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武修-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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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六点半,兴奋了半天的萧青山终于跟着傅一松踏上了公司后面的那座小山。
山上只有一幢两层楼高的普通民房,房前一块数百平米的开阔地,上面稀稀疏疏地种着数十棵枫树,每棵都几乎与楼房等高,怕是最少都有二十年的树龄了。如今已是初秋,茂盛的树叶开始泛起淡淡的金黄,房屋掩映其中,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透过枫树的间隙,萧青山隐约看见房前正有一老人在石桌上画着什么,他应该就是傅一松的爷爷傅鸣鹤了!
“爷爷,我……”
傅一松刚乐呵呵地大叫了几个字,就突然哑了火。萧青山发现傅一松的声音一响起,傅鸣鹤的左手就不易察觉地挥动了一下,紧接着一粒暗红色的小东西轻巧地绕过枫木,迅疾射入了傅一松那张开的大嘴巴,把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咕隆!”
傅一松脖子一仰,把那东西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又用微弱的声音把那憋着的几个字吐了出来,“……回来了。”对刚才那一幕,傅一松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似乎已见怪不怪,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是郁闷地冲萧青山小声唧咕道,“一个干枣!”
看到傅一松那有些滑稽的模样,萧青山没有笑,只有惊!
好高明的身手,特别是对力道的运用已然达出神入化的地步,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不但能控制着那干枣准确地避开前面所有的障碍,还将它送入傅一松的口中,且没对傅一松造成任何的伤害。单单这一手的火候,就让萧青山颇有些自愧不如。
就在这时,却见傅一松挤眉弄眼,轻声嬉笑道:“青山,爷爷又在作画了,我们小声点,不然他画烂了又会怪在我们头上……”
萧青山怔了一怔,“哦?作画?”
傅一松凑近萧青山耳朵,声如蚊吟的道:“我爷爷最近几年迷上了作画,每天傍晚都要画上几笔,只不过他的水平实在烂得惨不忍睹,据我估计,幼儿园小朋友画得都比他的好看,这话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可别让他知道……哎哟!”
一说完,傅一松就捂着额头痛呼起来。
萧青山瞧见击中傅一松的又是一粒干枣。这次傅鸣鹤出手的速度比方才更快,干枣上蕴涵的力道也稍大,显然老人是想给傅一松一个小小的教训。果然,傅一松的痛呼声刚消失,傅鸣鹤那洪亮的声音就传来,“小兔崽子,别以为这样,爷爷我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傅一松苦着脸道:“爷爷,下次我再也不敢在背后说您老人家的坏话了!”
“哼!”
傅鸣鹤轻哼一声,“快点过来!”
傅一松忙冲萧青山点了点头,两人加速脚步走了过去……
……
“你就是青山吧?”
当两人走出小枫林踏入房前的那小片空地时,傅鸣鹤也搁下画笔,慢慢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了萧青山。
萧青山恭敬的道:“傅老前辈,您好,我就是萧青山!”
同时,萧青山也向傅鸣鹤打量了过去。
眼睛落在老人身上的刹那,萧青山心中突然一动,旋即便收回了目光。虽只看了一眼,但老人的形貌已全入萧青山心中。
傅鸣鹤头发虽皓白如雪,但脸色却十分红润,而且双眸很亮,肌肤也如孩童一般异常光滑,并不像大多数老人那样一上年纪就眼睛浑浊、满脸皱纹、手掌干枯如柴。
如果不是听傅一松说过,萧青山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已经一百六十五岁。
旁边的傅一松听到萧青山对自己爷爷的称呼,却有些不满地囔囔了起来:“嗨,青山,你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傅老前辈,这称呼实在是太老掉牙了……我是你大哥,我爷爷就是你爷爷,还搞得这么见外做什么?爷爷,您说对吧?”
傅鸣鹤没有说话,只微笑颔首。
萧青山心中的拘束感这时悄悄散去,见状也向傅鸣鹤笑道,“好,那我就叫您傅爷爷了。”
“这就对了嘛!”
傅鸣鹤笑眯眯的道,“来,青山,过来看看我刚画的画儿。”
“好!”
萧青山脚步刚动,就见傅一松伸长脖子往桌面上瞄了一眼,“爷爷,原……原来是又是那幅‘夕阳西照图’……”这次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可那张黑黝黝的脸庞却胀成了酱紫色,显然是那满腹的笑意憋得非常辛苦难受。
傅鸣鹤顿时眉毛一掀,斥道:“去,小兔崽子,这里没你什么事,进屋做饭去!”
“哦……”
傅一松无可奈何,垂下脑袋,悻悻地往房里走去……
……
【02】
第三八章【烂画玄机】
傅鸣鹤所画的“夕阳西照图”的确很简单,纸张的右上角用红色的线条画了个不算圆的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夕阳了,太阳下面是一座金黄色的小山,山中则用几条又黑又粗的线条歪歪扭扭地勾勒出一座普通民居的大致形状。
好烂的画技!!
这就是“夕阳西照图”给萧青山的第一感觉。
萧青山的表现虽不似傅一松那么夸张,可脸上还是泛起了一抹笑意。看到萧青山的这种反应,傅鸣鹤仍是脸带微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
几秒后,萧青山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眉头微微皱起,萧青山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夕阳西照图”上,将这幅画重新观看了一遍。渐渐地,萧青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那眉头更是不断地舒展、皱起。两三分钟后,萧青山的神色又是一变,眼中竟露出了一丝赞赏。
半晌,萧青山终于吁了口气,由衷的叹道:“傅爷爷,好画!”
经过细细观摩,萧青山才发现这“夕阳西照图”虽形同小儿信手涂鸦,可那一笔一划间竟似隐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最为奇妙的是,那气息竟与周围的天地交相呼应,却又仿佛被笔画所束缚,凝聚纸面而不消散。
随后萧青山心念一动,悄悄地运转无名功法,却蓦地感觉体内真气也与纸上那股气息互相辉映,让萧青山自身竟有种想要融入画中的奇妙感觉。
萧青山不知道傅鸣鹤是怎么做到的,但心中却是对他愈加敬佩。
那一声“好画”,表面上赞的是画,实际上赞的却是傅鸣鹤那身超强的修为!
“好,青山,你果然是个识货之人!”
傅鸣鹤抚掌轻拍,笑容可掬地看着萧青山,脸上满是欣赏,“不像一松这臭小子,看了那么长时间,竟连这画的一点好处都察觉不了!”
萧青山暗道这也怪不得傅大哥,若是自己的“无名功法”还停留在第一阶段,恐怕也如傅大哥一般,看不出这画的玄机。
傅鸣鹤将画收好卷成一团,眯眼笑道:“青山,这幅画就送给你了,算是第一次见面,傅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傅爷爷!”
萧青山双手接过画卷,眼中却忽地掠过一丝狡黠,“傅爷爷,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您,不过我想您应该在早就见过我了吧?比如说昨天傍晚在那座山上……”
听到萧青山这句话,傅鸣鹤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还是被你认出来了!我还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昨天出手的那个人就是我?”
萧青山微微一笑道:“昨天看到那个被打晕的枪手时,我就感觉到了一种细微的内劲波动,但是那种波动实在太过微弱,我当时也以为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只是当刚才站到傅爷爷您身前的那一刻,我又有了和昨天傍晚一模一样的感觉,所以我才敢断定昨天的感觉并没有错,那位出手帮忙的高人就是傅爷爷您……”
傅鸣鹤叹道:“好奇异的感觉,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小子发现。看来你现在的修为已丝毫不弱于我了。”
“傅爷爷,您过奖了!”
萧青山这并不只是谦虚,而是觉得与傅鸣鹤相比,的确是有不小的差距,“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您,我或许一辈子都会以为昨天的是幻觉呢!”
傅鸣鹤笑道:“不管怎么说,习武之人能在二十多岁就达到你这样的成就,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这句赞赏的话,却让萧青山有些脸红,他一直感觉自己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身手,虽不排除勤修苦练的因素,但最主要的还是李易水李爷爷留给自己的“无名功法”太过神奇的缘故,他从没听说过哪种内功能够在每个穴位处修炼出气漩。
傅鸣鹤自是不知道萧青山在想什么,见他突然露出腼腆之态,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又增加了几分好感,抓住萧青山的手腕道:
“走,青山,我们进屋里说去。”
“好!”
走进那简朴的客厅,萧青山才发现里面的一张小木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扑鼻的香气几乎溢满了周围的全部空间。
“没想到傅大哥还做得一手好菜!”
萧青山颇感诧异,原以为傅一松顶多会做几个类似“西红柿炒鸡蛋”的简单小菜凑合着吃吃,却未料竟是色香俱佳的满满一桌美味,至于那个“味”虽还没品尝过,但光那“色香”就足够勾起人的食欲了。
傅鸣鹤哼哼道:“一般,一般,将就着填饱肚子罢了。”
“爷爷,您也太打击人了吧?”
傅一松端着碗筷从旁边的侧门处闪了出来,“好歹你孙子我当年也曾经在厨师学校辛辛苦苦地练过一年哪!”
“学那么长时间就这水平,你还好意思说呢!”
傅鸣鹤没好气地瞪了孙子一眼,笑容满面的对萧青山道,“青山,来,这边坐下,陪爷爷喝几杯酒再说……”
“爷爷真偏心,从没见你像对青山一样对我这么好过!”
傅一松见状有些眼热,“酸溜溜”地在一旁嘟囔,那语气像极了个怨妇……
……
饭后休息了一小会,傅鸣鹤终于要带萧青山前往密室。
听到厅里两人的对话,傅一松忙放下手中正在刷洗的碗筷,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凑在傅鸣鹤的面前,涎笑道:“爷爷,让我也进去看看好吗?我这一辈子都还没进去过一次呢?”
傅鸣鹤斜睨了他一眼,“你想进去?”
“嗯嗯。”
傅一松猛点脑袋。
傅鸣鹤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好哇,先跟爷爷到外面去过几招,如果你能接得了爷爷我三招,以后密室随时对你开放,否则的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份念头,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吧!”
“唉!”
傅一松叹了口气,像是霜打的茄子迅速蔫了下去,但没一会他却又把目光看向萧青山。萧青山有些不忍,正要开口求求情,却忽地想到傅老爷子这么做必有深意,也只得按下这样的念头,冲傅一松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
【02】
第三九章【高手寂寞】
在傅一松“幽怨”的目光注视下,萧青山跟着傅鸣鹤往屋后走去。这座房屋紧贴着后边的那面石壁而建,经过傅鸣鹤的解说,萧青山才知道那石壁中原本有个天然的石洞,里面极其干燥,当初他选择在小山上建造房子便是看中了这一点。
房屋的后门就在石洞的开口处,不过那扇门却是由巨大的石块打造而成。
“喝!”
傅鸣鹤双掌贴在门上,轻喝一声,只见脸上红光微微一闪,“吱嘎、吱嘎”的声音顿时响起,那石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条两尺来宽的缝隙。
“青山,进去!”
萧青山一听,忙从门缝中闪入,里面便是一条狭长的天然通道。也是在这时,萧青山才发现那石门又宽又厚,估摸着最少都有几千斤重。
门上没有安装任何机关,只要靠死力气才能打开,平时根本无须担心里面的东西会遭窃,就凭这石门的重量,别说是小贼,就是一般的武术高手也很难将其撼动。
傅鸣鹤也随后进来,把石门重新推回原处。接着,傅鸣鹤又伸手在左边的墙壁上轻轻一按,只听“啪”地一声轻轻响起,里面登时一片透亮,原来那通道顶端每隔两米就装有一个小灯泡,而电线竟是从地底下牵进来的。
往前弯弯扭扭地走了二十米左右,一个长宽大约各有百米的场地出现在了萧青山面前,同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将他全身都包裹起来。
傅老爷子说得果然没错,这山洞腹地的通风性极好!
正当萧青山转眼打量时,傅鸣鹤的声音在旁边传来,“这个地方通风透气,不潮湿,没有蛇虫鼠蚁,后来我怕它会坍塌,又坐了些加固的工作。现在这里既是藏书也是练功的好场所,青山,以后你有时间,不妨把这里当成你的练功室,相信要打开外面那扇门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傅爷爷!”
萧青山满心感激,旋即却有些狐疑的道,“傅爷爷,您就这么信任我?今天之前我们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呀?”
傅鸣鹤微笑道:“我相信一松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顿了顿,傅鸣鹤又道,“青山,你也是洒脱之人,以后那些感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那些武功典籍被我专门隔离了一小块地方收藏,我这就带你过去看一看。”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