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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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潆看向鳌拜,道:“你可知罪!”鳌拜见状,大呼不服:“臣无罪,皇上冤枉老臣,求皇太后为老臣做主!”又把刚才对玄烨说的话,对琬潆重复一遍。琬潆摸着手中的那把反曲弓,这是自己最喜爱的一把,跟着自己很多年了。否则也不会挂在养心殿随手可以取到的地方。有圣檀之称的紫檀打造,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弓弦的材质不明,似玉似金,光泽冷冷,以手轻触,铿然有声。其上刻有两个古朴的篆字“逐月”。
琬潆半响默然,终于轻叹一声,道:“我年幼时,爱卿见我射箭,言曰,此女不凡,观其张弓,目光森然锐利,犹如草原众鹰之王,不可驯服,他年必光耀门楣。言犹在耳……”小时候,阿玛和额娘待自己的疼宠自然无话可说,但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温和的性子。大概和自己身材和一般满族女子相比偏瘦有关,即使后来自己管家的手段狠厉,又在佟图赖面前表现出政治上的敏感,依然被认为成:“我的潆姐儿是那般和善的性子,尚且被逼得下令重罚,可见那些刁奴实在是无法无天了。”鳌拜是第一个一眼看出自己性格中某些本质的人,并且以千金之弓相赠。千金易得,而一弓难求。
这时候再看看鳌拜周身的疤痕,想想他的话,微微动容。鳌拜与苏克萨哈不同,不是那种性格阴狠,精于算计的人。之所以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和自己奉行捧杀的决定密不可分。郑伯克段于鄢,便是孔丘那样标榜君权的人,固然认为共叔段不受身为人臣人弟的礼仪,不能被称为是人家的弟弟,也仍然要讽刺郑伯一句,故意不曾管教约束共叔段,故而不能成为人家的哥哥。何况,还是那句话,谁人无私心?自己既然容得下遏必隆,何必容不下鳌拜。而且鳌拜远远没有表面上那般的权势,不可能真的威胁到自己和玄烨。忆往昔,看今日,终是熄了一度要要置鳌拜于死地的心思。
放缓了面色,言道:“爱卿的功劳,先帝知道,所以以卿为顾命大臣。本宫也知道,故而摄政以来多有倚仗,以种种大事相托。可是爱卿确实做的太过了,你随便从京城拉一个百姓问问,谁不说鳌少报擅权,欺负太后和皇上孤儿寡母。本宫看着爱卿素来功劳和忠心的份上,但皇上他并不曾亲眼见证爱卿立功,故而才有今日之事。”轻呷一口茶,狠心道:“只是皇上为天下主,他是不能有错的。即便有错,那也是臣下的错误。以卿的忠心,想必能够明白。爱卿你自己上折子告老吧,尔加封太师,以为人臣之最,再无可封,又有显爵,何必贪恋官职不放?这样对皇上和你都好,百年万世之后,丹青之中也只会记载尔为顾命辅政大臣,一生君臣相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夕颜从福建回来了。终于拍拖爪机党了,非常想念网线,也想念亲们了。夕颜带着N多行李,坐了N多小时的车,被累倒了。这几天会逐步恢复更新~~~~~
这十几天,每天早饭一盆疑似前一天没吃完的米饭熬成的白稀饭,两碟咸菜,一盘鸡蛋,个人觉得10块钱成本差不多了,结果算我们一桌80块钱。
中午大多数菜都是青菜豆腐一类。好不容易又一次有一盘鸡肉,分量不多不说了,老板娘特意跑过来和我们说了好几次,这不是一般的鸡,是当地饲养的土鸡,放在市场上要30块钱一斤,要我们一定慢慢品尝。囧~~~我们一桌十个人,每天给她300块钱,多少斤买不来。
不过条件虽然艰苦一点,永定土楼确实不错。我们吃住都在土楼里面,还去看了土楼王。照片还没整理好,迫不及待的先贴两张照片出来,拍照的时候是傍晚,可能阳光不是很充足。
昨日之日不可留
第八十九章
鳌拜自知无力回天,遂上书告老。琬潆也实现了诺言,虽然收回权利,却放过了鳌拜本人和全家。只是那些以前仪仗鳌拜作威作福的人就没有这样好运了,琬潆下手清算鳌拜党羽,毫不容情。班布尔善也是鳌拜一党的中心人物之一,同样被下狱待审。琬潆看着报上来的名单,轻轻点着班布尔善的名字。这个人是努尔哈赤的孙子,几年前被进封为辅国公,宗室子弟,却谄事鳌拜。班布尔善的第一个妻子早逝,第二个妻子就是谭拜的小女儿依勒佳。
依勒佳呀。最近真的常常想起儿时的事情呢,当初鳌拜慧眼赠弓之谊,和依勒佳的总角之交…… 讷敏、丹珠、依勒佳和自己,都是打小玩到大的交情,从天真烂漫的女童到甜美娇俏的少女时代。和董鄂·金蝉的交情倒是后来选秀时才有的事情了。纵然自己算是一个伪儿童,但那时也毕竟把她们当做朋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丹珠远嫁察哈尔蒙古,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上一次见面还是顺治十六年,十年前的事情。而同样和自己是闺中好友的讷敏和依勒佳,在自己入宫以后,来往也少了很多。当刚入宫的时候,处处小心,只有重要的事情才和宫外联络,更不会说无事的时候和讷敏她们联系叙旧了。
琬潆把奏折放到一边,用手背的按压的眉心,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下午,宣李伯翰长子之妻入宫。”李伯翰是备受荣宠的大臣,讷敏嫁的很如意。琬潆特意选了一件舒缓的碧色白边的旗装,让紫陌梳了个慵懒的发髻,很随意的带了几件白玉首饰,簪了一朵娇艳的鲜花。在御花园的浮碧亭里准备了果盘点心。浮碧亭的地势较高,一览整个御花园的景色。远远看见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人前来,心里知道应该就是讷敏到了。那人上了假山上的亭子,近前来,按品级着了诰命正装,梳着整整齐齐的小两把头,同样按品级佩带了首饰。不过想来是知道琬潆从小便极喜爱正红的服饰,所以有心回避,没有选着诰命常穿的红色,而是选了一袭宝蓝色绸缎的旗装。
讷敏上前福身行了大礼,道:“奴婢瓜尔佳氏拜见皇太后,恭请皇太后万福圣安。”琬潆忽然想起,晋位贵妃以后接受命妇的朝拜,只能远远看见一排衣衣着华丽、跪下行礼的贵妇之中一两道稍微熟悉的身影,再不复儿时亲密无间的嬉戏玩闹。琬潆毕竟是心思深沉的人,微微定了定心神,笑着嗔怪道:“起来吧。没有外人,不必自称什么奴婢,听着怪变扭的。讷敏你倒是不想以前那样爱胡闹了,嫁人以后可是晓得注重规矩了。本宫多年无暇,咱们从小到大的发小,这十几年却没有见过几面。还是入宫以前,去安慰董鄂家的金蝉妹妹,一起玩了半天。”
讷敏闻言面上放松不少,笑着道:“我这些年也是念着娘娘呢,来宫里觐见,远远的也看不真切。当年娘娘容貌就极出挑,通身的气派,更不用说。现下瞧着娘娘更是越发娇美了,刚才一抬头,心里便忍不住想着,这是哪里来的簪花美人。”琬潆对自己的姿容一样自信,若说容貌能和自己比肩的,也就只见过乌云珠一个。只是乌云珠很快就身心俱疲、容颜折损,怎么比得过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小心调养。
讷敏平日超持家事,并不懂朝堂之事。琬潆心下放松,也不谈及政事,只和她闲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讷敏提及京中有名的几家戏班子,道:“庆云班的当家小生和花旦,真真是好功夫,昆腔吊的极出色。京城里的人家莫不争着去请他们出堂会。《牡丹亭》、《长生殿》,看了直教人哭湿几张帕子。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便是我都能记得几句。娘娘何不传他们进宫唱几出?”
《长生殿》貌似在几百年后也都算是有名的曲目吧,只是自己是在不喜欢看戏。真实怀念电视机和电脑呀,现在自己标准绝对不高了,那怕放一部接近审美极限,又雷又惊悚的新《红楼梦》,自己也认了。 或者那个叫什么“一起去逛御花园”的电视剧,自己也不嫌弃了。笑着道:“我素来不喜欢昆腔,不耐烦听那个。听得久了,闹哄哄的,直教人脑仁发疼。因得这个,宫里面除了年节,从来都不传戏的。不过听你说的这样好,兴许不错呢。”自己极讨厌听京剧,依依呀呀的。玄烨尊重自己的习惯,也很少在宫里听戏。不过看戏毕竟是现下最流行的娱乐活动,他又是正是爱热闹的年纪,也许有兴趣也说不定。加上玄烨前几天制住了鳌拜,虽说手段方法尚且有些稚嫩,但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办场堂会,热闹一下也好,转头吩咐紫陌把这事记下。
二人说起儿时的趣事,讷敏不由得伤感道:“丹珠远嫁,那一年察哈尔王公进京觐见,本是相约见面,不想他们一行后来匆匆离京,十几年竟是在不得见。而依勒佳她……”忽然想起什么,住嘴不言,只拿帕子轻轻沾这微微湿润的眼角。依勒佳,依勒佳她的丈夫入狱,怎么好得起来。琬潆小指和无名指轻轻点着桌面,半响,道:“你先回去吧。依勒佳前几天递了牌子求见。我便现在见一见她吧。”隐隐有些预感,不如不见。只怕见面之时,就是情谊断绝之日。
琬潆看着跪在面前的依勒佳,她不过是比自己大了一岁。三十,已经开始褪去少女的娇俏与青涩,应该正是女人妩媚而风情的年华。依勒佳已经显出老态,不知道是一直操劳所致,还是这一阶段因为丈夫入狱着急的原因。自己纵然一直手段不算仁善,但是对于威胁不到自己的人,也并不是铁石心肠,何况还算是儿时密友的依勒佳。放柔声音道:“起喀吧。依勒佳递牌子求见本宫是因为多年未曾在一处,所以思念本宫了吗?”
依勒佳面上闪过难色,咬了咬下唇,道:“太后娘娘年幼时就是冠绝八旗,如今更见风华绝代。奴婢万幸,能得见天颜。”琬潆微笑着看着她道:“依勒佳的气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呢。身体总归是自己的,要多多保重呀。”依勒佳看着昔日的友人,一派雍容高贵,淡然的斜靠着栏杆半坐,心里一阵黯然。这些年,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先是宠冠六宫,而后权倾天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仿佛这样做便是彻底承认自己远不如她,这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从来都不愿意看见她地位超过自己,一直有意回避,如今是自己第一次求见,可是目的却是…… 依勒佳的心里十分难堪,缓缓跪下,声音有些嘶哑,艰难的道:“班布尔善他只是逼不得已,太后娘娘您大人大量,慈悲为怀。求您……放过他吧!您已经不和鳌拜计较,也放过班布尔善吧。他以后一定会悔过自新的。奴婢求求您了!”依勒佳开始还有些说不出,但想起家中的儿女,还是放下所有,不住的求饶,希望皇太后看见少女时的情分,手下开恩。
琬潆并没有立即接话,反而闭了闭眼睛,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而后轻抚着寸许的指甲,望着她道:“现在是依勒佳在求伽琬潆,还是辅国公夫人在向大清的皇太后求情?”眼看着依勒佳面色变了几变,眼中闪过难堪、恼恨和嫉妒。依勒佳,从来都是四人中最争强好胜的那一个。但也只是对自己本身很自傲,有几分好胜心而已。何况只当年大家家世差别不大,都有几分少女心性,总角之交也都是真心相待,从不曾出现嫉妒和憎恨呀!
依勒佳本就用力咬的发白的嘴唇显出嫣红,显然是已经咬破了。见她并不答话。罢了,罢了面色变了几变…… 早就应该明白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正蓝旗都统的女儿了,别人又怎会没有改变呢?“不!应该说本宫如今的名字是佟佳·琬潆呢!毕竟佟氏一族已经被抬入镶黄旗,改为佟佳氏了。”琬潆改口纠正,然后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颗绿树道:“这一棵,据说前朝灭亡,我满洲入主中原以后才刚刚种下树苗,如今已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不复昔日景象了呢。”
依勒佳不再伏地叩头,反而倔强的挺直了上身,道:“奴婢不懂太后娘娘的意思。”这才真是依勒佳一贯的性格。琬潆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木犹如此,人何以堪。”《世说新语言语》中有记载,桓温在北伐时路过金城,见到自己早年栽种的柳树已经有十围那么粗壮,不由得如斯感慨。大概和自己今天的心情很相似了。只是桓温感慨岁月无情,催人衰老,而自己再见依勒佳和讷敏后只觉得人尚在,情已非。
依勒佳不甘的道:“人尚在,情已非,是么?我真的不应该来求你的,我真是忘了,便是当年,我们四个人中间也只有你最为淡漠。只是,我们四个,丹珠是宗室郡主,嫁给察哈尔王公,我不和她比。其他,论家世,论容貌,我哪里比你们差了。讷敏夫家家风甚严,公公是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