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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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颜道:“她看都不看,我本来准备了一块玉,随时打算换回来的,那样,我就得……她看都不看,一挥手。”
帅望笑得:“是冰?冰块?里面没放点什么?就是冰吗?”
冷颜轻声:“是雪,雪在银模子里压成形,微微染了点色。”
帅望瞪他,半晌:“田际帮你的?”
冷颜道:“本就是在他手里丢的。”
帅望道:“你会替他受这样的过?”
冷颜微微叹息:“交是交了,钥匙还在我手里。”
帅望忍不住笑,严重违规行为,与田际同罪,所以……
可是田际死了。帅望慢慢垂下眼睛,这个人!我家韦老大虽然也很糟糕,却绝不会让手下代死。
冷颜慢慢坐下,良久:“冷暄冷落都是老实孩子,大儿那次得罪韦公子,是我授意,我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小儿一直感激当年韦公子手下容情。两个孩子,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相处得还不错的份上,请韦公子周全他们的性命。”
帅望听得恻然,当然这家伙不如他爹韦行,可是如果这家伙这种功夫这种工作,性子脾气如韦行,还能活到现在吗?良久,帅望只得叹口气:“我去同我师父说,我去跟冷兰说,我想,这也不是死罪,如果,如果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我说过,处罚减半,我会为你力争。”
冷颜沉默一会儿:“既然没人能看出锁头怎么开的,那么,要么是有机会拿到我的钥匙的人,要么,是造锁的那个人。”
帅望想了想:“冷良?”你同他不是好兄弟吗?狼狈一样。
冷颜点点头:“他女儿丢了,他说是走失了,也不见他找,他妻子倒是哭着找了几天。然后,追杀令就丢了。”
帅望瞪眼:“他提都没提过!”
冷颜道:“冷良一向当家人不存。当年他受伤时,他妻子带孩子回娘家躲避,差点让他烂在床上,一家子无情无义的东西。”
帅望缓缓道:“那么,他会为他女儿偷追杀令?”
冷颜沉默良久:“我不知道。所以,我也没去质问他。刚才你问我,有没有人威胁我的生命,我孩子的生命,我才想到,这山上,唯一受到严重威胁的,就是冷良。”
帅望问:“那孩子……”
冷颜道:“没找到。如果追杀令真的是他偷的,孩子应该换回来,可是……所以,我也不敢去问他。”
冷颜沉默一会儿:“能不留痕迹找开锁的,只有你和他。喔,还有……”看韦帅望一眼,你亲爹。
韦帅望白他一眼,心里愤愤,亲爹啊,你把我扔狗窝里,还不住过来斗狗咬狗害狗,顺便再让人看看我长得象不象狼,你对我可真慈爱啊。你奶奶的,你就庆幸你死得早吧,不然老子早晚得捅你一刀。
冷颜看着韦帅望的脸:“既然不是你,那么……”
帅望沉默,也许真是我亲爹过来玩儿……
玩死了我兄弟!老子挖你的坟!气红了眼睛。
韦帅望站起来,把盒子重封好,写个韦字,出来签名,写明自己开了盒撕了衬布。
周时已将黑狼带上山,黑狼问:“查到什么?”已经不用好眼神看冷颜,冷颜看也不敢看他,目光没有焦点地浮在半空。
帅望道:“同他关系不大,周时,跟着你们颜爷,他有点不舒服,一步别离开。”周时答应,看一眼冷颜,心说颜爷你怎么了?你让姓韦的给整了?我听着话说,一步不离,怎么好象有点那啥的意思呢?
韦帅望与黑狼到冷良那儿时,冷良还在用蜂蜜和丸药,抬头看见韦帅望:“新贵,恭喜。”
帅望没出声。
冷良抬头看了韦帅望一会儿:“来问罪?”
帅望问:“你当时把追杀令给了谁?”
冷良笑笑:“你爹,你亲爹。”
帅望闭上眼睛,头疼:“为什么?”
冷良道:“他带走了小凤凰。”
帅望半晌才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冷良道:“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天才,那孩子叫小凤凰当然是有原因的,我不带她见人,也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还是没用。”
帅望问:“她回来了吗?”
冷良道:“冷恶带走她,没多久,就死了。”
帅望半晌:“要是我能找到,我替你找回来。”
冷良问:“你不追究我?”
帅望苦笑:“我能要求你牺牲自己孩子吗?”
冷良沉默良久:“孩子一定在冷先手上,追杀令一定也落在冷先手上,所以……”
七十一,麻烦
冷良看一眼黑狼喷火的眼睛,沉默一会儿:“当然我是为了救我女儿,情有可愿,法无可恕,偷了冷家的追赶令,死罪,我去向韩掌门自首。”
帅望沉默了。
最该死的,是他生父。
黑狼微微一愣。
冷良看看他,淡淡地:“冷家山上没有白给的,所以,如果你打算象对冷先那样对付我……”冷良看一眼韦帅望:“就别怪我。”上下打量黑狼:“你会死得很惨!”
黑狼没吭声,只有刀出鞘的声音,是吗?看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刀快,老子把你的脑袋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砍下来,我看你能干点什么!
帅望伸手挡住:“他说了他去自首。”
黑狼怒目,回手就是一拳,正中韦帅望的鼻子。可怜的韦帅望的内力系统会对某些人自动产生被抑制反应,现在这个反应让他鼻子流血,摔倒在墙上。
黑狼怒吼:“你放走的冷先!”
韦帅望擦擦鼻血,他本来打算在黑狼脸上来同样的一拳,但是鉴于上次他推他爹那下子的不可预测的后果,他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黑狼的脸,生命的尊严与朋友的脸,哪一个重要?韦帅望看看袖子上的血,手握成拳头照着黑狼鼻子比划一下,心里还是没底,这一拳下去,外一流出来的不是黑狼的血而是黑狼的脑浆,呃,哗!
算了。
帅望叹气,我得习惯我的新地位,我现在是史上最结实会惨叫会流血打不坏不还手的最佳的出气筒。“我会再去找冷先好好聊,这回,我保证他会招认他知道的一切。”
冷良扬扬眉毛:“你谈完之后,他是否也就失去了再制造任何假话的能力?”
帅望愣了一会儿:“唔,我也许可以改进一下那个药的副作用。”
冷良点点头:“上一个被你问话的人,后来一直梦游,而且带着刀,我想,如果我不打算最后结局是挖人家祖坟吃任何看起来象肉的东西,以至不得不被人道毁灭,我还是招了吧。”
帅望惊恐:“你在吓我?”
冷良笑了:“我还以为这里唯一被吓到的是我呢。”
帅望良久:“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冷良看他一眼:“要是一年前,我说你会把你师爷赶下冷家山,你信吗?”
韦帅望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你真去自首?”
冷良道:“我不去,那黑小子会来杀我,我会杀了他,你会忍无可忍。”笑笑:“相似的结局,你不用亲手来杀我。”
帅望良久:“我师父会秉公执法。”
冷良唔一声,偷追杀令没有免责条款,按律当斩。
韦帅望站在那儿,冷良的血似乎冷八度,他对另人的生命在不意,对自己的生命也不在意。他有一种近乎厌世的冷静态度,小凤凰的事伤到他了?
黑狼的声音忽然变冷:“你希望你师父徇私枉法?”
帅望回过头:“他不知道追杀令会让逸儿死亡,他没有谋害逸儿意图,他也没有送追杀令给白逸儿,他不是凶手,我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但他救我一次又一次,我没法对他大义凛然!”
黑狼怒吼:“不用你去大义凛然,让他得到他该得到的就好!”
帅望回头看看冷良,冷良已经回去团他的丸药。
帅望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如果我说不我能,我是不是……但是,我真的不能。不,我从来做不到公正,不,我不能判我亲近的人死刑,也许,逸儿刚死时,我就查到冷良,也许,一怒之下……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
黑狼看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韦帅望扑过去抓住他:“你干什么去?”
黑狼道:“我去找真凶,我不想看你表演你的良知与慈悲,去演给你师父看吧。”
韦帅望愤怒:“你!”
黑狼面孔微微抽动一下,帅望忙松开手,黑狼看看自己的手腕,一圈惨白的指印,一被放开立刻就开始充血红肿,他那强大的功力根本无法对抗。
黑狼无奈地苦笑,象温毅一样恐怖的功夫,不过韦帅望不需要一个笼子,他师父已经给了他一个笼子。
帅望张开手:“抱歉。”
痛苦地:“我跟你一起去。你说过你会同我在一起。”
黑狼冷眼相对。
帅望道:“记得吗,我可以提个你做得到的要求,上次我提时,你说不,这次,请你说可以!”
恳求的口气,让黑狼微微回软,再看一次自己的手,哗,象戴了个肉红色的手镯一样,大哥,你这么厉害还客气什么,来硬的啊,你兄弟我很明智,从不同强者硬砸的。
帅望轻声哀求:“黑狼!”我很愧疚,我爱逸儿,我不能坚定是清除所有与她的死亡有关的人,我很愧疚,我其实同你一样,但是,这里是我的家,你看看,这是我的家人,我血管里流着他的血,尽管那是后输进去的,却一样在我血管里流着,而且救了我的命。兄弟!
黑狼终于点点头。好,能强行留下你的大哥对你说“请”时,你最好识相点。当然,黑狼是被感动了,他还记得韦帅望的暴脾气,还记得韦帅望砸在他背上的椅子,现在韦帅望十万马力,被他气得发疯,却只是恳求。或者,应该感谢韦帅望他师父给他的笼子。
韦帅望回身:“我先去同我师父说,好吗?”
冷良想了想:“帅望,如果你想救我的命,去问问纳兰。”
帅望眨眨眼:“我师娘不理冷家的事。”
冷良道:“她不理冷家的事,但是,她理冷家的帐。”
帅望皱皱眉,沉思,看看冷良一屋子的设备,啊,冷良是冷家的摇钱树。冷家的武器专家说,是啊,我杀了人,怎么样?冷秋的反应从来都是给你点厉害尝尝,看你还敢,可从来不肯下手去杀下金蛋的鹅。但是,韩青就不好说了,他是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的爱好者。广大人民无比热爱包公,可是谁也不愿自己的家人亲友是包公,而且他们也拒绝理解包公的行为,给老包脑门上画一月亮,标明此人神也,非人类。他们对公正严明的支持,只是胡弄别人的,不是要求自己的。不知道包大人当年是否会觉得孤独寂寞,有时候韩青会觉得,当你没有无条件维护身边人时,后背好象忽然被寒风吹过,透骨的寒冷,即使亲友黯然温和的“没关系、我理解”也不能抚慰的寒冷。所以,韩青总是愧疚地认为,是我的错,别人想杀我,都是我的错。
韦帅望同样愧疚地想,呜,我竟然要伙同别人算计我师父去了。可是,对韩掌门哀求是没有用的,非得找人想个办法不可。
黑狼默默地跟着韦帅望往青白走。韦帅望要救冷良,可以!那狗东西可以不死,但是如果他毫发无伤,我就去砍下他点什么!
帅望大叫:“干娘!”
纳兰迎出来:“小子!你又弄出什么事来了?吓得你师父这么拉拢你?”
帅望结巴:“拉拉拢,说得真难听!”
纳兰大笑:“他才多大三四十,离退休远着呢,急急把你安到那么高,当靶子吗?不是被逼的,他才不会这样干。”
帅望不安地:“这样不好吗?”
纳兰道:“对笨点的人来说,就等于谋杀,即使对你,也不算好事,不过,宝剑锋从磨砺出,不管遇到什么,你当经验好了。”
帅望沉默,唔,这样真不好,我十五岁,犯不上承担夺走他人生命的责任。我现在觉得肩膀好痛。
纳兰见韦帅望表情并无喜悦,倒有点感叹,小家伙被生活给训练得,竟然这样沉稳,小小年纪身担要职,竟毫无张扬兴奋之意。
其实韦帅望自己不过是在为自己刚一上任就弄死冷家两位中层实权级人物而心惊。妈的,这算啥工作啊?上任第一天,咋同掌门大人说啊:师父,我来了,所以,你的左右手我给你砍了。
帅望叹气:“干娘,我来找你商量正经事。”
纳兰微笑:“正经事找你兄弟你师父商量去。”
帅望气:“我师父的声音一直在我灵魂里回响,我随时随地都能听到,难的是怎么让它闭嘴!”
纳兰笑:“唔,你向我寻求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