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史-第3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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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至少三名省咨议院的咨议员旁听,而咨议院的任何一位咨议员都不能无故拒绝法院的旁听邀请。
终审法院的审判法官由十八名流动法院的法官共同组成,其人选由常设国民大会的议长和副议长共同选定,每届任期仅为一年,一年之后,更换其中一半。只有其中的至少十五名法官同意,判决才能下达。终审法院的数量未定,具体可根据上一年的案发率和结案率确定,可以只有一个终审法院,但也可以在某一年同时设立数十个终审法院。
流动法院是个特殊的法院系统,其职责不是审判案件,而是巡查全国各地的地方法院和高等法院,审查其审判的案子,并主动清查可能的冤案,一旦发现可能的冤案,即向上一级法院提起重审,其案自动进入重审程序。
所有的死刑判决都必须得到终审法院的审核和认定,否则不能执行。
作为法律的重要一环,负责提起刑事诉讼的检察官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检察院与法院不一样的是,检察官不由常设国民大会任命,也不向其负责,检察院直接隶属于由刑部改来的司法部,仅向司法部负责,其检察官的任命由司法部单独从各法律、医学毕业生中遴选,也必须通过专门的考试,而且检察院不仅仅只在各省设立,在南京还设立一个总检察院,负责监督地方检察院。
作为法律的不可或缺的补充,律师也是必要的,在具体的辩护中,律师可以是专门的职业律师,也可以是被告的亲属或者朋友,但在今后的司法实践中,职业律师将最终取代平民辩护人的位置。
各级法院的法官与检察院的检察官一样,任期都是终身,除非其任职期间发生了渎职、违法行为,否则,其可以一直干到六十岁退休,而且其待遇是所有政府官员中最优厚的。
第三个重要革新是在军事体制上。根据林清华多年前的安排,国防部的前身兵部早就开始了军制的改革,除了在各部队中正式确立参谋制度之外,还在国防部中设立总参谋部,直接隶属于国防部,但又不完全听命于国防部,其可以由东帅与国防部共同领导,但两方的命令发生冲突时,则仅执行东帅命令。
总参谋部具体负责军事行动的策划、制订和实施,其在战争中具有相当大的独立性,可以将国防部的错误命令直接发回国防部,并指出错误,同时抄送一份至东帅处。
军队的驻扎、调动方式也发生了变化,在各行省中,固定的“军”被取消,部队的最大常设单位为“师”,而且其直接受到国防部的指挥,没有东帅和国防部的共同命令,总参谋部无法调动陆军和海军部队,其唯一能独自调动的只有两栖部队,而东帅则有超越国防部的权利,可以任意调动任何一支部队。
当得到国防部或者是东帅的命令后,总参谋部才可以调动部队,并且根据行动的性质,将零散的师整编到一起,或者编为军,或者直接编为集团军,任命军长、司令,指定参谋组成参谋部,并向目标地域开进。在这种时候,原来由国防部指挥的后勤部门则直接由总参谋部领导,并向其负责,提供一切后勤支援。
而边疆区的军事体制则与行省不一样,由于这里靠近国境线,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此,这里的军事体制由安全向效率倾斜。在这里,部队的最大常设单位可以是军,也可以是集团军,这由当地的总督决定。军的军长或者是集团军的司令由当地总督任命,但是,为了防止总督拥兵自重,这些部队的师长、旅长、团长和中下级军官以及部队的参谋人员由国防部直接任命,而且总督不能将其罢免,但部队主官要绝对服从总督的命令,除非总督命令自己向内地行省开进,或者其下达的命令违法,否则军队主官不能拒绝服从命令。更为重要的手段是,每隔三年时间,国防部将把边疆区的部分部队进行换防,或者与别的边疆区对调,或者与内地部队对调,总之,要既能保持当地部队的有效战斗力,也要能够有效防止藩镇出现。
另外,出于军事准备的需要,在地方预备役部队镇戍军中,开始试行义务兵役制,服役时间暂定为三年。
为了严肃军纪,军事检察院和军事法庭也正式永久设立,遇到现役军人犯罪的案子,地方法院不能审理,而由军事法庭进行审理,而且被告一旦被定罪,其只能向终审法院提起上诉。
第四个改革措施是关于各部部长的任命。部长的任命完全由东帅一人决定,无需通过常设国民大会的认可,任期为六年,但是,每过两年,常设国民大会便会对各部部长进行一次政绩考核,若其不称职,则可以自动发起弹劾程序,一旦弹劾通过,则由议长向东帅提出重新任命的建议,而东帅也必须另换人选,继续剩下的任期,但此人的上任就必须得到常设国民大会半数赞成票的支持,否则不被认可,而且将由常设国民大会自行选出一人担任此职,直到此届任期结束。
第五个改革措施为财政方面。由常设国民大会与财政部共同组成预算小组,试着进行国家财政预算的制订,但这个小组暂时没有财政决定权,其权利暂时仍旧掌握在东帅与财政部手中。
第六个改革措施为情报系统的改革。作为最为有效率的情报组织,青衫社继续完善本身的组织体系,而且其被分割为两个不相统属的部分,青衫左社改名为国家情报局,主管国内及国外情报收集和整理,并监视内部敌人。青衫右社改名为军事情报局,主管军事情报的收集与整理,并向国外发展情报人员。国家情报局隶属于财政部,其资金来源由财政部全权负责,而军事情报局则受到财政部与国防部的双重领导,资金来源于财政部,而人员与行动则由国防部属下的总参谋部指挥。
第七个改革措施是关于民械管理的。由于边疆区面临的威胁较大,而且边疆形势复杂多变,因此,边疆区的民间枪械管理与内地行省略微不同。根据林清华的行政划分,边疆区一共有五个,分别是:北部,以北纬六十五度为界,以北为北极边疆区;西部,以石头山(乌拉尔山)、石头河(乌拉尔河)为界,以西为靖西边疆区;南部,以喜玛拉雅山南麓为界,以南为恒河边疆区;东部,包括日本列岛,以及美州的巴拿马等地区在内,为太平洋边疆区;西南部,中亚一带,为河中边疆区。
为了抵抗可能的入侵,并保障当地民兵的战斗力,边疆区的所有能够讲汉语或者能够写汉字的国民都可以拥有后装枪,但其枪长必须超过三尺,而且只能是容弹量仅为一发的单发步枪。而在内地行省,则国民只能拥有前装枪。
这些措施中,有的已经实施多年,并已完善,但有的却仍处于试行阶段,因此,对于其中所暴露出的一些问题,林清华随时都做好了更改法律的准备,虽然他很想立刻就将权利进一步下放到县级政府,可是,由于考虑到国民素质和受教育程度,以及目前的复杂军事局面,因此,只好暂时搁下,准备在今后时机成熟时再进一步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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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体和制度的设定非常麻烦,所以本节有些乱,希望大家帮忙仔细看看,找找疵漏。谢谢!)
正文 第五章 射天狼 第三十六节 秋
一阵冷冷的秋风吹来,院子里的树枝便又摆动起来,那挑在树梢上的枯黄的树叶相互撞击,并发出“哗哗”的声音,而且少数树叶随风飘落在地面,并被随后而来的更为强劲的秋风扫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几滴雨点儿随着秋风落了下来,滴在瓦片上,滴在地面上,滴在花坛中。
本来院子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半躺着一位老者的,但此时,当秋雨来临的时候,那老者便被几名年轻卫兵扶了起来,进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并在一张铺着厚棉毯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却正是林清华。
如今已是中华纪年共和2545年,即公元1704年。
林清华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六十个年头了,中国和世界的面貌发生了让人吃惊的变化,而林清华本人也步入了暮年,从一个英俊青年,变成了一个已入垂暮之年的老者,脸上的皱纹和满头稀疏的白发,无不显示着他的衰老。
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八十三岁高龄的老人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能够活到八十岁,已经是相当的让人吃惊了,就连林清华本人也对此大感不解,其实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就从来没有生过大病,甚至连感冒都很少,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病菌,而是来自那无处不在的人类敌人,而且其本人也曾经几次险些为此送命。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事业能否最终取得成功,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老了,不仅记忆大不如前,而且连动一动都觉得无比的吃力,衰老的感觉让他很是无奈。
回首六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他的心中总是会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每日无事,他便会静静的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去的岁月,回忆着那些让人永生不忘的遭遇,回忆那些给他欢乐给他痛苦的人,追寻着自己的光辉岁月。
若不是今天的秋雨将他的回忆突然打断的话,恐怕他还会躺在院子花坛边的那张躺椅上,静静的沉迷于自己的岁月与回忆中,忘掉现实中的一切烦恼和无奈。
回到屋子里,虽然这里的气氛与院子中完全不同,显得很压抑,不过,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劲儿来的林清华还是很快又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回忆中,也许对于象他这样高龄的老人来说,生活中的唯一乐趣恐怕就只剩下了回忆过去了吧。
暖暖的屋子,软软的躺椅,厚厚的棉毯,静静的回忆,不多时,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见了玉姬,梦见了婷儿,梦见了萍儿,梦见了芳儿……
“我……我恐怕不行了,我好累,不能陪你了,我好象看见了婷儿她们三人,我要去了,你……你要保重。”八年前全玉姬临终前的那句话真实的再次出现在林清华的梦境中,那样的真切,那样的无奈。
“元帅,元帅,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林清华从梦境中唤醒。
林清华睁开眼睛,看着那名正站在躺椅边,俯身唤他的卫兵,却见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忍。
在这名卫兵的帮助下,林清华缓缓坐起身来,他将盖在身上的棉毯向上拉了拉,随后问道:“什么事?”
“方冲求见。”卫兵一边将掉到地上的毯子角塞好,一边小声说道。
林清华道:“让他进来,这几天我又想起来些东西。”
待那卫兵走后,林清华才发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不等他用手帕擦拭,一名手撑油布伞的中年人便被那名卫兵带进了屋子。
“随便坐吧,到了我这里就好比是到了自己家里,不必客气了。” 林清华轻声说道。
那名卫兵将雨伞收好,并端上两杯茶,随后走出屋子,将门轻轻关上,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而且黑暗了许多。
林清华吩咐方冲将蜡烛台上的几根蜡烛点燃,随后说道:“对不住了,上次我答应给你看电灯的,不过工厂的样品还没有送来,油灯的油烟又太大,所以现在咱们只能将就着点蜡烛了。这个电灯的钨丝比内燃机难做,我是不会做的了。”
方冲笑道:“元帅说的话是一定会实现的,比如电话,再比如内燃机车。您以前就对晚辈说过,那种内燃机的发明会带来一场新的技术革命,这话果然没错,内燃机车确实比马车要好的多,今天我就是坐朋友的内燃机车来的,我已攒了几年钱,打算攒够了钱也去买一辆。而且这技术上的事情确实是说不准的,飞艇能飞,那么一定会有比它重的机器也能飞起来,元帅几年前不是自己做了一个能飞的机器吗?虽然没有飞起来,不过却跳了几下,前不久我看报纸,见有商人出重金,寻求与这种机器相似的机器,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相信,也许用不了多久,您就能看见飞在天上的机器了。虽然今日依然点蜡烛,不过电灯也一定会做出来的,这我绝对相信。”
林清华干笑几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以前我曾说过,你全姨一定活的比我长,可是最后她却走在了我的前面,真可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顺其自然才是对的。就好比是咱们的这个书,什么时候我回想起来,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说,不然的话,就是你拿鞭子抽我,我也说不上来。”
方冲正色道:“元帅所说极是,家父临终时也曾这样说过,‘人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