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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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身子一顿,黄嬷嬷过来道:“听声音是那边那位的来了,可她怎么来了?”
知时也听见了,大喊道:“二奶奶救命,有人想要害我。”
黄嬷嬷忙道:“都是死人不成,还不赶紧堵上她的嘴。”
柳依依理了理衣襟,起身道:“她来了又如何,这到底是拘风院的事儿,和她不相干,她没道理管的。而且这回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也该让她知道知道,我身边不是什么人都好安的。去,只管请她进来就是了。”
画绢得了话,去请花羡鱼进来。
花羡鱼身边只珠儿和招娣两人,进来就见捆了两在地,又有被按在地的知时,笑道:“哟,可是这些不长眼的惹大奶奶不高兴了?”
柳依依起身上前去接花羡鱼过来,笑不由心道:“若是这样,我还能同她们一般见识的。也是我素日里宽纵了,让她们都没了王法了,竟把手伸到我屋里去,和知时里应外合的,不知偷拿了多少东西出去的。这不,正审着呢,这两个倒是认罪了,还指出了知时才是头主。可就是如此罪证确凿之下,知时这刁奴还狡辩,死活不认罪,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知时想要为自己辩解,奈何有口难言,只剩下呜咽声。
花羡鱼瞧见了,道:“既如此,大奶奶打算如何处置?”
柳依依道:“还能如何的,打一顿板子,撵出去就是了。”
花羡鱼点点头,“论理的确该如此。”
闻言,黄嬷嬷在旁嗤笑一声,暗道:“谅你也不敢有别的说法。”
花羡鱼抬头看了黄嬷嬷一眼,依旧笑道:“但又说句不怕大奶奶恼的话。这事儿就算大奶奶裁断得公道,也不该是大奶奶来处置知时姑娘她的。”
黄嬷嬷立时便道:“笑话,一个毛丫头我们大奶奶怎么就处置不得了?”
花羡鱼也不去看黄嬷嬷,道:“看来有人还学不会主子说话,没做奴才插嘴的礼儿。”
这话让黄嬷嬷想起那日林欣家的一顿耳光,是又气又臊又惧的。
柳依依冷笑道:“我也不明白这里头的规矩。我怎么就处置不得自己丫头的了,那谁处置得?二奶奶你吗?也罢,我也不是狠得下心来打杀了人去的,且看平日里二奶奶对知时这丫头颇为赏识,又是服侍了爷多年的通房,日后用处大着呢。今日我就做主了,把个丫头送给二奶奶了。”
花羡鱼听了依然不动气色,轻笑道:“大奶奶也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同我使性子,我的话有没道理,大奶奶何不听了再论。这知时是服侍爷多年的人了,可当初也是大太太指派到拘风院的,一则为了爷也能有个可心人服侍的,二则也是大太太原先身上事情多,难免有想不到的不周之处,唯恐让底下那起子偷奸耍滑的钻空,欺占了原该是爷的东西去了,所以这知时也算是大太太的一双耳目了。”
柳依依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知时犯了错了,我就不能罚的。”
花羡鱼还笑道:“大奶奶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正是因为如此,大太太当初并未将知时裁作拘风院的人,如今知时的月例银子还是从大太太屋里丫头的份例上领的。这些只要大奶奶回头翻一翻老账便有了。有此可知,知时从来就不是拘风院的人,所以我才说大奶奶处置不得她。”
柳依依不服,又道:“若按你说,岂不是这丫头在拘风院就没个顾忌了,那怕是杀人放火,我们都动不得她了。”
花羡鱼道:“大奶奶又说气话了。知时有何种罪过,大奶奶只管将事情缘故回明大太太,只要果真证据确凿的,大太太自然发落她,怎么会凭她无法无天了去的。”
柳依依当下无话可说,只恨未能及早处置了知时,如今怕是要眼睁睁地看着知时,被放虎归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稿,亲们凑合着看,眉头实在是没时间回头去修改了,抱歉。
☆、第144章 24
第十六回羡鱼依依理中馈;大刀阔斧弄手段(八)
柳依依是越想越觉着不能甘心;一口生生堵在胸口,十分难以下咽。
看看依旧被按在地的知时,再看看门里门外的重重围堵;最后看向眉目含笑,从容自若的花羡鱼;柳依依哂道:“二奶奶说得极是。”
见柳依依只转面便将方才的心浮气按捺住了;也不知柳依依又起了什么算计方忍耐下来的,故而花羡鱼两眉挑了挑;面上从容,心内却不敢有半分对柳依依的大意,没人比花羡鱼更清楚柳依依这人的手段了。
想罢;花羡鱼道:“我也不过稍加提醒大奶奶罢了,算不得什么。既然事情已了,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到前头去理事儿了。”
说毕,花羡鱼起身便要往外去。
柳依依立时向黄嬷嬷递了个眼色。
黄嬷嬷几步上前,将花羡鱼主仆三人拦下,道:“二奶奶何必着急,时候还早着呢,再坐一会子也无妨。”
珠儿和招娣上前,喝道:“放肆,二奶奶要去要留,也是你能拦的?”
柳依依道:“珠儿姑娘说得是,的确是我管束无方了。只是还请二奶奶再留一步的好,待我发落了知时再走也不迟。”
花羡鱼回头,道:“看来大奶奶是执意要亲手处置知时了。”
柳依依笑道:“二奶奶的话是有道理,只是大太太如今身上不好,正是我们为大太太分忧解难的时候,怎好再拿这些事情去烦扰她的。还是我们做小辈的将事情处置停妥了,再一块去回大太太才是。”
地上的知时听闻,又奋力挣扎了起来,自然又是枉然的。
花羡鱼略略颔首,敛去两眼的光芒,道:“不但如此,还能让大太太以为我和大奶奶是同出一气的,若大太太怪罪下来我亦逃不开,那时我必定不敢在大太太面前说半句大奶奶的不是。”
柳依依还是笑道:“二奶奶果然是明白人,从此你我二人劲儿要往一处使才好。”
花羡鱼又道:“就怕大奶奶还有算计,到时反咬我一口,在大太太跟前说,处置知时是我的一意孤行,你百般劝阻亦不听的。这便和大奶奶你不相干了。”
柳依依慢慢将脸面阴下,道:“那又如何?今日你既然敢来,就该有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觉悟,再由不得你了。”
花羡鱼这时才抬眼看柳依依,“大奶奶果然好算计。只是大奶奶真算准了,就我主仆三人来了,再没别人跟来了的?”
柳依依怔了须臾,才想起往日跟着花羡鱼的除了珠儿和招娣,应该还有一个仆妇,此时却不见那妇人了。
就在此时,外头熙熙攘攘涌入多少人的动静,又听有人道:“知时不过是一个丫头,使得着大奶奶摆这阵仗的?真真是抬举我们知时了。”
不用说,说话的人除了是林欣家的,还能有谁的。
听闻林欣家的声音,就让黄嬷嬷不妨地倒退了两步。
柳依依的面色自然也变了,“看来真正好算计的,是二奶奶呢。”
花羡鱼笑道:“那里,同大奶奶的外作贤良,内藏奸狡的比起来,我实在是不敢当。也是爷去时再三叮咛我,要小心防范于你,我这才不敢大意的。”
前世柳依依对韩束用情至深,所以花羡鱼有意试一试今生的柳依依。
只见柳依依听闻韩束竟让花羡鱼这样百般防范于她,果然如遭雷轰电噬了一般,颤颤道:“夫……夫君果然如此说?”
见此形景,花羡鱼心中已明了,再不答柳依依半句。
此时,林欣家的正领着一众人闯进上房来,“起开,起开。”其身后跟进来的人,正是丽娘。
林欣家的进来一见花羡鱼和柳依依,就先过来给花羡鱼见礼,花羡鱼忙侧过身去只受一半,让林欣家的觉着越发受用了,和气道:“二奶奶安。大太太说,二奶奶送去的洋参极好,正对太太虚热烦倦的症候。还说二奶奶有心了,太太如今虽身上不好,但心里明白着呢。”
说到最后那句时,林欣家的有意睃了柳依依一眼。
花羡鱼道:“太太用得好就好,只盼大太太能早日大安。”
林欣家的这才又转向柳依依,不阴不阳地道:“大奶奶安。听说知时犯了事儿,大奶奶正要问她罪的,大太太便打发了小的来听一听,也好等大奶奶落实了罪名,小的按罪论处了知时去。”
柳依依瞧着是大病初愈了,实则内里已亏了元气,以致内虚而火旺,所以和花羡鱼的较量,早轻易挑起柳依依的暗火,然肝火盛则亏肾水,如此恶性循环反复,总有一日会掏空柳依依的身子。(以上都是眉头胡诌的。)
方才花羡鱼对她的直言不讳,早令柳依依的火气如火上浇油,但柳依依自诩是能忍人之所不能忍的,现下虽被火气憋得目肿筋浮,面目难堪,却还是道:“也无甚要紧事儿,不过是我不见了一支簪子,如今贼人已拿到,打了板子再撵出去就是了。”
林欣家的瞥了眼被捆起的两个婆子,道:“且不论这里头到底有无冤假错案,就说敢在府里行窃一条,便不是打了板子,撵出去便能了事的了。若人人如此,还要王法做什么的?正经还是该送官府去才是道理。”
那两个婆子一听要被送官,吓得魂不附体,连声告饶,磕头如捣蒜的,然后什么都说了,“并非小的们要诬告的知时姑娘,大奶奶说不信我们偷盗是没有里应外合的,不在大奶奶身边指出一人来,大奶奶便饶不了我们。小的又一想,素日里大奶奶最是不对付知时姑娘的,这才又攀扯上了知时姑娘,以便脱罪。”
只听柳依依冷哼一声,咬牙道:“好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腌臜东西。一时一样的说法,陷害完了知时,如今又来诬告我。这样的人的话,还如何听信的。趁早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顿时嚎啕之声,愈发了。
花羡鱼上前对那两个婆子道:“这不过是大奶奶一时气急的话。将军府自来宽柔以待下人,大奶奶又如何会做下这等暴殄轻生之事来。”
柳依依正在气头上,原是不想领花羡鱼这情的,只是画绢眼疾手快,这才按住了柳依依了。
罢了,花羡鱼又对林欣家的道:“林大娘,依我看,此事儿皆因这二人贼心而起,她们自然是留不得了,可因这两人而使知时姑娘受了冤枉委屈,还同大奶奶生了罅隙,知时怕是也不好再留拘风院了的。还请大娘回明大太太,另外再选一人顶替知时服侍爷的才好。”
林欣家的和知时的爹娘,有几分交情,一时也不忍心再让知时在柳依依手底下受苦的,便连声说是。
那里知时便跟着林欣家的走了,而那两个婆子如何处置的,花羡鱼才不想理会,说在小抱厦等柳依依一块主持家务后也走了。
待人都散了,柳依依生生把自己的嘴唇咬个血肉模糊来。
黄嬷嬷哭道:“可怜的大奶奶,他们这是要合起伙来逼死大奶奶。”
画绢闻言,忙去捂黄嬷嬷的嘴,“好妈妈,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还没瞧明白的吗?这二奶奶怎会那样巧就赶上大奶奶处置知时的?可见是我们中有她的耳目了。”
柳依依听了顿时一凛,道:“就是这话了。”
黄嬷嬷想了想,悻悻道:“可会是谁?”
柳依依在脑中将拘风院里的人从遂心起,到哑巴春*芽,都一一过了一遍,一时圈出几个可疑的人来,问黄嬷嬷和画绢,哪一个最可疑。
黄嬷嬷道:“不能够是遂心吧,她和知时是对头的,巴不得知时不得好的,又如何能救知时的。”
柳依依道:“事情可不能这样看。此番是花羡鱼让她通风报信的,若是误了花羡鱼的事儿,她也不能得好了。”
黄嬷嬷听了又忙点头的,道:“没错,大奶奶是没瞧见,当日爷被禁足思过时,知时和遂心是如何上赶着巴结讨好那个妖里妖气的丽娘。”
这里画绢又道:“但也不应该是春*芽。春*芽的哥哥是爷身边的小厮长河的妹妹,爷可怜她是哑巴,这才留她在拘风院当粗使的。她一个哑巴,如何通风报信的?”
柳依依又冷笑道:“可不见得。你们还不知道吧,当初爷正是让她每月给姑母送俸禄去的。”
“这么说来,个个都可疑,到底应该是谁?”黄嬷嬷问道。
画绢很是无奈道:“就是不知了。”
这人到底是谁?说起来还真让柳依依疑对了一人,那人正是春*芽。
花羡鱼根本就不用春*芽说话,只让她看到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往琳琅轩里丢块石头就成了。
这日柳依依托病没去小抱厦,花羡鱼一概按先头秦夫人的规矩办事儿,自然没人刁难她的。
家务理罢,花羡鱼才一回到澜庭阁,就听说知时来了。
知时见花羡鱼回来了,也忙上前迎的。
花羡鱼一面往上房走,一面道:“姑娘今日受惊了,但因祸得福,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