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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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离姒甩开罗氏,攥拳狠狠捶在桌上,大怒,“做主?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你胆大包大欺到定王府头上,还让我来做主?你还想不想活命?你是不是非得将嫪府上下全部搭上命才肯罢休?”
嫪府里是一夜不得安生,哭哭啼啼吵个不停,最后嫪离姒大吼几声后,才把这群男人给轰走。厅内安静下来,嫪离姒坐在大椅上,细眼内尽是阴沉,在惨白夜明珠下更显嫪离姒苍老的脸是满面狰狞。紫潋夜…你够狠…等着……你给本相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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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里搬进新府邸,我便大手一挥开个party庆祝自己跨进有房一族,与四位夫郎们笑谈中多喝了几杯酒,便见雾落脸色醉红,双眼朦胧站起来盈了礼,便匆匆退下,我细看着雾落有些踉跄的背影有些担心,便打算等酒席散后再去'雾院'里看看。
夜,宁静而寒冷,雾落缓行的脚步声踏碎了冷冷的宁静。进了院后,留下两名侍从在阁楼外候着,便独自一人站在新院落里的阁楼之上。今晚多喝了几杯热酒,便在阁楼上吹吹风,散散酒味。然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在阁楼下候着的两个侍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急唤来安瑶上楼来瞧瞧。
安瑶上了阁楼,便见自家公子凭栏漫倚,微微闭目。安瑶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大氅给雾落披上,轻声问起,“公子,夜已深,您早些歇息吧。”
雾落幽幽睁开眼睛,看了安瑶一眼,低头缄默,似有几分忧愁,“安瑶,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啊,公子…”安瑶被公子突地一问,似有些口结,见公子雾水凝眸的眼睛忧伤的望着自己,安瑶低下头,小声回道:“奴儿……暂是没有。”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雾落披着大氅重新倚栏,一缕情思幽幽,沉浸不语,柔美飘逸的眉目内清寂的忧愁,淡橙色的灯火下,他眼角处似有一滴滢滢泪珠落入雪地。
安瑶一些恍然惊醒,怯怯小声问起,“公子…你莫非是为情所困?”
雾落柔唇生涩挽弧,更添一怀忧伤,“应该是吧,一寸相思一寸苦,我现在好像便是这般。”雾落惨惨一笑,想及今晚她细心为郁离、祺韵布菜,时而三人轻声细语,顿让他顿感揪心疼痛。幽闭深闺十八年,对那情爱之事自是向往,自家母亲,爹爹更是为他终身大事细心操办,宁愿他多呆在家里几年,也不愿他委屈出嫁。然,自是寻得好妻主后,他却抢先一步将她关心拒之门外,自那晚冷言相对之后,她便再不曾踏进自己院里半步,两人明是夫妻,却行同路人。
安瑶犹豫轻劝,“公子……您喜欢上主母是好事,公子何苦这般失魂落魄呢?奴儿看主母对您也是百般好啊。”
雾落摇摇头,寥莫索然一笑,“晚了,晚了,那晚是我亲手断了这份情,绝了这份爱,落得自己如今是望穿秋水,无语怨东风。”
安瑶不知自家公子与主母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些如何是好,只得静静站在公子身边,一起吹寒风,阁楼内垂落的月拢薄纱被寒风曳扯,扬扬起满阁素白。檐梁上垂着的四盏荷莲长信灯,细细的凝照着那个倚栏侧靠,满脸忧伤的男儿。雪,不知红尘三丈里有多少心酸泪,风,不懂人间男女情爱几许愁,灯,不明尘世凡人几多怨,它们只是轻轻的飘落,慢慢的吹过,浅浅的凝照。
院前远树徐徐稀稀,曲廊两侧垂着的紫晶琉璃灯氤氲着淡紫寒雾,曲廊转角处有四盏灯火向雾院方向离动,似是有人访雾院。安瑶凝眸看去,虽说有声如洪钟照耀可毕竟是为漆夜,无法看清来人是谁。如今搬了新府,四位主子院子都分得散,而主院又是在最前面,五个院子便像个凹形,一时间安瑶也无法猜出来她是哪位主子。
安瑶搀扶起雾落细声细语,眉宇里一片温柔忠厚。“公子,好像有主子来咱院里。”雾落站起身看了眼,也未看清,主仆两人便下了楼,亲自站在院门前等着。
“怎么站在外面吹风?”离雾落还有一丈远,便见青石玉砌楠木雕花的拱形门前有一抹纤瘦的人身影站在芙蓉灯下,我急忙走近,解下大氅,心痛着给雾落系上,“看看这小脸都冻得通红,站在外面多久了?”
两个大氅披在雾落纤细的肩上似有点沉重,雾落怔忡的看着来人,刚刚还在为她黯然神伤,尤自悲怜,这会子人便站在自己面前,用她清澈幽幽的凤眸看着自己,这七魂六魄像是攸地被惊飞般。
搓了搓雾落冰凉的双手,口气一语,不免有些薄怒质问,“安瑶,主子在外站了多久?”
“回主母,公子刚刚在阁楼上看到有主子们身影过来,便急急下楼在院口前等,没有站多久。”虽说主母动怒,安瑶却倍感欣喜,主母动怒说明是对主子上心啊,瞧这大半夜里主母还亲自过院里来看公子,若是没把公子放上心,安瑶还真不信!
雾落笑容清浅,清水双翦薄薄雾气浮上,男儿相思心一扫满心凄愁,“别生气,我也没站多会,安瑶刚刚还在劝我进屋里等,是自己不愿罢,你莫怪安瑶。”
“你呀,身子刚刚好,怎么就跑出来吹风?进屋去,我带醒酒暖胃的汤过来,呆会多少要喝点。”
“嗯,那苦不苦呢?”小猫咪般的轻问声似乎还带着异样的情绪在耳畔边流敞,“知道你怕苦,我特意让郁离添味甘草进去。”进了屋,只留安瑶一个在旁边伺候,蛊里倒出浅褐色汤药飘着淡淡药香与甘草的清馥香味,安瑶端起装汤的瓷碗在下面垫块巾帕才交给秀眉紧颦的雾落。
见雾落迟迟不肯接过汤碗,我让安瑶将碗递过,笑着轻哄,“乖,快喝几口,在宴上看你喝了不少酒,却没吃几口口号,刚才还在外面,这胃一冷一热便不好。”
雾落抿着唇一口气饮下半碗后,肩膀不住颤抖,显然是竭力控制不让药反出胃来,我连忙给轻轻抚顺他后背,“安瑶,快去拿些蜜饯来。”
“好些了吗?”见他双肩没有颤抖,我便侧过身去看他,结果'呕'地一声,半碗汤药夹着酒水一股脑儿全吐在我胸前衣襟上。顾不上脏衣,连忙倒杯温水给雾落漱漱口,看着他小脸苍白,我也心痛,“诶……你以后真不能生病……”要是有西药该多好。
待到雾落缓过气来,又急急呼呼拿起帕帛给我擦拭衣襟口的脏物,低下头,便见雾落柔美的白玉脸儿涨得通红通红,橙柔的灯晕细细铺在他脸上泛着魅惑的温情,墨色长发用一根比翼簪子绾好,耳侧长发如流泉倾落垂在两肩,粉红晶泽的耳垂在细发间若隐若现,很是撩人。烟青锦服衣襟处因刚刚进屋太过紧热,稍解微敞,现在我可以看到他纤细凝滑的锁骨在随着他给我擦拭衣襟而忽凹忽凸,极为诱惑。我心脏咯噔一下,开始严重越负荷跳起来,一跳就是一个心悸,一跳就是一股燥热,手心里开始泛出热汗。
“好像不行,潋儿,你换件衣裳吧。”雾落蓦地抬起头,我还来不及仰首,两人的唇瓣轻碰吻上。
屋里很安静,是安静到连两人急骤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四目怔忡相望,双眸内是两人互映面靥。微凉的唇很柔软,很舒服,鼻尖还有细腻的清香幽幽传来,我好像感到自己探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轻轻一扫,雾落手中帕帛掉地,小手紧抓我两臂衣袖,纤瘦的身子软软扒在我怀里,温香软玉,心神荡漾,在温柔的灯晕下,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悄悄流动。
房内镂窗有料峭的微寒吹进屋里,抖落在暧昧薄薄气流中,有着沁人的凉意,有着动情的煽惑。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七十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看着怀中人,荡漾的心里挠痒挠痒,在氤氲的烛灯下雾落白皙的脸是带着粉柔象牙色,三千乌青长发垂垂而落,颤颤的长睫遮住他含雾的眸子,柔软的唇还在我唇瓣未曾离去,轻幽的体香迷惑着我的神思,我承认我真是看呆了!
'吱'房门打开,安瑶、安清走进了外屋,暖阁暧昧的宁静被细碎的脚步声打破,案几上灯火摇晃几下,雾落绯色小脸隐阴而晃,波漾的心蓦地曳回神,雾落措不及防被我猛地一推,纤瘦的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我犹豫不决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在半空中迅速落下,脸上是不自然的讪色。
“对不起。”也许对不起也不能挽回你对我的原谅吧。非礼……被亲……男儿家清白瞬间被毁。
雾落侧过头,轻声问起,“为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内心深处他很想听她说一句好听的话,哪怕是安慰的话也行,直到良久也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时……
'啪!'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我吃痛,手抚上被打的右脸颊,有点茫茫然看着他,亲一下也不至于被抽吧。瞅到雾落颤抖着苍白无色的唇,清水双翦雾气氤氲,我悚然而醒,他凄婉的神色刺得我心头一痛,再次涩涩低声,“对不起。”
雾落望着自己的手,是后悔,是恼怒,亲了自己便迫不及待推开自己,心高气傲的他怎受得这种委屈,打了她,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可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很恼怒,她心里真的就只有祺哥哥、郁哥哥吗?心里真的没有他雾落一席之地?敛下眉心,他落寞的笑起,也许真的没有他一席之地,也许还有点讨厌自己吧,毕竟……她与自己成亲是被逼的。
雾落垂下头,掩落的长发我看不清他表情,他只是直直的伸出手对我一指,再对外面一指,我喉咙里涩苦咕哝几声,十指绻紧,豁然转身,经过怔愣看着我的安瑶、安清身边时停滞一下,两个聪明侍童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推开房门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雾院,脚不知道何时是踏叶而飞,只知道心里有一种很难受,很闷堵的东西塞着,吐不出也讲不出,郁闷到极点。等自己清醒时,竟又回到定王府的梅园内!踏雪而过御风而立冉冉飘落在一株梅枝上。寒风吹过,掠过我垂在额前的头发,是吹皱一汪心水,挑拨我心里一根细细心弦。
从来没有刚刚那般狼狈过,无意亲了雾落,诶,亲了也就罢了,都说是无意的,可是我伸什么舌头?明在已知的情景下,我还色色的伸出舌尖添他软唇一下,这不摆明就是我有意在非礼他吗?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闭眼脑内浮出的便是雾落在灯晕下长睫微颤,清眸流盼的似嗔似怒千娇百媚的模样儿。
手摸上火辣辣的右脸颊,诶……明知那夜里他露出的拒绝心意,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他,今晚竟还似登徒子般非礼他,难怪他会生气,若惹得这般柔美性子的生气,看来……我真的是罪不可赦。我在这厢兀自郁闷,而被我非礼的男人却在满目悲伤。
在寒风中摆poss太久'请亲们自行yy,具体不细说是啥poss。',太久到我一口气还没运好,我四肢僵硬,面朝地从枝头上以媲美欧阳峰之绝招'蛤蟆扑地式'般的优美姿态一摔落地,额心不小心被一节树枝划破皮,一缕鲜血便顺着额心经过眉心再从鼻尖上掉入雪地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从积雪上爬起来,抹掉脸上一层雪,大怒,“奶奶个熊,今晚老娘是撞鬼了。又是被打又是流血的。”再看看厚厚的积雪上是个'大'字坑。我无语,这'大'字也未免写得太多好点。
看看天色,好像要破晓,将头上被我摔得歪歪斜斜的玉冠扯下,提脚便向以前王府内的寝房走去。甩甩发僵的手脚,没走几步,额头骤然灼热炙烫,全身火撩热,手抵在额头一会,郁闷,'没有发烧啊!'。
未等本人缓过神,前面“丝丝”有异物划破寒风急速飞来,空气中产生了奇妙的震颤,双脚站地,腰向后昂,广袖随着腰身的后昂过拂过异样的空气,华帛在空中被一掠而过的厉器撕破。我急急拂起腰身,展开双臂,倒退飞跃,长长广袖唰破风际掠入身后,袖中短匕滑落手中,匕柄轻旋长剑在握。敛起全身,凤眸清冽细看四周。
沉寂的雪夜骤然现银光万丈,一道如月清冽的光芒在我头顶上漫天飞袭,尖锐的厉器切风声不断清吟,清冽银芒恍若鬼魅,成百上千的银芒四面八方袭来,衣袖,袍边,袍摆被银芒划成一缕一缕的碎条,就连鹿皮长靴的靴头尖也被削掉一块,若不是我五个脚指头反映够快,估计它们全被当成熊掌给削下,就连师傅送给我的'缩影剑'也被银芒给削断。
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飘满整个夜,一阵红梅清香流淌于幽静的黑暗,空地之处唯我有一人伫风而立,长长的衣服碎条被风扬起'唰唰'作响,四周除了风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可异样的震颤却依旧流涌。身后突地有'叮'的长剑出鞘声,我脸色骤变,掠过身在空中翻转,凤眸倨傲俯视前面空中飘浮……kao……竟然是把剑!与我斗命的竟是把剑!!!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你一把剑得像个活物般装神弄鬼做么?做剑就有做剑的样!随随便便飞来飞去吓死人,更何况是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