的道:“我怎么会想死呢,我只是一不小心忘了带而已,以后一定不会忘的,我保证!”
嘴里信誓旦旦的说着,兰夕的心里是无比的郁闷,这个墨兰,平时总是那么温文尔雅,优雅大方的像个谦谦君子,还真有那么点“丰神俊朗,气雅如兰”的味道,但是那只是表面,实际上这家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狡猾得很,但这些都好说,毕竟兰夕也不是一般的小女孩,不会被他那副皮囊的外表迷惑,也不会被他那狐狸的内在给吓着,但是凡事总是有例外的,而墨兰的例外就是“雪月”,只要那雪月离开兰夕片刻而被墨兰发现的话,那兰夕的命运就堪忧了!
每次一有这种情况,墨兰整个人都会变得浑身透着寒气,就像是一座冰山,丝丝寒意外涌那感觉就像是所有的东西都快被冰封了一样。一看到这样的墨兰,兰夕就不自觉的认输了,其实到不是说兰夕就怕了,只是生性散漫懒惰的兰夕实在是不想惹一头快发疯的老虎,没错,就是这样一头危险的老虎,这个时候的墨兰就像是受了刺激的老虎一样,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兰夕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它,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墨兰没有理会兰夕的话,只是径自把手中的雪月往兰夕的头上套去,仔细而小心的将那泛着清凉与微微寒光但实际上却是透着丝丝暖意的雪月戴在兰夕的头上,让那月牙形的雪月暖玉垂在兰夕的眉心轻轻摇晃着。
“以后,不许再摘下来!一刻都不行!”墨兰霸道的语声传到兰夕的耳边,不再是冰冷森寒,而是强势中带着少许温柔,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害怕……
是的,就是害怕。
墨兰抱着兰夕的双手依旧是紧紧的,没有一丝松懈,一直紧张的心在他把雪月亲手戴在兰夕头上之后才有一丝的放松,但仅仅只是一丝而已,即使已经把那天地至宝的雪月暖玉戴在了怀里人儿的头上她的心依旧还是不能平静。若是他没发现雪月不在她身上,若是她突然就……病发了……要如何?她那种样子,他是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了……
只要一想到怀中的人儿当年的样子,他的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