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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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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赶忙召伙计排开绣着春景的屏风,将潘孟坐的那一片围成包间,也没问二人一声就将竹帘落了。

  潘筠正在向孟知年道:“蜀中的味道正不正宗我分不出来,不过江南的菜还是去江南吃好。”

  孟知年正咬了一口蟹粉小笼,估摸里面糖比肉馅多,就点头表示同意:“可惜那里是星罗宫的地界,没事过去得惹麻烦。”

  潘筠道:“未必啊,我在江湖上游历的时候去过,一直走到太湖边,吃过了太湖三白才走。”

  “唔。”孟知年又吃了一口,停下筷来。银筷子搁在细瓷碗上发出“叮”的轻轻一声。

  潘筠听出来,这发出的一声带有些微不满。

  卢姑娘身后跟着抱琵琶的丫鬟,衣帛缕缕地来了,一身虽算不上珠光宝气穷奢极欲,但派头绝不逊于殿上大员的小姐们。孟知年心下转着念头,这金石市有钱是一回事,底下蛀虫蛀得脑满肠肥又是另一回事。

  但这和眼面前要干的正经生意,还是非同一回事。

  卢姑娘背后有着大靠山,不相干的人见了她,纵有色心也不敢生事。但她今日竟自己来了,额绘梅花印,手涂蔻丹香,眼光软软地在潘孟二人身上各停留了一眼,笑得夜色生媚。

  青玉的主人说,拿到令牌是本事。但也只是打进了金石市而已。能不能最后得到想要的东西,只请持着令牌的人亲身前往,才有分明。

  持着令牌,是不能带帮手。

  孟知年没问口信是谁的,只道:“卢姑娘芳龄几何?”

  卢玉盘觉得他很识得风流,行行款款走近几步,笑吟吟地道:“公子芳龄几何?这如花似玉的样貌,叫奴家看了真是好生羡慕。”

  潘筠听了,不由也认真看了卢玉盘两眼。到底是有钱地方,连歌妓都更伶俐些,说话间麻利地就把人给调戏了。孟知年从腰间抽出折扇来,轻轻扇着:“咦,金地妖娆,生了姑娘这好嗓音,说话是浪费了。不如唱一曲。”

  卢姑娘听了笑起来,衬着屏风看,犹如春日一枝娇花。她走过来,将手伸过来,千般的婉转万般的娇柔,孟知年没什么表示,那手便摸上了他的脸颊,十分优美地摸了几把,弹琴似的。红袖垂落,几乎将他的半张脸遮住了。

  果真是玉似的温润,只不知说的是谁。孟知年看起来颇自如,合扇交左手,将卢玉盘的红袖接过,不着痕迹地放开了。

  “其实啊,奴家方才传的话里省去了一字。公子你若让对面的那位开口说些什么助助兴,我就告诉你。”

  潘筠正看着孟知年给人摸脸,不防被点了名,就见孟知年眼神扫过来,有两字:说话。

  “咳。”潘筠不惯应付风月场面,想了想道,“那令牌上的印子是你留的么?”

  卢姑娘仿佛觉得他问得很有才,也很在点子上,摇摆挪近些:“公子说呢?”见潘筠没说话,媚然一笑道,“我嘛,我也用这样的胭脂,不过要用在那位公子般的佳人身上,所以……哎呀,说溜了,把那个字说出来了,呵……”

  潘筠还在发愣,孟知年的目光在卢玉盘脸上转了一圈。

  令牌是青玉,印子自然也是那人留的。还没见到,先称一声佳人,是示好也带着情趣,但听在耳中,就是有那么几分诡异。

  结果,自然是正经的那回事更重要。保不保得住清白,还得便宜行事。潘筠有些担心,孟知年只笑了笑,让他在这里等。

  潘筠想说什么,但孟知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想起一路来神秘莫测的,或许是自有打算,但这请人的架势看起来也总让人不甚放心。

  最终,孟知年进了卢姑娘的香辇,一乘抬着去了。店中伙计有见的啧啧称奇,想这公子和姑娘两人,配倒也真配,一个阆苑奇葩,一个美玉无瑕,看得人都眼花缭乱了。

  潘筠听见没有什么想法,桌上酒菜未冷,店家瞧瞧没出乱子,后头张罗一下又上来两个竹筒饭。潘筠吩咐店家打包起来,店家道这饭冷了就不好吃,热着才有清甜味。潘筠想想,还是命打包起来,结算了饭钱,拎起还热着的饭刚走出小馆,见街对面顺进去的小巷子里头,一人的背影晃了一晃。

  这一晃不要紧,后面跟的竟然是飞廉,手中分明有兵器,那样子分明是在追击。事有轻重缓急,偏偏在这一桩上潘筠犹豫了下。那晃着的人避击一侧脸,竟然是熟人。

  四 红梅

  金石市是很大的,当年天一殿第一代主君亲自圈的地,青绶银印给金石市主人,从此富饶一方。卢姑娘的香辇密密垂着幔子,只听得一阵稍静又一阵喧闹,孟知年与她坐得很近,因这辇车狭小,本来只是给一人坐的。

  卢姑娘进了辇车,拿绣了梅的帕子点水般擦了擦脸颊,手放下时就落在孟知年的手上,摩挲着。卢姑娘巧笑着:“公子,这附近一带可好玩么?”

  孟知年并不介意似的:“初到未久,还不及欣赏。想必是好的。”

  “后面还有更好的,只谈风月,是面上的规矩。咱们这主人啊,爱风流。”她将那最后两字咬得甜腻腻的,“公子想听我唱歌,我就唱,刚才啊,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听去罢了。”

  孟知年笑了笑:“你觉得和我一起的那位不好么?”

  卢玉盘娇媚摇头:“不是不好。是不解风情,叫人没兴致。”

  孟知年笑起来。

  他也觉得那人不解风情,但看着还是怪喜欢的。真要解了风情如眼前人,反倒心内腻起来,兴致都做在脸上了。

  “山中有佳人,考盘歌在涧。”

  卢玉盘袅娜唱了句,下巴便要搁到那着了淡绿褂子的肩头去。孟知年霍然右手一扣,捉住她红红指尖抬起来,这时香辇打了个弯,顺势道:“小心。”嘴角却有些抿着。

  卢玉盘给他紧紧捉着,眼波流动,有得色。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孟知年感到侧腰有轻微的刺痛。他没说什么,辇车又打了几个弯,换大车,卢玉盘倩笑盈盈,留在辇里没跟。车旁有人护持,看脚步便知是好手。四周扫去,潘筠真没跟来,心下略失望,又笑了笑。

  大车平稳,毫不颠簸地行了大半个时辰,渐感冷意,想必已天黑了。金石市不同于普通市镇,交易不在夜中进行,以应光明无欺之意。是以夜里很安静,再静一会儿到了宵禁的时候,街上就没有人了。

  孟知年被带到一处府邸,抬头一看依稀是“红梅山房”。果然是谈风月的地方。门进处出来左右侍女四名,各提红纱罩宫灯,珠围翠绕,椒兰喷衣。孟知年被她们四方一站顺着向前走,廊道送风,鼻端一直嗅着些甜香,七拐八弯走了好一阵,左上的侍女恭请他先脱鞋,才好踏上簟席。

  孟知年照做了,一上簟席便换了四名侍女,照样是纱灯四盏烧着甜香,照样引着他向前走。这时脸上微微有点发热,也不知是灯香熏的还是怎样,身周四女红粉绰约,不轮哪个方向都有片红影子。两眼看去心头竟然呯呯跳了起来。隐约有些明白了,但不动声色,脸上甚至还带笑。

  随后走进一个全无烛火的所在,四名侍女红影一晃,翩然退下了。身后是月光,身前是黑暗,谁都会想转身往亮的地方。孟知年往黑暗中凝起神,慢慢走进去。

  一声女子的叹息飘起来。说叹息又不如说呢喃,仿佛在暗里尽头。若平时声音出自何处孟知年一听就明白,但被那萦萦绕绕的甜香熏了这么久,再听到这般暧昧妖娆的声音,竟也没能听出人在哪里。

  纱袖轻舞,黑暗中什么人轻盈地围绕他身周,若即若离,偶尔碰到些边幅,但总是触不真切。孟知年慢慢走着,自己不曾有什么动作,但身体各处总被那些衣袖触碰着撩拨,心内有些恼,还是不动声色。

  舞蹈的女子发出轻声笑,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些,孟知年停下了,额头微微有点出汗,像喝了酒一般。脑中那根弦绷起来,心一诀,听准女子舞步间隙,黑暗中准确闪出了红粉包围。

  四周便静下来,呢喃没有了,舞蹈也没有了。只剩自己强烈起来的心跳声和欲望,青玉牌上的胭脂印被捏得化了,腻在指尖。

  过了一会儿,一双手游到他前胸。

  又轻又软,温柔且暧昧地抚摸着他,吹息已经在他的颈间:“公子,来到红梅山房的人,还没有一个像您这么好看。”

  孟知年笑了一声:“你见过我的脸吗?”

  那声音就道:“公子若愿意,一会儿就会见到。奴家是和主人打了赌才前来的,公子可不要狠心为难啊。”手就不断地游动着,灵巧地穿过衣扣间,又回来,慢慢往下去了。屋子里变得非常安静,只剩下琐碎的响声。

  孟知年半回过身,伸手就捻住了那女子的下巴。滑腻得很,可以想见是不错的皮相。心想他平日身边的红粉娇娥也不算少,如此直接的倒没有遇见过。若在平时未必要立刻拒绝,但这里嘛。心里冷冷一笑,继而“啪”的一声,莹红的气息陡然被打断。灯火突亮,映出一室。

  那青玉牌给他狠狠插在墙壁中,兀自微颤。人站起来展展衣角,身旁那女子好似惊住,一时没有反应,只望着他。只见是衣饰齐整,扣子还未给她成功解开一个,脸上微微的红已然消褪了。

  屋外传来男子的笑声。

  “哈哈哈,玉儿,下去吧。赌输了就输了,这点阵势,哪能把他降住?”

  女子站起来笑了笑,又望了孟知年两眼,仿佛有点意犹未尽似的,才拾裙而去。

  孟知年早就给人看得无所谓了,这时背手站着,声音淡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下次毕大人前往天都,我一定也会精心准备一份这般的礼物,才不负了你盛情。”

  那男子道:“不必不必,本来么,小小玩笑无伤大雅。只是久慕孟公子盛名,想一睹风采而已。哈哈哈……”

  那人仿佛很喜欢笑,笑声倒也不难听,还很有些气势。但孟知年却明白此一时彼一时,这“一睹风采”倘若成了真,恐怕今夜要达成目的走出红梅山房,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

  “本是互利而已。我此行隐秘,但仍授命于君。我方便办事,你也左右逢源。此地只谈风月,话说到这样,毕大人想必也明白了吧?”

  那人道:“嗯。这样听起来,倒像是我不上道了。共事一天,本来也无彼此。孟公子这样说了,我当然就放心。哈哈……”

  一帘倏然升起,露出红木几案。上面是六枚交易令牌,正雕天一神印,反雕龙虎貔貅图纹,端正放着,一派灿烂富贵。

  孟知年走近一拂,就将令牌收起,依旧甚是有礼:“如此,孟知年告辞了。来日天都再会。”

  “但愿,但愿,哈哈……”

  自始至终,居然未露一面。但孟知年并不介意,对这些情趣癖好的,他也并不是完全排斥。又想卢玉盘那一针果然是用来解救的,以至疼痛下很快就清醒过来。当时隐约有觉,没对卢玉盘如何,倒也是猜对了。

  不免笑笑,真不清醒又怎样?毕秋庭没有认真刁难他的心,只不过人风流些而已。交易令牌每年铸造有限数,交付何家也都要上报,但这区区六枚,帮了他好办事,却难不倒金石市之主。

  脑子里乱转着念头,走出红梅山房数十步,背后有刀风拦腰袭到。刀势是直接要命,孟知年急抽折扇架住刀柄,左边白亮刀刃又到,他折扇一推向后疾退,背后刀刃又到。急切间拔身而起,想若是上面也有人那也就算他倒霉。

  好在上面没人,但终究叫刀锋伤了后背,于是返身一踩那人头顶,侧翻同时左手成爪猛出,生生抓碎了那人颈骨。尸体前抛,剩下两人毫不犹豫一齐挥刀将之剁为三段,冲破血雾又攻过来。当真是十分的狠辣。

  孟知年几退间得了地方施展,这时逐渐游刃有余。辗转腾挪飘逸着,刺来的刀被他巧妙一踢歪向第三人,锋刃离着自己不过一分两分的距离,却是不再有损。几次三番下来,两名刀客相看一眼刀势加快,孟知年心中冷静,觑那两人正焦躁着,左掌劈出冒险掐住泛着寒光的白刃,一运劲折断了。

  两刀客同时一愣,孟知年把握时机硬拗劲力,反转断刃就刺穿了一人脖颈。

  这一下虽是利落,手指间到底割开了些许,好不疼痛。孟家公子虽没有富贵病,但也一直好衣好食好玩物地娇生惯养着,甚少有受伤的机会。心里冷笑着,对付剩下的那一个更是戏猴一般将他刀也打了,脸也踢了,踩在地上快断气了才问:“谁指使的?”

  他想到过毕秋庭,甚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但转念又排除了,毕大人的癖好是“一睹风采”,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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