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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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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孟知年,看上去就很凌厉了。这些人对他的命令没有任何违抗,看年岁都很轻。随意吩咐,十几个人一一领命,有些即刻就出去了。潘筠听着,想自己要不要回避,但孟知年看也没看他。

  是从小信任惯了么?再见面没见有多大欢喜,但就直接把机密事情给他听了。也是潘筠已经不在天一殿供职,旧年间那些污七八糟听了发晕的事也早就过去了。事情过去了自己居然还活着,想想也有些庆幸。

  “走官道的车马会走得慢些。”孟知年道,“相差个一两天无所谓,顺便可以去附近看看。”

  侍应人悄没声息来来往往,上了一桌的菜。潘筠不由想,孟知年平时不是在深府中就是入禁城办事,连天都城里没空也不晃荡,到底是怎么训练这些年轻人的。一个个都很敏捷。

  孟知年端着酒杯微笑:“我当然有办法。”那流光华美的眼睛向身边的少年看去,少年低下头,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温顺来形容。

  孟知年慢慢抿着杯中酒,目光不经意地看着潘筠。潘筠觉得少年人真是单纯,但往往只有单纯的人能为你去死。孟知年略略地笑,眼光却低垂到别处去了,露出一副走神的表情。不久又吸吸鼻子,好似风吹多了,有些着凉。

  潘筠不由得闷笑:“说谁见不着风呢?”

  孟知年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可还练剑?”

  “你有兴趣,比比就知道。”潘筠道。

  孟知年斜了他一眼,看看外面的天色:“我马上要出去。这里的事情安排完,明天就要认真对付主君交代下来的事。”

  潘筠答应了:“我看你都应付得不错。”又道,“一会儿你不带我了么?”

  孟知年眼色带些嘲讽:“你想去?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带个影子去就行了。”

  “就是那些少年人?”

  “是啊。就是我的影子。”孟知年盯着他。

  潘筠还是答应了,低头吃饭。孟知年认真打量他,心想这人果然和以前一样,武官当久了,就算知道事有可想,也往往不去多想。不过若非如此,皇甫九渊也不会这般信任看重,以至于豪赌了一场,果然赢得他以身拼搏,几乎把命拼掉了。

  潘筠坐在银灯旁,眼望着中庭。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眼巴巴等人回来,从前是家中有寡母等候,后来又有琼玉,都是等他的。算起来,少年时他和孟知年相约了出去玩,也常常会一等等上他很久。孟知年身份特殊,总是小心翼翼的。

  又想起,这次回天都也不曾见得母亲一面,但见了立刻又要走,徒惹伤心。他母亲寡了好些年了,除了花草和养些个小兔小鸡,别的也不感兴趣,不知这日子是怎样清闲。

  黄昏已至,竹林被染了一片金黄,流水宛似铺了碎金。潘筠翻书架捣腾出几本书,《周礼》之类的,看着眼晕,就找厨房煮姜汤去了。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潘筠长久在外,总得稍稍学会些自食其力。好在厨房里有柴火,各种材料一应俱全,想是为孟知年这一夜停留准备的。但不见旁人,潘筠回头时瞥见屋外竹林边身影一闪,来不及喊又不见了。

  快子夜时,孟知年终于回来了。潘筠不是眼看着他进门的,因为看见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纵然潘筠嗅觉不如孟知年灵敏,也闻得到酒气之中一阵甜腻的脂粉香,是不是上等品就闻不出了。掀开纱帐一瞧,人还算清醒,只是脸颊红红的,额上微微有汗。

  喝得真不少,也不知是哪来的应酬。

  随去的少年人并没一直服侍,孟知年挥挥手令他退下。少年怔了一怔,很乖顺地就退下,也不多话一句。潘筠想让他去把厨房里的姜汤端来,犹豫了下又没开口。

  “你没四处走走么?”孟知年略微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蒙,抬起手腕抵着额头。

  “走什么?参观看风景?”潘筠帮他把衣领解开些,露出一段皓玉似的脖颈,因醉酒而泛出些红晕,无意间碰到了热烫得很。

  孟知年吃吃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会看。很好看的。”又将胳膊甩在床被上。

  “我头疼。”

  潘筠没奈何,两手摸到他脑后部位揉起来:“你同意我看又不说。你现在这么神秘,我不好到处乱撞啊。”

  孟知年看着他,忽而不笑了。潘筠被他看得不自在:“我说错了?不给我看看你家底有多少你就不高兴?”

  孟知年没说话,眼神微微一晃,看起来很倦了,眼下都有淡淡淤黑,但眼睛就是不肯闭上。

  “我今夜去见了几个人。”

  “唔。”潘筠随便地应着,双手按到他眉心。

  “那些人啊。”孟知年很是享受地,透过手指瞧着他,“嘴脸不怎么可爱,可是挺管用。”

  “有条件就肯办事,好用得很。”孟知年道。

  “兴许他们皮里也骂我呢,谁知道。”孟知年又笑了,拉住潘筠的手放下去,像是很贪着他手上的凉,好一会儿没松开。潘筠顺势也不按了,指间觉着有些烫,摸摸他的手掌,想着还是去找找看有没有柿子好了。

  “你不去看看么?”

  潘筠道:“你睡了我就去。不过这里那么大,去哪看呢?”

  “随你的意。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也好久没见了。”孟知年淡略一笑,慢慢将外衣解开,很费力地脱下,推到床里面。

  门外有侍应人入,轻声道浴池已备好。孟知年有些摇晃着爬起来,潘筠道:“你行么?别淹死在里面。”

  孟知年笑了声,侍应人上前来将手给他搭上,扶持着出屋去了。

  倒是真想叫那人陪去,但看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出了鬼,又有些不敢。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回来,已换了身素白常服,衣摆上绣着深红色的宽边,映在背后竹影月色里,清清秀秀的。

  潘筠坐在房里等,出着神。

  “你这样子还真像以前。”

  孟知年没说话,又兴奋起来:“走,我带你去看。”

  “不行,该睡觉了。”

  孟知年理也不理,拉了他就走。潘筠无奈着,又想这也算是那人精心拾掇出的私邸,也难怪老是兴奋,可见还是少年性情。

  是什么东西呢?

  两人在竹影中走了一会儿,还没见着什么。

  该不会是夜鬼……现在也不是中元节嘛。

  不过这宅子好是好,也实在没什么人气。那些影子们深居简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简直神出鬼没,就算有大批官兵来搜查也未必找得到他们。

  倒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又走了一会儿,竹林忽尽,一片光芒反照上来。明润美丽,如玉轮一般毫无瑕疵。空气中有微微的水腥气。

  “唔,打理得还不错嘛。”孟知年道。

  那是一个小潭。无鱼无草,平静没有一丝涟漪,将月光完美地映上来。潭边绿竹疏冷,山石参差,仔细看去,竟然有白鹤栖息。借着月光,能感到那羽翅光滑,高贵美丽。

  孟知年道那山石是请了山匠做的,从江南运过来。白鹤几年前进贡到天都,主君赏赐给了孟鸿文大人,他自己见了欢喜,第二日那鹤就给送到别院来了。

  潘筠一时有些诧异,没想到孟知年整日忙忙碌碌的,居然也有闲情让人把鹤养到这里。居然也养活了。他自己小时候养过只小乌龟,最后居然给饿死了,叫潘老夫人好一顿说。

  “那主君问起这鹤的下落怎么办呢?”

  “说死了嘛。”孟知年很不在意似的,不知为什么这事上又不在意了,“何况主君根本不记得。”说着慢慢踱到潭边。

  “这鹤的样子挺像你的,可惜睡着了,不然弄起来看看。”

  潘筠顿时在心里吐了口血,干笑了声:“像我吗?哈哈……”

  孟知年回头看他,闷闷地笑,又道:“里面还要去看么?”

  “还有什么?也很像我?”

  孟知年还是闷笑。孟知年道:“不是,要不你自己去看。我给你机会了。”又踱两步,看的却是处寂静的小院。没有灯火,但让人觉得是有人住着。

  潘筠心里动了动,拉住孟知年:“别摔下去,走了,回去睡觉。”

  孟知年也不强他,略略冷笑着,但仿佛真是很困了,被他拉着也就往回走。

  三 妖绣

  天一殿立朝以来效法古制,殿上设立百官,将统辖区域划分为六道,并开设三市以规整各业营生。管金银流通的是金石市,顺着渭水行上两日,再往西南车行半日就到了。

  两日中,领命办事去的影子们陆续有回,捎来一面浮雕龙纹的青玉牌,乃是出入金石市中重要之地的令证,只玉牌看去便是富贵非常。牌下角用胭脂画了个红印,梅花似的,因墨绿底色不很起眼,却颇有些妖娆。

  此乃十分低调的妖娆。所谓渭流涨腻,弃脂水也。潘筠不由得笑:“知年你真是神通广大。”

  孟知年觉得这话无甚意趣,便不回答。

  潘筠又问:“这些少年看起来像哑巴一样,身手倒都不错,这牌子该不是偷抢拐骗来的吧?”孟知年也不看他,说偷抢拐骗又怎么了。潘筠便不说话了。

  其实自然不是偷的,但既然找了替身放在台面上,暗地里行事也就不必很按规矩走。这一回孟知年留了个少年在身边,潘筠认出是那夜随出去会客的,只觉得看神情很正派,并不是从来养在暗中的样子。但也不好问。只问他什么名字,少年摇摇头,又看着孟知年。唇红齿白的活脱还是个孩子。

  孟知年说他叫飞廉,潘筠稍后唤了声,那少年看了看他,并不回应。潘筠有些郁闷,孟知年见道:“你别叫他就是,平时我也不叫他。”

  潘筠好奇起来:“那你怎么让他到这里来的?”

  孟知年打量玉牌,拿在手里抛了抛:“你看我怎么弄的?”挥一挥手就来了,反正也没背对着的时候。那语气有些不耐的,潘筠又不说话了,端起杯子闷头喝茶,看孟知年又是在想什么的样子。

  这人小时隐忍,现在已渐显出了自己的作风。但那以前给他惯出来的脾气倒丝毫没变。潘筠性子和缓,能让着他的地方总是让着,基本不和他争辩。又想或许是肩上负着旁人期望,难免也会烦躁,只能多体谅些。

  但孟知年毕竟也不是懵懂少年了,几次下来好像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道理,又转过来好言好语地对他。上了岸待车行靠近金石市,他将飞廉支去别处,和潘筠两人去附近的小镇吃馆子。这金石市附近因商贾官吏常来常往,也带起繁华一片,吃住都是等第分明,大到乌瓦金阁,小到街头食摊,到了该吃饭的当就是香气四溢,一派幸福的样貌。

  孟知年带着潘筠一直往街里走,他这日穿了件淡绿色紧身褂子,又配了略深绿的坎肩,衬得一张脸愈发白皙俊美,狭长的眼角含着清傲,还莫名有几分妖艳,腰间翡翠佩环清脆响着,一路勾着人回头看。

  潘筠催促他快些走,别弄得给谁都知道是来这里了,回头也不好办事。孟知年便穿街走巷,弄得褂子和环佩流苏飘飞起来,那风姿宜人得很,这般光彩夺目的,简直与从前很不同了。

  “知年,你今年二十几了?”

  “二十三。”

  潘筠道:“哦,不见你好几年,订亲没有?”

  孟知年回头,眼光轻微地闪了一闪:“没啊,怎么?”

  “没事。”潘筠说着,又笑。

  孟知年看了他一眼,别过头走了。潘筠追上去,又问他到底要去哪里,孟知年起先不理,后来才道这地方学蜀,做菜爱辣,听说盘子里辣椒比菜还多,大概要受不了。不过他已经知晓一处临河的小馆是做江南菜的,位子老早预定下,就临着灯水河面。等到了金石市大概还会更好些,却没有临风的河景了。

  潘筠从前习惯赶路时啃啃馒头之类的简单食物,此时见了这富足景象也觉得不错。潘筠这人的好处就是随和,没架子,金车牛车一样乘,还都乘得挺乐呵。于是没有异议促着孟知年快快上楼。

  卢玉盘姑娘大驾来到的时候,小馆里那两个人正吃到了间隙。粉香暗盈,辇车垂幔什么的,也不必说,总之是上等胭尘的作派。她乐意弹琴了才召你,平时堆个几千两银子还要排队叫号。

  卢姑娘来得十分是时候,正是填了几分饱,又缺了几分好颜色来赏玩,所谓食色缺一不乐,可见是有道理的。

  店家赶忙召伙计排开绣着春景的屏风,将潘孟坐的那一片围成包间,也没问二人一声就将竹帘落了。

  潘筠正在向孟知年道:“蜀中的味道正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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