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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玉箫英雄榜-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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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少冲欲待告辞,众人盛意挽留,马阿大道:“今日能与侠士相识,可谓三生有幸。天色已晚,侠士吃过饭再去,我已叫内人整治菜馔,诸位稍待片刻。”姓颜的道:“侠士行侠江湖,定然没来过苏州,也定然没吃过吴地有名的桂花鲤鱼、樱桃肉、碧螺虾仁,何况大嫂手艺闻名远近,小兄弟不可不尝。”周四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有缘与侠士萍水相逢,怎可就此散了?”另一人道:“马大哥请了一位说书先生晚上来此说书,那先生姓曹名逢春,善说《水浒》,名噪江南,近日又敷演了一本‘袁蛮子大败满洲兵’,说的是宁锦大捷的时事。侠士难道不想听听?”
少冲一来盛情难却,二来有心结纳五位豪杰,又听说有说书先生要说袁崇焕,便留了下来。
不久说书先生请到,那曹逢春貌奇丑,脸黑多斑,但眉目清丽,衣裳新鲜,令人一见心生亲近。众人便即摆设桌台,罗列杯盘,跟着好酒好菜也摆上桌来。
那曹逢春不用快板、拍木,只手中一根筷子在桌上一拍,说道:“今日要说的是宁锦大捷的时事。话说满洲迁都沈阳,金主正思发兵犯我边关,忽闻探子谍报,孙承宗免职解甲,继任巡抚高第一到山海关,将关外守备尽行撤去,顿时投袂而起,兵发沈阳。途中一无阻挡,渡过辽河,直达锦州,金主四望并无营垒城堡,扬鞭遥指关中,笑道:‘真天助我满洲,从此关中可任我驰骋也!’……”
曹逢春的口吻、手势无不肖极一代枭雄努尔哈赤,众人听了,既恼金主之狂妄,复恨阉党之可恶。
听曹逢春续道:“……遂命军士倍道前进,直抵宁远城下,遥见城头旗帜鲜明,戈矛森列,中架一庞然大物,更是见所未见。金主亦觉惊异,命军士退五里下寨。次日率部众攻城,但听城楼上一声鼓角,竖起一面大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袁”字,旗下一员大将,金盔耀目,铁甲生光,巍然而立,大有威势。金主见了,也英雄相惜,暗自称赞。旁有一贝勒向城头呼道:‘你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关外已成平地,区区宁远成什么事?速降我满洲,不失高官厚禄,否则督军围攻,立成齑粉!’那人答道:‘吾乃东莞袁崇焕,现任殿前参政,奉天子命来治此土,尔满洲屡侵我边界,无理已甚,但有吾在,决不让胡人入城一步。’话才毕,梆……哗啦啦……,一时间矢石俱下,满洲兵前赴后继,伤亡惨重。金主派出一队盾牌兵,跃过城濠,冒石突矢,骤集城脚,架起云梯,攀援而上。城上缒下大石,把云梯尽行撞毁,这盾牌兵不能登城,又在城脚凿穴……”
曹逢春说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热血如沸,如同亲历,一个个咬牙握拳,恨不能手刃一两个满洲兵。
听曹逢春续道:“忽在此时,城头‘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城下烟尘蔽空,满洲兵一个个弹飞上空,血肉遍地。金主正惊顾间,亦被一片弹片射伤,急挥众逃命,脚长的方逃了一半性命。……”众人听他说得风趣,都忍俊不禁,大为解恨。
曹逢春道:“这轰然之声正是发自那个庞然大物,书中暗表,此乃西洋大炮,天启初年翰林院徐光启上疏,由兵部聘西洋人铸造,人称红衣大炮,初入中国,满洲鞑子如何能识?金主回宫检视兵士,这番损失当真自立国以来从所未有,懊恼道:‘我自二十五岁起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料今日取一小小的宁远城,遇着这袁蛮子,吃了一场大亏,可恨可恼!’看官,那金主黩武好胜,如何经得起这番挫折,从此一病不起,眼看就要呜呼哀哉了。”说到这里,手中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抑扬顿挫的道:“这正是:天道忌盈物极反,福权享尽祸事来。”
曹逢春说书时,只手中一根筷子比舞,其书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各色人等口吻、拟声无不惟妙惟肖,形神兼备。众了听得如痴如醉,好一会儿才知书已说完,大鼓其掌。
曹逢春得了赏银,又为别家说书去了。众人兴犹未尽,坐而高谈阔论,这个道:“一个守边帅才熊经略已被阉党害死,督师孙承宗守辽四载,不失一草一木,今也将他免职。新任那个高第乃阉贼党羽,一反孙督师的主张,将他苦心经营的防务撤去,如此岂非金主的喜讯?”那个道:“金主随即亲率大军来侵边关,这真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国先自伐而后国伐之。”这个道:“如今出了个袁崇焕,正是努尔哈赤的对手,可见天意不灭明。”那个道:“这不好说,魏阉妒贤忌能,必定又要打袁崇焕的主意了。”
众人时而商略古事,时而批评时弊,时而激扬英雄,时而痛惜诸贤,悲歌一回,又哀伤一回,少冲听得热血澎湃,真有些不想走了,但念及美黛子单身一人,还是辞去。问了五人姓名,乃马杰、颜佩韦、杨念如、沈扬、周文元。
回到姚家老店,美黛子兀自未歇息,见少冲平安回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拉着少冲的手道:“你没事就好。”少冲自责道:“都怪我回来太晚,让黛妹担忧了。”
当晚拿出《点将录》来看,见上面称叶向高为“及时雨”,缪昌期为“智多星”,杨涟为“大刀”,顾大章为“神机军师”,文震孟为“圣手书生”,惠世扬为“霹雳火”,均冠以梁山泊众好汉的绰号,也按着天罡地煞,分类编列。少冲一列列看下去,见所列之人大都死于魏阉之手,心中恻然,又见有“李三才”的名讳,只是绰号叫做“托塔天王”,心想梁山好汉中似乎无此绰号,再看下面还有注脚,言道:“古时有托塔李天王,能东西移塔,三才善惑人心,能使人人归附,亦与移塔相似。”看后不禁哑然,那魏忠贤目不识丁,如此穿凿附会,倒也甚合他意。王绍徽这班狗官不思上报天恩,下解民情,却搞这种害人的玩意儿,当真可恨。
再看那部《天鉴录》,上面也有许多名目,如魏良卿、施凤来、张瑞图、杨维垣、霍维华、黄立极、顾秉谦、冯铨等等,俱是附阉走狗。看到后面,有“义儿毛一鹭,苏州巡抚”九字,心想:“信王让我遇忠良则拯之,遇阉党则杀之。这毛一鹭便是阉党走狗,若然遇上,当取他狗头。”
再看下去,竟有“武名扬”三字,虽早有所料,但此时触目犹然一惊,心想武公子由此误入歧途,实在有损武将军一世英名,心中替他惋惜不已。
次日刚起床,伙计来报:“有个姑娘要见客官,正在店门外等候。”美黛子在屋听见,出来道:“少冲君,去不得!”少冲道:“我听你的。”便对那伙计道:“烦小二哥回复那位姑娘,就说我身子欠安,恕不接见。”
伙计去了不久又回来道:“那姑娘说,客官若不相见,必将后悔终生。”少冲听了,犹豫不决。美黛子流下泪来,道:“我若不要你去见,日后你必定怪我。见与不见,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罢掩面进了屋子。少冲不知她为何这般伤心,便道:“黛妹,你一千个放心,我少冲心中只有黛妹一人。那姑娘必有要事相告,我去去就回。”
来到门首,见那少女负手背向而立,头戴范阳笠,一袭葱绿色的衫子,丰姿绰约,婷婷玉立。当下上前拱手为揖,道:“晚生少冲,不知姑娘是……?”那少女转过身来,对着少冲莞尔一笑。少冲微惊道:“公主,你怎么也来江南了?”那少女正是晋宁公主朱华凤。
朱华凤道:“怎么?江南是我朱家的,我要来则来,又有什么奇怪?”少冲道:“我的两位朋友……”朱华凤摆手截住他的话头,道:“本姑娘不是君子,言出不一定行,你的朋友越狱而逃,可与本姑娘丝毫无干。”少冲也知她故意这般说,便不再提,说道:“草民何德何能,不知何事劳动公主千金之躯?”朱华凤竖指于唇,一双美眸左右顾盼,再指指远处柳荫下的两人,示意少冲低声。少冲见那两人笑着向自己招手,认出是贯仲和薛慕荣,心想:“原来公主带了两个保镖,并非孤身而来。”
朱华凤又道:“朱相国得罪魏阉免了职,我虽有公主身份,却也无所依靠了,与庶民无异,你不要再叫我公主。”袖中取出一个纸笺,交到少冲手中,不怀好意的一笑,道:“有个你十分想见之人,我带你去见她。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少冲知她智计百出,说不定设下什么圈套让自己钻,但瞧她又不似有害人之意,便道:“那人是谁?你如何知道我十分想见她?”朱华凤抿嘴一笑,道:“你看过纸笺不就知道了么?”
少冲展开看时,玉版描金的纸笺上画着一幅荷塘月色图,清新淡雅,犹蕴馨香。又有数行蝇头小楷,起首一行是:“又是一年春来到,风光依旧赏谁同?客旅他乡,百无聊赖,舞弄诗余,调寄《水调歌头》:何处觅春雨?溅落暗香魂。怕冬柳舞风后,红萼早随人。仗酒痴情休诉,信知花销豪气,多少幽梦生!相对笑轻醉,无语作斯文。送烟月,心俱碎,有箫声。微撩古器,惊动庭院几枝春。无绪东流锦字,怎奈芳心依旧,空负许终生。犹道长相忆,只影伴青灯。”字迹娟秀,显是出于一个女子之手,这女子的情郎负了她,而她还是恋恋不忘,字里行间透着一种难以排遣的孤寂落寞之情,读来令人感伤。再看下面还有落款,乃“洛邑苏氏病中涂鸦”八字。
少冲一眼瞧见“苏”字,心头一震:“莫非是她!”忙问朱华凤道:“朱姑娘现在何处?”朱华凤拉起少冲手臂道:“走吧,我带你去!”少冲想向美黛子交待几句,但朱华凤不由分说,拉着便走,直奔苏州城外。
季春三月,桃红李艳之时,但一夜风雨,吹得绿肥红瘦,花落无人拾,片片随江流。
出阖门便是枫桥,朱华凤指着江边一艘篷船,道:“便是那儿了。”
龙百一立在船头,见了少冲,笑着拱手道:“少冲兄弟,久违了,别来无恙吧?”少冲还了一揖,一边寒暄,眼光却溜向舱内,不知苏姑娘人在何处。朱华凤人在舱外便高声叫道:“妹妹,你看谁来了?”
临窗坐了一位丽姝,听见叫声,回过头来,眼光正好与少冲相接。少冲惊喜上前,道:“苏姑娘,真的是你!”那女子立起身,盯着少冲看了一会儿,眼圈一红,轻点一下头道:“少冲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女子正是少冲往日朝思夜想,至今犹然在心的苏小楼。少冲途中酝酿的话到此又出不了口,免不了面红耳赤,一颗心砰砰而跳。苏小楼道:“少冲哥哥,自洛阳阔别,咱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你相貌可没什么大变。”
光阴荏苒,弹指一挥间,六载萍散,忽忽如梦。自己还是老样子,可苏姑娘却改变甚多,昔日天真烂漫,连说话都会脸红,如今却似满腹愁肠,眼角眉梢犹蕴着雨恨云愁。
朱华凤早已备好酒食,叫翠儿摆上桌来。少冲和苏小楼相对而坐,半晌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朱华凤道:“都是老相好了,多年不见,难得相聚,正应把酒言欢,干么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似的?”苏小楼忽然掉下泪来,别过脸去道:“朱姐姐,小妹身体欠安,你请少冲哥哥先回去吧。”朱华凤道:“男子都是负心薄幸之徒,妹妹犯不着为他们伤心。”她说这话时,不禁瞧了少冲一眼。
少冲只得退出舱来。朱华凤也跟着出来,指天骂着:“你这老天,生出柔弱多情的女子,为何又生出粗鄙无情的男子来?还嫌女子的命不够苦么?”少冲道:“你为何如此痛恨我们?男子也并非都是负心汉。华山派的丁向南大侠、白莲教的陆鸿渐前辈,悼妻之亡,几近疯狂,至今守身未娶。而女子不忠于丈夫的也不是没有,花仙娘新婚不到一年,便与人私奔了。”朱华凤笑道:“你也不用跟我急,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分男与女。你看江边那一男一女,互相扶持,倒是一对恩爱夫妻。”
少冲顺她目光望去,果见岸边有一男一女,望江祭拜,二人皆衣着朴素,看似寻常百姓,那汉子一脸风霜之色,面颇丑陋,妇人虽是荆钗布裙,一袭素服,却掩不住秀丽姿容,看得出年青时必是一位绝色美人。
那妇人点上香烛,烧上纸马、纸钱之物,低声喊出一句“亡夫啊”,少冲一怔,才知她祭奠的是死去的丈夫,心想她二嫁不忘前夫,倒也难得。
又听她喊道:“今年是你二十五岁死祭,咱们的儿子若还活着,也该弱冠成人了。你去得轰轰烈烈,吴县的百姓都记着你,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那汉子跪在一旁,也祭道:“葛兄弟,你我虽未谋面,但你的英名长留愚兄心间,可恨奸臣贼子祸国殃民,杀之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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