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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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龙榻前恭声道:“陛下……”
内侍托着木盘连唤了几声也未见龙榻上合目的陛下出声,不由悄悄抬眼向上看去,见陛下抚在额头上的手微微动移,惊得内侍急急将视线收回,再恭谨的道了声:“陛下……”
紫韫纾睁开眸子略抬了抬,似有点找不着边际的迷离。嘴角苦笑开,感觉自己今日是用完了一生的精力,不过是想浅眠谁知醒熟到连宫侍进来都未曾发觉。目光轻扫木盘里搁着的刻有诸妃的牌子,在凤后的牌子上稍微停留了一下,紫韫纾心里紧,连忙挪开目光,手指缓缓从还未封号的几名侧妃牌子掠过,眸底淡暗的浮光微微飘过,摁在牌子上的手稍有滞愣,最后还是点了凤后。
在紫韫纾心里那个高贵的异国皇子,是她敢爱又不敢爱,可越是控制自己的心,心却越是脱离自己强行安排的轨道。坐上行鸾时紫韫纾淡笑了下,那再添什么心去想呢?顺其自然罢了,行鸾自花树下经过,月色里的幽香沁人心脾,心花在月色幽色里悄然绽放,盈了满园如月芳景。
自宫里出来,云淡星稀,月已上中天,清凉如水的月色里我极目凝望如眉新月,心一点点一点点融进无垠月夜,低了眸,出怔的看着护城河内波光粼粼,河风吹过,河面似有千万银鱼层层游跃,清银水泽波波漾开,层层涟漪荡漾心间。河面不时有萤虫微光飘闪飞过,微弱的萤光在河面边打了个圈,穿过淡银夜色,轻盈的向远处飞去。四周太静谧,我仿佛听到心里最深的呐喊,怀抱着双臂,什么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是一股脑儿全都倾出。
看着渐远飞逝的萤虫,它们是否也是赶着回家呢?还有我,是否也应该回家了呢?折腾了一天,想必府里人都知道我回都的消息,我若再流连不返,怕是他们都望眼欲穿或咒骂不已了吧。清风尚且流恋树梢,暗香亦为有人心而沁,而我,我为何还不回家呢?
嘴角浮起了笑意,凤眸里映出一倾潋滟水波,敛起及地广袖,把一身黯然遗落在护城河水里。心情放开些许连是感觉风都轻松。
出了宫门,陡然感到身上落了一道炙热无比的视线,身形巨震,我猛地抬眸向前望去便再也无法将目线挪离半分。隔着夜色我看到一抹翦影盈盈而立,相对而立,咫尺凝眸,我无声的描摹他的一切一切。他的微笑,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只为我而绽放,只为我而凝露。
泪水自眼角边徐徐滑落,良颜如花,万缕情丝绝不绝,百世梦悲,戴数载情苦,是刹那间里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骨血里早就烙下了他们的身影,是生生世世的纠缠,是永远无法隔断的羁绊。哪怕是前路荆棘遍布,也会砍出一条血路走到彼此的身边。
手在身侧死死握紧,深深的、贪恋的看着他,千言万语凝成短短四个字,“我们回家……”
融入在缥缈淡夜里,祺韵素夜胜雪仿若嫡仙自月中飘来,缓缓进近的身影恍若轻云出岫,眼中蕴着蔽月笑意,温润如玉的面靥似是把那皎月都给比了下去。一双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柔和的声音一如当年在梅园里偶遇时的尔雅,“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只得在此地固守。还好,我没有负郁哥哥同两位弟弟的期望。”
心头微颤,在祺韵的浅笑里,我被蛊惑了心神,默默的伸出手,十指相扣,至死方休,凝看着相扣的双手,我抬眸深看,“有你们在,回家的路我永远能找到。只要你们在,只要你们在……”
“嗯,我们知道,但是都担心。”朦胧月色里宇樱祺韵有牵住生怕会迷失方向,会忘记回家的人地双手脚步轻快向车。没有比执手而握的温暖更真实,没有比相濡以沫的感觉更刻骨。如果她忘记了回家,那就让自己去寻找她,重新带着她回家……
坐在车内我紧紧抱住祺韵,一次又一次深吻着他娇嫩的唇瓣,每次都是含住他柔滑的小舌,深深的吸吮着,似要将他溶入骨血般的死死的圈抱着,很想要告诉他一些话,可这些话,我是说不清,道不明,唯有把心里堵着的思念一次又一次以吻来倾诉。
车轮颠簸了一下,牙齿不小心给磕到祺韵已是被我亲红肿的下唇,两人舌尖一下就尝到腥甜血味,我连忙放开他唇瓣检查伤痕,指腹轻抚他磕伤的唇瓣,我心痛不已,同时也为自己的鲁莽而恼怒,“真是失败,接个吻都让你受伤。”
祺韵浅出一个倾城之笑,那清眸胜似晨星,抬起他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眼角缓缓滑落,在我惊愣中一双凝软的手臂圈住我后颈,带着从未有过的霸道将我头勾下,粉嫩的小舌带着幽幽清香滑入我嘴里,含糊笑道:“再补回便可。”
呼吸陡地一紧,太晕了,好勾魂的笑容,好撩拨的媚态,感受他深深爱恋的同时,我也探到他深隐的惊恐,环在他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往身上带,舌蕊化被动为主动,缠绵而热闹的吻如缭原大火,瞬息点起两人欲火,如果不是在马车上……我真的会马上、立刻要了他。
依依不舍结束热吻,宠溺的看着祺韵,趴在他耳边轻轻道,“不要怕我不会回家,你我的誓言早刻在了三生石里,烙在我心里,我不会忘记回家的路,也不会忘记我的祺韵。”
怀里的清瘦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起,如同小兽受伤般的呜咽更深深刺痛着我,一阵绞痛让我更加紧紧箍住祺韵,环住我脖子的手臂蓦然收紧,一滴一滴冰凉的泪水打落在我脖子里,明是冰凉泪水我却感到似火浆般炽烫。
祺韵在我怀里轻轻挪动一下,头柔顺的枕在我肩头上,带着哽咽的哭泣,“我等了你好久,却等到你死去的消息,我想过自己就跟着你去罢了,可我想到你许给我们的承诺,是一次一次说服自己你一定会回来,一个月,二个月,半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你却了无踪迹,没了依托,没有灵魂,我是失了心,失了魂。”
轻泣的字眼是炙热的铁水流进我心间,我来不及消化他的悲伤,他的惶恐,他的担忧,他的害怕,只得把手臂紧紧箍住他一直在颤抖的身子,我的祺韵,从此不要再悲伤,不要再惶恐,不要再担忧,不要再害怕。如此的你,怎让我舍得你整日彷徨不安?我是多么情愿自己受尽折腾也不愿你有半点伤痛啊,只是……只是我终究让你伤了心啊。
“我躺在床上半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真想就那样死去,死去了我也便解脱。若不是郁哥哥千辛万苦的照顾着,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回来了……潋儿……”
听着祺韵轻而颤栗的哭诉,我咽下一片苦涩,不断用身体的温热来抚慰祺韵痛楚的心。随着车轮的碾路声,我与他这般相拥相依似是要走到海枯石烂……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鸳鸯交颈润初妍
今时我归,烛火依依,站在府门石阶下遥遥相看,梦魂杳杳,依能再相逢。我只道是上天对我太公平,还是对我太恩宠?佳人依旧在,朱颜仍未改,月色熏染,晚习熏醉,凤眸带着深涌的眸波静静看着府门口的三位夫郎,萦心萦绊脉脉相连。不知是谁先掉了泪,站在咫尺的距离,彼此沉沦在久别相逢的喜悦里久久凝望,久久深凝……
垂在府梁上的紫玉芙蓉灯轻轻'噼啪'爆开了灯花,蓦地惊醒怔愣的几人,橙淡的烛火映衬了这场重逢的温情,嘴角轻快扬起朔弧,眉眼暖暖舒缓全身,我牵着祺韵的手缓步向府门口走去……
我们的重逢没有太多的激情,没有太多的疯狂,既然都是把彼此溶入了骨血里,我们无需要用太多动作来见证,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只是,见他们堪比荻花瘦弱的身影,鼻端无由的发酸起,载满痛楚的眸子细细的深望他们,是生怕错过他们一个小小的动作。
我最怕男人的眼泪,也更怕他们在我眼前掉泪,还好,我家的男人算是坚强,哭了会都止了泪,嘴角边挽起的笑意令我倾心无比。女尊国里的男人是水做的,是娇弱的,我不敢招惹却偏生惹了他们,也许在我心里一直是责任多过于爱情。
于祺韵,他是我的初恋,然而初恋的热情总会过去,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羁绊,这种羁绊是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能离开谁,'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我们永生永世的誓言,是彼此不能放开对方双手的誓言。
于郁离,他是我唯一想终生留在身边的人,我既然娶了他,我便要对他毫无保留的付出,给不了他唯一的爱情,但我要给他终生的不离不弃,这是烙在心里成了最深的痕迹,是谁也无法将这种烙痕从我心里剜走。
于雾落,于初尘,我对他们没有太多的爱恋,却是在平淡淡的日子产生的与他们想相互走到天荒地老的心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动心,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两情相悦,于他们,于我都是不能分离,月老的红线已将我们死死捆绑在一起,这是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的,他们给有唯一,我不能回报,但我却能做到爱他们,护他们一辈子。虽说不是专情专心的爱,然自己却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留住他们,自私的想要他们全部。
人就是这样自私,没办法,二十一世纪的人是自私的。更没办法的是我偏巧又是自私中的自私,想要就要全部!
橙晕的灯晕里我见到他们颤抖着长睫,某种晶莹如钻石璀璨的东西缓缓从他们眼内流了出来,我怔怔的看着晶莹的泪水自颊畔滴落在地,泪水瞬间的坠落,我看到它们折射出的光芒耀了我眼,刺了我心。
泪水灼痛了我的心,瞬间心痛排山倒海涌满全身,几个快步冲上石阶,死死抱住那个听祺韵说最苦、最累、最操心的人儿。瘦,真的很瘦,削瘦的身体撂得我心痛,头抵在他颤栗的肩头,悲切低楚唤起:“郁儿,我的郁儿,你受苦了,我怎么就忘记我的郁儿在这里为我受苦呢?我真是混蛋,我真是混蛋,我要早点回来,我的郁儿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我的郁儿……心真的很痛,很痛啊……”
“我没有受苦,真的!潋儿别伤心,我是在守护我们的家。”郁离轻柔的声音吹在晚风中,轻轻的,沉沉的,有的只是心甘情愿,有的只是深切守护。
“郁儿,郁儿。”低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深情轻唤着他,狠狠的抱紧他,狠狠的想要将他瘦弱的身子镶进我身子里,深切的想让他与我融为一体。
“咱回家,咱回家……”郁离轻轻拍着我后背,颊畔厮磨着我脖颈,载着执着的柔软声音撞击我全身,痛到我无法呼吸。
牵住郁离的手,我回头看向雾落与初尘,手刚伸出,初尘带着满腹委屈撞入我怀里,是如溺水浮木紧紧抱着我颤抖着,垂泪的脸埋在我脖子处,哽咽哭道,“笨女人,笨女人……”
颤栗的哭泣是不断刺痛我心田,单手抚摸着他瘦削的背,心田里的万般柔情缓缓荡开,许是我的回拥给了初尘莫大的勇气,他就是众目睽睽下凑着我脸,亲吻一个接一个铺天盖地落在我脸上,最后,带着狂热死死吸吮我嘴唇,两人嘴里还有顺流进来的淡咸泪水,我环住了初尘纤细的腰身,舌蕊载满了我的缠绵重重的回吻着他。
结束一个深吻后,良久,初尘方知自己失了礼,头是埋在我肩头里羞得不敢再抬头,我抚摩着初尘后背,低声笑道:“这会才知道害臊啊。”
初尘清眸一瞪,欲盖弥彰的冷笑起,“哼!我害什么臊!夫郎亲吻妻主犯得着害臊吗?”清秀的脸是红酯如霞,潋滟无比,我心神一漾又重新拉回在害臊中眼神飘乎的他,舌尖撬开他贝齿,滑入他柔暖的口腔内探索着、品尝着专属于我的甜美。鼻息间男儿特有的芬芳,令我情不自禁加深了这个本是浅吮的吻。吮吸着他小巧润滑的甜舌,我含糊轻道:“初尘真甜,三个月之约虽是晚了点,可我还是回来了。”
醉人的芳芬愈加浓深,久未经人事的身子有火苗乎乎高窜,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子滚烫无比,有象征男性的某物抵在我大腿根处,我连忙推开让我沉醉的香舌,炽热的鼻息扑在了初尘醉酯般美艳的脸上,侧过头鼻尖轻轻碰了碰初尘似滴血的耳垂,我轻而暧昧道:“晚上我去你房里,三个月之约我可是记在心头的哦。”
'哎哟',脚趾头被初尘狠狠踏了脚,我猝不及防的低声痛叫了下,好家伙,今晚我决定一振妻纲才行,不把他最后一滴'那个那个'榨干我就不姓紫!
放开初尘我有意向后退了一步,后背就碰到畏缩不前的雾落,在他惊退时我飞快转身抱住了他,霸道说起:“小家伙,看到我过来不但不同我抱抱,还要逃呢?说!有没有想我!”
抱了半晌怀里的人竟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有点沮丧的松了松手臂,却执意不放开他,低眸凝看一声不吭毫无半点反应的人儿,映入我眼的是一张惨白无生机的脸,墨玉的眸子死灰死灰,惊得我连道:“落儿,你怎么了?”
“郁儿,快来看看!落儿这是怎么回事?快!”一把横抱起没有半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