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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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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背后,四周,御道上,紫藤廊道间,出现无数本以为会来策应,实则是皇甫九渊布置已久,用来请君入瓮的兵马。郎中令这时也骑马来了,就在仲府主身后不远处。

  申无方倒在地上,看见紫微阁的门大开了,皇甫九渊顶冠朝服走了出来,接受万岁千年的叩拜。申无方便想挥手,令手下再次放箭,但手下没有动静,来不及动静,在重取装满毒箭的箭筒之前,他们就被军策府的官兵长刀架住了。

  皇甫九渊望向远处,大雪纷飞,有侍从女官为他打伞而出。孟鸿文跟在身后,不久,接过了伞柄,默然地跟在他身旁。

  申无方胸骨已被砸碎,断续道:“我……不曾对你下毒。我的儿子,你若肯立他为少君,我也……不会谋逆。”

  皇甫九渊淡声道:“这一场,当真盛世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三十 无欢

  新年里的政变持续了两天,其余的乱党在南北禁军和军策府的兵力联合下,渐渐被剿除。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申无方在天都城内暗伏了多个藏匿刺客之处,他本身并无兵权,除了多年收买大殿官员,打通各处关系之外,依靠的便是这些许以重利买来的江湖势力。皇甫九渊下令,一番通杀下去灭了参与政变的大小帮派七八个,一概冠以谋逆的罪名。

  其余上殿之时的朝臣也有伤亡,南北禁军共损一百二十余人,皇甫君抚恤起来从不吝啬,追封加赏多有。御史大夫申无方革去官职下在狱中,听候发落,门客等多半被俘,九族没逃远的遭追缉。至于叛徒细作,半是军策府自己人在虚与委蛇,剩下许多也被皇甫九渊暗中布下的势力掌握,还有的则当场被斩除在大殿之中。到第三天上,天都封城结束,百姓探头探脑出来,邻里彼此看见了,很是庆幸终于无事。

  而在乱党发难时,太保孟鸿文正在殿中,抢先一步闪身进了侧殿,在玄武宝座爆炸之后,埋伏着的人手趁乱搭手救出了身披朝服的“皇甫君”。众人未曾看见,还是以为主君被炸身裂,俱都惊呼。潘筠听到这惊呼了,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成,心里一轻松,身体就往下坠去。

  他手上还握着剑,上面不少暗器的刮痕,还有乱党的鲜血。虽然剑快,剧毒暗器无一沾身,但宝座机关启动时爆炸剧烈,殿内腾挪的地方又有限,碎片撞击全身,大概是断了些骨头,还有些什么东西骤然刺进身体里,要是时运不行扎断筋骨扎破内脏什么的,也不能算他太倒霉,电光火石间能把所有暗器都挡下来,已经非常心满意足,非常感谢老天了。

  此时的禁城尚且封闭,别处也不太安全,孟鸿文按约定把他送去了紫微阁。侍卫开路进了后殿,要向皇甫君回禀情况时,眼前突然一黑栽倒下去。原来终究中了一枚毒镖,皇甫九渊也不多问,立刻传来侧殿中等候着的医官,就把人抬进去了。昏茫中有人来看过他,但全身都很麻,眼睛也睁不开,只隐约感觉到那股气息,暗暗的,亲切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心里。于是很踏实了,一下子踏实了,心里放松下来,沉沉往暗中堕去。

  等到眼前再有光亮,四肢麻痹减轻些,能分辨身边是谁的时候,耳边就听到非常密集的箭簇声,好像就在隔壁响着。四周的气氛却非常肃静,甚至肃杀。不觉一惊要起身,身边唯一的一个医官按住他:“切莫乱动。”

  潘筠道:“这是……如何了?”

  医官压低声音:“主君命不要作声,外面正是关键的时候。”

  潘筠应了,看看身周,还是在后殿里,又问道:“孟太保呢?”

  医官道:“在前殿,和主君一道。”

  “主君安好吧?”

  “安然无恙,潘大人这回的功劳又是不小,且等过了这一阵就等加官进爵吧。”医官笑。

  潘筠也应着一笑,躺了一阵,忽然又问:“可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医官道:“我到后太常大人也来过,主君命往大殿去了。其他并无看见。”

  潘筠略有失望,“哦”了一声。这时外面的箭簇声已经响到第二轮,响完了,停下。

  医官忽又道:“似乎见过校尉模样的人在后殿外面经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潘大人你知道吗?”

  潘筠有些心不在焉:“或许是通风报信的吧。”

  医官点头称是,隔了一会儿,“啊”了一声:“对了,好像还见过个俊俏得像姑娘的公子哥儿,不知道是谁。”

  潘筠哑然失笑:“你不认得他?”

  医官道:“是朝中的大人吗?我年尾时才上的任,没有见过啊。那真是标志得,天都城里的小姐们都比不上。”

  潘筠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仰倒在卧榻上。

  就在这个时候,第三轮箭声开始了,响了很久,停下后稍微间隙又响,像要催人性命似的响个不停,是紧张到了极处了。潘筠扶着卧榻坐起来,心里莫名也有些发紧,又响一阵终于停下,他要勉强站起来出去探探情况时,听到有什么人从殿顶上摔落下去,落在地上的声音。

  孟知年不是因为中箭摔下来的,是迅速闪避箭簇时消耗大了些,申无方恼恨之下又放箭个不停,他伤势还没痊愈,到后来撑不住头晕目眩了,想往后下殿,就这么摔下去了。也没摔晕,只是一撞之下腹部伤口狠狠撕扯,当即就无法站起。

  后殿外面的话,还被申无方手底下的刺客守着,见到他送上门来,使剑的当即几柄长剑要往上架,孟知年忍痛向后一滚避开,知道这时无论如何也要起来,一凝力翻身跃起,长剑又已刺到,袖中一柄精钢匕首轻轻搭过,剑头就都被削断了。

  身处危地,防身的兵器自然不能马虎,但现时气空力尽也是事实,凭着一股劲独斗十多名刺客本就无法长久,更况长剑之外又有刀、锁、弓箭、毒弩,长短方位不断变换,不过十余招闪躲而过,孟知年就觉得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花。他知道仲府主的人马就快要到包围到这里了,只要再坚持一下,不被擒住也别死掉,这次的事情就结束了。越这么想就越觉得眼前过不去,刚才明明都听到隆隆的马蹄声了,怎么连个后殿都来不了呢?

  渐渐的伤口越疼越厉害,也许挣破了,眼前都快看不清东西了,一股劲头渐渐颓败下去,匕首猛的支撑在地上,抬头看见远处官兵模样的人出现了,但同时十多件兵器就这么长驱直入地往身上招呼过来。

  结果,没有打中。但也没落空,有人从身后一柄长剑架过来,并不是很有力,十几件兵器弹开,长剑也断了,随即他被人扶进怀里疾退落跑,刺客追了几步,暗器破空的声音不断,都被那人半截断剑挡下,有一次实在是七八枚铁蒺藜一起过来,半截剑也要断了,那人抱着他就地一个打滚,把他头脸都护在怀里。刚起来带着尖钩的长锁飞到,狠扎进那人肩头撕开皮肉,又给一个转身巧劲脱开,上上下下颠簸了好几回,眼都晕花了,但身周一直很温暖。直到官兵的呐喊声渐渐响了,刺客发现已经身陷重围,都叫突然出现围杀的人马震惊了,顾不上再追击,那人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咚咚的心跳声也非常清晰,长出了一口气,刚踏过什么门槛就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晕过去了。

  退到后殿里,孟知年很短地失去知觉了一阵,随后醒来,躺在卧榻上,再一动,潘筠就躺在他身边。

  眼前还有点黑晕,但好歹已经安全了。医官正在替他看视伤口,感觉到腹部有点温热的,可能又流血了。转过头来看了看潘筠,见肩头衣裳都是深红的,其它地方也凌乱有些破损和血迹,不过人醒着,神情还好。

  医官见道:“血已经止了,没伤着要害。潘大人让先照顾您,就快好了。”

  孟知年缓过口气来,应了一声,半晌,侧头说了句“多谢”。

  潘筠没回答,想碰他的手腕,碰到了一串佛珠。

  玛瑙的,很光滑,也很冰凉。潘筠往下一看,那佛珠就戴在孟知年的手腕上,手腕有点细,空荡荡的。

  潘筠道:“这是……”

  孟知年把手拿开了一些:“是父亲给我的。”

  潘筠应了一声,却有点回不过神。他记得孟知年以前从不戴这些东西,天不怕地不怕的,颇有点任性。

  而他今天,并没有戴那个烟晶的扳指,素来一直戴着的,今天担心万一有失,放到怀里去了。孟知年应该也发觉了,但什么都没说,过了一阵,伤口处理好了,慢慢坐起来,医官来看潘筠,他就挪开了一段距离,闭着眼休息。

  潘筠忽然真正地感觉到那是一段距离了,很近的,但也难以再跨越,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互相信任,又互相爱惜的日子,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都完毕时,医官要向皇甫君禀告内中的情况,告辞出去。孟知年闭着眼道:“你什么时候得到主君密令的?”

  潘筠一呆:“就是军策府回来之后。我得令就马上去准备了,一直到现在。”

  孟知年“哦”了一声。

  潘筠看看他,躺着,有点全身散架的感觉。

  两人都受伤,有好一阵各自休养在家里,几乎不通音讯。潘筠身上多处受了外伤,所幸都只损了皮肉,肩头尖钩扎中又割开的虽然难看点,多养养也会没事。孟知年则是身体仍旧有些虚弱,任务完成就告了假。后来再上殿时碰到,也正常地聊上几句,但气氛淡淡的,聊的总是公事。禁宫中也正纷乱地排查着剩余的乱党逆贼,重新整顿着朝纲,交火之后,一场牵连甚广、准备甚久的肃清运动正在开始,先前与申无方有所联络的官员人人自危,天都城里的气压仍旧很低,大约是要持续一段日子。

  过了不久,传来申无方在狱中疯病而死的消息。原本已经重伤,不曾派医官好好医治,死去也只是时间问题。皇甫九渊念其过去曾对天一殿有功,诛了三族,其余充军到极北边境,永远不得再踏入天都半步。由于政变牵扯到江湖帮派,无法封锁消息,江北大地渐渐都知道了这件事,各种传说绘声绘色层出不穷,酒楼茶馆里磕牙的成了最知情者,十分热闹,十分生机勃勃。

  而在这件事之后,皇甫九渊却病倒了一段日子,终年操劳加上心境凝重,一度病势很沉。紫微阁的侍官们多有传说,言道孟太保衣不解带地在紫微阁陪伴主君,三才馆的大人们说起,也不免啧啧。孟知年那时正好养伤未出,并没听到,但家里成天不见父亲的影子也是事实,问起来,不免若有所思。

  孟鸿文和皇甫九渊的关系很深,很多年了,说是皇甫君登上极位的时候就开始的,平时并不显得很热络,但皇甫君若有要求,孟鸿文总是第一个出来挑大梁打头阵,有时以身犯险,事后也不置一言,仿佛没有发生过。而孟鸿文真有什么事要去找皇甫君,也多半不会给为难。

  孟知年并不愿猜测什么,但有时只是感觉,像孟鸿文陪着皇甫九渊散步时,那很自然但略有别于君臣的距离,还有秋天围猎时策马护持在后的样子,有一回皇甫君的马受了惊,孟鸿文想也不想就赤手空拳上去勒马缰,让人看着捏把汗。孟鸿文平素是个非常沉默的人,而皇甫君又是如此让人无法琢磨的性子,宫中偶尔有传闻,大都支离破碎不足采信。然而仿佛是从少年的时候起,孟知年就有这样的印象,随着日渐成长也逐渐觉出些别的意味。他们两个是非常亲近的,虽然没有亲近的举动,但那样子冷淡着的言谈和目光,就是非常亲近的。

  三十一 解铃

  春分的时候,祭祀大典开始了。这是每年春天都要举行的盛事,感谢上天过往一年的恩赐,并祈求下一年的福泽安康,刚刚脱离政变阴影的禁城重新焕发出隆重而庄严的色彩,那一天,病愈的皇甫主君身着盛装朝服,以睥睨天下的无双威仪带领绵延数里的侍从仪仗,以及重新收拾起精神的文武百官,在九星台宽阔且极长的御道次第行进。宫中也从此日起摆开大宴,各种赏赐昭示着天一殿仍然实力强盛,不因为蝼蚁叛党稍稍作乱就削弱几分。

  孟知年的殿所里,新任的内常侍长带着侍官十数人,前来赐下皇甫君从内府库中挑选的御用珍物二十余件,并另附带了各色糕点,装满了三层食盒。孟知年称谢,瞧着那五光十色的糕点笑了一笑。内常侍长道:“主君说要看看孟大人先吃了哪样糕点,让回去禀报。”

  孟知年看看他,先前是整日不须言语的影子,这时当起侍长来也不含糊,左右是他过去调教得好,不觉有点得意,就笑道:“你就说我先吃了白糕吧。”

  内常侍长点点头,他的名字叫作闻诺喜,十分中规中矩,还不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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