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生媚-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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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张惑人的小脸上移开,毕方冷冷地扫了眼那对被粉红笼罩的小两口,现在的他可没什么心情去看别人的恩爱。既然对方矢口否认,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紧抿的双唇缓缓张开,一道咒语吐出,原本罩着他和白烟的白色光圈被风一吹便消散在了雪花中。
揉了揉白烟的脑袋,把她从神游中唤回来,毕方柔声道,“丫头,看还能感知到那个女人么?”
他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但同时也最有效的。如果烟儿感知到的哭声还在继续,那就证明确实不是玉兔和红澜造成的,他们就可以沿着线索继续寻找来源。但如果哭声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就肯定和眼前的两个人脱离不了干系。
“恩。”白烟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合上了双眸,竖起轮廓有着细微绒毛的耳朵,仔细地辨别着之前那个时断时续的哭声。
沉浸在甜蜜中的玉兔和红澜冷不丁被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得同时打了个寒颤,回过头,看到那个白衣的少女的举动,他们虽然不解,但还是很配合地保持着沉默。废话,他们敢不配合么?没瞧见旁边那个蓝眼睛的男人正用着多么吓人的眼神盯着这边,若他们有个什么举动,指不定就直接被他给灭了,他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
就这样,在呼呼的北风中过去了很久,久到毕方都有些怀疑丫头是不是睡着的时候,白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什么都没有。”白烟沮丧着小脸摇了摇头。小嘴紧紧地抿着。她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从没有努力地修炼过,竟然会妄想自己能有神通?
猜测到八分白烟小脑袋瓜子里想法的毕方哭笑不得地把那颗小脑袋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也怪自己,太心急了,没和丫头说清楚,不然她也就不会一副自责的模样了。
“哼。”毕方冷哼了一声,投向玉兔和红澜的眼神让两人直觉一股寒气从头顶笼罩到了脚底。
玉兔和红澜对望了一眼,不理解为啥那个小姑娘突然就沮丧着脸,而那个红衣男子霎时就那么大火气。他们可什么都没做呀。
“师傅,是我没用,你别生气啊,要发火就冲我来吧。”同样被毕方那一声冷哼吓了一跳的白烟瞧着他黑着的脸,慌忙拖着毕方的袖子,生怕他把怒气牵扯到玉兔他们。
虽然毕方一生气,她自己也害怕得紧,但是,她白烟还没要别人替她被黑锅的地步,她也有她白虎的骄傲。不过,那个朱雀神啊,保佑师傅快快消气吧,或者。最最坏也千万别让他用那个光球打她啊,光球好看是很好看,可是她更怕疼啊!
噗。毕方的额角成功地爆出了一根青筋。
瞧着那个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也同样紧紧闭着的白烟,毕方真的是连哭的心都有了。他什么地方表现得像是要生她气的样子了?还有,难道自己真的长得那么恐怖么?连她都怕自己?还有的还有,自己何时对她凶过了?对她的好她都能当白眼瞎,完全没发生过的事她却能表现得那么栩栩如生?
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毕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那个扰乱他心神的丫头赶到自己身后去。深吸口气。回过身来看向微微颤着看着自己的两人。
毕方低头思忖了番,瞅了瞅那对明显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小两口,罢了,还是先耐心地给他们解释下吧,顺便也让身后那个臭丫头不再胡思乱想,说话时的语气刻意地放柔了些,“丫头先前已经说了,我们是跟着哭声过来的。”
“然后呢?”红澜挺直了腰板,站到了玉兔的身前,心里盘算着如果对方先出手的话,即使自己不能抗住,至少也不能让兔儿再受伤了。但望着毕方的双眼,不知为何他心里竟隐隐的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然后?”毕方唇角划过一抹冷笑,“你们出现后,丫头便感知不到那个哭声了。”
“你什么意思?”红澜激动地冲着毕方喊道。脑海中忽的闪过了一个片段,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莫非?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将红澜的表情一丝不落地收入眼睛的毕方得意地笑了笑,看来答案就快呼之欲出了,如果他的猜测不错的话,其实那个红发小子也很想知道结果吧,呵呵……
“红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的对话呢?”被红澜保护在身后的玉兔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为何这两个男人像在打哑谜一样。
就是就是,毕方身后的白烟赞同地点着头。有人问出她的疑惑真好啊,这样她就可以继续躲着假装不存在了。虽然,师傅好像没有生自己的气,厄……
“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要我逼问?”毕方直视着红澜。诡异的哭声?他听不到,丫头却听得到?他们出现后便消失不见?游离的眼神,过分敏感的反应。呵呵,答案也太容易了些。
咦?白烟好奇地探出了头,难道师傅说的是红澜?不对呀,她听到的哭声明明是个女子啊?啊?红澜是女的?
厄,被白烟那红果果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澜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巧撞到了玉兔身上。“红澜,你怎么了?”玉兔关切地看着异样的红澜,怎么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些不对劲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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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十一章 确实是你
第十一章 确实是你
“红澜,你怎么了?”玉兔关切地看着神色异样的红澜。
“我……”红澜犹豫不定地看了看玉兔。又看了看毕方。
“考虑得怎么样了?”毕方双手环着胸,淡定地看着红澜。既然他知道了是谁,那他便不着急了,那些他还想不太通的细节,他自会有办法从某些人的嘴中问出来。
“我说。”红澜叹了口气,握着玉兔的手紧了紧。
那些像疙瘩一样埋在心里的秘密放久了,就总会想窜出来透透气,而眼下,就算他能一直憋着什么都不说,恐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说便说吧,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那份遥不可及的幸福已经够久了,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红澜?”玉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万年的男子,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她的心里窜出来,想要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似乎他一开口,就会有一些东西不一样。
“兔儿,”红澜不舍得看了玉兔一眼。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我不要知道,我不要你告诉我!”许是因为刚才的那股不安,玉兔有些激动,胡乱地摇着头。
“乖,别这样,这是我欠你的。”红澜双手抓着玉兔的肩膀,不容她挣扎地将她安抚了下来,而后把视线投向了毕方,“你猜得没错,那哭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毕方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继续等着下文。不过,事情似乎比他预料的要精彩很多啊。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红澜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片雪白,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脸上的桀骜渐渐淡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很久很久之前,“我本是这荒原上的一株红莲,日子久了,我就慢慢有了神识。那时候的荒原也是这样渺无人烟的,不过雪比现在厚些,我整日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发呆。直到那一天。”
红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望着那无穷无尽的雪发呆。但突然。我竟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我起先以为是自己太希望有人作伴了而产生的幻听,没想到过了一会,我真的看到了人影。
虽然我很期待,但是,太久的孤寂让我有些不自在,于是我用莲叶失了法术隐去了踪影。等来人慢慢走近了,我才看见是一男一女。”说道这里,红澜眼神复杂地看了玉兔一眼。
玉兔被红澜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心虚从心里涌了上来,慌忙移开了视线。
看到玉兔逃避的眼神,红澜自嘲地笑了笑,“没错,那女的就是兔儿。”
“玉兔?”白烟一不小心喊了出声,见自己破坏了气氛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很好充当旁观者的毕方伸出手,把那个捣乱的丫头揽进了怀里,瞧着那对扑闪扑闪的琥珀色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想起了那个被两个杰出的少年围绕在中间的少女,那个惊讶地指着自己喊单腿的蓝色怪鸟的没礼貌的丫头,想起了那个毫无预兆地咬上自己手臂的野蛮的臭老虎。
不自禁的,毕方的唇边绽放了一个舒心的笑。只可惜怀里那个小丫头的注意力都在红澜身上,而错过了。
“呵呵,我没有骗你。”给了玉兔一个温柔的笑,红澜觉得心里有些苦涩,“我看到两个人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争吵,但他们的对话太快太凌乱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我只知道的是后来那个男人趁着那个女的背过去的时候,出手给了她一个手刀,然后兔儿便晕了过去。再后来,那个男的凑在兔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走了。”
“说了什么?”毕方冷冷地打断了红澜的回想。
“不知道,他们离的我很远,又是凑在耳边说的,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过现在我想,那应该是个咒语。”红澜摇了摇头,当时他只当是男的给女的说了些留言,现在前后一联系,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继续。”解决了疑问,毕方揽着白烟继续充当看客。
“那个男的走了很久之后,我看兔儿一直躺在雪地上不动,担心她会被冻伤,就现了形过去想去叫醒她,谁知道人是醒了,但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显然,那个男人是给兔儿下了遗忘咒。”说罢,红澜无奈地笑了笑。
“哦?”毕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玉兔,“再然后呢?”
“再然后,兔儿虽然醒了,但她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要送她去哪去。她自己也不是很想离开,所以我就把她留了下来。”红澜有些腼腆地耸了耸肩,他承认他是存了私心的,从看到玉兔的第一眼,他就不可置否地喜欢上了她。不过他说的这些也是句句属实,只是略掉了一些细节,比如他一直瞒着玉兔关于她如何到这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事。
“哦?”毕方了然地挑了挑眉,如果换了以前他定然不屑他的行为,但现在,假若是他遇到了不醒人事的烟儿,恐怕他也会采取和他一样的做法吧。
“喂,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那哭声是哪来的啊!”白烟从毕方怀里探出了脑袋,不耐烦冲着红澜说道。她先前还挺羡慕玉兔和他的呢,没想到竟然是个横刀夺爱的,哼!
“你急什么。”轻轻打了一下那个调皮的脑袋,毕方嘴角微微扬了下,他应该庆幸他是正大光明地认识丫头的,否则如果遇到这么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可以预见他的下场定然很凄惨。
被白烟的话说得有些不痛快的红澜皱了皱眉,他这都是在做铺垫好不好。再说了,这些话他老早就想告诉玉兔了,只是怕她知道了真相离开自己而一直隐瞒着。难得有机会,他当然要说出来了。
“我想,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你所听到的哭声就是兔儿的。”红澜终于还是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玉兔有些过分的惊讶,关于她的过去,她都有些消化不了,现在再爆一个,她该怎么接受?“怎么可能是我?之前我一直在睡觉啊!”
“兔儿,”红澜一把抱住了玉兔,生怕她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你别太激动。听我给你解释。”
“师傅,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呆在毕方怀里的白烟开始不安分了,什么是你,不是我,是你的,绕来绕去,她该信谁的嘛。
“傻蛋,”揉着那个手感十分不错的脑袋,毕方有些想笑,这个反应慢三拍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些?
“你确实是在睡觉不错,但就正因为你在睡觉,所以我才肯定了我的猜测。”红澜微微低着头,下巴轻轻地磨搓着玉兔的肩膀,“本来我也没多在意到,只当你是在说梦话,但有一次你不但说着呓语,还哭得特别伤心,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兔一双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澜,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原本那次我只当是你做了什么噩梦,但后来发现每到满月的时候便会如此,才觉得异样。”红澜躲避着玉兔的视线,“今天又恰巧是满月,所以,我才推断她听到的哭声便是你的。”
“那为什么只有我听得到她的哭声呢?”白烟又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师傅的修为高出她可不是一点亮点,没理由她能听到,毕方却听不到。
“嘿,”红澜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因为怕那个男人回来找兔儿,所以在窝的外面我用莲叶布了道结界,不是我自夸,这结界就算是四位神君来了也是发现不了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