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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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晓晴大眼中充满关怀:“你觉得怎样了?”
“没怎样。”老方洒脱的笑了笑道:“能量放射完了,身体自然虚了!只是脱力得厉害,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蓝晓晴放下心道:“那就好。”说着柳眉一皱又道:“对了!你们刚才提到姬姐姐,姬姐姐呢?怎么没在这里?”
洞庭黄鱼猛的跳起来道:“对呀!小鸡呢?”
老方亦自睁大眼睛叫道:“对呀!小鸡呢?”
众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没想到怎么一回事。
在姬小燕被混世太保擒走的时候,蓝晓晴先受伤昏迷,而洞庭黄鱼三人却情急救人,他们不知道情有可原,老方当时是在场的人怎会不知道呢?事实上那时候老方的神智不是很清醒,又在混乱当中,因此没注意情况的发展。
老方苦思一会道:“当时现场乱轰轰的,我好像听到小鸡的惊叫声,模糊中有人狂笑,声音很熟,好像……”
“到底是谁?”
老方闭眼想了想道:“对了,是他!”
“谁?”
“混世魔王!”
“会是那个‘俗辣’?不可能吧?凭他那种烂武功,不太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掳走姬姐姐。”蓝晓晴颇表怀疑。
“别小看他!他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岂不糟了?”
“是蛮糟的。”
“我要去救她!”蓝晓晴语意坚定。
“你要去救她?”
“是的!姬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受人涓滴,自当涌泉以报,她现在陷入魔手,我当然义无反顾要救她!”
“可是你自己的伤势犹未痊愈……”
“我顾不了许多。”蓝晓晴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混世魔王不是善男信女,他之所以擒了姬姐姐便急急离开现场,他的龌龊念头用膝盖想也知道,救人如救火,我无法顾及后果,但愿来得及救下姬姐姐。”
这个傻妞,自身难保还想救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也去!”老方挣扎想站起,却是力不从心。
“不!方哥,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有能力救人?你好好休息,等体力培养好再来接应我,我走了!”
“慢着!”洞庭黄鱼道:“我叫左、钱二位跟你一起弄。”
“晓晴……”老方欲言又止。
“方哥,别说那么多,我此去就是以命换命,也要把姬姐姐救出险境,如果姬姐姐有了三长两短,蓝晓晴必将抱憾终生。我这条命是姬姐姐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投桃报李,为姬姐姐赴死也是应该的。方哥,你不祝福我吗?”
蓝晓晴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庄重严肃无比,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情怀,令人动容。
老方掩面长叹:“我:祝——福——你。”
“方哥,谢谢你的祝福,我也知道你身在险中,但轻重缓急有别,方哥当能谅我,蓝晓晴抱着必死决心前往救人,若有不幸,就当人生如戏,上台总有下台时,若万幸能顺利留得命在,蓝晓晴并非蓝晓晴,言尽于此!方哥珍重!”
话一说完泪洒如雨,一咬牙,人已飞掠出洞。
乾坤刀和生死棍微一颔首,亦双双破空飞去。
蓝晓晴,这位娇柔又聪慧的少女,果然是糊涂一时。
凭她想在混世魔王手底下救人,无异是羊入虎口。
她更没仔细观察老方的绝望神色,只因听到姬小燕遇险,情急救人的情况下便轻身涉险,平常的冷静沉着完全消失。
老方本想力阻,可是……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怔怔的望着蓝晓晴逝去的背影,咀嚼蓝晓晴留下的一句话,人生如戏,上台总有下台时,老方几乎为之悲号出声。
上台总有下台时,可是……上台容易下台难啊!
蓝晓晴并非蓝晓晴,而老方又何尝是老方?
你不见得是你,我不见得是我!什么是你?什么是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老方身无菩提,更无法明心见性不染尘埃,他无法不留色相,他是很平凡的俗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对老方来说,未免太玄奥了些。刹那间,前尘往事,一一掠过心头。
孩提时,读了些侠客列传,一心仰慕朱家郭解之流,立志要踩平世。一不平路,然而事实与理想毕土见相差太远。
练功的艰苦备尝,江湖的诡谲多变,锋镝的森利寒芒,几度九死一生,他从来没后悔过,也没惧怕过。
他承认自己是一豪放不羁的人,是那种很烂又不会太烂,很好又不怎么好的男人!光鲜亮丽、温文儒雅、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这些形容好男人的形容词,与他是绝缘的,再严肃的场合,他都想搞笑。
这种人,不管他才华多高,注定当不了庙堂大员。
扪心自问;出道数年来,倒也洁身自爱,虽然个性不拘小节,倒不曾有过绯闻,也未被人拖去作DnA血缘检定。
多年来,一直以神秘的身份行走江湖,感情世界却是一片空白,他并不苛求,大丈夫只怕功业不立,何患无妻?
姬小燕,一个骄气凌人的女孩,她的美丽,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很少男人不为之枰然心动,若说他完全不动心,那是欺骗社会,人是平凡的,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欣赏赞叹,姬小燕的美,正是上帝的杰作。
不管老方是纯欣赏或是为之心动,在道德的立场而言,并无愧对之事,壮慕少一父乃人之常情,不能加以苛责,有对联语这么说:
百善孝当先,在心不在事,在事贫家无孝子,
万恶淫为首,在事不在心,在心终古无完人。
孝即是顺,顺便是孝,终日大鱼大肉,言语杵逆,不爱惜自己,不知上进,老让父母耽心或愤怒,不能承欢膝下,再好的锦衣玉食又有何益?西潮东渐,我国固有之孝道理念逐渐分崩离析,良可慨叹。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床单!若说一个身材玲珑浮凸的妙龄美女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抛媚眼,而你竟能无动于衷,那是矫情!动心表示你尚是性情中人,只要别乱动手,并无损于你的人格。老方心乱如麻,脸埋在枯瘦的双掌中,他有要哭的冲动,却挤不出半滴眼泪,他的泪腺已枯,根本无泪可流。
蓝晓晴的聪敏,蓝晓晴的慧黠,蓝晓晴的刁钻,蓝晓晴的机智,蓝晓晴的善良,蓝晓晴的纯洁,蓝晓晴的……
一切蓝晓晴的好,全部历历在目。
被迫离开山庄时,对蓝晓晴的表白,正是他内心深处的心语,他原希望有机会的,可是如今,一切都成空。
几度患难,互相舍命,这是多么高贵的情操,虽无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但心有灵犀,短暂的感情却是刻骨铭心。
这就是爱情吗?来得太早,也来得太迟。
来得早些,或者可以免除这场灾厄!来得迟些,或许就不用受此折磨与煎熬!人,真的就逃不过宿命的轮吗?
不!不!不甘心,不甘心把这份残缺带进坟墓啊!天哪!叫天是无用的,天是虚无漂渺的,天只是一个空洞的名词,天是不存在的,事实上是天道无凭啊!
最后一声的祝福,是他生命的呐喊,此后,相见永无期!
人生如戏人生如戏,人生当真如戏吗?一般演员演完别人后,还可以演自己,而自己下台后却已永无上台时。
蓝晓晴三个字已成为他有限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情不自禁的苦果,竟是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到来。
洞庭黄鱼是个成了精的老江湖,老方激动的神情,如何瞒得过他?平常大刺刺的他,此刻却心细如发。
“小家伙,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心里究竟还隐藏了些什么,快告诉我!”洞庭黄鱼目注老方语调沉重说。
老方缓缓放开双掌,整个人变了样,腰弯了,背驼了!脸上皱纹密如蛛网,眼神涣散,头发根根泛白掉落。“小家伙,你……”洞庭黄鱼大吃一惊。
老方以浑沌迷蒙的眼光瞧了洞庭黄鱼一眼,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臭鱼,这就是我隐藏的秘密!”
“怎么会这样?”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用了竭泽延命术,把身体里基本元素的能量都用光了!能量也是基本元素的生命,能量用光了,基本元素也死了!我现在只靠练武人的一口真元在撑着,老实说,我已去死不远!”
“怎么会这样?”洞庭黄鱼重复说着。
“臭鱼,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我最多只能再活半个月。”
“什么?半个月?你怎么能死?你怎么可以死?你死了我会很寂寞的!小家伙,快说,怎么才能救得了你?”
洞庭黄鱼这些话说得像连珠炮似的,可见他心里很急。
“救我?”老方既摇头又苦笑道:“臭鱼,我衷心的谢谢你,我看你也别枉费心机了!没什么机会的。”
“没什么机会就是有机会,小家伙,你快说!”
老方一个劲的摇头道:“难!难!难!”
“难什么难?”洞庭黄鱼大声吼道:“难你也要说,我黄鱼是一个直人,只要你说出来,水里来火里去,上刀山下油钢,那怕千刀万剐乱箭穿心,我也要想尽办法救你,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洞庭黄鱼说得豪气于云、气壮山河。
“臭鱼,听你这些话足见肝胆,不枉我们相交一场,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救我的方法有好几种。”
“好极了!是选择题,我比较有把握,您说说看!”
“好!第一种,我要滴天石髓。”
“滴天石髓?这是什么玩艺?”
“滴天石髓据说是共工撞折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代炼五色石以补天所剩下的五色石。石中有髓,是为浑沌精气所化,其功能能生死人而肉白骨,世间是否有此物,谁也无法证实。”
“这不是废话吗?”洞庭黄鱼搓手踱步焦躁不已。
老方苦笑道:“所以我说难嘛!”
“好好,这题我放弃,说下1题吧!”
“第二种,如果有万载青空亦勉强可用。”
“万载青空?天啊!青空听说是菊科的植物,连几百年的神木都难得一见,怎么可能有万载青空?这也太难了吧?”
“第三,如果有成形人参亦可。”
“成形人参?妈呀!你怎么老出难题?百年老参就已相当名贵,哪来修成人形的万年老参?你也太苛求了吧?”
“所以我说难呀!”
“讲个比较简单的好不好?”
“第四,可用电击之法。”
“电击?”
“我说过,人体中有静电能量,这是人类基本生存的条件,竭泽延命术已把所有的能量竭泽而渔,换言之,我体内所有的细胞已完全没有能量可以活动,如果能有负极大于正极十倍的电力,或可激发再生亦未可知。”
“天!那里有这种电?”
“有是有,千载难逢罢了!比如闪电,基本上闪电打雷是由于地面的阳静电离子和天上的阴静电离子含量达到饱和,互相吸引接触而产生动能,和练功的原理是相同的,但阴静电离子过高,相对不平衡,闪电就无法产生。就算会产生,我们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会产生?就算能预知何时何地会发生,亦不知如何接引上身?就算能接上身,亦不知威力如何?电力不够,起不了作用,电力太强,足以把人烧成焦炭,你说,这有可能吗?”
洞庭黄鱼目瞪口呆道:“这比他妈的登天还难。”
“所以我说太难了!”
“说个比较简单些的好不好?”
老方摇摇头道:“没了!”
“真的没了?”
“没了!”
“有!”突然有人冷冷接口。
随着语音,走来一位身材瘦高的老者,龙周凤目,身穿宽博【炫】'【书】'【网】袍,足登逍遥履,神态冷肃倨傲,精神却极为瞿烁。
洞庭黄鱼吃惊道:“你是谁?”
老方讶然道:“玩毒的,你怎么也来了?”
洞庭黄鱼骇然道:“你就是毒王?”
毒王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了招呼。
“玩毒的,你是来送我一程还是来帮我接引西方的?如果能带一团五子哭墓会热闹些。”这个时候还有心开玩笑。
毒王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你想死却未必死得掉。”
洞庭黄鱼道:“死不掉,挂上去也可以。”
老方苦笑道:“我这个样子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毒王阴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
“胡说!老夫说你死不了。”
“有说乎?”
“除了你说的三种之外,还有一种可以救你不死。”
“还有一种?”
“不错!”
“说说看。”
“龙髓。”
“龙髓?玩毒的,你真是爱说笑。”老方失望地道:“龙这种动物早已绝种千万年,怎么可能会有龙髓存在?”
“有。”
“在那里?”
“你从中毒去想。”
“由母龙潭!”老方脱口而出。
“对!”毒王依旧面无表情。
“毒龙潭我去过,里面根本没有龙呀?”
“有。”
“我在潭边呆了半个月,什么也没见着。”
“你听说过三百年前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