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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明驼千里-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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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才迸出一句:“妹妹……真好!王紫霜含泪一笑,慰籍她几句,并将自己初夜的经历,在她耳边诉说,羞得闵小玲将螓首向她小腹里钻。良久,良久,忽听壁上“磐”一声响,二女蓦地惊觉,即见一座平滑石壁,忽然裂开成线。二女心知又有人从夹壁出来,急往侧面闭开,然而那石壁又立即一合。王紫霜一步冲上,剑尖向石缝一撬,先将石壁挡了一挡阎小玲也立即赶到,纤指一拉石缝“砰”一声响,那石壁随手洞开,成为一扇小门,即见一道往下延伸的石级,一条女人身形正连滚带跑向下狂奔。问小玲一声:“往那里走!”飘然追去。王紫霜忙唤一声:“闵丫头别追了!”闵小玲停步愕然道:“为甚将她放走?”王紫霜道:“看那贼妇不见得怎么人物,追与不追,毋关紧要,万一被她引入岔道,反而不美,阿敏过一会便要回来,不如待他到来,再命他去搜!”任是再能干的女入,有了丈夫便要指靠丈夫,王紫霜这样一位奇女因中身是女人,也没有丝毫例外。她生怕闵小玲一去不回,又怕自己跟着去则于志敏寻他不着,在经过那么多辛苦才见面,确不顾轻易分离。闵小玲被王紫霜一阻一说,也就明白她的心意,附和一声,随即向四周察看,却又见另一面壁间有一座门形的缝隙,用剑一撬,即现出一间布置精致的小石室。一张大床上,铺着花绣精美的被单,揭开被单一看,下面还铺着两三寸厚的垫褥。紧靠着石壁,有一张以崖石琢磨而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油灯,晶镜和各种梳桩用具,一看之下,细是女人专用的东西。王紫霜喜道:“这是你丫头的蝠气,这些邪魔竟会布置这样好的新房留给你用!”闵小玲粉脸一红,轻轻“哗”一声道:“留给你哪!”王紫霜笑道:“今夜我决不打扰你,我和他那舅兄分别守着秘道:”防备敌人来侵,让你和他在这床上颠鸾倒凤……“闵小玲羞得抬不起头来,狠狠拧了王紫霜一下,悄骂一声:“看你脸皮多厚!”王紫霜装作负痛,“唷”了一声,跑过一边,犹自吃吃娇笑。闵小玲气她不过,还想追去,忽闻志敏在外面问道:“你们笑些甚么?说出来让我们也笑笑!”心里一羞,反而面壁站立。王紫霜虽是打趣问小玲,但她自己何尝不羞?绷起脸来骂道:“捉狭鬼!就不准你进来!”于志敏与张惠雍尚未测毕后面一个测点,那肯放手厮闹,在隧道里笑道:“你还当我不知道不成?”王紫霜情知爱侣刁赞古怪,心窍玲球,自己不说,他也能猜出几分。生怕他真个说了出来,被张惠雍听了不雅,急得吃一声:“也不许你说!”于志敏由她这一句话,更能猜到十之八九,竟在外面嘻嘻笑了一阵。四人会合在一起,可说是诸事无忧,于志敏听说尚有女魔漏网,立即在隧道搜寻。王紫霜故意造成于志敏和闵小玲亲近的机会,忙道:“你一人前往,搞好擒人?闵丫头把耐饥丹给我,你跟着他去!”闵小玲知道王紫霜的用意,得有张惠雍在侧,羞不得也辨不得,含糊应了一声,将耐饥丹交出,跟着于志敏直下石级。于志敏不假思索也知爱倡这番心意,但她与闵小玲原就没讲这几句话,经过这回苦趣,更不知应该由那里说起,默默无言地走了一程,才一缓脚步,进得出一声:“闵姐姐!你为甚要走?”问小玲见他走了多时,并不肯作声,叹心正暗恨,不料于志敏忽然缓步,她的胸脯几乎就要碰上他的背脊,羞得“嘿”了一声,即闻意中人柔声问讯,虽觉得甜意攒心,到底欲喜还羞,寂然无语。于志敏回头瞥她一眼,见她尽在低头,急迫问一句,“姐姐!你还在恨我?“闵小玲想起自己忍受多少辛苦,才获得意中人的体谅,此时相距胆尺,被一间再问,不觉悲从中来,甫说得一声:“谁恨你这短命的!”珠泪已随声落下。于志敏悠然叹了一声,双手轻搭香肩,柔声道:“姐姐的苦处,敏弟全都知道,姐姐的情意,敏弟也全都明白……”闵小玲只怕意中人不明白,以致芳心无寄,此时听他说是明白,不管他是真是假,总算此身有托,忙接口道:“你明白就好了,贼妾受点苦楚。又能够算甚么?”于志敏见她委委曲曲自称为“妾”,更是怜她痴情,双臂一分,将她拥入怀中,附耳柔声道:“姐姐要是这般说,就是不明敏弟的心意了!”闵小玲固然巴不得敏郎有此一举,但她生怕被敌人藏身暗处看到、所谓闺中笑滤,犹防鹦鹉偷声,何况在这危机四伏的场所,轻把敏郎推了一把,佯嗅道:“你不快走开,我就恼啦!”于志敏早有多回经验,伺赏不知表面薄怒轻慎,正是心中无限喜悦?自己的心意,只要她止住泪泉,见她佯唤,反而在她颈上轻轻一香然后放手。闵小玲又喜又差,“晤”一声道:“还胡闹哩!快去抓人去!”这一段石级并不太长,约再走三四十丈,便闻水声淙淙可是沿途既无岔路,又无洞穴,于志敏的眼力何等锐利。若果真个有人,岂能逃出眼底?但两人走到一个宽广数丈的水潭,前无去路,侧无门户,仍然不见人影。于志敏诧道:“到了这里还不见有人,莫非是你们看错了?”闵小玲微笑道:“你这话亏是对我说,要是给紫丫头听了,不刮你两个耳光才怪。我艺业不行,看错也或会有,紫丫头也会看错?”于志敏笑道:“话是说得对,人往那里了?”闵小玲道:“你尽是找话来说,不懂得搜么?”于志敏笑了一笑,俊目四顾,除了水潭旁边有几等怪石水潭顶上,几个下垂的石钟乳轮番滴水,发出高低不同的水声,忧着琴音之外,别无异状。再看潭水虽有几个小小的旋祸,恨那旋涡并不太急,料想旋眼也不大大,不可能供人潜伏,不由得自叹一声:“可惜没带水靠!”问小玲道:“不懂得脱衣下水么?”见于志敏望她一眼,猛觉不该在这位未合体的夫婿面前失言,粉脸一红,急道:“我替你在岸上戒备,你下水就是!”立即转过身躯,背向水潭。于志敏脱了衣服,顺手向怪石一挂不料挂得重了一些,袋里面古怪的小玩意又多,竟碰得那怪石发出“冬”的一声。这一声便已显示出那怪石内部竟是空的。于志敏何等乖觉?顺手将四指连弹,“冬冬……”连响四声,不禁好笑道:“原来躲在这里,小爷几乎被你瞒过……”接着即用瓦刺话喝一声:“滚出来罢!”闵小玲一听夫婿弹招击石,知他已发现敌踪,急扭转身躯,见他已将外衣除去,仅穿着贴身的亵衣,粉脸微觉供热。但既已看见,又何必顾忌?索性大大方方,坦然道:“只怕水里也有,岸上的由我来对付!”于志敏纵身入水,向水潭中央潜去。闵小玲得夫婿落水,向那怪石略一端详,即发觉有一条不齐整的裂缝,由石顶通到石底,并看出这座怪石并非生长在地上,道:“妖婢再不出来,我一剑就把你劈作两半!但她发声后,仍然未见有什么响动。闵小玲气愤愤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给你知道厉害便了!”飞景剑一函鞘,即向怪石点去。她这一剑去势虽疾,但并不打算立取敌人性命,所以刺的部位在怪石一侧,那知一剑刺出,即感到几缕寒风,由身侧吹来。闵小玲与王紫霜一到禁堂尸窟,即曾遇上冰魄掌劲袭击,凭她体质迥异常人,并未受伤,这时一发觉寒风,便知又是冰魄掌劲。身子一转,左掌立即拍出,“蓬”一声响。震得另一座怪石晃了一晃,同的一步扑去,一剑劈落,在这时候,她原要剑刺的怪石也有一缕寒风吹到。闵小玲冷哼一声反掌一封,抵御对方掌劲,右扑原式不变,仍向那怪石劈落,只闻:“当”一声金钱交鸣,怪石被敛锋劈作两半,另有一半自动向后面弹退丈余。这可出乎闵小玲意料之外,另一怪石“哇”声响,也有一半自动倒下,两条人影分别自怪石跃出。闵小玲星目一扫,见这两人竟是浑身上下长满长毛,赤身露体,恰像两只绝大的猿猴,也不暇看他是公的还是母的,急唤一声:“阿敏!”于志敏在水中迅速一搜,并未发现奇异之物,刚冒出水面即见这般情形,大喝一声,双掌分袭两敌,然后随即拔起。闵小玲因敏郎及时出水,自己即羞见裸体的敌人,又怕敏郎衣服有失,索性跃身过去,挟着衣物,转过身躯,叫一声:“让你自己去打!”那两名敌人若真个练成冰魄掌,功力自非小可,又何需躲在这幽潭水滨、一任外间打得血溅而道,而他仍无动于衷直待别人侵犯到他藏身的怪石才同时应战?这时咕咕几声,即分别扑向于志敏夫妇。于志敏已知闵小玲不欲交手,身子一晃,背贴爱妻身后,双掌交换拍出,并察看那两人是怎样的人物。在珠光照耀之下,但见那两人遍体黄毛数寸,鹰鼻猫眼发乱如草,根本就看不出几分人形。每人左手持着一面尺许大小的钢盾,右手持着一柄黄光澄澄的钢刺,略一挥舞。即有寒风侵肌。于志敏暗自好笑道:“原来是这般怪物,我只道你真已练成寒魄掌的功夫!”一连几擎,将那两名怪人追往水滨的一角,喝一声:“快丢下兵刃!”两名敌人又咕咕声,仍然狠斗不已。于志敏发起很来,隔空点穴的手法立即施出,不料这两名敌人掌劲虽然不行,但他那面钢盾却是专能化解掌劲的防身利器。任由于志敏隔空点穴的指劲如何刚劲,也不过敲得钢盾“挣挣”作响。闵小玲虽是背向敌人,却由敏郎指风弹在敌方钢盾上的声音获知一切,忙说一声:“怎不把他杀了?”于志敏道:“还要擒下来问哩!”闵小玲记起前情,急叫道:“问不得,他们自己会死!”于志敏被她一语提醒,笑说一声“死不了!”一晃身子,闪往一名敌人身侧,双臂一团,已将敌人兵刃夺下,顺手一丢,趁机一掌,将那敌人满嘴牙齿一齐打落,几乎是同一时间,又点中他的穴道。另外一名敌人急将钢盾刺向自己心坎一戮。于志敏早有防备,单掌遥遥一劈,一股劲风过处,那名敌人惨嚎一声,双臂齐断,登时痛晕过去。闵小玲说一声“好呀!我在拐角处等你!”于志敏急道:“奇怪!你们说有女的,这两人总是男的!”闵小玲只得停步吩咐一声:“你先找衣服给这野人穿起来,待我也好帮你!”于志敏又给断臂敌一掌,将他牙齿敲落,然后往他两人藏身的怪石寻找衣物但见那怪石已被挖空,四周钻有筷子粗细的小孔,并不见有什么衣物。每一颗怪石下面,各有一个拳头大的小孔,孔中透出酷寒的冷气,伸手一探小孔,那冷气透进手臂,几乎冻得僵直。经此一来,于志敏若有所悟,暗想怪不得那怪兵器,一经推动,立有如冰的冷气袭人,原来累年累月在这怪石里面吸收冷气所致。他们既需冷气锻炼筋骨。那还能够穿什么衣服?再回想当初与电魄魔君进入禁室,一搬开尸穴的石块,电魄魔君立被击毙,死因正是被寒魄擎袭击,说不定这两位怪人,也就是袭击电魄魔君的人。于志敏一联想起来,自觉得有几分道理,对于这些怪人大为恼怒,突飞一脚,踢开头一名怪人的穴道,喝一句:“你是那里来的?还有那些同党?”那知怪人双目一瞪,吱哩咕啃几句,见于志敏听不懂他的话,竟是狂笑起来,然后指一指口腔,并将食指伸进去吮吸。于志敏正觉那怪人举动怪异,错愕间即见他脸色惨变,厉叫一声,登时身死,死状与大石室里九人完全相同。闵小玲冷不防被怪人一声厉叫惊跳起,忙回转头道:“你这人怎么搞的,竟让魔贼鬼叫吓人?”于志敏苦笑二声道:“他也只能叫这一声了!”将那人尸一翻,使他胸腹朝下,省得爱妻见了不雅。此时只剩有一个断臂的怪人尚未醒转,于志敏心知救他醒转也问不出话来,索性也将他翻了一个身,摇头苦笑道:“料不到这伙魔贼个个恁般凶残,对于自己也不肯轻饶,说起来蛮像忠义的人哩!”那知话刚说毕,另一座怪石“阁”一声响,一条女人身影即飞奔出来闵小玲见是女人,一声:“站着!”那女人惊得立即停步,两道惊愕的目光一触到问小玲的脸上,即跪伏地上,不断地哀告。闵小玲虽也不懂她说些甚么,但由举止上看来,知那女人定是怕被杀死。移步上前将她换了一把。不料那女人双肩一环,竟将阎小玲双腿抱紧,嘴唇猛吮鞋尖。闵小玲惊叱一声:“你干甚么?”鞋尖一挑,那女人挑了一个筋斗。于志敏好笑道:“听说佛朗机有这种见面礼,这人也用这种礼数,莫非她是佛朗机人?”闵小玲诧道:“她猛吮我鞋尖也是礼数?”于志敏笑道:“蛮夷之帮什么希奇古怪的礼数都有。吮脚趾、吮鞋尖、吮手背、吮嘴唇、擦鼻子都是一种敬意的礼数,大秦正教的教徒见他们的教宗简直比见皇帝还要尊敬,不但是吮鞋尖,连一根拐杖也吮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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