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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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叹。
八根巨大粗壮的木柱如擎天巨柱一般耸立在大殿的四周，将那犹如苍穹的殿顶高高撑起。柱身之上雕刻着云龙纹，以及其他的千奇百怪的图案，显得气势磅礴。四周墙壁以及那巨大的殿顶上也都雕刻着数不清的图案，有龙腾四海，凤鸣九天，还有仙子飘渺云端，漫步如画仙境的。青山朝霞，祥鹤飞舞，小桥流水，殿宇耸峙，端的是瑰丽多彩，宏伟气派。
“喷啧，这云隐殿真是好大的手笔呀！即便是我都有种瀚海蜉蝣的感觉，看来剑阁的这位祖师为此花费了不少心思呐！”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叶非凡忍不住赞叹起来。
他的声音自然是清晰无比地落到了殿内诸女的耳中，众人心中想法各异。秦月茹最为担心，看到师父以及几位师门长辈俱都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她有些担心叶非凡乱说话令师父她们不快，于是连忙拉着他上前见礼道：“月茹见过师父及诸位师叔！”说完，她忙拉着叶非凡，示意他小心说话。叶非凡见状心中暗笑，暗忖难道我说两句恭维夸赞的话，她都要不高兴？但佳人好意他又不变相悖，只好恭敬地向坐在大殿正中的澹台风仪等人抱拳道：“非凡见过澹台阁主以及几位剑阁前斐！”此刻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几人来。澹台风仪他已经见过两次了，对其自是不会陌生。看到她雍容淡雅、丰姿绰约的气质，跟秦月茹仿佛两朵姐妹花，谁又会想到她们竟然是相差十几岁的师徒关系。叶菲凡不得不赞叹美女会保养，年过不惑的绝世仙子，果然是风韵迷人，美艳不可方物。
至于站在澹台风仪身边的七八人，有一半叶非凡也已经见过了，但还有其他人面向甚是陌生，想来应该是剑阁的其他几位护法。当天场面甚是混乱，上千人几乎占满了整个山谷，另外几人估计正在四周带领门下弟子御敌，因此才未见过。不过这些女子个个姿容不凡，气质淡雅脱俗，端的是美丽动人，成熟迷人。难怪有人说，武林四大圣地简直就是美女特产地！“不知叶少侠身上的伤势康复的如何了？”澹台风仪语带关切地道。
叶非凡笑着抱拳些道：“得蒙阁主挂心，已经好了七八成，此刻己无大碍了！”“那就好！”澹台风仪等人含笑点了点头，她才接着道：“叶少侠乃剑阁的恩人，又远来是客，还请坐下说话！”“多谢！”看她说话语气神态甚是和蔼客气，不像是要责难的样子，叶非凡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这澹台阁主对我这个徒弟女婿甚是满意，也不计较我与月茹私定终身的事情。但想归想，他还是安静地坐下。秦月茹看了师父几人一眼，见她没有表示，便紧挨叶非凡身边坐下。
澹台风仪看了两人一眼，忽然面容一肃，道：“不知叶少侠祖籍何处，令尊令堂尚在否？有无家室子女？”叶非凡心里先是一突，紧接着郁闷无比。刚才还一副清风和煦的样子，转眼间就交了语气，女人真是善变呐！不过他今日也是有备而来，无论对方出什么招，他都一一接下。
“小子祖籍洛阳，八岁时父母惨遭奸人杀害，至今未娶妻室，但却有红颜知己数名！不过在我心中，她们俱都已是我的妻子。待到江湖事了，我便会设喜堂，摆酒宴，宴请四方宾客，迎娶她们过门！这是我对她们的承诺！”叶非凡起身不卑不亢的道，眼神清澈，心境平和。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对于内心的感情也是控制得极为恰当，轻易不会流露半分。
一旁的秦月茹双眸在师父以及身旁爱人的身上移来移去，玉手抓着衣角，心中紧张可想而知。澹台风仪心中想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但是对方是她的师父，她却不能多做干涉，因此正能看着两人心中焦急。
澹台风仪眼神似笑菲笑地盯着叶非凡道：“数位红颜知己？叶少侠可真是风流多情呐！那月茹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叶非凡心中暗道，终于来了，看来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圣地仙子基本都是一个心理——心高气傲。不过他不在意，美女都这样，尤其是这种美得令人发指的高贵仙子，有一点傲气才更有种凌驾于上、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姿态。
“月茹同她们一般，也是我的妻子！”“哼l”澹台风仪突然冷哼一声，面现不悦，而其他几名剑阁长辈也是脸色不太好看。
“师父！”见到师父脸色不悦，秦月茹心中紧张，忍不住弱弱地喊了一声。平日里她冷傲孤高，冰冷难近的样子早已不见。面对师父以及师门长辈，她心中还是尊敬不已。
澹台风仪偏头瞪了她一眼，又将眼光转到叶非凡身上，声音有些冷道：“叶少侠在我剑阁危难之时出手相救，对此我剑阁上下感激不尽。但月茹是我剑阁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姿容样貌更是赛过天仙，天下俊杰不知有多少人甘愿舍弃性命以博她欢笑。叶少侠即便是如何优秀，但想要让月茹与其他平庸女子共侍一夫，这无论是对我剑阁还是对她自己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澹台风仪这几句话可算尾挑明了。说到底，她还是不满叶非凡风流多情的事实。以剑阁在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此时若是传出去，那还不让人耻笑。
不过叶非凡也有些恼火了。即便是对方不满他女人多，但是这样随意出口侮辱其他女子平庸，这却是他不能接受的。因此他脸色一冷，沉声道：“平庸？哼，什么叫平庸？出身差，武功低，相貌平凡便算得上平庸吗？澹台阁主不觉得此刻有些藐视天下女子的意思吗？”澹台风仪方才也是气愤过了头，一时说话过激，现在被叶非凡抓住语病，却是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辩解。
“相公！”秦月茹看到师父无言以对，顿时心中感到焦急，连忙拉了叶非凡一下，声若蚊蝇。
叶非凡安慰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继续道：“阁主的心思小子明白。月茹心灵纯善，钟灵毓秀，不但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气质更是超凡脱俗，恍若天仙。这样的天仙佳人，我叶非凡能得其垂青，也算是祖上积了德。她对我情深如海，我也视她若生命，分毫不敢冷落之。但是其他的女子与月茹一样爱我至深，她们也许出身低微，也许相貌逊之，但却个个愿意为我舍弃生命。在我眼里，她们都是我的妻子，只论姐妹大小，不论尊卑、相貌、出身！阁主说她们平庸，那我只能说阁主你修心养性的功夫还有些欠缺，最起码你还没有学会尊重别人！”本来他对澹台风仪的印象还算不错，再加上她是秦月茹的师父，因此更是心存尊敬。但是此刻他却有极为不爽，侮辱他可以，但是侮辱他的女人，那就是在向他挑衅！现在他对对方的印象也是急速下滑，若非顾虑到爱妻的感受，恐怕他早已破口大骂了！“放肆！叶非凡，不要以为你帮过本阁就可以恃宠而骄！”一名护法见叶非凡竟然敢顶撞阁主，顿时恼怒道，其他几个人也是脸色阴沉，面色不爽。
第三十七章得偿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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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茹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脸色惨白，泫然欲泣。她红着眼睛看着傲然冷笑的相公以及气愤不已的诸位师叔，心中挣扎不已，却不知道该偏向谁。
澹台风仪挥手制止了她们。她深深地看了叶非凡一眼，面无表情。只见她开口道：“对于方才的失言，还请叶公子见谅！”“哼l”叶非凡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开口。
澹台风仪继续道：“月茹乃本阁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无论是人品样貌，还是修为气质俱是上上之选，我有心扶植她为下一任阁主，奈何她却堕入情网。原本以叶公子的人品修为，两人成就一段佳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叶少侠情债太多，月茹跟了你难免受到委屈，因此我希望叶公子能够做出一个决定！”“哦，说来听听l”叶非凡不明所以地道。
澹台风仪看了叶非凡跟秦月茹一眼，才缓缓道：“月茹与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你只可取其一！”“绝对不可能！”叶非凡气愤地道。
“师父！”秦月茹急得直接跪在地上，哭泣道：“求师父开恩，徒儿与相公真心相爱，不在乎那名分之说，您就不要为难他了l”“我为难他？分明是这小子得陇望蜀，三心二意，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澹台风仪有些不悦地道。想不到自己苦苦为徒儿着想，到头来还落得棒打鸳鸯的名声。但见徒儿伤心的样子，她又心中不忍。无奈只好将气出到了叶非凡的身上。
“叶少侠，你下定决心没有？”澹台风仪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想好了！”叶非凡嘴角掀起一丝笑意，停顿片刻才接着道，“那就是都不放弃！”“你l”澹台风仪气得用手指着他，却不知道该怎样说。
叶非凡没有理会她的愤怒，而是神情严肃，语气掷地有声地道：“我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放弃其他人，只要她们心中爱我，我就绝不会放弃她们。这便是我身为男人的准则，谁也左右不了！若是有人意图拆散我跟她们，那便是与我为敌。不管他是谁，我叶菲凡绝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我也决不会退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叶非凡心中的坚定，此刻他浑身气势弥漫整个大殿，一股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气势令所有人都心颤神迷。即便是澹台风仪也有种怪异的错觉，仿佛站在她眼前的叶非凡不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俊杰，而是那傲视天下的武林神话。
“相公，月茹永远也不会与你分开！”秦月茹感受到心爱男人的情绪，心中感动万分，忍不住揽着他的臂膀，满目深情地娇柔道。
澹台风仪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挣扎，美目微闭。过了许久，她才重新睁开眼眸，神情有些落寞地看着秦月茹柔声道：“月茹，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而抛弃师父，抛弃师门吗？”秦月茹双颊垂泪，眼睛红肿，她走到澹台风仪面前跪下泣声道：“师父，徒儿不孝，无法侍奉您老人家百年，您就怪罪我吧！只是月茹心意己决，此生只愿与相公相知相守，白头到老，还请师父能够成全l”说着她便对着澹台风仪磕起头来。
澹台风仪心中一酸，赶紧将她拉起来。她玉目含泪，看着秦月茹心中酸涩地道：“月茹，你真要师父难做么？”“师父l”秦月茹悲泣一声，扑到澹台风仪怀中哭泣起来。
叶非凡在一旁看到爱妻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是难受万分，语气不由软了下来。只听他长叹一声，对着澹台风仪道：“阁主，有些话我这个做晚辈的原本不方便说，但是看到您跟月茹此刻的情景，我真是不吐不快！我敢问一句，难道您还希望自己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月茹身上吗？”澹台风仪闻言娇躯一颤，双目冷芒四射，紧紧地盯着叶非凡。但转眼间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神色更显落寞凄苦。她嘴角掀起一抹苦笑，似自嘲，又似无可奈何方。其方才孤高冷傲、盛气凌人的神情瞬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哀伤的表情，酸楚的心境，令人心生怜悯。
叶非凡也是心中无奈，声音低沉地道：“在阁主的心中，可曾后悔过当年的固执？孤高冷傲，不染凡尘真的便是阁主所愿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幸福就如手中的流沙，即便你抓得再紧，它也在渐渐流逝，更何况你放任之。岁月匆匆，白鬓染霜，人生能有多少岁月可以蹉跎，难道非要等到尽归黄土，才要幡然悔悟吗？”“唉！”一声悠长的叹息，显示出澹台风仪心中的苦涩。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轻灵淡雅，悦耳惆怅的声音，却蕴含着对人生迟暮的深沉感慨。一曲晏殊的《采桑子》道尽了澹台风仪心中的凄婉悲伤。
听着这眼前绝代佳人深沉萧索的心声感慨，叶菲凡也是感叹不已。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人生几多愁？不管澹台风仪外表表现得多么坚强，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感情是她一生最大的羁绊，即便是她努力挣扎，想要逃出枷锁，却也正能在自．己划定的牢笼里徘徊彷徨……
所有人似乎都被殿内的气氛所感染，思绪有些飘忽。良久，澹台风仪终于收回了有些游离的目光。她重新定格在叶非凡身上，看了一阵，又回到了怀中爱徒的身上，见她正神情怔怔地看着自己，一股暖意瞬间涌满全身。
“罢了罢了，就由你们去吧！数十年的清心苦修，却一朝瓦解，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未能看透一切，今日却被一个小子点醒，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怀中的秦月茹兀自还有些不太相信，她呆愣了片刻，脸上忽然涌出一片狂喜，神情激动无比地道：“师父，您真的答应我们了？”一瞬间的幸福，令她有些晕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