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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萦怀在心 作者:沈寒晴(老书网2012-07-30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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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怎么好像这个分析有点……“死小子!你敢偷听我和你妈说话!”他作势要打,小鬼头早已一溜烟跑到几米之外。

    “而且我知道妈妈忘记的另一件事,就是啊,你刚才亲妈妈的那个地方啊……”煦阳很坏心地笑,“外婆就埋在下面!你竟然当着外婆的面轻薄她女儿!”

    “怎么会……那里明明是……”他有些结巴,不置信地看向身边的人。

    “树葬!你以为我靠的那棵柏树是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他,“妈妈的骨灰就埋在下面啦!”

    这回换他呆掉,惟一能想到的——墓地范围内真的不适合做很多事,真的……

    时序进入冬季,寒风飞雪中,时光一步步走向岁末。

    随着年终的接近,公司到了最繁忙的时候,每天都有难以计数的报告、评估、总结从国内外各地飞来。饶是区怀谨高喊提高效率不加班,他的工作时间仍在逐渐延长中,但是他坚决要求回家吃晚饭,于是每天一到下班时间,海丰员工都有幸目睹总裁和常助理各抱着一堆文件,带着他们放学后前来投奔的儿子一同挪向停车场,有时常煦阳还要夹一台电脑。

    常梦萦对此曾抱怨不已,但那父子俩倒是乐在其中,尤其区怀谨,大有把她的公寓变成第二办公室的架势。

    午夜十一点半,她合上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份文件走出来,沙发里的那个人正埋身在文件堆中小睡。由于怕她抢他的工作,他忍“痛”和她保持距离,自动自觉到客厅里办公,不过她仍然截流了不少,帮他整理后再放到他桌边。

    小心拉起他右手,她检查食指上的伤口有没有愈合。自从上次林兴睿乱喊什么手指断了以后,他不准她再碰菜刀,工作忙到要死他仍然要切菜洗菜,结果却在前几天洗鱼时割伤了手指。那两天里甚至签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弄得国外几家分公司纷纷打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还有人夸张到猜测总裁是不是得了重病,不然怎么手都抖了!

    “早都好了。”区怀谨不在预期中转醒,反手揽过她压在身下,印下轻柔缠绵的吻,“感觉真好,像老夫老妻一样。”他抬头笑叹,仍然睡眼。

    常梦萦没反驳他的话,伸手抚向他的脸,慢慢勾勒他的轮廓,滑过他的眉眼,就像很久未见一样。

    他脸上的笑容加深,极享受她此刻眼中只有自己的感觉,心里满满的,涨溢得像要流出来,好像在她触及他脸颊的一瞬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满足,只想这样看她、吻她、想她,与她一直相视到老。

    “我的萦儿长大了。”他哑声说着,想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当初你可曾想到有一天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她怔住,脸红了红。

    “不过当年你就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只有我傻傻地被你骗!”他轻哼。

    “谁骗你了!”她瞪眼,伸到他脸上的手已经由轻抚变成轻掐,再敢胡说看看,使力了!

    将她的威胁当成按摩,他继续道:“根本只有我傻,也不知道我用哪只眼睛看出你娇弱可欺,明明当时就已经是任华三大主将之一,据说还是最冷漠难侵的那个!”鼎鼎大名的常助理分明是出名已久。

    “你以为我没本事凭什么养孩子吃饭啊!”她白他一眼,真的掐了他一下。

    他使力一撑从沙发上坐起来,同时抱扶起她,却是搂她入怀。

    “当年我曾经就想……”他以下颌轻抵着她发顶,陷入回忆,“如果能一辈子这样看着你,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一直一直看着,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晨昏。”

    她轻轻摇头,当初他怎能就有这种想法?甚至他们都互不相识!

    “后来我又找到了你,我就知道再也离不开了。我想看你,守护你,不管在别人眼中你是多么成熟能干,在我眼里依然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一个孤独、哀伤、防备,却在心底渴望幸福的女孩。但是你能给我幸福,我知道,在看着你的时候我是快乐的。”他抬起她的脸,擦去她不断落下的泪,落在他手上,也落在他心里,“有一句话一直没对你说,”轻吻了下她的唇,继续道,“失去才知道拥有的好,重新拥有才知道失去的苦。真的。”

    她点头,抚向他眼中相同的泪光。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没有以前好。”他突然咧嘴笑道,“猜猜是什么?”

    她哪里知道!没好气地瞪他,一定不是好事。

    “少在这里和我浪费口水,回家了!”她推开他,转身去收拾散落四处的文件。

    “这就是不好的地方。”他极小声地嘀咕,乖乖加入整理。但是感觉很别扭耶!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暗吐一口气,他望向外面的天色,“三更半夜,竟然赶人回去,今天又下雪了。”

    常梦萦终于有所觉悟,同样看向外面,“是下雪了,路可能会很滑,开车会不方便……”

    然后呢?他等着。

    “你想睡哪儿?”她警觉他的意图,眯着眼看他。

    可以说吗?他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她会不会生气。

    “可以睡我房间。”她极轻缓地点头。

    “真的可以?”他小心问道,见她微笑点头,立刻横抱起她直奔卧室,运气真的不错耶!原来不只是他在想!

    “你要干什么?!”终于在背脊沾到床垫时反应过来,她用力推开他凑近的脸,“你……你……竟然!我是说你睡我房间,我去和儿子睡!”

    “这样啊!”区怀谨轻轻摸摸她的脸,坐在床边,“那多麻烦。”察觉她脸颊的红热,气息渐渐有些不稳,轻声问道,“行吗?萦儿?”

    常梦萦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不自觉地看向门口,“门没关!”门没关,所以不行,这样他明白吧?

    他当然会关门!区怀谨挑起眉。

    “儿子!”她猛然大叫,引得他也回头去看,煦阳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厨房门怎么开了?”常煦阳睡眼地嘀咕,向里面瞟一眼,用力拉上门,“厕所哪儿去了?”

    两人盯着那扇门,无语。

    他渐渐露出一抹笑,转过头再次看向她,眼神已经转成浓烈的深暗,“现在门关上了。”他略显沙哑地说。

    “只要拧……一下……就开……”她结巴着,全身燥热起来,有些想挪动一下下却连一分力气也聚集不起,“你以前……不会,你说过……”

    “老了,谁记得以前说过什么!”他轻叹着俯身,吻向她唇,“要开吗?不开好不好?”一吻,再吻,诱惑地停在上方。

    这个无赖!

    趁他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她伸手用力在他腰侧拧了下。

    直到两唇再次相接,意识丧失,伸出的手已经变成搂抱,闭上眼,随他处置了。

 第10章(1)

    年终的最后几天,常梦萦赴南方出差,区怀谨独自领儿子在家过了几天“奶爸”的生活。

    将公司的大批公事做了安排之后,他不顾区怀谌几近疯狂的叫嚣反抗,拿起清单和儿子一起逛起了装饰城和颜料店。虽然这种从没到过的地方有点让他眼花缭乱,但幸好早有准备,煦阳那个小家伙又眼光极准。

    经过一番挑选比较,他终于在头昏脑涨前带着儿子和一堆新选的窗帘、桌布和绘画工具返回家里。

    “老爸,你把妈妈支出去,又趁机搞乱她屋子,小心她回来之后不让你进门!”常煦阳边调颜料边说着,不时拿起画稿作一下对比。

    “我和你妈妈打过招呼了,她同意我重新布置房子。”区怀谨头上戴着一顶报纸折成的船形帽,正在擦窗帘架上的灰。

    布置?妈妈不知道你是这种布置吧!常煦阳将手上的画笔转了个圈,不屑地轻哼了声。又看了眼草图,在墙壁前踱来踱去地观察,考虑从哪里下笔最合适。

    “等一下!”见儿子要画了,他终于不放心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你真的会画吗?如果搞砸时间就来不及了!”

    “小看人!”他可是郝妈妈的高徒!“你不要以为我平时不画就是不会,有兴趣你尽可以去翻我床底下的画稿,国画、油画、水粉随你挑!”

    “和你妈妈学的?”他有所了然。

    “和干妈……咦,我妈妈会画画吗?”他不置信地睁大眼,“我怎么不知道?”

    哈!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了!区怀谨很得意地道:“你不知道了吧!不要以为你是你妈带大的就什么都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没有他?常煦阳眨了眨眼,很快了解是什么时候,转过身重新蘸上颜料,对老爸的得意面孔置之不理。难得他能得意一把,就让他自己高兴去吧!

    “喂,小子,你表现得也太兴致缺缺了吧?”

    “反正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我如果想知道自然会去问妈妈,而且我会挑你不在旁边偷听的时候问。”

    “你搞清楚!明明是每次我和你妈说话你偷听!”

    他偷听又怎么样?大家是彼此彼此,互相好奇而已。

    又拿画笔比了下,他真的准备画了,“你放心,我不会搞乱你的求婚。”画下一抹绿色,代表生机,就如他们家庭的未来。

    “谁说我要向你妈求婚了?”区怀谨重新拿起草图审视,考虑要不要再加上点什么,或许……

    “不求婚?不求婚你大费周折折腾什么?”这次他是真的好奇了。

    “嗯。”区怀谨应了一声,从笔盒里抽出一支笔。

    “你说呀!”

    “小孩子不懂。”手起笔落,第三张画纸多了一道红艳,代表热情,亦是真挚,一切尽在画中。

    他、他、他……竟然说他是小孩子!从来没有人说他是小孩子!他简直就是诬蔑天才儿童……

    正当常煦阳考虑要不要让父子反目的剧码在自家上演,电脑传来了通讯声,这是为了防止公司那边有处理不了的大事一定要总裁决定,而特别设置的声音。事实上在过去的时间里每隔一段就会响一次,不知道是区怀谌真的无法处理,还是故意不让偷闲的人过舒坦的日子。

    “你去。”区怀谨目光仍停在画纸上,打发儿子去应付那些数以万计的决策。

    “不去!”常煦阳正在生气,自顾自地在墙上用力画着,“我又不是总裁,哪天被你的爸爸叔叔们知道了,还不把我切成碎片啊!”

    “你刚才不是……”看了眼儿子噘起的小嘴,他意识到得罪这个小家伙了,“好,我去,过一会儿你可别问我。不过你那些爷爷们绝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们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切!我怕谁!”常煦阳不服气地轻哼。

    区怀谨坐回电脑前,打开邮件,果然又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案子,他那个弟弟是不是过去几年里逍遥日子过久了,竟然这种小事也找他决定!

    三两下处理完毕,对着电脑屏幕,心神却牵系上远方一张面孔,嘴角不自禁地浮上了笑意。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工作?休息?还是同样想他?

    想念,淡淡的,有时候又会突然浓烈;不会再觉得苦涩,因为她已经在他身边,他已经永远留住了她,直至——一生……

    等他再次回到儿子身边,煦阳已经在画第二幅画,在他自己房里。

    画得很不错!他正想给予夸赞,猛然发现多余的东西——

    “喂!谁准你给我画出口水的!”他指着墙上自己被画成流口水的画像。

    常煦阳不在意地轻哼着:“是你说要画成汗流满面的,那当然嘴巴下面也应该‘流’一点儿。”

    这小鬼是在报仇!

    “你的嘴巴下面为什么没有流?”区怀谨愤然指着另一个小人儿,“而且你把自己画得很干净,而我全身都脏兮兮的!”

    “这样妈妈才能疼你。”他不怀好意地笑,准备再加上一道鼻涕。

    “啊——”区怀谨要疯掉了,一把夺下画笔,恶狠狠地道,“我要掐死你!”

    “如果你敢的话。”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常煦阳很得意地负手离开。

    “……我就要回去了。”常梦萦从车里走出来,边接电话边和随员一起进入机场,再过半个小时他们的飞机即将起飞。

    “累不累?飞那么长时间可以吗?”区怀谨的声音透着心疼,“不应该让你去那么远的。”

    “飞机你还嫌慢呀!难道要我坐火箭?”

    “我去接你好不好?我和儿子都想你了。”

    她淡淡露出一抹笑,将手中的物品交给秘书,“那不要出来太早,外面冷。”北方的年尾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

    “但是我们很想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我比他更想你。”最后一句话以极小声说出来,像在躲避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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