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神剑-第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室内一暗,他拉起被单,把卫琼霜赤裸的身子包了起来。
室外又响起华百陀的声音:“白长虹,你逃不出去的,出来吧!”
白长虹深吸口气,运起“烈阳神功”,两眼凝注在木门上,顶备在华百陀开门进来之际,予以迎头痛击。
门外传来金筠音的吼叫:“琼霜,你出来吧,师祖不会伤害你的!”
白长虹忖道:“金前辈大概还不晓得我也在里面,仍旧以为是卫琼霜冒着我的名字藏在室内,看来我若是闯出去,被她晓得卫琼霜这种样子,我岂不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这个嫌疑!”
他这时才懊悔刚才没有能够克制住那勃发的欲火,在运气换气之间,他隐然可感觉到那潜在于体内的一丝毒性,已随着真气的运行,而被逼出体外。
他暗忖道:“没想到这寸心毒草竟是一种催情素,能使人性欲勃发,遏止不祝”这个意念在他心里一闪而过,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做出乱性之事来。
他抹了下额际的汗水,忖道:“幸好,金筠音前辈闯进大厅,否则我伤害了一个少女的贞操叫她以后怎么做人?而且我身怀血海深仇,肩负门户重整的大责,岂能因一时失足而牵累到以后的行动?”
一想到父仇未报,点苍一门被无量宗所灭的大仇,他心中大凛,忖道:“爹的尸体当年被我遗留在青城,不知金前辈有没有埋葬起来,我今日必须问她我爹的尸体埋葬之处,否则我将是不孝的大罪人了!”
脑海之中意念飞驰而过,木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了开来。
他左足斜跨一步,右掌一扬,施出“太阳三式”里的第一式“阳光普照”。
但是他目光一闪,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披着黑纱的金筠音。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一转,护住胸前,并把将要劈出的掌式收了回来。
室内一片漆黑,金筠音站在门口,好似没有见到白长虹,喊道:“琼霜,你出来吧!”
白长虹深吸口气,沉声道:“前辈,是我在里面。”
金筠音吃了一惊,真想不到果然里面有一个男人,她诧异地问道:“你是谁?”
白长虹道:“是我,白长虹——”
金筠音面上黑纱一阵拂动,呃了声道:“白长虹,是你?”
白长虹道:“前辈,别来无恙?”
金筠音激动地跨前一步:“孩子,我找得你好苦……”人影一闪,华百陀怒道:“不要进房里去?”
他大袖一拂,已将金筠音身子推开六尺,身形一闪,自己便进了房来。
“小子!”他颔下长髯无风自动,飞飘起来,厉声喝道:“你竟敢闯入梦琼房中,我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白长虹不多考虑,吭都没有吭一声,双臂一抖,左掌急劈而出,“嗤嗤!”之声响起,一股灼热的气体弥漫而出。
华百陀双肩微动,身子向前欺进两步,左手阳掌往外一拂,右手阴掌往外一按,在这一翻一覆之间,一股回旋不已的劲道激荡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白长虹大喝一声,右掌倏地又是一掌拂出。
他这下子始将“阳光普照”,这式完全施出,室内一片灼热的气体,顿时将华百陀向前冲来的身子挡祝但是随着那回旋激荡的劲道击来,他的心脉一震,忍不住胸中激荡的气血,退后一步。
他初学“太阳三式”这等奇功,不能完全发挥它那至猛至刚凝聚浑身先天真火的威力,加之刚才情欲冲动,心潮几番波折,使得他心神劳悴不堪,是以不敌华百陀的“海外绝域门”中的“破玉手”。
幸好他穿有“银镂宝甲”,否则他光是挨这一掌便会受伤。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迅捷无比的流动了一匝,骇然忖道:“想不到华百陀除了精通医术、埋伏、机关、布阵之学外,武功竟也如此高明,较之怒天尊者古雷可高明不少,我还以为大理国段氏的‘太阳神功’天下无敌,不料却依然不能击败这来自……星宿海流沙门的怪人!”
华百陀惊讶的呃了声道:“没想到小子你竟能提炼体内真火!”他厉声喝道:“这下更容不得你了!”
话声中,他那佝偻的身子一长,有如鬼影似的一晃,指掌交挥,连击三式,有如滚滚江潮,汹涌无俦的攻了过来。白长虹脚跟一移,匆忙中连发七招,方始将华百陀那凶猛的攻势接祝他这七式武功,包含有少林、华山、武当、点苍四派奇技,双掌挥动中已将拳、掌、指、腿全部施出,却还退后半步之多。
他的脸色大变,忖道:“我不能让他抢得先机,否则两百招之内我必处于挨打的地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脚下一动,横跨三步,蓄意攻出一式“烈阳炎炎”。
就在这时,金筠音叫了一声义父,飞扑进来。
华百陀喝道:“出去!”
他身形一侧,右足迅疾无比的反踢而出。
金筠音正冲了进来,冷不防华百陀会踢出这一脚,她身形一顿,脚下一个错步,闪开踢来的一足。
华百陀头也没回,足尖一弯一勾,自一个奇妙的角度又踢了出去。
他这一足踢出,并没有收回来,仅是往后伸长了三寸而已,但是金筠音已不及让开,脚弯一麻,整个身子被那飞来的一足踢出门外。
她呃叫一声,挥开的右手碰到木门之上,砰的一声巨响,木门随着她往外踢去的势子,关了起来。
室外的珠光立即被拒于门外,室内一片漆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长虹一式发出,眼前便是一暗,他暗叫一声不妙,奋起全力攻出一招,身形一动,音即朝木门边横跨五步。
他只觉室内劲风激荡,“咻咻!”怪响,一股尖锐如剑的犀利劲道穿过自己发出的劲风,朝墙上击去。
“砰!”的一声巨响,灰尘弥漫,室内回音不停,震得耳朵都隐隐发聋。
“白长虹,你跑到哪里去?”
他好似看见白长虹挪身离开原来站立之处,话声一出,立即便朝白长虹存身之处扑来。
白长虹在黑暗中凝立着,正在辨别劲风与灰屑之际,却已听到华百陀身随话到,攻了过来。
凌厉的劲风似是一面巨网撒开,将他身子罩住,不容他再有空隙避开,周遭气劲更似利刃削上面来,生似要将他活活劈死。
他骇然挥掌落指,凭着那急锐的功风,连攻七式。
“砰!砰!砰!”一连三响,在黑暗中他们闷声不吭,连换三掌,连攻七式。
白长虹重重的喘息一声,脚下连退两步。
华百陀阴声道:“你再接我七招看看!”
白长虹脚跟一撤,想要自右侧退了开去,但是却发觉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边,再也无处可退了。
他惊骇地忖道:“这七招下来,我非要破墙而出才能抵挡得了,否则一定身受重伤……”思潮飞快流过脑海,他不及多加考虑,反手要将射日剑拔出。
剑光乍然闪过,长剑还未出鞘,他的胸前已着了华百陀一掌。
这一掌来得毫无声息,等到手掌拍到胸前,他才感觉出来,但是华百陀掌劲一吐,已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胸上。
他痛苦地低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左掌骈合,重重地劈出一掌。
这一式是他在急乱之中劈出的,根本不属于任何门派,但是在这黑暗之中的近身肉搏却颇具功效,一掌击出,“砰!”一声,劈在对方肩上。
华百陀正侧首避开对方吐出的鲜血,不料白长虹在受伤之下还能出掌,如此距离又近,所以顿时便挨上一掌。
他闷哼一声,退后一步,脚下踏着的砖石立即碎裂开来。
一道剑光陡然闪起,白长虹已借着这一刹那间拔出射日剑。
他一抖手中长剑,光华潋艳,如水洒出,随着他脚步一挪,剑光一敛,他已移身五步,肃然抱剑挺立。
华百陀没想到白长虹年纪轻轻的便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造诣,竟然挨了自己一掌而没倒下去。
他心中微凛,吸了口气忍住肩头的酸痛,凝神望着白长虹。
当他看到在淡淡的剑光下肃然捧剑的白长虹时,不由冷哼一声道:“你已身受重伤,若还不医治伤势,一个时辰后便会死去,嘿!难道我还看不出你这空有架子的剑式?”
白长虹不料自己忍着内腑翻腾之痛而强自使出的“射日剑法”起手式,却未能瞒过对方。
他心中大震,手腕微微一颤,忖道:“我现在顶多只能与他再拚三招,便会经脉断裂,气血崩溃,但是我却还得闯出室外去,这叫我如何是好?”
华百陀何等狡猾,一见白长虹剑尖微微荡起一丝光芒,便知对方正强自撑持着,他冷冷地道:“现在老夫只要三招,便可将你杀死!”
他话声未了,木门砰的一声推了开来,金筠音扑进房中,焦急地唤道:“长虹你有没有受伤?”
室外的珠光映照进来,白长虹缓缓吸进一口气道:“我没怎样!”
华百陀沉声喝道:“筠音,出去!”
金筠音哀求道:“义父,你放过他吧!”
华百陀阴阴一笑道:“我殚尽心机五十年来为的是什么?若是今日放走这小子,将来武林还有谁能制得住他……”他倏然侧首喝道:“白长虹,你别动!”
白长虹缓缓收回自己跨出的脚步,缓缓地道:“你不要逼人太甚,华百陀!”
他微微一顿,冷峭地道:“要知困兽尚有一斗,我岂会就此束手就缚?”
华百陀冷漠地道:“想必千幻郎君朱衣已将我的企图告诉你了,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自大眉山庄逃走,小子,你死定了!”
白长虹目光一扫已瞥见挂在床头的那幅画来,他眼睛一转已经计上心来,但是他的目光却装作直往门外望去。
华百陀见白长虹两眼直往门外瞧去,还以他是想要趁机脱逃出去,他冷哼一声,往右连跨四步,将门口堵祝望着白长虹,他嘲弄地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困兽之斗,是否能使我退后一步。”
白长虹微微一晒,道:“老鬼,你上当了!”
他身形一动,没向大门扑去,反而扑向大床而去。
华百陀脸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怒骂一声,一式“抱玉沉舟”击出,身随掌走,也往大床扑去。
白长虹双足一立床杆之上,大喝道:“住手!”
华百陀一见白长虹握着长剑指向壁上的少女人像之上,他的脸上掠过一个痛苦的神情,怒喝道:“白长虹,你敢毁了我的画,我要把天下姓白的全都杀光!”
白长虹木然望着暴怒的华百陀,对他的喝骂恍如未闻,他无动于衷地道:“你还要不要这幅画?”
华百陀满头白发根根竖起,暴喝道:“我就算不要这幅画,也要将你杀死!”
白长虹依然冷冷地道:“你要不要这幅画?”
华百陀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狠声道:“你敢碰一下,我便将金筠音杀死!”
金筠音骇然望着华百陀,她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义父那样狠毒,心里一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白长虹冷冷的望着华百陀道:“你既然不要这幅画,那么我就将它毁去!”
华百陀不料自己做事向来算无遗策,一辈子都在计算别人,现在却因一时疏忽,竟然着了一个年轻人的算计。
他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只是不明了白长虹怎会晓得自己对那张画爱逾性命?
他脑海之中转过无数的心计,但是却没有一条可以使白长虹从画上移开长剑的办法。
他颓然道:“好罢,我放过这一遭,今天之内绝不杀你!”
白长虹冷笑一声道:“天底下那有这么容易的事?你先拿出寸心毒草的解药来。”
华百陀冷哼一声道:“你可别狮子大开口,若是超出限度之外,我拚着不要那张画,那你可别想我能饶过你。”
白长虹淡淡一笑道:“我漫天要价,你可就地还钱呀,只要双方满意,生意也就可以成交了!”
华百陀阴鸷地道:“你现在尽量得意,但是在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白长虹微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管他干吗?”
他的笑容突地凝住,脸上泛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张开嘴来吐出一口鲜血。
华百陀双肩微晃,便要趁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跃上前去将白长虹击毙或者夺下他的长剑。
白长虹双眉一竖,怒目倏张,大喝道:“且慢!”
“嗤!”一溜劲风急射而出,华百陀身形陡然一顿,平空落了下来。
那溜劲风朝向白长虹握剑之手射去,“噗!”的一声正好击中他的手腕。
白长虹发出一声叱叫,但是他却左手一扬,喝道:“你要亲眼见我将这幅画毁去?”
他右手微微地颤抖着,剑光烁烁,作势要向画上少女刺去。
华百陀眼中掠过一丝痛苦无比的情绪,他深吸口气道:“你若有胆子,现在就可划下去!”
白长虹微微一愕,随即冷笑一声道:“这还不容易吗?”他目光一撩而过,斜斜睨着华百陀,婉惜道:“像这种举世不多见的画要费多少作画人的心血?还得要把握住画中人那一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