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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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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翻译成普通话,由卢安克用拼音记下来。这样,每个学生都有一篇和别人不一样的拼音课文。因为是自己的故事,所以很熟悉,练习念时,不用说出课文的意思,她们已经知道了。

  一个学生说:“我很悲痛,我想能去哪里读一点书?小时候我部爸爸要钱去读书,可家里没有钱。看到别人读书,自己心里非常难过。六七岁,我就劳动放牛。我很想读书,可是没有机会,没有钱,使我吃不下饭。能遇到你这种好人,来免费教书,我感到无比激动。最后,我希望你教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成为一个有礼貌、懂道理的人。”

  其他学生说她们怎么去外面办事,因为不懂普通话就找不到回家的车,或者她们怎么到镇里去卖水果,由于没有学过算术而受骗。

  “我的学生这样写出的文章,虽然没有普通小学生写得好,不过比他们更能表达真正的自己的东西。过了一段时间,学生一起来写《喝醉的人》《抽烟的人》《赌博的人》《打电脑的人》等文章并练习念。”

  卢安克还说,城里孩子缺的是动手,可农村孩子缺的是独立思考的计划工作。“所以,学生告诉我学普通话是为了去打工时,我就让她们用讲述的方式计划她们梦想的整个工厂”。

  第一天的题目是《工人的希望和老板的希望》。下面几天还写了《做什么产品,什么好卖》《需要提供什么工作条件让工人发挥他们的力量》《生产过程不同的任务和使用工人的才能》《工厂部门的合作方式》。最难的事是,让学生意识到她们自己的特长。

  “我想让学生先发现自己的任务,再发明,最后才让她们跟自己做出的结果接触。我认为从青春期开始,任务是每个人自己才会发现的,再也不可能由别人安排。什么是她们的路和任务,我不可能知道。”

  四

  卢安克现在的开销是父母给的,每年4800元人民币,其中22%用于复印资料寄给别人,40%用于捐款,38%为学生和他个人用。

  我问卢安克:“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是有价值的?”

  “做到别人不能做或不愿意做的事,我就有了价值。”他答。

  “做了这些事后,你自己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蛮多的。发现了很多问题而且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有了结果又会怎样?”我接着问。“我就写在书上,发表到我的网页上,让别人知道,别人能利用。”每隔10天卢安克离开屯里两天,去县城的网吧上网,他有自己的网页和邮箱。他说自己的书,主要是想让老师们看。“综合实践课,这个课的名字起得很好,但老师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上,我想帮中国发展教育。” 卢安克还说,每隔半年,他都往有关的教育部门寄一次他的研究成果,但没人理他。

  我问卢安克:“你为啥不跟一些国际组织或政府部门合作,这样不就解决经济问题了?”

  “我不需要很多钱,我研究的那个东西,有钱也没有用。也可以说是精神的研究,物质帮不上忙。”

  他又说:“如果我有钱,或我有权来安排钱,会有越越来越多的人找我,我就没法安静做我的研究。他们和我接触时,为了得到好处,也可能变得不老实,我就无法研究他们需要什么教育了。”

  曾有人想让卢安克当“青年志愿者”,希望他成为广西第一个外国志愿者,还打算让他参与大量公开的宣传活动。

  “要我参加各种各样有吸引力、注意力的活动,我一听,心里就不舒服。我要做真正的工作并需要安静。我更不想参加那种好看的、没有什么帮助的活动还说要经常到大饭店里的活动中心去,我在那里除了浪费国家的钱以外还能做什么?我还听说很多学校付不起志愿者的保险费,还听说共青团发工资给我。我怎么能当这样的志愿者?”

  现在,林广屯的人习惯了有卢安克的生活。

  “刚开始常常影响我上课的人,现在天天来关心学生有没有上课,因为他们觉得,没有我们的活动,好像村里少了什么似的。”

  我问卢安克有什么打算?

  “我想以后不教普通话,不教项目外的东西,而是全部做项目,在活动的过程中教她们。项目是根据学生的才能,根据环境的需要来定,我还想在坡拉乡,再多几个村子来做。”

  卢安克还告诉我,一旦他和学生找到了要做的项目,他的双胞胎哥哥卢安思也会来。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4期









雪后的阳光
  作者:宋勇刚

  又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按照学校的考务安排,我被调整到二年级的一个班监考。

  前几天,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给校园披上了一层银装,厚厚的积雪在阳光无力的照耀下,一点点消融,让人觉得臃肿的冬装下,连骨子里都打着寒战。

  我拎着试卷袋走进教室,闹哄哄的孩子们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紧张地盯着我。开考的铃声响了,我将卷子发下去,雪白的试卷像翻飞的浪在孩子们的手里传递着。待教室平静下来,孩子们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时,我忽然发觉按理应当有一份多余的试卷,以便学生答卷过程中出现问题时解答调换用的,怎么没有了呢?难道是教务处数错了?我没再多想,一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一边用目光巡视着。

  一个靠前排坐的小男孩吸引了我的视线。他的头垂得离卷面很近,几乎是趴在桌子上写字。我好奇地走近他,发现他衣着单薄,一件短旧的单衣里面,只有一件不知是谁穿剩的肥大毛衣,露在外面的袖口处早已破烂成絮。男孩的双腿在桌子下面瑟瑟颤抖,他发觉我在看他,赶紧将双脚收拢回桌子下面遮挡住,却不经意露出了他那双破旧的运动鞋,鞋面已有些脱胶,污脏的雪水正从里面渗出来。

  我顿时心生感慨,自己也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深谙贫穷的滋味。我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这似乎打搅了正沉浸在试题中的他。他打了个激灵,抬起通红的脸,目光闪烁游离,不敢与我正视。我理解他的处境,自己以前也曾有过这种窘相啊。我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微微笑了,示意他直起身来,保持坐姿。他会意地还我一个很腼腆的浅笑,不好意思地纠正着姿势,向我投来一束感激的目光。

  以后几天的监考中,我总会踱着步走到那个男孩身边,充满爱怜地凝望着他瘦小的身影。尽管他那冻得红肿的手在握笔时显得力不从心,但落在纸上却是铿锵的笔画,那种执著的全力以赴的神情令人动容。

  接连几场考试都无一例外没有剩余的卷子。直到最后一科历史考试,有个同学要求调换印刷不清的试卷才引起我足够的重视,发生这种情形我是多么失职呀。我尴尬地清了两声嗓子,严厉地说:“谁多拿了试卷,站起来。”没有人站起来。孩子们握笔在手,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再次重复道:“谁多拿了试卷,站起来。”教室里依然寂静无声,我那犀利的目光从孩子们的脸上逐个扫过。这时,那个一直被我倾注关爱的小男孩慢慢地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显得那么楚楚可怜。他的头垂得很低,缓缓地从桌肚里抽出一份卷子来。真是恨铁不成钢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了试卷。

  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同学们埋下头去,刷刷地做着题,只有那个小男孩仍然站在他的坐位上。我没叫他坐下,就让他站着答卷吧,我心想,算是给他一个惩戒,让他记住,穷不可耻,真正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行为。

  这最后一科终于考完了,收上试卷后,我轻松地吁了一口气。我把试卷整理好,装进袋子里,正要离开教室,却被同学们哗啦哗啦地围住了。一颗颗小脑袋挡在我的面前,一双双眼睛无言地看着我。我诧异地愣怔住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生有些怯怯地对我说:“老师,张波多拿卷子的事不要告诉校长,好吗?”她这一起头,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着:“老师,您就原谅他吧……”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们乞求的目光,我心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远远地望了望那个叫张波的男孩,他正站在坐位上,无声地抽泣着。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向我解释:“张波家穷,他爸患糖尿病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能干活。他有一个残疾的哥哥,不能正常走路。哥哥无法上学,却很想读书,只能靠张波和同学们为他辅导。那张卷子就是给他哥留的……”

  原来竟是这样!一张薄薄的试卷竟然包裹着这样一份深厚的情谊。我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眼眶潮湿了,我急忙用手去拭。那张多余的试卷将我的心压得分外沉重,我走到张波身旁,从试卷袋里将它抽了出来,轻轻地塞进张波的手里。

  尽管生活苦涩艰辛,但我深信,这兄弟俩会成功的!就像这雪后的阳光,尽管一时被阴霾遮挡,但终会热力四射,让人看到希望,憧憬未来!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4期









一个留学生眼里的中美之间的差距
  作者:小点点

  一、市长与平民没什么两样

  记得2000年在OSU,布什和戈尔都去OSU演讲争取选票。我当时开

  车从住处去学校,在快到学校的趴车场的时候,有俩个警察提示我停下车。我停

  下观望,只见四辆黑色轿车开了过去,随后俩个警察开摩托走了。一会经过学校

  礼堂,才知道布什同志在里面演讲,刚看见的四辆黑色轿车就停在外面。当时我

  就想这种不扰民的举动在中国肯定是做不到,一般就要几条街戒严了。2001

  年圣诞节张惠妹到硅谷开演唱会,我当然不错过跑去观看。演出还请了SANJ

  OSE(硅谷的英文城市名)市市长,演出快结束时,张惠妹请市长上台,台上

  还有很多观众,市长很自然的就和观众一起跟随张惠妹的歌声又唱又跳。那首歌

  结束,市长站在观众的队伍里,不声不响的和观众一起排队走下台。

  当时我又想,这要在中国,市长不在台上被介绍恭维一番,事后不再讲几句,

  然后由众人掌声和目光送下光荣走下台,那会出大事的。比如市长大发雷霆,某

  些人受处分……

  二、美国的餐馆没有雅座

  有一次和俩个中国朋友去吃饭,其中是一个北大的学生,说话风趣反应敏捷,

  我非常喜欢听他说话,他总是能把很单调的事情说的风趣异常。

  那次也不例外,他笑着问我:“你发现了没有?美国的餐馆里没有雅座。”

  我点头表示同意,他继续说:“要是在美国某个餐馆还弄个雅座,老板碰见有钱

  的喊声:楼上请!那肯定挣几辈子的钱都不够打官司的。”顾客来了,指着雅座

  说:我要坐那个位置!要是不交钱不让座,那肯定上法院了,老板得按歧视罪处

  理,那什么精神损失费乱七八糟一加起来,没法计算了。

  美国上学要实习平权法,那就是按照种族比例招收学生。比如黑人学生,他

  们一般学习都不好,但大学招生的时候,一定要根据平权法招生一定比例的黑人

  学生,不能因为黑人成绩比别的种族差,大学校圆里就没有黑人学生了。

  三、普通百姓都有社会保障

  前阵子看雅科夫写的一篇关于医疗制度的文章,我当时看完了吓了一跳,心

  里也着实难过。这市场化不叫市场化,叫做乱七八糟自由化。在再发达的国家,

  也不是绝对市场化的,比如在美国医疗教育很多方面其实都不市场化。医疗实行

  保险制度,一般由自己所在的公司买全家的医疗保险,就比如我先生的公司就买

  我们俩个的医疗保险,如果有孩子,孩子的也公司买。家庭年收入在3万美金以

  下,国家就会相应的医疗保险政策,当然还是有买不起很好的医疗保险的。我认

  识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动了个大手术花了80多万美金的手术费,是中国过

  去看孩子等绿卡的中国公民,送进医院没钱也没医疗保险。医院确定了,还是动

  了手术,根据老太太的收入,每个月付80多美金偿还,其实到死我估计也还不

  了一万块钱。

  记得以前中国的工人买房子是所在单位负责,现在买房子开始市场化了,前

  俩天看了一篇文章,说中国加大步伐的房地产改革如果不放慢脚步会出问题。其

  实居民买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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