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龙术-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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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静下来体会的时候,这间屋子尽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思梦细细看去,地上摆着的那个圆桌,是用上好红木所直,上面雕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这是王玉娇交代人去给她弄的。
思梦看看自己身处的床榻,上等的丝绸做成的棉被和床褥,色调柔和的锦织缎绣做成的枕头,睡着软绵绵的,那上乘的纱帐,淡淡的粉色,都是每一个女子喜爱的颜色,思梦也不例外。
思梦的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在家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家当如今狐媚儿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再受狐妖的控制,思梦想永远留在这里。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泛起一个弧度。
如果真的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可是要想长期住在这里,就得有一个由头,那么这个由头,就是,自己能够嫁给周镜。
尽管周镜已经有了宁玲歌,但是,思梦是不介意做妾的。只要能和周镜在一起,只要能留在周府里,思梦甘愿做周镜的妾。其实,从自己第一面见到周镜的时候,自己对周镜就一见倾心了,只是,那狐媚儿对周镜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想着要周镜的真气,而思梦自己,又完全受着狐媚儿的控制。如今自己终于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她想着:怎么能让周镜接纳自己呢?
思梦这样想,完全有她的道理,因为她每日看着周静和宁玲歌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思梦懂的,那就是真爱,所以,思梦没有想着要拆散他们,而自己只是想在周镜的身边,能有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思梦这样想着,仿佛自己就真的属于这里了,她的笑容发自肺腑。要不是丫鬟推门而入,思梦愿意永远这样幻想下去。可是,这个丫鬟打破了她的梦,一个极其完美的梦。
那个丫鬟把水杯端到思梦的身边,递上去,对思梦说:“小姐,请喝吧。”
思梦瞪着那个丫鬟,接过水杯一边往嘴边放,一边没有好气地对那个丫鬟说:“怎么这么慢,等死人了!”
那个丫鬟不支声,就任凭思梦骂。
“啊!”水杯刚刚碰到唇瓣,火辣辣的烫就遍布全身,思梦把水杯再一次扔在地上的时候,不仅弄湿了自己的衣服,还烫了手。
思梦一边用嘴吹着自己烫红的手,一边暴跳如雷地骂那个丫鬟,“你想谋害我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思梦说着下来地上伸手就打那个丫鬟。
由于自己的手被烫了,思梦打了那个丫鬟的时候,不但没有打疼那个丫鬟,反而将自己的手打的更疼了。思梦用那只没有被烫着的手抱着烫了的那只手,对那个丫鬟大声骂道:“你歌死媞子,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谋害我?!”
“小姐。”那个丫鬟看着思梦烫的发了红的手,心里暗暗高兴,但是脸上却一脸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倒的水,水烫不烫你不知道吗?你不能告诉我一声吗?我看你就是成心想烫我!”
“小姐,我以为这一路上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您不是要喝热水吗?”就是不用刻意跟着宁玲歌学,这么多年,在宁玲歌的身边,听也能听到一些宁玲歌伶牙俐齿。
“你!你还狡辩?!你好大的胆子!反了你了!说!你就什么名字?!”来了这么长时间,思梦跟着狐媚儿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而狐媚儿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个丫鬟佣人的名字,所以,思梦也不知道整日里伺候她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思梦小姐,奴婢叫彩儿。”彩儿说的不卑不亢,好像不是自己犯了错误,而是自己在见义勇为。
“你!你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要到姑母那里告状!”思梦说着,眼眶里已经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这里的丫鬟都在欺负她。
“思梦小姐,您随便吧。”
思梦一度要气死,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放肆胆大的丫鬟。思梦气呼呼地对彩儿说:“你等着!”说完就气冲冲地迈出了房门。
而这个叫彩儿的丫鬟,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就在思梦气冲冲地跑出去的时候,她看看地上扔下的水杯,无奈地耸耸肩,她不是弯腰去拾起水杯,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跟着思梦出去了。
彩儿走的那副表情,完全就是去领奖的表情。难道彩儿真的不怕吗?
这府里的丫鬟也太胆大了吧?对!这就是宁玲歌的丫鬟,做宁玲歌的丫鬟,就要有那么一股子拧的劲儿!
也不是彩儿不怕,也不是彩儿胆大,只是,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错,完全是思梦她发小姐脾气,而彩儿也当然知道,王玉娇和宁玲歌、周镜都不是无理的人,都不是欺负下人的主子,如果真的是彩儿错了,彩儿一定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的样子的。
周静推开宁玲歌的房门,宁玲歌正在和海丽说话,可是一看到周镜进来,宁玲歌立刻停住话语,冲着周镜瞪了一眼,把身子背对着周镜,她是在告诉周镜,自己还在生着气呢!
海丽一点儿也不担心周镜的能力,不出一会儿,宁玲歌就会云开日出了。海丽微笑着,退出宁玲歌的房门。从外面把门关好了。
周镜见海丽把门已经关好,就走到宁玲歌的身边,蹲在宁玲歌的前面,拉着宁玲歌的手,深情地看着宁玲歌。
宁玲歌推开周镜的手,要转身子。周镜伸出双臂,把宁玲歌拦腰环抱住,宁玲歌动不得,就扭动着身子。
周镜用力环抱着宁玲歌,对宁玲歌说:“玲歌,我错了。对不起。”
宁玲歌俯视着周镜,脸上寡的没有一点儿笑脸,就接着周镜的话说:“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宁玲歌的一问,周镜尽然无言以对,是啊,要说是自己错了,那么错到了那里?周镜张开嘴,却未从嘴里冒出一个字来。
“哼!”宁玲歌从鼻子里重重地发出一个音来,把嘴撅得老高,瞪着周镜说道:“看看,说不出了吧?你就是认为你根本就没有错!你又想哄我!”说实话,周镜不是一个会哄人的人,这一点儿,完全是宁玲歌给周镜的欲加之罪。
但是,周镜对宁玲歌给自己的欲加之罪完全没有辩解,在周镜的眼睛里,宁玲歌所做的都是对的,即便有时候,宁玲歌的无理取闹,周镜就权当宁玲歌是在调皮捣蛋了。周镜都会笑眯眯的接受。
除非宁玲歌真的生气了,周镜也会着急,但是,对于宁玲歌,都有无限的宽容和忍耐。
“你也和你娘一样,认为我欺负了思梦是吧?思梦是无辜的,是我们害了她,而我不够宽容,不够气度,不够理解她,是我小气了,是我错了,对不对?对不对!”宁玲歌一咕噜又是一通话,说的周镜更加对不上来,不但对不上来,还感觉有一点儿上不来气了。
宁玲歌看着周镜睁大眼睛,直吞口水,就对着周镜继续炮轰:“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承认了我说的了?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周镜!我今天才算是看清楚你了!哼!你还待在这里干嘛?你去找你的表妹思梦去吧。”看来,宁玲歌是有自知自明的,她说的这些,细细品来,也正是她的缺点。宁玲歌有一种气急败坏的表现,她说完后,从新把嘴撅的很高。
听着宁玲歌的话,周镜反而笑了,没有对宁玲歌的话做一句解释,反而站起来四处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宁玲歌很奇怪,周镜怎么不辩解,这样就没有人和她吵架了,这样,多没有意思啊。宁玲歌就轻轻地问周镜:“你在找什么?”
“奥。我在找看什么东西,能正好挂在你的嘴上,你看你的小嘴撅的多高啊!”周镜说着,把自己的嘴向宁玲歌撅起的嘴唇凑去。
“讨厌!”宁玲歌推开周镜,但是,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周镜的这一招,对宁玲歌是有用的,让宁玲歌永远占着上风,就是对付宁玲歌最好的招数。
周镜见宁玲歌脸上有了笑容,他蹲在地上,把头轻轻地侧靠在宁玲歌的肚子上。双手将宁玲歌的腰身环抱。
“你干什么?”宁玲歌问周镜,周镜保持原有的动作,对宁玲歌说:“我听听我们的孩子在干嘛?是不是也在为你打抱不平。”打抱不平?这就是说,宁玲歌受了委屈了?
宁玲歌听了心里很高兴,她喜欢周镜这样捧着自己。像心肝宝贝一样捧着自己,宁玲歌在周镜的头上轻轻地一拍,笑嘻嘻地说道:“她才多大?她知道什么?”
周镜抬起头来,看了看宁玲歌,又重新低下头,抚摸着宁玲歌的肚子,对宁玲歌说:“你怎么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都说母子连心,你的心和他的心是连着的。”
“哼!”宁玲歌嘟起嘴,“你就骗我。”
“真的,玲歌,我没有骗你。”
“我不信。”其实,宁玲歌这样说着,但是心里的气早已经消了,或许。,宁玲歌原本就没有生过气。
周镜站起来将宁玲歌揽在怀里,把嘴附在宁玲歌的耳边,轻轻地说:“玲歌,我们之间是应该可以信任的,不是吗?”
周镜嘴里发出的热气在宁玲歌的耳边散开,直到她的脖子处,都散发着周镜口中的清香和温度,宁玲歌嘴角挂上一个弧度,把脖子稍稍的缩了一下,因为觉得有一点儿痒的感觉。是的,她和周镜之间,总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是也保持着那种新鲜和彼此向往的感觉。
宁玲歌没有说话,周镜知道,宁玲歌已经不生气了,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生过气,但是周镜依旧说:“玲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你千万不要生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也对我们的宝宝不好。你答应我好不好?”
周镜的话,每一次都是在说服着宁玲歌,但是每一次他都要用“好不好?”让宁玲歌听着,周镜是在和自己商量,做惯了主的宁玲歌总是能被周镜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
宁玲歌是真的能感觉到周镜的疼爱,在周镜的怀里微微地点点头。
周镜看见她点头了,也很高兴,“为了我们的小宝宝,我们一同努力吧。玲歌。”周镜说着,将他那灼热的嘴唇放在了宁玲歌粉嫩的唇瓣上。
宁玲歌没有躲,还给周镜一个甜蜜的吻。
“噔噔噔。”一阵儿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甜蜜。宁玲歌推开周镜,扫了一眼门口,问道:“谁啊?”
“小姐,是我。”门外传来的海丽的声音。
宁玲歌和周镜互相看看,海丽是一个识趣的丫头,她知道周镜现在在屋里面,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她一般是不会来敲门的,难道?
“进来。”宁玲歌对着门外的海丽说道,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镜把长长的长袍往后面一抖,坐在了宁玲歌的对面。
究竟海丽会带着什么消息。
海丽推开门,手里端着银质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俩盏茶,海丽一手托着托盘,一手将俩盏茶分别放在了宁玲歌和周镜的手边,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小姐请用茶,姑爷请用茶。”说完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边,手里抱着托盘。
宁玲歌和周镜看去,只见海丽一脸的一本正经的,但是也绝不像没有事的表情,海丽说的这件事应该是件不重要的事,但是,如果当着不紧要,海丽也是不会来,因为海丽知道,周镜来歌宁玲歌道歉,一定会云开日出,云开日出之后,一定会发生一点儿什么事。所以,海丽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的。
宁玲歌看看周镜,对海丽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海丽抬眼看着宁玲歌,漫不经心的说:“老夫人请你们过去。”
周镜看着海丽,问到:“那你怎么不说?”周镜已经站了起来。
可是宁玲歌却没有站起来。她看看周镜,又看看海丽,知道海丽一进门就没有直接说,现在说的还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其中一定有猫腻。
“海丽,老夫人有没有说什么事?”宁玲歌坐着没有动,问海丽。
海丽看看宁玲歌,又看看周镜。
“你看我们干什么?说啊。”宁玲歌就是这样一个急性子。
“是思梦小姐去老夫人那里告状了。”
“告状?!吿什么状?告谁的状?宁玲歌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周镜。只见周镜也是眉头深锁。
”难道是告我不成吗?“宁玲歌不等海丽说话,就抢着说道。
”不是,“海丽这才打开话匣子说道:”思梦小姐去告彩儿的状,说是彩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把她烫着了。“
”这是什么状?思梦又不是一个小孩子,水烫不烫,自己不知道吗?难道是彩儿把热水倒在了她的身上?这也不可能吧?彩儿那丫头,在府里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这么毛躁过?“宁玲歌说的时候,一股子火直串到头顶。
”小姐,我就是说嘛,彩儿是一个细心的人,以前咱们老夫人在的时候,都是彩儿在伺候,“海丽说的”咱们老夫人“就是说的宁玲歌的母亲。说到这里,海丽感觉自己说的多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