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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冤有头债有主-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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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也似的少女是谁家姑娘,但闻阴阳妪已先开腔,莞尔一笑道:“孩子,你也来了,到谷底来做地,不去找你爸爸?”

南芝先不答话,游目四顾,只见谷底之中,果然有一位如苗金凤所说的白发公公,与老公公对敌的人,不错,是阴阳老妇,两人之旁,躺着一个面如髑髅的道人,那人已把双眸紧闭,看来已是晕厥了。

她看了一回,莲步轻挪,慢慢地走上前去,对阴阳妪哀求道:“祖师婆婆,放了这位公公吧,他是……”

正待说出方镜湖与苗金凤的渊源,阴阳妪忽打断了她的话柄道:“你这孩子真怪,他是你师门的仇家,你却替他求情!”

头一转,望了地下一眼,诧然问道:“你见了祖师倒地不起,做地一些也不动心!”

因为苗金凤对阴阳门二怪自承是赤炼人魔徒弟,又认南芝是女儿,照此推论,赤炼人魔是南芝的祖师爷了。南芝为人天真无邪,却不是不聪明伶俐,听了老妇人的话,想起刚才在天姥之南苗金凤与两老怪的对话,心上已然放亮,但她不习惯撒谎,急忙间,心生一计,顾左右而言他,愁起眉儿对老怪妇说道:“祖师婆婆,我一生最怕见人打架,你们别打,什么话好说!”

娇憨中带上淡淡的哀愁,饶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儿见了,心上也是一软,长长地叹了一声,叫道:“罢了,镜湖小子,你走吧!”

方镜湖久闻长白山阴阳魔宫威名,深知当前这魔头乃邪派武林至尊,自己撞上了,必无生理,此刻忽出意外,但他豪气干云,哪肯向邪派人物低首,两手一拱,朗声道:“老前辈既不难为我,在下就此请别,青山常在,绿水长存,老前辈,后会有期!”

说的话不亢不卑,话落口,两臂一张,已朝谷壁上攀了去,顷刻之间,踪迹渺杳。

这倒把阴阳老妇气个半死,只见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小子,你走运啦,碰上我最心爱的关门弟子,才饶了你,要不然,嘿嘿,你能活?”

南芝见谷底之事已了,老公公已安然脱险,自己不宜久羁此处,心理也便在琢磨上谷之计,因为顷刻赤炼人魔醒来,岂非马脚自露。

南芝正要向老怪妇告辞,斗然间,谷之尽头的拐弯处,人影一闪,转过一个人来。

那人身未到,声已先到,叫道:“老伴,这儿的事情已了么?那赤炼小子,与镜湖小子都杀了吧!”

南芝一瞥,来者正是阴阳魔宫主人阴阳叟这老怪。老怪物此刻也已见到南芝,诧然问:“孩子,孩子,你怎地也到谷底来!”声调份外温和。

南芝犹未答话,已听阴阳妪叹道:“别问了,事情了结一半,一半没有了结,只为这孩子,我下不得手杀人,放镜湖小子走了!”

老怪物哦地一声,(炫)恍(书)然(网)道:“是孩子给他求情?也罢,这孩子的心地太好了,她不愿见你杀人,不杀也罢!”

毫无愠意,老怪物拿眼往南芝身上一看,问道:“孩子,你到这儿干吗?”

南芝答道:“禀祖师爷爷,玄徒孙与娘正要下山,路经谷口,听得谷底厮杀之声,心中生疑,娘差遣我下来,看个究竟!”说着,面泛红霞,这时她第一次撒谎。

阴阳两怪物同时哦了一声,齐齐问:“你娘现在哪里?”

南芝指了谷顶一下,答道:“娘在谷顶等我呢!”

阴阳叟挥挥手,道:“孩子,你回去吧,早日在家候我,知道吗?”

南芝点点头,便要攀谷壁而上,忽听阴阳妪叫道:“孩子休怕,你祖师现在身卧谷底,你不告诉你娘?”

南芝怔了一怔,想到赤炼人魔这个“祖师爷”是老怪妇亲手打伤的,她也怪机伶,眼皮一合,已然有计较。

她愁起脸儿来说道:“娘刚才在谷上告诉我,说咱已不是什么莽苍山的人啦!已经是阴阳宫的门徒,今后不许我认赤炼……”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续道:“不许认赤炼道长做祖师了。她老人家说,赤炼道长对本门不起,私自勾结本门叛徒史三娘,这种祖师,不认也罢!”

这席话,直说得阴阳两老怪眉轩眼笑,频声叫:“好孩子,祖师爷爷婆婆疼你!”

南芝忽然想起一事,问二怪道:“虽是这般说,但赤炼道长以前也是咱母女的尊长,他现在伤了倒地,是不是会死的,但愿祖师爷赐示,好让我告诉娘一声,聊尽一场师徒之谊!”

当前这个娇憨无邪的小女孩,一学会了说谎,竟然头头是道,只是这也非她的初衷所愿,不过为度危机,作权宜之变而已。

阴阳妪摇摇头,笑道:“你放心,告诉你娘,老妈子不会杀她师傅,不过点了穴道,一个时辰之后,他自会醒来,但赤炼神掌可得从头炼起!”

南芝佯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阴阳妪又道:“我已废了他的赤炼掌功,非五年以后,他难以再用这种技业伤人了!”

南芝记在心上,便向阴阳二怪叩别,径自返回谷顶。

话分两头,先说南芝走后,阴阳妪对她的老伴埋怨道:“你刚才上哪儿去,好在镜湖小子技业平平,倘碰上了花老儿,等你回来时说不定我已一命归天了!”

老怪物对他的老伴向来恩爱,听了也不恼怒,只哈哈地笑道:“你埋怨什么来,我是到各处勘踏,看看史三娘逃去之路,果然给我瞧出来啦!”

阴阳妪愕然地问道:“既瞧出来怎地还不去追寻?”

老怪物摇摇头道:“你这人真是,一把年纪啦,还这般性急,就是瞧出来也不能赶去,因为那是沧海一片啊!何况你在谷底,难道我不回来和你商量,独自去了么?”

阴阳妪没有做声,半晌,她才说道:“那么,你已认定那小贱人出海去了,上那儿去?”

老怪物哈哈笑道:“这还用问么,我刚才仔细看过桑龙姑藉以困她那条五金之英的练子,乃是新断不久,那贱人一脱掌握,势必先上仙灵找单婵去,因为她在二十几年前曾把儿子交给单婵抚养,母亲爱子之心,重于报仇雪恨,因此,我料她必先看儿子,再找南桑两人报仇,何况桑龙姑举家已不在天姥,一时要报仇也不能够!”

老怪妇幽幽地回道:“老不死,你既料那贱人避赴仙灵,我们此刻还不赶到仙灵,找她清理门户,要等待什么?”

阴阳叟指一指躺在地上的赤炼人魔一下,答道:“再等一个时辰,待这小子醒了,我还有话问他。咱就算要赴仙灵,也得雇用一艘海船!”

阴阳妪悻悻然,不悦道:“雇用什么海船,仙灵距天姥咫尺之遥,朝发夕到,咱即算乘叶浮海,也可到达,何必定要海船!”

阴阳叟笑道:“你有所不知,凡事须要计划周全,始克济事,我等贸然赴仙灵,倘万一史三娘不在,仙灵孤悬海外,到那时要找船只可不容易!”

阴阳妪大笑道:“仙灵为单婵根本之地,她常川往还中土,那里会没有船只,何必多虑!”

这话也怪有道理,阴阳叟鼓掌道:“对,老伴你的见识,倒比我强,咱就等那小子醒来后,再作计议。”

阴阳二怪在一线天谷中,等待赤炼人魔醒过审问,再赴仙灵之事按下不表。且说南芝脱了身,才攀出谷顶一瞥,心头不由大喜,原来苗金凤和镜湖老人正在顶上等候,一见南芝安然归来,也自欢喜不迭,苗金凤一跃而前,一把便将南芝抱在怀里,叫道:“南姑娘,阴阳门二怪物走了没有?”

南芝摇摇头,乃把适才经过,详说一番,当说到赤炼人魔未死,在一个时辰以后,便会苏醒的话时,苗金凤不由心头大震,要知她与南芝这番串演的戏,若是赤炼人魔复苏,经二怪一问,岂非马脚尽露,到那时,二怪若再寻来时,不消说当前武林这三位豪杰,定然命殒顷刻了。

当下苗金凤惴惴不安地道:“若那魔头醒来,告诉了二怪,我们性命全要遭殃,此刻赤炼恶贼已倒晕半个时辰,再过片晌,便要复苏,时候无多,还是快走为妙!”

南芝接上腔道:“苗姑姑说得是!”

镜湖老人皱眉道:“既凭地说,我们赶紧离开天姥便是!”

苗金凤想了一想,忽然问:“南姑娘,老怪妇可曾说过此行何往?”

南芝想了想道:“听她方才言语,似乎要去找他俩的仇家,其实他俩的仇家为谁,我一点也不明白!”

苗金凤心中一想:“阴阳门的仇家除赤城山一派与紫府宫及南星元外,史桑二人全住天姥,今两人都已遁去无踪,南星元孤悬海外,紫府宫远在唐古拉山,一时也不易找到,想来首当其冲该是赤城山了!”

她把这个意思告诉镜湖老人,镜湖老人憬然道:“原来赤城便是神剑发源之地么?”

在此以前,镜湖老人只耳闻中原武林一脉领袖有赤城山主其人,既不曾识荆,也未明底蕴,赤城老人虽长于镜湖,但方镜湖年事也不轻,两人相差不会太远。奔雷剑笈成于二十年前,那时镜湖已谢绝江湖,遁迹穷风谷,是以全不知道,何况奔雷剑在赤城方面来说,初极守秘。

此时得他媳妇相告,方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既知赤城与自己大有渊源,孙儿方洪又是该派弟子,且自己所学奔雷剑,虽然不是出自赤城山主所授,饮水思源,自己不啻也隶该派门下,有了这一渊源,方镜湖不由替赤城山主着急起来。

当下,乃道:“贤媳说得是,为今之计,咱应火速下浙东上赤城,把这事告知山主,好待那两个魔头未到之前,避他一避!”

镜湖老人秉性刚直,最重侠义,兼以豪气干云,说得出便做得到,他也不惧到时在赤城与二怪相遇,招来横祸。苗金凤也认为老人的主意很好,乃邀同南芝结伴,一行三众,于是离开天姥,日夜兼程,赶到赤城山报讯去。

他们哪里知道阴阳二怪已在这次路过浙东,先上赤城,才到天姥,阴阳门主人,这番并无折途回程,乃是御叶渡海,遄赴仙灵而已,而在仙灵找不到史三娘时,才想起南星元的宝岛来,是以才有在陷船岛与花妖比量,而致两败俱亡之事,这段因果,前文已然述过,兹不赘言。

话说三人的轻功脚程,俱是上乘,而天姥远离赤城,虽在千里以上,但却不消旬日的光景,便可抵达。

这一天行来,镜湖老人屈指一算,经已第八日了,入浙东地面,一路上老人对四周甚是留神,心中暗暗欣喜,这一次阴阳门二怪没有赶上,那就可省下许多麻烦了。

虽说旬日时间短促,但在南芝说来,不啻十年,这孩子自幼生长天姥,从不曾踏出山外半步,覆历江湖,更不具论,随在方镜湖与苗金凤身畔,看到外边事物,事事新奇,物物新鲜,眼界见识豁然一宽,加以苗金凤每到一处,每遇一事,必为其详加解释,南芝天资极聪颖,闻一知十,旬日以后,南芝已不是一个全无见识的天真孩子,而应予以刮目相看了。

赤城乃在东海之滨,正是浙东之半,经过八日赶道,赤城已然绰然在目。途中,南芝对苗金凤说道:“我曾听娘说过,赤城山和天下名山不同,土色赤红如火,如今看来,果然不虚。”

时已晌晚,斜阳残照,余晖落日,掩闪山色,其红益甚。苗金凤看了一会,慨然答道:“不错,赤城山果真名不虚传,我也是第一遭上这儿来,想起幽囚一线天十余年,对赤炼人魔这恶贼,未免令人发指!”

蓦地,但听镜湖老人咦了一声,自语呢喃地道:“怎地又碰上他哥儿三人,唉,匆匆之间,已过二十载了!”

苗金凤怔了一下,展眼前眺,果见自远远那炊烟袅袅的市集之处,迎面来了三个汉子,三人中两个作道家装束,一是俗人装束,细看之下,却是不认得的。

她随口问:“公公,三人是谁,你认得他们?”镜湖老人点点头,似有然限感慨地说道:“是老朋友啦,垂三十多年故交,怎会不认识?他们正是武林中有名的昆仑三剑,他们师尊太阿真人和我也是故交,提起来,倒与洪儿师门有过一段恩怨呢!”

当下,乃把昆仑三剑在括苍山太阿观与剑魔辛源鸣比量武功的事说出。

苗金凤听了,也自唏嘘叹息一番,时昆仑三剑行来已近,这时对方也瞧见他们三人了。

为首一人乃昆仑三剑之首倪德居,他眼快,一见那迎面而来的三人中,那老头正是方镜湖,赶忙就地一揖,朗声笑道:“方老师何来,啊,一别二十载,老师风采如昔,晚辈渴念之余,得再瞻仰,幸会幸会!”

按辈份,因镜湖老人和已物化的昆仑派老掌门太阿真人是故交,与晚一辈的昆仑三剑比,尚要高出半辈,故此倪德居不敢妄自尊大,开口便自谦为晚辈了。

镜湖老人也是呵呵大笑,叠声道:“倪老弟,多年不见,还是个老样子。妙啊!萍水相逢,愚兄和你哥弟三人,叙一叙也是有缘!”

当下,镜湖老人乃为苗金凤南芝二人引见,昆仑三剑听到那小姑娘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南星元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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