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宠物+番外(出书版) 作者:一两-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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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好眼熟,是自己的,那只手也好眼熟,也是自己的……
他抬起自己的手,看到的已经光突突的前肢,鲜血像泉一样喷涌,“啊!”那真的是自己的手!“我的手!杀了他!杀了他!啊!啊!”
晚了,真的已经晚了,他已经无力阻止了!光影闪烁的那一个瞬间里,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没有一声痛苦的哀号,他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死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全部都是……”两个孩子满足的表情在下一刻就变成了贪婪,对血的贪婪,他们看着一脸绝望的他,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敌人呢!敌人……”
他无力的看着两个离开的孩子渐渐看不到的背影,这个世界真的到了末日,他们已经对这个邪恶的世道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敌人!”
全部都是敌人!
师傅,我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可是现在的我,还要继续犯错误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就让我,借着禁忌的力量复活!将恶魔铲除!
他的血也和其他的血混合起来,清冷的月光陡然间充满肃杀的戾气,变为血样的红色,照应着地上同样鲜红的血渐渐倒流起来,在空气中混合、旋转……
答案
永远枯朽的容貌是与恶魔定下契约的标志,不会衰竭的力量,不会死去的身体,不会再有的人类的心。当他从鲜血中站起来的时候就拥有了这些,唯一不曾忘却的就是自己的目的:铲除自己犯下的错误,让这个世界恢复原有的进度。师傅说的没错,什么东西都有自己的进度,不可以人为打断,即使是人类自己的进度。
他开始在各个地方追寻那两个孩子的行踪。其实也不难,只要沿着血腥味一路追下去就可以了。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变了:莫名其妙出现的杀戮之神用鲜血清洗着整个大地,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他们。在无可抵御的强大力量面前,他们就像是蚂蚁,逃到哪里也逃不掉自己的命运,生生死死都只是一个是问题。
他路过一个一个死寂的、锈色斑斑的城镇、国家,一次一次的忏悔着自己的错误,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制造出这两个怪物,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就是鲜血淋漓的月光。
他还在苦苦思索着那首诗的意思,
“当地狱从沐浴着鲜血的白色宝座下升起时,白剑和白盾就会被冤魂举起,
蓝色月光被猩红色的云遮盖,风成为不屈的哭嚎之旗,
没有光芒的白色之剑洞穿恶魔的胸膛,
恶魔在没有倒影的白色之盾上看到自己的末日。
哭泣的冤魂得到最终的安息,人开始为自己的错误哭泣。”
那个是什么?“白色之盾”和“白色之剑”,一丝头绪都没有。白色的金属会是什么呢?金属,但是没有光芒,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有时候答案就是来的快到让人连思考的时间都不够,却在点光火石的一瞬间出现。他在无意中路过一户山林中的农家借宿时,发现老婆婆正在用一根古怪的针来刻画着皮上的纹路,然后再按照那个纹路剪下来。
“那是……”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跳的很快,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这是骨针,牛骨,我用这个来刻印子,很清楚呢。”老婆婆头也没抬,还在继续着自己手下的活计,都没注意到他脸色大变。
骨……难道说那没有光芒的“白色之剑”是……骨剑?!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确实是没有任何光芒,也看不到倒影!上古的时候确实有说法,说骨头可以驱避邪恶,威吓敌人,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案竟会在这里出现!
兴奋之余他又陷入思索,现在知道了“白色之剑”“白色之盾”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还缺很多东西啊!比如,这要用什么的骨头呢?还有那个“沐浴着鲜血的白色宝座”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被“冤魂”举起啊?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举起实质的东西?这个诗的谜才揭开一点而已……如果“白色之剑”和“白色之盾”是骨制的,那么那个什么“白色宝座”难不成也是……骨制的?!
他用力想象了半天,实在想象不出那两个孩子会用白骨做什么“宝座”,虽然他们嗜杀如命,但是那也只是本能行动,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懂呢!那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没有因为答案的出现而减少,谜似乎越来越多。
在他一路追踪的思考中,慢慢离那两个孩子越来越近,近到他已经可以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到了所有的答案……
序曲
他一直追踪着血的味道,终于越来越近了。层层的树木和藤蔓上还在滴着血滴,强烈的味道已经不能再让他产生一丝恶心的感觉。穿过一片高大的树木,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在一抹鲜红中看到了他们,只有那么一瞬间。
累累的尸首堆在一起,像是一座小山。两个孩子坐在最上面休憩,互相为对方擦去脸上的血迹,不时还打闹一下。又平静又安逸,就像他们小的时候,累了就会坐下来玩闹。
但是这种宁静是致命的,他们休息的场所让人触目惊心。
他们休息够了,离开了。背影都看不到了,他都没有惊醒过来,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就在那一瞬间,他就像是看到了“白色的宝座”,那个是指……尸首堆成的“宝座”吗?所谓的宝座是从“沐浴着鲜血”的地狱升起来的。刚才看到袄的一切,他只有一个感觉:不够。还不够啊!就那些人还无法组成“鲜血的地狱”和“白色的宝座”。
不够,远远不够啊!
师傅,您说的话一点都没错,那不是人能控制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又一次控制了,为了所有的人,总要有牺牲的,您说是吧……
他开始精密的布局,尽量将他们的行动范围划定(这点法术还可以用的来,只要让他们下意识的按照一定路线行走就可以),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他们就要来到精心准备好的陷阱。
他看看谷地中不知灾难将至的城邦暗自叹了口气,这座城里有足够的人来完成“鲜血的地狱”和“白色的宝座”。夜色静静的,月亮在薄薄的云里穿行,没有一点灯光。现在是最静谧的时刻,一切都在沉睡。
越过高高的城墙,他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推门进去(有法术,可以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月亮进入了云里,黑影笼罩了一切,却无法遮盖一点金属的冷光。
对不起,但是为了所有人,就请你们当诱饵吧!我一定会让你们死的不带一丝痛苦的,还要,谢谢你们。
血的味道弥散开来,他唤来风,快,将这血的味道送到他们那里,让他们来到这里。
来,走到我的陷阱里来。就让我,亲手终结这一切!
两个黑影在月光下来到了这里,血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他们直直就走进了那户人家……
“杀人啦!”一个凄烈的声音撕破了夜的宁静。所有的灯火都亮起来,巡逻队很快便来到门前,周围的邻人也纷纷起身。
他们惊讶的看着被堵在屋子里的竟会是两个俊美的孩子,满手的鲜血和无措的表情,以及床上没有呼吸的生命。
人们愤怒了:“杀了凶手!杀了凶手!他们杀了我们敬爱的城主大人!”
沉默,沉默,沉默……
沉默的过后还是沉默。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一切都不会在发出声音了。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淡蓝色的月亮变成了猩红色,终结的序曲拉开了!
结束的含义
当所有的尸体已经堆成山的时候,整个城邦已经被鲜血淹没,淡蓝色的月亮似乎也染成了淡红色的,开始有风带着浓艳的血腥味在这座空城来回飘荡。
他们坐在可怕的栖息处,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念动着最后的咒语:
“怜悯的杀戮,暴戾的守侯,
邪恶的正义,光明的恶性,
世上所有相反相符的力量啊,听候我的呼唤,来到我身边,
看我的印节!我是厄尔沙!”
一道道黑色的影飞快的窜过来,在他脚下聚集:树的影,房的影,动物的影……天上无意中飞过的夜鸟在地上轻巧划过的影也被吸引过来,留在了这里,空留下鸟儿飞走。
不够、这些影还不够!他有些烦躁,这些影还太少,还有什么是有影子的……
哼,那里不是有好大一团影吗?那么多的“人”,总还有很多影吧!更何况他们现在被切成两半,那就有两个影。
“倾听我的呼告!死者们!
看我的印节,我是厄尔沙!
把你们给我,不要任何回报!
因为我给你最大的回报,
就是复仇后的安息!”
回应他的呼唤,影子聚集起来。那沸腾的无法得到安息的影子,缓慢的移动着,不甘的魂灵最后的呼喊,向着邪恶的召唤,应声而来!毫不犹豫的投入这终结的最后一道程序。
越来越剧烈的风终于引起了两个孩子的注意: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风,冰冷、粘稠的腥味让人窒息,凄厉的风声像是从地狱前来的哭嚎鼓动着不安的心跳。这渐渐变成猩红色的风遮蔽了天空,淡淡的月光变成了鲜红色!宛若一只滴血的眼睛注视着杀戮的罪恶大陆!
所有的鲜血、凝固的血液都在这鲜红的月光下沸腾,像是有生命一样,升到了空中,在他们的头顶盘旋着。
他们惊讶的看着这异相,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哗!头顶盘旋的血在下一个瞬间如倾盆大雨砸下来!急剧的使他们闭住了呼吸。
这砸下来的血雨流过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分解:树叶、房顶、衣服……甚至皮肉。附在尸体上皮肉在一滴雨落下的时间里飞快的腐化,烂掉、然后蒸发不见。
当血雨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满意的笑了,就是那个了:他们现在已经在白色的尸骨山上,坐上了“白色的宝座”,赤红色月下修朗的影就像是杀神再世一般,没有一丝撼动。没有一点感情的机器!染血的地狱、猩红的月光,现在什么条件都具备了,最后的机会已经到来!
“是你……”两个孩子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很是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一样,这个世界上真的全部都是敌人,要杀灭的敌人!
“哼,你们就在这里被终结吧!”他——厄尔沙站在尸骨山下,举起双手,咒语从他的嘴里流泻出来,哭泣的风开始围着他打转,周围的东西都被风卷挟进去。
脚下的骨头山也开始摇晃,两个孩子跳到了旁边的树上,看着白骨被风卷着,旋转着,渐渐不见。
当风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厄尔沙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古怪的白色剑和一面同样古怪的白色盾,“现在,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结束?”他们笑了,就凭那看来一碰就会断的剑和盾吗?“虽然你是创造我们的人,但是现在又要杀了我们……”最后的话被风声卷去,他们飞扑了下来。
很快,两个孩子就知道了,那不是普通的剑和盾,身上累累的伤痕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他们的进攻根本穿不透那面白色盾,而那白色的剑却可以伤害他们。虽然他们有两个人,但是根本没有法子赢过出招狠辣的厄尔沙。
是末日到了吧?还是最后总放弃了?他们的速度在激战了半天后终于慢了下来,而厄尔沙却凭借着禁忌的力量越来越灵活。
就在他们因为攻防而站在一起的时候,厄尔沙一举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意外的容易,就像穿过空气一样,完全没有刺到东西的感觉。
喷溅在脸上的冰冷液体才让他从幻觉里清醒过来,扩大的瞳仁恢复了焦距,看着他们倒下的身影,嘴角却无论如何也牵不起一丝微笑。
因为他们的表情是那么满足,似乎死亡是他们最好的解脱,“……究竟为了什么要创造出我们……”最后的疑问被一丝清风带到了厄尔沙的耳朵里。他们的身体在红色的月光下消失了,赤红色月光又变成了清雅的淡蓝色。一切就这么过去了,仿佛一场噩梦终于在微露的晨曦中结束了。杀戮的双生仔连他们生存的意义都没有弄明白,就这么消失了。
如同这些最终把灵魂卖给自己只为了报报仇的人,和那个触犯了师傅的警告,最终闯下这种灾难的自己,究竟谁更愚蠢,谁更解脱,谁更后悔,谁也说不清楚了。
结束的意思就不再见到任何曾经存在的东西。所以这骨剑和骨盾就可以消失了。厄尔沙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了八十一天,在那一夜的星光下,将骨盾埋在了一颗闪着白色光芒的星子下面。又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了二百四十二天,将骨盾埋在了正午的日头下面。
就在这一切完成的时候,,厄尔沙消失了。大地开始了震动,如此剧烈。树木倒下,江河倒流。大地在这剧烈的震动中龟裂开来。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