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探险家-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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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旦拔刀出手,隔在双方之间这层窗户纸就算捅破,双伙人鬼霎时分开,我们靠在山河图下,龙战天等鬼靠在疆域图下。我朝本方阵营里望了望,海叔和四姝站在前排手持刀剑,小兽、一块钱、萧宵、苏打、小鹿靠墙,然而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突然沉了半截,瑶绫不见了。对面,龙战天嘿嘿一笑,敏不正、严不顺两人双刀架在瑶绫肩头上将她推了出来,原来佯装攻我意在瑶绫。海叔冷冷道:“龙战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龙战天得意而笑,略显诧异道:“噢?原来海总把头早已看穿?”海叔斩钉截铁道:“我从来就没信过你,你不也一样嘛,咱们处处都在彼此堤防,谁也信不过谁,仅是彼此利用而已!”
龙战天犹如得胜者般微微一笑道:“如此看来,我这戏做得再真也是假咯。”海叔道:“就在你丢了金册急于要走的那一刻,我更确定你绝非谋财,必另有所图!”龙战天侧目瞧了瞧瑶绫,又望了望龙脊和石造像,笑而不答。海叔擎棍一指喝道:“你到底图什么?”龙战天拢起目光反问道:“海总把头,你觉得呢?”海叔瞧着瑶绫道:“不是为她,她和你我毫无瓜葛。而你也绝非想阻止我们进来龙穴,因为你也想来,你的目的同样不是保护,我想你真正的目的…”举棍一指神龛里的石造像道,“为的是它!石造像于你何用?你到底是彻头彻尾的满清走狗,还是另有私心?”龙战天朝身旁左右一望,挺胸道:“瞧瞧这,我祖孙两代身前身后都是大清的勇士,副将、将军、侍卫、统领无一不效忠大清,就连‘铁木二仙’木道人和铁剑仙,生是大清的忠臣,死是守护龙脉的大清厉鬼。我忍辱负重和你来到此地,乃是肩负了两百年来大清王朝最重要的使命。皇恩浩荡,天意使然,在你看来咱们一路步步艰险地走来是天要亡清,可在我眼里,这正是天要救清…”他微微一顿,无限感触道,“你和你那群企图颠覆大清的反贼,这两百年来的等候和期待,终究是要落空了…”
海叔听到这禁不住浑身战栗,颤声道:“什么使命?”龙战天更是得意,神秘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到说出来足以吓破你们的鬼胆。我大清自龙脉建成后的历代皇帝甚至都不知有龙穴的存在,更不知道龙脉深处藏着什么大秘密,知道并保守这个秘密的唯有吾皇乾隆一人,吾主驾崩之后从此世上再无一人知道这个秘密,而唯一留存下来的‘龙诞图’草图之中也未提及任何线索。所以当吾主崩后两百年道破秘密,所有线索都已湮灭,我们只有图却不得进龙穴的要领,而龙穴的钥匙又早已失落在外…”他一指海叔道,“被你盗走。不久之前龙诞图竟也离奇被盗。所以吾皇众人才委我以重任,将天大的秘密告知于我,派我前来探寻龙脉,我沿途尾随盗图者来到长白深处,又不得不借助你们的力量,才一路有惊无险的进来。海总把头,我大清得以重振山河,一半是你的功劳。”海叔将信将疑,但眼看大功将成,却横生枝节,他强忍镇定道:“怎么?前一句‘天要救清’后一句‘重振山河’,难道满清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龙战天瞧了瞧我,轻笑道:“问问你的真龙天子吧,他就生活在这个时代,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不告诉你,他骗你,他才另有所图呢。”海叔看都不看我一眼,反将我护在身后横棍胸前道:“龙战天,你少来这套!在我心目中,神鹰坠落、龙柱坍塌,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满清的没落和衰亡,这是大势所趋。快说,石造像里蕴藏了什么大秘密!”龙战天仰天狂笑三声道:“这是我的使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除非我死在这!够了,现在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不然…嘿嘿!”他用目光一扫瑶绫道,“真龙我杀不了,杀个帝后轻而易举!”敏不正和严不顺双双举刀,逼近瑶绫颈边。我看着她依然淡定无惧的神情,心里阵阵难过,我是绝不能看着她受一点伤害的。海叔铁棍击地,大声道:“天雨,要江山还是美人?”我被他问得心神大乱,什么江山,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江山,什么美人,我和瑶绫认识不过一日,萍水相逢。海叔见我犹豫,又喝道:“自古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多少帝王豪杰踏过尸横遍野的战场,却下不了温香暖玉的闺床。你!江山还是美人?”我脑袋嗡的一声,海叔的话句句如催命的符。此刻,却听瑶绫淡然道:“你们要杀我吗?可以啊,活着做人,死了做鬼,对我来说没区别的…”龙战天目光一扬,才要开口,我猛然冲到海叔身前,摆手大喝道:“别,别杀她!”
我说完这话,龙战天和海叔同时大笑起来。龙战天笑得得意,海叔却笑得悲凉。龙战天笑罢道:“海总把头,你的真龙天子也不过如此!”他瞄了瞄瑶绫的眉目,猥琐笑道:“天子连闺床都还没上,想必是不甘心了,哈哈哈。”海叔沉声长长一叹,平抚心绪道:“谁都有迈不过的坎,天子亦人,情关难过,重情而绝情者寥寥无几,自古情义两难全者比比皆是。天雨,咱们走,出去等。”他抓住我手臂想朝外拉,我却犟道:“海叔,瑶绫在我也不走,我留下。”海叔紧紧握着我手臂哪里肯放。我回头凝聚目光炯然道:“海叔,你说我是真龙,那我就是真龙,真龙有神灵庇佑。《象》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不到最后一刻,结果谁能料也。”海叔被我说得一愣一愣,可还是不愿放手。我心急大喝道:“放手!”这一声大喝真就把海叔震住了,在他放开我的一瞬,那把火骨短刀从他袖口滑落,我佯装转身甩了甩冲锋衣顺势接刀迅速插入腰间道:“小兽,你们也出去等。”哪知却小兽道:“靠,我们不能丢下你们两个!”我回头朝他皱眉心道:才把鬼唬住了,难道还要说服你们。一个劲朝他使眼色,喝令道:“你敢抗命!”小兽也是被我说得莫名奇妙,挠了挠脸颊,抗命?我几时能发号施令了?海叔挥了挥手带着四姝和小兽他们出了黄金屋等在门外。
龙战天目送他们出去,指着黑子和大学士道:“你们俩也出去盯着他们,这里不需要太多人。”黑子和大学士显然并不愿意,双双望着龙将军。龙将军不敢忤逆他爷爷的意思,挥手道:“去吧,关上门。”黑子仍是犹豫了片刻,这才扶着一瘸一拐的大学士出门,顺手将黄金门掩上,看两人的神态和拖拖拉拉的步履,都极不情愿。龙战天再度望着我道:“没想到真龙天子倒有几分魄力和胆色,嘿嘿,把背后的东西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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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章 孔子
更新时间:2010…3…30 15:18:16 字数:4801
我顿时心寒道:他看见我藏刀了!可还是佯装不解道:“放下什么?”龙战天道:“放下桃木剑!”我目光暗聚,微微隆眉,似乎计谋被识破,但又忍气吞声的神情,心里却长舒口气,卸下包,将用邾儿裙布包裹的桃木剑放在脚边。龙战天又道:“踢远点!”看来他们这群鬼类是怕极了桃木。我将桃木剑踢到角落,盘算道:自己平日总喜研究巫术,身边除了桃木剑还有什么能镇住这群鬼?目光正四处寻觅,敏不正举刀已架在我颈边,脖子上立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寒意激荡。敏不正、严不顺一人一个押着我和瑶绫。我瞧了瞧瑶绫,她古怪地看着我,目光疑惑。我反而微微一笑,似乎比她还无所畏惧。直觉告诉我,害怕也没用,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才能在险境中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龙战天脚尖点地跃上龙脊,蹲下身居高临下瞧着我道:“你如何看待历史?”我被他这一问搞得有点晕,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夏商周秦汉三国,西晋东晋十六国,南朝北朝连隋唐,五代十国北南宋,辽西夏并金,下接元明清。’我初中班主任是历史老师,他第一堂课就教我们背这个。历史我喜欢,可惜没花大功夫研究,最近看的历史书讲的是明朝,你乾隆皇帝的爷爷康熙给明孝陵提了四个字‘治隆唐宋’,我一直想去看看,可就没机会…”龙战天呵呵冷笑打断我道:“我问你如何看待历史,不是问你知道多少历史。”我见他还挺有耐心听我胡诌,有心多说几句拖延点时间,可“历史”二字太过博大精深,我一时还不知如何诠释我心中的历史,想了半天道:“历史是面镜子,能看见过去,也能预见未来…”我还没继续延伸开来,龙战天哈哈哈大笑,似乎光这几句话我已搔到他痒出了。笑罢,龙战天眯起眼睛瞧着我道:“没想到你真有点悟性。好,等一会我就让你亲眼见证历史,我要让你看见过去,但永远别想预见未来。”
我眉头紧皱,只觉他这话说得我心惊胆战,那是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他说的大秘密真能大到吓破人鬼胆?龙战天朝我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个。”他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龙脊。敏不正推了我一把,我走近龙脊细看,原来这块呈立方体的龙脊骨朝门那面被人磨平,显出个正方形的凹痕,凹痕里有字,就像一枚敲在龙脊上的方印章,上刻十个大字“大清江山永固镇龙之宝”。我心道:原来如此,清人真将这条超长的龙脊化石看作龙脉,在龙脊特殊的这一节上刻了镇龙之宝。可我忽然间有些望文生义,这“镇”字做何解释?到底是镇压还是镇守?如是镇压,既将龙脉看做汉人龙脉镇而压之,如是镇守,则视为大清龙脉镇而守之。或许还是一字双关,看你怎么理解了。龙战天见我目光游离,又是招手道:“上来看看这。”我爬上龙脊骨,就在龙战天所蹲之处,化石被人凿出一个四方的竖井,深约有二十厘米,朝井里望去,井底正是一枚雪白通透的四方玉印。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宝贝,这肯定是件绝无仅、价值不菲有的宝物,绝无仅有在印上的字,必是“大清江山永固镇龙之宝”,若非有第二处龙脉,否则就是独一无二;价值不菲在玉印本身,我用肚子想都明白,清廷用来镇龙脉的玉印绝不可能是我幻蛊铃上那塑料的小玉片,必是美玉、良玉、古玉,且印钮雕成九龙盘绕,古朴而庄严凝重,在我头灯照射之下,萦萦生辉。
“拿出来!”我不可思议地抬头,这话是从龙战天嘴里说出来的。我此时瞧他架势,真和发丘、盗墓的土匪奸人没什么两样,瞧着玉印一幅馋涎欲滴的模样,而且我注意到他刚才蹲坑般的蹲在玉印上,脚踏龙脊全没半点尊重和敬畏,满不在乎。他到底是来干吗的?这让我越发的疑惑和好奇,听他意思让我去取玉印,是怕有机关拿我当探棒啊!我深吸口气,只当自己有神灵庇佑,伸手缓缓探入竖井,碰到印钮触手温润细腻,握住之后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温暖和激动,两百年来我可是第一个摸到玉印的人,微微提起,颇有分量,可就当玉印离开井底三厘米左右,就听细微的咯嗒一声,霎时吓得我一身冷汗,显然是触动机关了。我立时手臂僵硬,漫长的几十秒后,黄金屋里静悄悄的,奇怪,难道不是机关声?我缓缓松了口气,心道:故弄玄虚。然而就是此刻,忽听屋顶上咚的一声巨响,有东西落下来将银质的屋瓦砸破个窟窿,连同瓦片一起掉了下来,亏得下面没人。我低头一看,是火山岩,还不等我有所反应,又是咚的巨响,第二块火山岩破顶砸穿下来,接着屋外小鹿惊叫了一声道:“上面有东西掉下来了!”我吓得魂不附体,这要是洞顶整体坍塌,谁还能活,立刻将玉印压了回去,咯嗒一声又触动机关。我也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朝外叫道:“小鹿,你们都躲到屋檐下来!”心惊道:躲进来也没有啊,连屋顶都能砸穿,屋檐能保护的了谁?唯有听天由命的赌运气。
门外马上黑压压站了一排人。我瞧了瞧龙战天,他目光不安并不表态,在之后的半分钟里不再听见砸落声,我终于长吁口气,这个机关是可逆的,目的就是不让人取走玉印,否则难免一场天塌地陷的灭顶之灾,而清人也不想这样玉石俱焚的结局,局部小规模的落石大概就是警告。龙战天转身跳下龙脊来到木桌前,看来是绝了取玉印的念头,瞧着他刹那间的神情既悔又怕,就算他是魑魅魍魉,若被火山岩砸中脑袋开了瓢一样没戏。敏不正和严不顺押着我和瑶绫也来到桌前,龙将军没过龙脊,持枪护在门后,望了望门外,又看了看我们,始终是一种犹豫不绝,进退两难的为难表情。我至今都牢牢记得他在干饭盒山谷里的话,他说他累了。
龙战天站在桌前凝视黄金神龛里的造像。我这会靠得近了,盯着那石造像只觉眼熟,绝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而且还不是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