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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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低下而轻视于我,还与我一道探讨武学,一道涉猎游玩。”
“后来,我俩相约一同报了武道大会的名。结果在八人进四人的那一轮我俩相遇,本来我不愿与他对敌,想要相让于他。可是,他却不肯,说是要与我真正比试一番。当时我也年少,血气方刚没有考虑那许多,便答应了下来。结果那日在擂台上,他招招富含杀意,根本没有一丝留情。我瞧准了他刀法中的一个破绽,想逼他撤身回防,不想那一枪他没能躲开,死在了我的枪下。从此,我便与井田世家结下了仇怨。”佐佐木越说越是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风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番故事,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那你,又是如何加入藤原世家的呢?”随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里也觉得恐怕这其中还有什么原委。
果然,就听佐佐木又道:“武道大会规定比武身死不得寻仇,井田家虽然动怒却也不好明目张胆找我的麻烦。而我也一直情绪低沉,没有从杀了好友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在那几日,高桥先生寻到了我,带我去见了东大寺的主持高僧。高僧以佛法相诱,终于解开了我的心结。高桥先生又说他愿意做举人,推举我进入藤原世家。我当时满是感激,在武道大会的决赛上,终于与高桥先生相遇。大恩不言谢,我无以为报,纵死也不愿意高桥先生因我受伤。”
随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竟然有着这样一分关窍。难怪佐佐木管家对待别人永远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唯有面对高桥先生时才会露出几分笑意。
“所以,你便进入了藤原世家?”
“正是,只是我早已厌倦了名利纷争。更何况我也只是一介武士,不愿自寻烦恼。就要求做了个管家,琐事虽多,可却落得心里清闲。这一干便是十年。”
两人说着,走着就到了南方朱雀擂台。高桥一雄跟随风他们是同一场,只不过地点不同。现在三十二个人还是分作四个擂台,等最终剩下八个的时候就会换到东大寺正中所设的中方麒麟擂台。让随风哭笑不得的是,四象里根本没有麒麟,也不知扶桑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他们赶到的时候,擂台上已经空空如也。比试已经结束了。
两人挤进了人群,就到高桥一雄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有气无力地靠着擂台旁的木桩。胸膛剧烈地起伏,不住地咳嗽着,每次咳嗽都会带出些血丝,已然伤得极重。
随风抬头去,平氏浪影高昂着脑袋站在擂台边上,冷笑着着随风几人。那神色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俯视着最为低等的乞丐一样,随风皱了皱眉头,拳头也捏紧了几分。
“这平氏浪影究竟是何许人?”随风着重伤的高桥,轻声问道。
高桥冷冷地了随风一眼,就装作伤重瞥过了头去。
着高桥都已是这步田地还在为了静流之事而介怀,佐佐木着都是微微一叹,道:“平氏家族乃是扶桑四大家族之一,在朝野的地位极高。窥探我藤原家的关白之位已久,这平氏浪影乃是平氏家族嫡系中唯一一个武者。此人乃是千年难遇的绝世天才,据说他三岁便已通神,向诸神借得了神力。五岁时已然不在一般的武者之下了,如今虽是弱冠之龄,但是一身实力可谓绝顶。高桥会败在他的手上倒是不冤,只不过他下手也太狠了。”
随风默不作声,拿过高桥极不情愿的手臂,搭上了三根手指。佐佐木眼神一亮,没想到随风竟然还会医术。
随风习练内功自然要对内府经脉有所了解,以寸关尺号脉之法流传甚广,基本上习武之人多少都会一些。很早之前随风也读过许多医书,只不过他那是不通武学,不知经脉脏气之说,可谓空有法而不会使。
随风凝神号了片刻,便松了开来,“他伤势虽重,但都是外伤,却没伤到内府脏器。没什么大碍,回去调养一番便可了。”
“走开,我不要你可怜。”高桥挥了挥手,厌恶地了随风一眼。
随风也不说话,伸出两指,运指如风,一下点在了他檀中穴上。高桥一愣,就晕了过去。也不管佐佐木满是惊讶的眼光,随风淡淡说道:“他此刻受伤甚重,不能妄动,所以我点晕了他。不过无妨,过得一两个时辰自然会醒过来。我们还是先将他抬回去疗伤吧。”
佐佐木这才回过神,一把背起了高桥,向着藤原世家厢房所在去了。
这一日里,三十二组各自的首位一下就减到了十六个。藤原世家出战的三人也只剩下了随风一个,傍晚的时候,这十六人又要再次前往东大寺殿前再次抽签。
虽然许多参与其中的武者败了,却少有人离开,越往后的比试也愈加精彩,谁都不愿放弃如此机会。是以,观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了不少。
第八十二章 对决浪影
当天傍晚的时候,整个的十六场比试尽数结束。胜出的十六人重又聚集到了东大寺前殿抽签,只是这一次不再是瓦罐,而换成了木盒。为他们记录号码的也不再是普通的僧人,换成了整个国寺的住持,足以可见礼节之高,同时也是代表整个扶桑一国对于武者的崇敬与钦佩。
本来对于整个武道大会都不是很在乎的随风着住持僧人那凝重的表情,竟然也起了一丝敬意。倒不是在乎这所谓的武者荣耀,也不是所谓超然的地位,而是整个国度对于习武那种极度狂热的尊崇,大唐虽然胜过扶桑千万,但是在这一点上未必能够比的赢这个所谓的边陲小岛。
“怎么,你也想争夺这第一之位吗?”一道声音靠着随风耳边响起,有着几分傲然,可是又有着一丝柔媚。随风听着如芒在背,后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随风瞥过半个头,后面舐着嘴唇,微微有些狂热眼神,一道满是兴奋的脸庞映入眼帘。当即眉头就是一皱,冷道:“我们认识么?”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刚才高高在上的平氏浪影。
“嘿,我都忘了,你不认识我。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认识你啊。你的天丛云剑使得真是厉害,也难怪藤原伯一那家伙会舍得将此物赠予你使用。我好你哦,在我们相遇前你可千万不要被其他人给淘汰了哦。”说着,他脸上更是狂热,两眼都露出了几丝红芒,竟有些变态的色彩。
随风恍若没有察觉,依旧冷然道:“你竟然连这都知道。相遇又如何,大不了分个高下便是。”
平氏浪影一声欢笑,可是怎么听总有些阴冷与扭曲。“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我听说你千里迢迢从大唐那个地方而来。嘿,虽然我一直没觉得到底所为的中土有什么好的,不过你如此难得能来扶桑,我自然是会好好招待一番的。”
随风冷哼了一声,又转过了头去,不再理会他。平氏浪影话里有话,一股子的高傲不言而喻。
十六名脱颖而出的高手,站成一列,依次前进。每个人抽签之后,住持都会对着他们深施一礼,代表着佛门至高敬意。然后再将他们的姓名顺序依次记录下来,是以进行地很快,还没容得平氏浪影再说什么,已轮到了随风了。
随意地将手伸了进去,也没做什么选择,直接捏了一张纸条出来。是一个数字“八”,住持恭敬地从随风手里接过了纸条,冲着他深深施了一礼。递给了随风一串也不知什么古木所制的链珠,如此整个抽签工作便也算结束了。
随风了一眼链珠,以他的见识竟然也识不出来这究竟是何树种,之前在中土似乎并没有见过,恐怕乃是扶桑特有的古树。
随风刚走几步,就听身后平氏浪影笑了一声道:“真巧呢,我是九号。”
随风一愣,头也没有回,也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竟然这么巧合,如此也好,正好早日解决了他。随风对于平氏浪影这种有些扭曲了的人物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下面将由藤原世家的随风对阵平氏家族的平氏浪影!”这一次裁决僧的声音在随风听来不知为何有了一丝的兴奋,也许是平氏浪影实在是厌恶了吧。
而擂台下,佐佐木还是如之前那样阴冷着脸,神色不定。虽然之前随风展示出来的实力确实强极,可是若与平氏浪影相比究竟孰强孰弱,他却总是有着几分担心。
佐佐木担心,可是随风却不这么认为,他此刻内功略有小成,灵觉比之以往不知强了多少。平氏浪影之所以过人,不过是因为他体内内力较之常人要强上许多。虽然他并不知内力的使用之法,更不会以内力淬炼身躯,但无意间总会有些神妙的变化。他反应速度、耐力、体力自然就会强上许多。
但这些在随风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也许真正能够威胁到他的只有那个至今神秘莫测的无名氏吧。
他还记得那种杀气,绝非扶桑这些半吊子的武士所能修成的。随风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是以并没有搞清他实力的强弱。若是真的像佐佐木说的那样身法诡异,恐怕实力不容小觑。即便不是像随风这样的中原人士,便是有着什么奇遇。若是按照扶桑的方法一心一意地修炼,是决计不会达到如此程度的。
“你先出招吧。”平氏浪影着随风,嘴角一丝诡异的笑。言语里有些傲慢,又有些之前出现过的狂热。
底下观者猛地一声惊呼,竟然在刀未出鞘的情况下胆敢让敌手一招,这未免也太过托大了。
随风缓缓摇头,“还是你先出招吧。”话说一半,一顿,又接着道:“我不想比赛这么快结束。”这话一出,观众更是惊讶至极,此话未免太过嚣张了,竟完全没有将平氏浪影放在眼中。
可是浪影并不生气,反而哼了一声,冷笑道:“话倒是说得不错,但愿你动起手来能和你言语一样厉害。”说完后,也不见怎么动作,腰间的长刀猛地一下弹了出来。不知他是不是受了随风这席话的刺激,原本还托大自傲的浪影,竟然真的占了随风这个便宜,趁着随风长剑未出之时一招攻了过来。
一起手就用上了神力,真把长刀刀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散着一席剧烈磅礴的金色光芒,这种气势、威力绝不是之前高桥他们所出的大招所能比拟的。
这一刀角度也极为刁钻,既不是竖直劈下,更不是斜斩,而是从正中横斩而过,带着猛烈的劲风似乎想要将随风整个的腰斩一般。长刀已经临身,可是随风竟然一丝闪避、招架的迹象也没有,就好像没有到那道炫目无匹的刀芒一样。
观者一片的惊呼,有些女孩紧闭起了眼睛,不敢接下来要发生的“血腥”的一幕。
当浪影的刀的劲风已然卷动了自己的衣角的时候,随风终于动了。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宛若鸿毛一般,一下就浮了起来。也不,右脚踏出,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浪影的刀身上。长刀的速度由急变缓,迅速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这一切就不该发生在这个世上。就连浪影也愣住了,呆呆地盯着随风站在自己手中长刀上飘逸的身姿。就连佐佐木都狠狠地心惊肉跳了一番,没想到随风竟然会如此地托大。
“这一招已经完了。”随风淡然地着浪影,声音也满是平淡。
浪影惊了一惊,立即抽刀回身想要将随风从刀身上给逼落下来。可是还不等他行动,随风脚下微微一震,刚才还轻若鸿毛的刀身,此刻却一下变得恍若泰山般厚重。随风这一脚,简直是山崩地裂一般的震感。浪影就觉得虎口一痛,再也无法握住手中长刀,手一松,刀就向下落去。刀一落下,随风自然也跟着下落。
随风微微有些惊讶,“咦”了一声。没想到他刚才用上了几分功力竟然也没能震断此刀,想着,脚下一点地,便稳住了身形,竟然连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怎么样,我们俩之间的比试还有必要继续么?”随风也没地上的长刀,转过身去,浅浅地问着眼前满是错愕的平氏浪影。
“不,不,不!我没有输!比试还没结束,你还没有打倒我,我也没有落到擂台之外。怎能到此结束?”平氏浪影有些接受不了如此打击,之前他从未有过一次败得如此狼狈。脸上整个的横肉抖了抖,凶狠之色更加的浓厚。
脚下一动,脚背一勾,又将刚才落于地上的长刀给勾回了手中。向着随风毫无防备的背影劈了过去,随风虽然早已听到了长刀破空的风声,却依旧没有回头,任由锐利的长刀向着自己的背影砍了过来。
可是,还没等浪影的兵器砍在身上。离着他的身前还有足足一尺的时候,突然凭空生出了一道淡蓝色的光晕抵挡住了浪影手中的长刀,正是先前梁偷儿所传的道门铁布衫之法。无论浪影怎么用力,就像是宝刀砍在了草垛上,鱼肠刺进了淤泥中,完全无法挥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