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作者:席祯(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4.8.12完结)-第18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什么浑话!”阙聿宸陡得沉下脸,拉她转过身,让她看着自己,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遍。想确定她刚刚说的话含着几分认真,随后沉着脸问:“哪个在这么说?”
他心里气得快要炸开了,要是被他知道,哪个混账东西敢这么说他疼在心坎里的人儿,别说他现在没官职在身。就算有,也阻止不了他出手教训。
“没,没人说我,我就打个比方嘛!”卫嫦感动于他的反应,环臂绕上他的脖颈,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倾听他胸口处那沉稳厚重的脉动,似叹非叹地道:“我就觉得,好像从我嫁来你们阙家后,貌似没断过灾难,说不定我就是人人口中的‘灾星’、‘祸水’、‘扫把星’……啊——你干嘛?”
“呀!阙聿宸!!!”
她被他拦腰横抱,然后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将她背过身放在大腿上,抬手就往她的的翘臀招呼了一记,一记不够,再拍一记,还沉着声音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一刻,卫嫦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臀部挨揍的经历,可那会儿在严馥城郊外,除了他们夫妻俩,哦,还有个襁褓里的佑佑,就没别的认识的人了,借宿的主家那会儿也不熟,心理上总归好过点,可现在,屋外候着丫鬟呢,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呀!呜呜呜……
如是想着,她也真的哭了出来,甚至越哭越觉得委屈,鼻涕眼泪都直接往他衣袍上抹,大腿处的那块布料,很快就湿成了一片。
阙聿宸一见不对,忙把她拉起来,抱到了怀里,顺着她的背劝道:“别哭,我不是真的打你,我有控制力道,不信你自己感觉,不疼是吧?我只是……你自己想想,有你刚才那样的说法吗?还“你们阙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难道还不是阙家人?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
“你怎样啦你!还没打够吗?混蛋!”
卫嫦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无奈力气不够大,怎么都挣不脱,想想躲魔珠里去算了,念头刚起,就被他低喝住了:“不许躲我!”说完,抱得她越发紧了,差点没缓过气。
见他这个样子,就算进魔珠也肯定会拖着他一起进去,还是算了,屋外还有丫头们呢,一下子吵、一下子不见人的,还不被吓傻了。
可就算他的道理再充分,她生气了是事实,转过头,“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丫的上回说了不再揍她屁股的,还没两年呢就又犯病了,就算打了不疼那也是打!哼!
“好了,是我冲动,原谅我,嗯?”阙聿宸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松了口气,可见她左右不肯理他,他又觉得无奈,不管是劝,还是道歉,就是不见她搭理自己,连晚饭也是两个人默不吭声地进行的。
晚膳后,他提议去庭院散步,平日里这可是她最爱的活动项目,这次却被她否决了,其实也没否决,理都不理他,谈何否决?
阙聿宸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进了房。
沅玉和沅珠互相使了个眼色,退出了堂屋。
来到屋外后,沅玉捅捅沅珠的胳膊:“下午的时候你守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在和姑爷置气。”从没见过哪顿晚膳进行得这么安静,从头到尾都不见两人对话。
沅珠也一脸不解:“不知道啊,主子爷一来,我就退到屋外了,倒是有听到主子的尖叫,不过马上就没声音了……咳,那个时候,我以为……”
说到这里,沅珠的脸颊泛起红晕,沅玉马上明白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有些羞赧,就不在往下说了。
卧室里,阙聿宸走到床边,搂住靠着床头翻绣样的妻子,见她扭过头,却也没拒绝,心头微松,将她一把抱到了腿上,环紧手臂,柔声说:“老婆,我错了……”
卫嫦“哼”了一声,继续扭过头不看他,“错哪儿了?”
总算扳回一城了,以前老是被他逼问“错哪儿了”,今儿总算轮到她发威了。
可一想到傍晚时分在书房,被他压在腿上“啪啪啪”(咳,别误会,此“啪”非彼“啪”),她又黑了脸。
“老婆说为夫错哪儿,为夫就错哪儿。”
哟呵!开窍了嘛!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卫嫦眼角丢了白眼给他:“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怎么会是花言巧语呢,你也知道我不擅说这种话的。”阙聿宸狗腿地回道。
屋外的丫鬟们都已退到廊下了,听不到屋里的对话。哪怕她要他跪下才肯原谅,他,他也认了!谁让他真的栽到她手里了呢!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晚膳前的冲动,舍不得打疼她就别装样啊!装了样不仅让她生气还惹哭了她,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ps:
推荐好友幽非芽新文——都市异能《宝珠》,求收藏推荐,书号3211666,简介:珠来运转,霉女翻身。
247 “娘子军”
夫妻俩之间突然爆发的一场小冷战,从晚膳前开始,到晚膳后结束,历时一个半时辰。
其实也不能说冷战,因为某人从头到尾都在努力示好,是她单方面不理他、冷落他。
可冷落到最后,卫嫦发现自己也难受。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虽然他抬手就拍她屁股的行为不对,可究其根本原因,确实是自己说错话。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带了点试探,想看他的反应,想知道他在听说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后,是不是和她一样,下意识地就把这两年来发生的各种不顺,和她嫁入阙家联系起来。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发虚,她和他坦白了自己的来历,也坦白了魔珠的存在,但也隐瞒了一些事,譬如这个世界其实是她小说里的虚构世界,譬如他本来要娶的应该是她的庶姐季宁岚……
说到底,她骨子里对他“本该娶的是季宁岚”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潜意识里一直有些担心,生怕哪一天,他知道这个真相后,会觉得她心机重,从而逐渐离心、疏远……
见她似有些心神不宁,阙聿宸一度以为是自己那天的事让她伤心了,搂着她又是哄又是发誓,连声保证再没下次,才让她重展笑颜。
“总算笑了。”他长舒一口气,“这两天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还不是因为你!”她也不去解释他的误会,反正被心爱的男人抱着说爱语,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事。
“是是是!为夫领训!”他搂着她,真不想放开她暖馨的身子。
“不是说今天要去南离城吗?还不出发?打算在南离城过夜吗?”她斜睨他一眼,推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幸而不习惯丫鬟随伺左右,没事都让她们候在外间,有事了才唤她们进来。不然的话,动不动就被他抱坐在腿上,多伤风化啊。
“不会过夜。”他在她额头亲了一记:“一会儿就出发。不必等我开晚膳。你饿了就吃,我不确定什么时辰回来。”
“嗯,路上小心点,要不。我让鹰大叔隐形跟着你?有什么消息就让他传回来?”
“不必,今天就是带些赈灾物资过去,然后看情况再商讨点别的事项。”眼下还是以赈灾为主,那么多座城需要灾后重建,没有朝廷的支援,还真有些麻烦。
“灵秀城这几日也陆续来了不少灾民,不过都是城民的亲戚,吃住倒还不必挂心,可治安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今早醒来右眼皮一直在跳,要不你和胡县令说说,加强衙差的巡街?大不了加班费由我们出。”
卫嫦自从两天前上街,听到那些对自家不利的传闻后,就一直觉得有些胸闷。和他闹别扭也是出于本能的发泄,可发泄之后,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阙聿宸揉揉她的发顶,柔笑安抚:“放心,县衙那里我早就打点好了,那些灾民一进城,衙门就派人跟上了。虽然不是时时监督,但比城民多些关注是肯定的,至于街上流传的那些谣言,我怀疑不是普通的流言蜚语,不过这事也不确定,阿潇前几天派人在查。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去问清楚了再来向夫人如实禀报。”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卫嫦闹了个脸红,没好气地戳戳他的胸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瓜!我还没解气呢!”
“嗯。那等为夫的回来,再让夫人狠狠地解气!”
说“狠狠”两字时,卫嫦总觉得他在笑,可抬头看他,又见他一本正经得很,抓不到把柄,只得放人。送他出家门后,想了想,没急着回“清宜园”,而是去了“清晖园”,找婆婆商量赈灾一事。
如今南域各城除了南离城依旧在接济灾民,其他诸城都城门大闭,城外的农户,每日进城,都得出示户籍证。遭到南安城的灾民质问和愤骂时。还说什么城里物资紧缺,供不起来自南安城的土豪云云。
而南衔山的豁口,让南域的灾民没法转向北方的亲友求援。朝廷就算有心赈灾,隔着天堑也鞭长莫及。虽然在卫嫦看来,朝廷方面恐怕是巴不得南域自困其中,免得还要在他们紧锣密鼓抵御外敌之际,还要分心去赈济。
灵秀城目前还在为防御海盗、汛期蓄洪两项事业奋斗。
彭季耘和齐谨铭分别担起了这两项工程,有什么事,县衙那边也是直接找他们商议,若是连他们都没法决策,再找阙聿宸定夺。
如此一来,阙聿宸能专心和乔世潇共商赈灾事宜了。
两个男人在前头部署,身为他们的女人,自然也该为他们分担些烦恼,后勤供给就由她们来负责吧。
阙老夫人赞成她的提议,就把众人集在她的院落,开了个碰头会。
“如今最缺的还是吃食和药材,以及天冷了的保暖衣被。”
卫嫦边说拿笔在纸上罗列着。这些物资,在赈济月光城那些水患灾民时,就已列了不知几遍了。好不容易结束雨季、等来天晴,又发生了地裂。这可真是“船破偏来打头风”,一灾重过一灾。
“最紧缺的就是药材了。这次的天灾,造成城塌屋毁的同时,也造成人员伤亡惨重,死者且不去管,活着的,我们总不好见死不救。朝廷鞭长莫及,大伙儿就只能靠自救了。”
虽然她的魔珠里药材丰富,之前运往南离城和南涯城的赈灾物资里,就有很多出自魔珠的药材和粮食,可城里药铺的药材,已经被搜刮得快光了,总该为灵秀城里的城民留些急救的。阙宅库房里的药材也所剩不多了,要是继续从魔珠里出,难保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应该要组织一些人,轮流上山采药草。采得数量多不多、采得种类够不够就不用管了,反正在运上马车的同时,她会从魔珠里拿出一部分混在其中的。另外,再去找胡喜洲。由县衙出面,向城民公开收购草药。
对于她的这项提议,与会者都表示同意。
“的确,这次的灾难。伤患很多,用药量急剧大增,要是朝廷迟迟不送物资前来支援,还真的会药材告急。等到那时,再来个传染性疾病,就没法掌控了。”彭季耘坐在妻子身边,蹙眉接道。接二连三发生的天灾,让俩夫妻无暇再扭捏感情的事,有不满就说,知道错就改。任何事都没有“活着”重要。
“朝廷那边,我看就不要幻想了。金狼国虎视眈眈觊觎北关,朝廷都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南域的死活。就算南衔山没开裂,朝廷都未必肯来送物资。何况如今还开了那么大一个豁口子,就更有理由坐视不理了。”
齐谨铭不知是素来对朝廷有意见呢,还是因为乔言惜的事,对赵氏皇族不满,总之,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朝廷的不满。但他也没说错。眼下的南域,朝廷是百分百不会来管的。
“那就这么定了,二姐夫和齐大哥仍然负责城墙和水库的挖筑,就算海盗不来袭,对那些成群结队涌入灵秀城的灾民,也能多少起到点震慑作用。至于药材。就由我来负责吧,二姐负责粮食采购,槿澜和惜惜姐负责衣物被絮。这会儿已是深秋,天气说冷就冷,虽然这里的冬天比北方暖和。但入了夜还是挺冷的,那些被临时安置在帐篷里的灾民,要是还没衣被暖身,肯定会受寒,到时,生病的人就更多了。”
卫嫦边琢磨边定了负责人选,如今几个娘都在这儿了,别的事不劳她们操心,但管孩子的事就暂时落到了她们头上。
对于她这样的安排,在座诸人都没意见,散会后,就各自忙碌起来。
卫嫦接了药材任务,一出“清晖园”就去前院找陆风了。陆风的爹,也就是以前的老总管,对药材有些门道,因此,她想带他一起去找胡喜洲,由知县出面,张榜贴告示,高价收购药材,无论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