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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射日神剑-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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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虹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跟你学武,我要先找到我爹才……”“哼!”欧阳空气得重重地一哼,怒道:“多少人要跟我学武,我都不要他们,你却在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后还不想学武!嘿!看来我这中原一怪的绰号要转赠给你了!”

白长虹嗫嚅道:“在下的意思不是这样,我是想要找到爹爹,跟他学习剑法,他的上清剑法是无人能敌的呢!”

他坚毅地道:“但我一定要以点苍剑法替义伯父及点苍报仇!”

“好志气!”欧阳空竖起大拇指赞了声。

但是他又皱了皱眉头道:“那么我答应你的三个要求,岂不是永无实现的时候了吗?不行,你非要跟我学武不可!”

他挥了挥手,制止白长虹说话,继续道:“小子,你虽然学了我的武功,但是你可以不必叫我师父,因为我教你武功只是为了心安,否则我是饭都吃不下去了。”

白长虹道:“老烟虫,你不必如此,怎么样我也不学你的武功,但是你可以送我到青城山顶去,这算是我第一个要求!”

欧阳空气得跳了起来,大喝道:“好!我这就连夜送你上青城山顶,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这总行吧!”

白长虹歉然道:“我……”

欧阳空摇摇手道:“别多废话了,快将你的银镂宝甲穿在长衫里面,我们赶路吧!”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崖洞。

白长虹穿好那银镂宝甲走出崖洞时,满天的红霞已将褪去,夜幕洒了下来,在深蓝的弯空有一颗明亮的星星。

暮色沉沉,欧阳空一拉他的手臂,跃下山去,转瞬便消失在树林里……又是一个黄昏,整个青城山都沐浴在落日斜晖里,山巅上一片金光,自片片的白雪中流泻下来绚丽的色彩。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黄昏。

“呃!好美的黄昏!”

白长虹仰首望着在晚霞笼罩下的青城山,发出一声喟叹。

欧阳空点了点头道:“峨嵋天下秀,青城天下幽,的确名不虚传,我老人家了却你的愿望后,从此单人一杆,行遍天下各大名山,再也不多问江湖事了。”

白长虹轻叹了口气道:“我却将从此卷入江湖旋涡里,为了仇杀之事而奔波!”

欧阳空瞥了白长虹一眼,只见他眼中锋芒暴射,自有一股无形的慑人神威显露出来。

他心中一动,想起苦因比丘所说的话来,不由仔细的注视着白长虹眉心的那点红色斑痕。

陡然,他的眼睛眩惑了,那点红如血的斑痕在他眼前不断的扩大。

他喃喃道:“江湖上已将大起波涛,血腥遍地。”

白长虹侧道望见欧阳空眼中露出惊骇的神情,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啦?”

欧阳空定了定神道:“没有什么!”

他转过视线望着山上,道:“赶快上山吧!天快黑了。”

他挟起白长虹登上石阶,朝山上飞跃而去。

才行了十几丈,他突地见到石阶之上血迹斑斑,血腥味重得很,他咦了一声道:“这里莫非有人……”他目光扫处,只见石阶旁倒着几具尸体,一眼望去,都是被犀利的剑刃所伤,每具尸体相同的地方都是胸肋之间一道伤痕,深入肋骨之中。

他秃眉一扬道:“好厉害的剑法,好干净的手法,这唯有一流剑手才能够如此准确的一剑致人于死命!”

白长虹脑中意念一转道:“这是爹爹所杀的!”

他说道:“我记得这是射日剑法那一招‘斜阳无力’所击出的位置!但是他为什么不使出上清剑法呢?”

“哦!”

欧阳空道:“那么你老子是受到别人的伏击,走,快上山去!”

他飞跃而上,只见石阶之上,尸骸纵横列置,一眼瞥去,都是肋下中剑而死,显然都是同一人所为。

他暗忖道:“白长虹的老子竟是这么高明的剑手,用剑之利真是不同凡响,但是现在受到这么多人的围攻,不知是否与当年点苍神剑之失踪有关?”

他这时记起了当年点苍神剑谢冰清携剑大会中原八大门派掌门人,后来一齐失踪的事来。

这件事数十年都没有一点下落,成为武林中的一段无头公案,为此各派继任掌门都曾派遣弟子到江湖各处追寻,但是却仍然不能得到一点消息。

一直闹了将近二十年,这九大门派宗主一齐失踪的事才慢慢被人遗忘。

所以欧阳空一时没有想到这件事,后来看到那么多的尸骸,才突然记起点苍神剑大会八大门派宗主一齐失踪的事。

他思忖之间,身形毫不停留,更加迅速的飞跃而上,因为他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也想要看一看点苍名震江湖的“射日剑法”到底如何奥秘。

白长虹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又见到那些被剑刃杀死的武林人物,不由得心里忐忑不安,恨不得插翅飞上青城山巅。

一路上的尸骸愈来愈多,每具尸骸的服装也愈来愈复杂,连和尚道士都有,尸体堆在石阶草丛上,遍地可见血迹,连青绿的草丛都已染为红色,残酷无比。

欧阳空眼光犀利无比,他见到那些尸骸虽然愈来愈多,但是身上的致命之处,已并非完全是胸肋之处,剑痕凌乱无比,显然是用剑之人已经受伤。

他暗骂道:“这些王八羔子的,聚集了三十多人来围攻一个人,还设了那么多的埋伏,哼!看来这些家伙都是各大门派的,显然当年那件事又将重演。”

他提起一口真气,运集浑身功劲,蹑行于树梢之上,藉着树枝弹力,一跃六丈,飞登山巅。

怪石狰嵘,丛草杂树,在淡淡的斜阳下有着幢幢魔影,随着山风吹来,摇曳不定,恍如鬼魅山魈。

欧阳空一口气越过宽达三丈的草丛,立足在一块巨石之上,方一站定,他便听到剑击之声,赶忙探首望去。

眼前一块平坦的土坪,土坪之上三条黑影正纠缠在一起,显然正是在拼斗着内力。

欧阳空正想飞跃而去,蓦然一声惨叫传来,三条人影陡然分开。

那位于中间的人狂叫道:“虹儿,我不能再见你了,替我和点苍报仇!”

他大吼一声,一柄长剑划出一条光痕,直往对面峭壁射去。

那旁边的两条人影倏然一合,狂笑道:“白云飞,你总算死了吧!”

欧阳空暗叫一声不好,忖道:“糟糕,我来迟一步了!”

他放下白长虹,一抖大烟杆,大喝一声,飞驰而去。

那两条人影微微一顿,立即便分头飞跃开去,消失在暮色里。

白长虹狂喊一声,高一脚低一脚的飞奔过去,他的眼里流下了泪水……那条人影昂然屹立着,一点都不动弹,直待到白长虹奔近,方始缓缓倒了下去。

白长虹一看,正是他的父亲带剑离山的落星追魂白云飞,此刻却满身伤痕,衣襟破碎,死不瞑目……他放声痛哭,扑倒埃尘,大叫道:“爹!”

山风吹过,将他的哭声带去老远……

冷月如钩,斜挂空中,满天灿烂的星斗,淡淡的光芒洒落在青城山巅,洒落在丛林树梢,也洒落在白长虹的身上。

晚风凉飒,轻柔地拂着他的脸颊,带起两绺乱发飘拂在额前,不停的晃动着。

虫声唧唧,断续地自草丛里传来,唱合著幽幽的林梢问夜风的絮语,显得这是一个温柔的夜。

但是白长虹默然跪倒草地上,一动也不动,恍如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似的,所以根本也就对这个世界不闻不问。

他的脸庞映照在如霜的月光下,有如玉石雕成似的,脸部的轮廓鲜明无比,长长的剑眉与高高的鼻梁在淡淡的月光下,留下了淡淡的阴影。

他紧抿着双唇,自嘴角有两条弯弯的弧线伸延开去,这使得他整个脸上的表情显得严肃无比。

他木然良久,终于嘴角的弧线牵动了,嘴唇嚅动了两下,喃喃道:“我要报仇,但是我却又不忍杀人!”

他的声音冷涩嘶哑,仿佛来自……寒冷的雪地,顿时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起来。

他浑身猛然一颤,几乎不相信这声音是出自于自己的口中,但是当他那凝滞的思绪转动时,他记起了自己刚才是何等的悲痛,哭泣使得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也使得他几乎昏了过去。

“唉!”他深沉的叹了口气,茫然的目光投落在死去的白云飞脸上。

他又一次看到了满脸伤痕但却死不瞑目的父亲,那积淤的血渍与碎裂而翻转的肌肉,使得白云飞整个形象变得狰狞恐怖。

白长虹低沉的自言道:“这是我的父亲,那疼爱我而又严厉地教训我的父亲,他要我学武以自保,但是他却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逝去了,学武的人终死于兵刃之下!”

他的心头泛过一阵痛苦的情绪,那积蓄着许久的思想,此刻突然的改变,使得他痛苦不堪。

他喃喃道:“学武的终死于兵刃之下!”

这句话反覆回旋于脑海之中,他痛苦地忖道:“我一生不喜学武,便是不愿见到残杀掠戮之事,但是这两天我却每一个时辰都置身于杀戮血腥之中,满门满派的遭人杀戮……”他咬了咬牙,继续忖道:“点苍的血仇要洗清,而现在爹爹又已经死了,这些责任都将肩负在我的身上,都必须由我亲手去一一报复,因此我不能避免杀戮!”

好一会,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我要杀尽那些人,我要让他们的鲜血流满地上。”

他双拳紧握,在空中挥舞着,眼眶中泪水涌出,流下面颊。

他仰起头来,凝望着穹空的一钩明月,沉痛地说道:“我发誓要学得天下最好的武功,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然后我让那些学武的人,死于我的剑刃之下。”

他那泪光闪烁的眼中,射出一股坚毅无畏的炯炯神光,使得他全身都有着一种威武凛凛的气概。

夜风拂过他的身上,使得他额上的两绺乱发不停地飘动着,他举起右手掠了掠,然后默默地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他躬身托起白云飞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木然向山下走去。

……………………………………………………………………

第七章九天琴仙

穿过深及腰部的杂草,白长虹步入丛林之中。

皓洁的月光从叶缝中透射下来,在他身上洒下了无数闪动的光芒。

他的脚步踏在堆积的枯枝残叶上,发出一阵阵簌簌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簌簌声响伴着他的脚步单调的响着,他也默默地踯躅于林中。

突然他的脚步停顿了,寂静中,一缕柔细的琴音有如潺潺的流水涌进他的耳里。

幽黯的林间,发出凄清的琴声,把他已经抑制下的悲怀又引动起来。

琴音缕缕如丝,诉说着无限的凄凉与幽郁,随着轻柔的夜风,回荡在树梢林间。

白长虹失神地伫立了一会,也不知何时脸上挂落两行泪珠,他身不由主的向着那琴音走去,因为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弹奏出这么感人心怀的琴声。

愈行离林愈远,琴音也愈来愈近,他绕过一个陡直的峭壁,来到一片峥嵘的怪石间。

明亮的月光下,他的身影缓缓在脚下移动着,移动在乱杂的石笋间……猛然,他呆凝地站立不动,茫然望着左上方的一块大石屏上。

那块石屏平坦如镜,自高峻的峭壁上平空突伸出来,从下面斜斜望去,好似浮在半空中一样。

在石屏之上,坐着一个全身乌黑、披着长发的女人,淡淡的月光下,她好像坐在雾里似的,看得不很真确,但是那挺秀的鼻梁与浮雕般的轮廓,使她看来很是美丽。

她斜斜倚着一张琴几之上,夜风吹来掀起黑黑的长袍,露出了莹洁的玉足。

白长虹呆呆的望着那衣袂飘飞的黑衫女人,他低声喃喃道:“黑色的女人,如霜的月光,淡淡的忧郁,轻柔的琴音,这是多么美的组合啊!”

那黑衫女人右手一挥,五指在空中划起一道莹洁的弧影,又按了下去,琴音陡然一阵大响,随即戛然无声。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去。

这声叹息沉重得好似击在白长虹心上一样,不由得使他打自心底也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那女人突然轻声饮泣起来,她的肩膀不停的抽动着,纤长的头发在明洁的月光下就恍如一条细长的瀑布般轻轻地波动着。

白长虹黯然忖道:“她有什么隐痛要如此痛苦的低泣?难道说这世界上没有一点欢乐,到处都发生着悲惨的事情?”

他的意念未了,突地耳鼓一震,一声高昂的长啸传来。

他愕然抬头,只见那垂首饮泣的黑衫女人也抬起头来,望着西北方。

他顺着她侧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银灰色人影有似电闪般凌空飞跃而至。

就在他略一惊愕之际,那条人影已经来到眼前,有似一片落叶般的飘向石屏。

那个黑衫女人怒哼了一声,冷峭地道:“你来作什么?”

藉着淡淡的月色,可以依稀地看清楚那跃来的人影,是一个身背长剑全身银灰色紧身衣衫的年轻汉子。

他抱拳一拱道:“师侄裴文海奉师父命谕,请师姑……”黑衫女人厉声叱道:“住口!”

随即坐了起来,缓缓道:“是你师父叫你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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