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2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在母亲派的人马途中暗暗阻截。
月馥溪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寒阙楼,最后嗅了一口寒阙楼的气息,跨出了门槛,跨向与她一起不知是甜还是苦的未来。
脚下的路是小时候曾与父妃欢乐嬉戏的路,在他四岁以前,就是在这条路上与父妃仰首乞盼等待会从春季中走来的母皇,每次他看到母皇高大飒爽的身影出现时,他便会牵起微笑的父妃一起跑向那道身影。
很小时他便清楚唯有母皇在时父妃才会露出幸福的微笑。那时的寒阙楼恰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风吹过,花瓣就会在风中自由自在的飘荡,满园的花香便会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父妃会自己与母亲的笑盼中在缤纷色彩中轻盈起舞,这时母皇会抱着自己看着父妃衣纱飞舞在风中打着旋儿,漫香飘舞,有时他会想父妃会不会变成蝴蝶飞走?会不会舞着舞着就御风而去了呢?最终父妃真的在红锦铺绵的芙蓉花含笑缓缓倒下,是清白而来,绝尘而去。
“公子,小姐在前面等着呢。”才夙打断了他的思绪,烟眸含笑回头对着前面站在车舆边的少女盈盈一望,再次深凝这里曾经是漫溢着芬芳的寒阙楼,挺直着脊梁向少女走去。
这一切将成为尘封的记忆,从此以后永远不想再开启。
“怎么呢?舍不得啊?我当初还想一把火烧了这楼呢!如今看来,给我千个胆我也不敢烧了。”抱着歌儿与月馥溪坐在宽敞舒坦的车舆里打趣。主要是看到他眉眼前缕缕忧愁,让我生怜。
寒阙楼是沛充女皇为月馥溪父妃当时封为花妃的花盈扶而特意所建,这寒阙楼是沛充女皇与花妃恩爱六年的见证。
传闻花盈扶国色倾城,擅长歌舞,是与当时的秋陌嫊(西剠国臣相之子)、西汲梓瀮(西剠国濮宜先帝七子)三人被世人称为“清流三公子。”无奈红颜多薄命,秋陌嫊与西汲梓瀮在二十三年前西剠国国谈时不知所踪,世人传二人是被现即位的西剠国女帝给残杀。而花盈扶则是在芙蓉花开时被一杯毒酒了却生命,传说花盈扶花魂散去那日,整个岚臻国内芙蓉花全部盛开,举国一片花红蒸霞,绵延不断,如铺了锦绣般,而待到花妃葬忌时,芙蓉花便一夜凋谢,花瓣飘零。这样被世人传颂仰慕“清流三公子”无声无息走完了他们短暂纷乱的一生。转眼间秋花惨淡,玉人香消,便是繁花散尽,花落人亡。
“溪哥哥,你别想家了啦,妻主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哦,歌儿也会对你很好的,哦,还有郁哥哥,他也会对你很好的。”歌儿在妻主怀里抬起头,清澈晶莹的杏眼水灵灵的望着月馥溪,童声清玲的安慰着。嗯,母亲说过,自己还小,要想抓住妻主的心,就一定要先打入妻主的夫郎们阵内,博得他们的欢心,然后,再卖乖巧,装大度,才好让妻主更加疼爱自己。
“嗯,歌儿好乖。”月馥溪拢拢被车子颠簸有些凌乱的墨发,修长冷莹的手指划过歌儿鼻梁,清峻的薄唇挽起难得一见的浅笑。
“哇,溪哥哥竟然笑了!妻主,你快看,溪哥哥竟然笑了,我还以为溪哥哥不会笑呢!”歌儿睁着流盼的眼睛,仰发现天大的奇闻般,拍着小手大声惊呼着。
“呵呵,歌儿还小,说话有点不注意,你别放在心上啊。”晕,这歌儿平时挺机灵的,牌坊不说过月馥溪不会笑呢?不会笑的人不就成一面瘫了?
月馥溪寒眸别有深意瞅了我一眼,再瞄了歌儿一下,薄唇轻轻挽弧,“很可爱,虽然年纪小了点,却是个好夫郎。”
“啊,不是!歌儿只是他母亲托我照顾一时的。”死勒住对我这番话非常不满的歌儿,皮笑肉不笑的将歌儿的头紧按在胸口不准他反驳,汗!瞅你眼神,再加上这句话,怎么这么诡异?
“是吗?我看不像,歌儿可一直都叫你妻主哦。” 月馥溪再绽放一抹笑,我惊了,这抹笑颜宛如流星划破黑夜拖着耀亮的光芒没入远古的深渊里,虽是美丽,可他的微笑让我悲恸如磨盘一样紧紧压在我胸口里,心痛得有瞬间无法呼吸。为何有如此凄凉而美丽的笑容?为何这抹微笑要如流星般只绽放瞬间的美丽就消失在深渊里呢?
“忘了吧,月馥溪,别再想太多了。”心痛的苦涩化成轻轻一喃,只需轻轻一触这声轻喃便会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月馥溪抿紧着泛白的薄唇,倔强的扭头偏向一侧,掀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曾是与父妃一起休养生息的寒阙楼,骤然涌出眼眶的热流,却如同连接天地的雨帘,刹时间模糊了一切,只剩下一片苍白的幻影。
“花雨帘外瑟瑟寒,少年倚窗深知泪;看尽繁华复憔悴,那得她知倦黄昏。”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离了那锁住父妃一辈子的牢笼,就让一切都忘了吧。
寒阙深处,雀台孤影里,欢笑依稀仍余。一场寂寥,几分孤寂,惆怅稀然,幽冷!
“溪哥哥,你别听妻主说,我就是她夫郎,我母亲把嫁妆都给妻主了呢!”哼!别想不娶我,就想娶这个溪哥哥。
敲了歌儿脑袋一下,闷兮兮道,“还说,你母亲当时说是给我一点点心意的,还说给我一箱宝贝!”想想就郁闷,都是被昭水郡王一句双关给蒙的,一点点心意是“嫁妆”,一箱宝贝是“歌儿活宝!”
“哼,还不就是你贪财,你要是不接,我会跟着你吗!”歌儿后脑渐冒两个小魔角。
“哼!是你母亲说有宝贝送,哪有到嘴的肉不要!”这屁孩怎么变厉害了?
“哼……”
月馥溪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幽眸浅浅带笑,轻扬着嘴角挂着冬阳的笑容,细细凝看着车舆内两小孩开起的口水炮火。两人都大有不将敌人消灭,就誓不罢休!在流年似水里,他抽尽真纯,如今与她们同行,好像又找回了些昔日的纯粹。
与歌儿两人闹了会,瞅见月馥溪清纯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与歌儿眨眨眼睛,小声欢雀一下。总算把这冰雪般的人消融了不少寒冷。
日薄西山,十里坡,旌旗吹鸣,虎啸龙蟠阵营里,漫漫的愁绪弥漫在远处寒帐里,一男子素容朝阳,恬淡静雅伫足眺望前面那片小树林,游弋的林风偶尔吹过他白狐肩褂,柔软的狐毛轻轻摩挲着他秀气洁尔的下额,怕是想拂拭掉他眸内深处的思忧吧。
“公子,您站了一下午,歇会吧,小姐估摸也快到了。”元图棱一声叹息,恭谨站在男子身后劝慰着。
“元卫,你说她是不是遇到麻烦?怎么还没有到呢?”郁离秀眉蹙紧一会,淡淡问起元图棱。
“公子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郡王也派侍卫去接小姐。”
“是吗?若派去的人回来时,知我一声吧。“郁离拉下帐帘,揉了揉站了一下午有些酸痛的脚,合着衣躺在狼皮毯上。一生一世的誓,一生一世的相随终究可以继续着,在被水浪打落时,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自己将永远找不到他的良人。被两个黑衣女子获救起,得到的却是她生死不明的消息时,心就像被生生剜走,如针如锥声声刺剜着他全身,当听到她还活着时,满腔的刺痛,无限的忧伤顿时化飞,只剩下浓浓的思念,浓浓的想念。
乌云蔽月下,一条火龙快速游走,阴凉的寒风,墨黑的苍穹都无法阻拦我想尽快见到郁离的心情,原担心会有歹人途中做祟,我们一行人只行小心缓行,在途中与昭水郡王派来的侍卫遇上后,就加快了步程。
十里坡,脚步声声响,甲胄挲呤,一会,马蹄践踏,燥土扬尘,人声沸腾,“报!报!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什么?”手中竹笺落地,郁离失措的飞奔出去。
我放下怀抱里的歌儿,笑意盈盈深望着前方那抹纤影,秋水回波,倚罗泽香,他如一朵夜游空谷幽兰,在冰轮的清辉下散花着幽幽的芬芳。几日几夜的思念,几日几夜的相思随着夜风散淡。
“离儿,我回来了!”敞开怀抱,拥着飞奔过来的身影,抱起郁离两人原地旋转起来,“我回了,离儿,我回来了!”开心的喃吟,鬓发摩娑。
“嗯,回来了,潋儿回来了。”郁离不顾众人看着,紧拥着不住点头,喜极而泣起来。
“咳……咳”很不合宜假咳真讨厌的响起,“丫头,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昭水郡王心痛看到站在丫头身边不远处的儿子不满地嘟起小唇,眼里还有点点泪光,唉,儿子是大,她就做回坏人吧。
“久别重逢的亲热为什么要注意形象!”打断好事,还吓唬我,一定要算清才行。
昭水郡王瞄了瞄儿子,眼神无声诉说:“儿子啊,不是老娘不帮你,是你家妻主不听。”
“大人!”元图棱单膝跪地,紧紧垂道,“大人!卑职未能保护好大人,让大人险些丧命,请大人处罚。”
“请大人处罚!”一路同行保护的禁卫全都单膝跪地请罪。
“好了,好了,大家快起来吧,罪是要请,也要罚,但不是现在。”弯腰将元图棱扶起,口气不轻也不重,偏生她们都怕这口吻。元图棱几日来怕是不眠不休吧,脸都瘦了一圈,弯形刀疤更显狰狞。
“元卫,戍北郡西峡谷昭陵水有多远?嗯,离寒阙楼有多远?”托起元图棱手臂时,我随意的一问,得到她回复后,凤眸内幽芒闪烁一下,便笑逐颜开。
随着我的回来阵营里一片欢声笑语,恰似几家欢喜,几家愁哪。寒暄了片刻,在大伙惊艳中将月馥溪介绍给大伙,隐了他真实身份,只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一方富家子弟来的。众人听后连多向月馥溪辑礼致谢,唯有施渠滇幽暗的眸子深深笑望我一眼,低眉不语。唉,我也知道月馥溪身上散发的隐隐清冷皇室贵气,怎么逃过施渠滇阅人无数的眼睛呢?
安顿好月馥溪等人后,我牵着郁离向营帐里走去,两人脉脉不语,只是偶尔两人深情凝视一会,甜蜜浅笑着。
“啊,糟糕,潋儿,有个帝都来的年轻男子在营里特意等了你三日,我可这下竟给忘记告诉你了。”掀起帐帘起郁离小声惊呼一声。
“男子?”顿了脚步,帝都里来的年轻男子?还是特意等我?
“嗯,他说你们很小时就认识的,他不方便露面,又不愿意走,元卫就安排较远处的一个小帐蓬里住着。”
心蓦然收缩一下,只想到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刻骨铭心也不能忘记的人。不禁抓住郁离纤臂紧紧急道:“快,带我去,带我去。”是你吗?祺韵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是忐忑,是不安,是期待,是盼望。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三十八章 月下美男出浴图
深秋清冷的月光穿过薄雾,静静地倾泻在地上。前处一顶小营帐里透出淡晕的光芒,一位束发男子地背影隐映烛火摇曳在帐蓬上,随着烛花的轻舞,帐蓬上的影子忽而拉长,忽长缩短,不对,这背影不像祺韵,再凝看了会,低咒几声,kao,搞什么,这厮竟然女扮男装从皇宫里跑出来,难怪元图棱能放心地将她安排在队里。
微有薄怒掀开帐帘,对着那厮大吼,“丫和,你有没有脑子,竟敢给我跑出皇宫!你知不知道现在大皇女,三皇女虎视眈眈盯着,你还要不要命。”
“啊呀,没良心的人啊,可怜我二日二夜,不休不眠从大老远跑过来,可……可你这负心女,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哪!天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哪……”紫韫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怀里人衣裳上抹,顺便揩油加非礼。嗯,好像没有瘦,手感还是挺好的,啊哟,这皮肤可真滑……呀,这小手可真嫩。“紫潋衣,我很怀疑你是个男人耶。身上怎么这么软软的,这摸起来比我那几个妃子还舒服。”
“死人,滚!”此人七年如一日,见面第一个动作必定是扑到我身上,一双色手乱摸。
“对不起!”闹够了,两人静静对坐烛火前,两杯热茶,几抹茶香,一室温暖,紫韫纾颇为英气的脸带着深深颓废闷嚅的说了句。
“嗯,是挺对不起我的,这么冷的天竟然让我去渭州,唉。”是你母亲的问题,与你无关,所以你无需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无法替你母皇说这声对不起。对不起有时真是个沉重的字眼。
“说说吧,在宫里查到什么竟然值得你冒着危险来昭水。”以对紫韫纾的了解,此人是典型的权术玩弄高手,一切都是暗中或借他人之力完成她所需想办成的事,不到重要关心绝不会轻易露面。
“人家真的是担心你啦,死没有良心的。”不满撅起嘴,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精明。
“快说,少在这磨叽,我还要睡觉。”难以启齿?天大秘密?无从说起?伸手抚平紫韫纾紧蹙的眉心,浅浅笑道:“好了,要真这么为难就别说了,我也不怪你母皇,只是不明她为何这样做,我貌似没有干涉或破坏什么大事啊。”
“是母皇与姨之间的问题。”说出来吧,眼前的人有七年相识相知,本是个无欲无求,淡泊名利的谪人,却让自己拉下这旋涡之中,越旋越深,越旋越远。
“唉……我也曾猜到这层上,看来直觉真是没有错。”坐了一天马车,骨头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