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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穿越之凤影锋芒-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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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回到过去,还记住去年春季时与师兄在此道上笑侃而赌,如今故人已逝,耳畔依留师兄他恣意的笑语声。
宓淡倾猝不及防她猛地停下来也急忙'吁'马迂回,看到她神色黯然,眼角边还有泪珠溢出,不由担忧问道,“你还好吧。”
在淡的担忧视线下,我抬眸努力想笑着说起师兄与我在此地发生的故事,结果努力了半晌只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没事,故地重返让我有些伤感。”
见她如此不由剑眉微微蹙皱,清泓的眸子细凝半晌,宓淡倾微有倦怠的开口,“没事便好,有些事情你……不必想太多。”本是不习惯策马颠簸的身子停了一会更加疲倦酸痛,他稍稍松了僵硬的背脊,忍着疼痛默不作声策着马继续向前。一个人伤痛时还是自己舔平比较好吧。
“淡,等等我。”拭过眼角泪水,发现淡竟然离开我目线消失在山坡前,霎时惊得我挥起马鞭直追过去,昔在此地的血战留下很深的阴影给我,而师兄曾在此地受的伤更是时时提醒我在此地保持高度警惕,想到种种,更让我惊恐万分,手中马鞭在空中挥得急厉籁响。
额前冷汗顺着脸颊滴了下来,直到看到淡傲如青松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掉在嗓眼的心才蓦地放下,追上淡,我有些恼怒道,“淡,以后不准你离开我目线,一刻也不行!刚刚你就冒然消失,吓得我惊出一层冷汗!”
宓淡倾看了她急煞的样子微有些错愕,不就先行一会儿有错吗?自个在怀念旁人应该不能在身边看着吧。宓淡倾收敛心神没有言语,轻轻扫视了她一眼,看天色不早淡然而道,“天色不早,你应该赶路才行。”
我见淡冷冷平平的样子,心中怒气'轰'地腾起,想到自那日客栈后,淡的无波无澜似是自己划清界限,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有火没处发,有话不好讲,一口闷气堵在我心头是横冲直撞,闷气的别过头,嗡声嗡气道,“傍晚时分可以到达两国边界,晚上休息一会,三更时分夜渡瀛城。”
净澈的眸底如玉清波一转,宓淡倾有些为难的扬了扬眉,试探问道,“你指夜过瀛城?”能行吗?虽说自己与世隔绝,可也是知道边界都是守卫森严,怎么她说的好像很轻松般呢?
我笑着耸耸肩道,“嗯,没错。”如果这几日跟踪我的人是幽狱两部,那她们应该在前头做了接应的准备。自踏出西峰涯便有三拨人马暗中跟踪,十日里下来到现在只剩一拨人马,看似是暗中是跟踪,而实则更像是保护,能为做到这点的除了幽狱两部我不作它想。
瀛城是紫漾国与西剠国的边城,关中险要易守难攻,当暮色来临时守城将领一声令下便将两国通行的铜铸造城门徐徐缓闭,除非是紧急军情,否则任你何人都不行通行。
八米高的铁壁铜墙上的士兵目光如炬,持着兵刃立在城头上,与城墙紧密相连的旌旗被晚风吹得猎猎飘响。山风清凉月如凉水,镇守在瀛城的将士们目光转睛的守护着这片土地。今晚瀛城似有些异样,半年前朝中派来的副将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领着近卫不时视察,偶尔会站在城头上眺望前方黑沉的官道。
副将爬上城门一侧建着的了望塔上神色稍有急虑仔细看了眼平静的官道,刚毅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副将不安的低声对旁边一名兵士咕哝,“是不是消息有误?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呢?按理说不该如此啊。”
兵士也似是有些不安看了眼幽静深沉的官道,压低声音道,“不会,上头是确定此事才特意派我等在此等候,晚点,再晚点看看。”
副将点点头不再言语,眺向森黑的官道的双目渐渐变得沉重哀郁,那种痛逝的念头突又防不胜防的袭来。五脏六腑混搅地疼痛,如今自己仕途坦荡,平步青云,然,心里是空虚无力,胸中郁闷难当,少了那人的陪伴怎能圆呢?副将的手指慢慢蜷紧,臂上蕴藏无限力尽的肌肉突突而动,黑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眺望前方,银光闪闪的铠甲如片片冷凛的薄刃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有动静,快看!”猫在别一角落的兵士蓦地蹿飞到副将身边,闪烁在黑夜里的双眸碎亮碎亮,盯着官道缓缓而行的两个黑影悄声道,“应该是小姐她们。小姐身边跟着的人目前查不出是何人。”
副将便是竹青溯,于半年前紫韫纾特意调派到瀛城,为的便是心中仅存的希望,希望那人还没有死,希望她的身影有日能出现在通往紫漾国唯一的道路上。
107 清风笑谈帝王业
隐身在官道树梢里我暗暗向前方城墙的了望塔上眺去,淡淡月辉下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格外引人注目,如果有意想箭杀那将领的话藏身在我这位置百分百得手,呸!想引我上去犯得着以身试险吗?你竹青溯若挂了我向那儿去找对本小姐忠心耿耿的人?
猫着身看了眼藏身在树林丛中的淡,薄唇缓缓挽起一抹微笑,两人总算是平平安安到了自家人地盘上,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掉以轻心,谁能保证暗处是否隐藏着敌人呢?竹青溯啊竹青溯,试试你耐心的时刻到了,就让本小姐再给你耗耗,让你进军队里可不是让你来玩命,我不过就一年没有出现,你竟然都犯了我大忌,今晚就给你个小小惩罚。
从树梢下笑眯眯道,“淡,我们再等等,等到三更天再进去。”三更天凌晨时分人的警惕性最薄弱时期,就算是一个杀气也会在凌晨时分的某个特定时刻出现一丝疲倦,我等的便是这个时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方能取胜。
绿叶清香中宓淡倾低缓的声音有点魅惑人心的味道,“城里有你的人?”斑驳月影里她一双凤眸映着清冷月辉泛了丝冷寒,眺向前方的眸子宛如深潭里映了天穹那弯冷月,独傲而冷冽。
闻言微震,微微抬眸凝望淡净澈无杂的眸子,知道淡敏锐聪明,却未曾想到他对人心观察如此细锐,嘴角稍抿直,眸子起了丝屏障暗中将淡斟酌打量,淡,希望日后你无论何时都是站在我身边,沉思说道,“没错,城里有接应我的人,不过她刚刚犯了我忌讳,我想晚点露面算是对她稍加惩罚。”
宓淡倾剑眉轻扫,黑黑的眸子在月色里投了一掬清泓,有些低低笑道,“凤影王果然是深藏不露主儿,淡佩服!”
将手闲闲地搭在后胸倚着树看了眼淡难得笑漫的神色,目光透过头上树枝仰望眺望天暮,漫不经心笑道,“淡也学会打趣我了,凤影王?诶,这人一旦套上个'王'的光环,身上便又是加了数道枷锁,说得好听是个王,说得不好听不过是帝王手上的走命奴才罢了,你说人本是一清二白到了世上,死去时却是一身疲倦,有时还了下个千古罪名。”树叶在风中蔌簌吹响,我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功无过,死后也不想被人瞻仰,套用一句说'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
听到她漫不经心更似有些抱怨的语气叫宓淡倾有些吃惊,“生在皇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怎还会心生不满呢?不安于现状?”
“嗯?”扬眉一挑错愕道,“淡,你今晚的话好像多了点哦,也好,我怕你到时候会不适应外面的生活。不安于现状也算是我的不满吧,并非指我不安居于臣位,而是指身在帝王家的某些无奈。常人也许认为我们皇家贵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哪知其中辛酸呢?帝王家最悲哀莫过容不下天道人伦,母不惜女,女可弑母,妻夫互谋互利,最头来为那金座费得六亲不认,你说寻常百姓会如此吗?会成天算计吗?我啊早就被拖下帝王家这个大泥潭里想脱身都无法,名与利也早已关乎我的生死存亡。”
宓淡倾低头思忖良久,还有些不明惑道,“想必你思虑太多,皇位与你何干呢?不染尘泥便可,恁样寻这些理由呢?女帝也应该放心你才是,你又不存夺权篡位的心思。再者,如你所说,清白而来便清白而去,为何还要追逐名利呢?”
高高抬起下额,仰着乌云遮蔽的月亮,沉沉笑道,“呵呵,单纯的淡啊,金位只有一个,而皇帝女子却多不胜数,所谓'卧榻之侧,岂容酣睡'便是这个道理。我这辈子俱为凡夫俗子,在这以权力说话的地儿里红尘多姿,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忧不惧,不贪不念呢?有这世界有很多人穷尽一生追名逐利,为的就是想站在高处好好驾驽他人。”
夜虫鸣啼里淡垂着细细思凝我刚刚说话,挺拔的身格窝在树丛里突兀显露,不会儿,淡亦是感喟笑道,“帘栊高敞,看青山绿水,吞吐云烟,识乾坤之自在;竹树扶疏,任乳燕鸣鸠,送迎时序,知物我之两忘。世人若皆如此,估计便不会有烽火连天,民不聊生了。”
听完淡的感喟,我摇头笑道,“没有战乱未必是好事,沧海桑田,改朝换代是必然的,唯有强者才能推动进步,弱者永远是无法生存,天下苍生疾苦也会在强者的带领下必将成为过去,迎接的便是新的生命,新的生机。”
“你……”宓淡倾更是错愕到扭头都有点僵硬,天子最忌说什么改朝换代,她怎么能轻轻松松说过错,这天下也是有她家的份啊,稍稍咽下心中惊骇追问道,“你不怕天下被他人夺去?”
捏掉落在鼻尖上的竹头,这下换我惊讶了,“为何要怕,我若害怕他人夺走天下,自己努力向强位爬去不就可以?若自己尽了力,还是落败,那也只能叹自己没有守卫天下苍生的本事啊,再说了,灭国并不代表灭天下啊,换成强者统治不更好吗?”
对她轻描淡写很不满意的宓淡倾不由站起身,俯视而凝看悠悠倚树自乐的人,低缓而磁性地徐徐而道,“你就不怕灭国后,你全府上下都会惨遭毒手?”
“怕,当然怕,所以我才要守护这方净土啊,最少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让他国有机可趁。不过此次回国……”凤眸里戾气掠过,嘴唇抿成如冷冽的薄刃,一字一字冷冷而道,“此次回国我会让某些人血债血偿。我不怕被灭,可不代表有人可欺负到我头上来!”
在她手中化为灰烬的叶灰被风吹入宓淡倾眼里,异物侵入的涩痛让他眨了眨眼,宛如白练的月色下他净澈无杂的眸子灿如寒星,“你不清楚如今天下是怎样的形势,依我这十多日的观看,天下应还是分四国,而且依旧相互牵制,如此你想打破平衡实是难。”
“欲赌成败,不能明取,只宜暗行,而且,我从不认为四国一直相安无事相互牵制下去。天下如果分为三国鼎立,我还得思量思量,可天下是四分,我有大把机会可行。”淡淡说过,我挑过身边的草丛向前方看了眼,城头上垂着二盏微弱的灯盏,灯盏上各写一字,看到字后我笑了笑转头道,“好了,关乎于天下我们就此打住,以后有时间再说,我们现在得夜潜瀛城了。”
淡没有武功我只能搂住他韧性有力的腰身向城墙边掠过,嘴里清脆的打了个夜莺的呤啼,城头上灯盏便被人取下熄火,聆听城墙上的动静一会,确定城头上都是自己人后才带着淡急掠而飞。
衣袂的飒飒声让猫在两侧伪装成士兵的幽狱两部人蹿现身,十道兵士戎装的身影在淡惊诧的目光下曲膝跪地恭谨迎道,“幽狱两部参见小姐!”
“好了,好了,都别寒酸了,快快起来,换个地儿说话,瀛城还是皇家的地盘我们在此喧哗可不是件好事。”放开淡,笑道扶起前头两个跪着的身影,眸底有凛然波光,“你们两个也算是胆大,没有我命令竟敢自私露面。”
扶起的两名女子听后,也不反驳再次曲膝肃穆道,“请小姐责罚!”跪地的两人眼角扫出地冷冷视线轻瞥小姐身边的男子,是有警告与警惕。
“起来吧,责罚之事日后再说,先下去解决温饱问题,猫了半宿饿得不行。”唇角逸出丝丝笑意,看到两人不经意的视线,我牵住淡衣袖以行动证明淡完全可信,举步迈下城墙石梯,“了望塔上的人去了?刚刚急的是她,现在早溜的人也是她,回去后全部罚你们打屁股算了。”
此次来接的幽狱两部人马都是之前暗中保护过紫府安全,对我的调侃都噗哧小笑,冥水笑道,“回小姐,将军给您整理膳食去了,她还说她准备负荆请罪。”
“哦?这么自觉?还负荆请罪呢,别告诉我她是整俩扫把捆在背上叫负荆请罪啊。”久为的熟悉让我心情放宽了点,笑眯眯牵着淡一路与她们调侃打趣向竹青溯给我准备的地方走去。
冥水特意走在右侧以防敌人来犯,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压按下心中雀跃,难得侃笑道,“扫把倒不会有,刚刚幽水给将军寻出几根带倒刺的藤条,想必将军这会在屋里头干着急。”
幽水娃娃脸缀着笑,“小姐,这次下属是给你提前准备了,您就虽生气了,属下都有两年没有见小姐。”
“好说好说,要是安排的地儿让本小姐满意就大人大量原谅你们一回。”侃笑的话峰兀地一转,带着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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