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生媚-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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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么?
“这帕子是她的,这上面的血迹却不是她的。”毕方淡淡地说道,那次分开的时候,他可是特地叮嘱了白虎留意这对小夫妻的,没想到还真的出了事了。
“是红澜的?”白烟微微吃了惊,那红澜的原型是一株血色雪莲,那这样的话,帕子上的那股莲花清香也就说得过去了。
“恩,要不要听一个故事?”毕方微微眯着眼,有些事,他现在才想通,想着曾经险些被欺骗过,他就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果真是太大意了。
“恩。”白烟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毕方不会平白无故地说什么故事,肯定是和这帕子,和玉兔红澜,还有和这次西虎山发生的事情有关。
“故事的开头应该很简单,有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子恰巧路过荒芜之地的边缘,然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男子和女子应该因为什么事而起了争执。
争执的声音比较大,正巧将那边的一个正在休息的男子二号给惊扰了,男子二号正欲发作,却看到了美若仙人的女子,立刻动了心。
待男子和女子赌气转身离开后,男子二号立刻出现在了女子的身边,想通过话语来劝服女子留下,却不知女子竟百般不愿。无奈下,男子二号动了邪念,用法术将女子关于男子的记忆消去,终于成功让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就这样,二人就甜蜜地一直生活在荒芜之地。
很多年过去了,女子的记忆虽然被男子二号给封住了,但她心里对男子的思念却是一直没有淡去过。每月的十五,因为灵力波动的异常,女子总会在睡梦中梦到男子,然后便会在梦中留下眼泪。
终于有一天,男子二号又重新找到了女子,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故事说了一半,毕方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迷醉的白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唤回了她的神识。
“啊?”白烟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毕方的故事暂告一个段落了,联系毕方手里的那方粉色帕子,莫非?
“男子一生气就把女子和男子二号都杀了?”白烟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到了,可是,当初是男子自己抛下女子的,他自己应该也有错的。
“恩,”毕方温柔地摸了摸白烟的脑袋,“现在公布谜底,女子便是玉兔,男子二号便是红澜,而男子……”毕方视线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望了望,“那男子便是独墨。”
显然,“独墨”两个字直接让白烟石化了。
“如果故事要再说的详细点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当初独墨和玉兔因为一些事情而产生了矛盾,本来就因为利益而和玉兔同路的独墨便毫不犹豫地走掉了。
至于红澜对玉兔的保护,恐怕连独墨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记得那时候我们明明走进了,却还是发现不了他们的窝么?想来这红澜有一个禁忌法术便是能隐匿他们的气息,所以,后来独墨找过他们很多次却都失败了。
这次,他们被我们带回了西虎山,红澜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料独墨竟敢一人杀至西虎山。”毕方浅浅地笑着,自己当初漏了几个关键点,所以才让这原本到手的肥羊又被独墨给抢先了。
“啊?血洗西虎山的人是独墨?”白烟依旧是不解,“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杀玉兔和红澜呢?师傅你也说了他们是利益关系,没有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吧。”
“呵,如果玉兔的身上寄存着独墨的一缕残魄呢?你说他这么做还需要其他理由么?”是呀,恐怕当初的争执便是为了这一缕残魄而起的吧,只是那时的独墨自己实力不够,无法直接从她身上取出,便有恃无恐地认为暂时寄存下没事。
只不过,他没料到玉兔竟被红澜藏了起来,找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才被他寻到了她的踪迹,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她?
“啊!”白烟…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如果是他散失的魂魄的话,那所有的一切便都理所当然了,“那不是说,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最后三魄没有被他找到了?”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安。
当年全盛时期的独墨有多么厉害,从白泽叔叔那次的描述中便可以窥得一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指不定变得多变态呀!
“恐怕事实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急迫些。”毕方望着天微微叹了一口气。
原本的一魂一魄,鬼界真果林的一个,锁妖塔的一个,人界最先发现的一个,奎宿事发时的一个,玉兔身上的一个,三魂七魄,一共十个,出现的就已经有七个,除了在自己手上的一个,其他的,都在独墨的手里。至于剩下的三个,谁能肯定独墨没有都收入囊中呢?
握紧了隐在衣袖下的拳头,看着依稀可见的那片白色,毕方嘴角缓缓上扬。
独墨,这次可以正面而对了。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七十一章 大结局
第七十一章 大结局
一袭灰袍在寒风中瑟瑟作响。将遮住视线的黑发拢到脑后,他的唇咧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长剑在手,墨色的光晕流淌在剑身上,与四周雪白一片的背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滴,又一滴,殷红的血顺着剑刃落在雪地上,啪,啪的,绽放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血花。
“下面一个是谁?或者,你们要一起上?”灰眸凌厉地扫过十丈开外的人们,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唇角,笑意愈浓。
白虎神君闻言张口又是吐了一口血。
“老白,你没事吧!”旁边搀扶着白虎神君的青龙神君紧张地看了看白虎神君。
“没事。”强忍着喉间的作呕的感觉,白虎神君咬咬牙将已经涌到嘴里的腥味咽下,正色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持剑立着的灰袍男子,“独墨,你究竟想怎样?”
对着那张熟悉的脸,白虎神君始终说不出狠话,独墨果然将自己的弱点拿捏得很好,如果不是如此,自己又怎会在几招间就被对方伤成这样呢。
“哈哈哈!当初你们将我打得魂飞魄散。现在来问我,我要怎样?”灰袍男子张狂地笑着。
“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一道冷漠的声音随风传来,毕方揽着白烟突然凭空出现在对(炫)峙两方的中间,揉了揉白烟(书)的小脑袋,视线扫过这片(网)有些狼籍的战场,竟是一面倒,对上那对灰眸,却是了然了。
“哟,你终于也肯出现了?”诡异的弧度在灰袍男子的嘴角浮现,收起手中的长剑,环胸而立。
“恩,路上耽搁点时间,倒叫你久等了。”毕方浅浅地笑着。
白烟窝在毕方的怀里,因为他身体的阻隔,她并没有看到身后已重伤一片的神界众将,只是好奇地瞅瞅毕方,又瞅瞅对过那个灰袍人。
这情形是不是有些不对劲?白烟歪着头,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你说我会在意这一时半会么?”灰袍人弹了弹肩膀上积起的白雪,这荒芜之地的天气实在是不得他的喜欢,“反正也有人陪我玩,只是不甚尽兴罢了。”
白烟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脚下绽放的那一朵朵血色的花,可看到他身上并不像有伤的模样,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在西虎山的时候,毕方的那句“你父亲和青龙神君他们去追独墨了”,心里瞬时一凉。
扳过毕方的肩膀,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父亲!”一声惊呼,当毕方想拦住她的时候,白烟已经挣脱出了他的怀抱。
看着那个如一只纸鸢飘去的白色人影,毕方心头说不出的落寞,余光却紧紧地盯着灰袍男子,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白烟的事情。
“嗯哼。”灰袍人耸了耸肩,很无意地抱着胸继续远远地站着,小兔子是要收网,但却不是这个时候。
“父亲,你没事吧!”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衫,白烟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满了整张脸颊。
“我没事,傻丫头,哭什么呢!”纷乱的情绪在瞬间便从白虎神君的脑海中消失,现在他满心想的只有这个让自己放不下心的女儿。
有些吃力地伸手摸了摸白烟的脑袋,一如一年多以前他经常做的一样,只是刚才被独墨长剑划过手臂的伤口被这个简单的动作扯痛了,嘴里不禁发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
“哎呀!你父亲没事啦!你别担心!”一旁的青龙神君看不下去了,他的性子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这种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情景了,真是,这可怜的模样看得他心里一阵酸。
“恩啊!父亲没事,我不哭!”白烟强忍着不断涌入眼眶的泪水。第一次扯过自己的衣袖在脸上一通乱抹,而让她改变那个习惯的原因,是因为对着白虎神君那早已变成赤红的衣袖,她实在下不了手。
“烟儿一直最乖了。”看着女儿强颜欢笑的模样,白虎神君却是揪得更疼了,他一直想要给她一个充满无限欢乐的成长环境,却没想到这一年来,她一次次面对的不是惊心动魄的危【小说下载网站www。3ǔωω。cōm】险,就是生离死别的凄苦。自己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白虎神君苦笑道。
“嘿嘿。”白烟强扯出一抹笑容,眼下的情况下,实在不能再因为自己哭哭啼啼而让父亲他们担心了。余光闪过一抹红色,下一刻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羽。”白烟的声音有些哽咽,不顾着还残留在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沾上对方的衣襟,白烟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对方的胸前。
“恩。”朱羽闭上眼,放纵自己贪婪地吸着怀中小人身上的味道,所有的不安在刹那间便荡然无存,只要她好好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没受伤吧?”白烟忽然挣扎着从朱羽的怀里托开,手在他身上摸着。
“好啦,”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我没受伤。”朱羽苦笑道,以他的修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不时地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毕方,又何来受伤一说呢?
“呼,那就好。”白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内心最害怕的还是鬼矢或者是奎宿的事情在眼前这个笑得如冬天的阳光一般灿烂的少年身上。
“羽,你带着丫头到后面去。”现在可不是欣赏他们小两口甜蜜的时候。白虎神君冲朱羽使了个眼色,朱羽立刻带着白烟走到了他们的身后,旁边一众神兵神将将他们紧紧围住。他们可以死,但白烟绝对不可以。
“好了,你的小丫头已经安全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了。”看着被重重保护起来的白烟和朱羽,灰袍男子轻松地一笑,似乎对那边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在意。
“我该称呼你白泽?还是独墨?”毕方转过身来,湛蓝色的双眼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看着灰袍男人。
“还是叫我本来的名字吧。”灰袍人耸了耸肩。
“独墨,”两个字缓缓从毕方口中吐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在他心里浮现,“那白泽呢?”
“这里。”独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坏坏地笑着,“万年前他还在这里,不过现在么,”说话顿了顿,看到毕方脸上闪过的一抹阴霾,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现在也许已经消散在这苍茫大地了。”
“混蛋!”青龙神君咬着嘴唇就爆了粗口,握成拳的手上青筋凸起,若不是手里还搀扶着白虎神君,恐怕他早就已经挥舞着自己的大刀冲过去了。
“青龙。”白虎神君低喝了一声。青龙修为高则高矣,但碰到同样修为不差,而且头脑比他灵活许多的独墨,却只能算是以卵击石。
“知道了。”愤愤地瞪了灰袍男子一眼,青龙神君压下心里的冲动,安分地继续扶着白虎神君。
而那边毕方脸上嗜人的气息很快地便收了起来,面对独墨,他必须保持自己情绪的稳定,否则,走错一步,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那这几年的白泽都是你。对吧。”虽然后面加了句“对吧”,但毕方的语气却是肯定句,所有的一切在他心里已经是一块明镜,但他还是想要自己心里的猜测从独墨的口中再说出来。
“是呀!”独墨得意地一笑,“怎么样?小方方,我装得还挺像的吧?连你都没有怀疑过我。”
看着和昔日好友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语气,甚至是一模一样的脸,毕方这是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毕方却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不再伪装了?”自从毕方出现后,独墨似乎一直在笑。
“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毕方轻轻拍了拍肩头已经积得厚厚一层的白雪,云淡风轻地说道,对于自己现在笃定的心情,他自己也有些莫名。
“啧啧啧,真是没趣。”独墨略带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的性子真是一直没有变,如果那时候,不是我故意将剑刺向你,你会出手么?”
毕方微微一怔,他说的是万年前,他和白虎神君打斗,自己和白泽偶然路过然后出手相救的事?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毕方认真地摇了摇头,“会,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依然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