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文艺 2005年第06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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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古城
走在平遥的西大街
到处是历史炒牛肉
平遥不产牛产吃牛肉喝汾酒的金融巨头
车辚辚马啸啸
天下的银子向平遥
牛不停蹄一身风沙来自呼伦贝尔
走进平遥便驰名中华
山西人不知用的什么配方
把一块石头和一头牛搞成不朽
四月的一个夜晚
古城的青石板上
有一句没一句的是我和诗友的脚步
从“日升昌”出来以为就是那个
雷履泰
老板来一盘牛肉一瓶杏花村
正宗的
掏掏腰包
不是银票是门票
平遥的历史蘸着大葱才能下咽
平遥的牛肉不咸也不淡
王家大院
五百年兴衰
八千间房屋
主人子女管家佣人厨子保安
奉天承运各行其道
依次搬出历史
据说这里的第一块砖
是叫王实的农民从
大豆里熬制出来的
他的豆腐又白又嫩香播八方
还有人说写诗的王维
是这些砖砖瓦瓦的祖先
以商贾兴
以官宦显
无人的石巷三横一竖
鸟顺着飞倒过来飞
怎么也是个王字
鸟是一位黑衣看守
与导游无关
有人在问东面的亭阁是龙头
还是西面的亭阁是龙头
一阵风吹来
那位小姐赶紧按下掀起的裙子
城楼上很冷
我们很单薄
礼祭:有关诗歌(外二首)
■ 祁文斌
已经看见精神之忏悔者出现:他是从诗人中产生的。
——弗里德里希·尼采
从一滴露水,—双纯净的瞳仁开始
热爱,噬心的热爱!坦呈的肉体与精神多么耀眼
钢铁时代。悬浮的云朵,盲者的一脉歌吟
它执拗地存在着。有关诗歌最后的渊薮
一枚叶子落下,满载尘埃、松果与逝去的春天
仅存的岸。在城市,车轮与旋转的边缘
谁被抛离,坠落而后想往泥土、布衣与草香
持久未退。恬淡月色倚住流浪儿理念的黑夜
命定的大地,生长与消亡归一。悸动间
那些亮丽的瓷器在不断剥蚀、碎裂。
而自设的锋刃呵!
什么成为它确实的指向,
菲薄的生命弃置祈愿、颂词
像流水带走花瓣。马蹄、绳索、血液与盐
纸上的道路在钻燧、击打中倾斜
因一首诗踟蹰继而将他倏忽的一生融合
“你们不停歇的营造。但,你们呵永无完成之期”
火中之栗无法力挽地灼出掌心
而沉寂的石头被留驻
家园付予鸟翅,口衔甘霖的布施者满怀悲悯
哪里是隐去的神迹?启示与谕言的高台
投下阳光的阴影,摇曳的旌幡。独自行走
失去的鹅卵,情恋的丝绸和对一次沉眠的
不尽守望……
这个清晨铺开远处的牧者和他鞭下的羊子
我还在写诗。而有关诗歌我知道什么
我的诗人!琴瑟萧瑟,谁青衫掩面呵!
谁将最后唱响!?
流 萤
我感念这些细微的精神
它们在我眼睫沉落时闪动
像滴水之于石头黑夜漏下星斗
流萤飞动这一线光明坚定、沉实
亦如我钟爱的那些朋友
他们朴素、理念的行走
流萤,这小小的不被吹灭的灯笼呵
让谁在火焰之后仍望见长途?
就那么迅疾的一闪,内心的天空
为我拥有
一滴一滴的雨
一滴一滴的雨从房檐
从夜晚低迷的唇齿间滴落下来
这样的夜晚你莫衷一是
一滴一滴的雨缱绻、缠绵
这样的夜晚打湿回忆
一个熟悉的朋友在雨水中愈走愈远
你意识里某一点,清脆地坠落地面
一滴一滴的雨是一种存在
是雨惟一的果实
一滴一滴雨的盘恒
比你的想象更低
一滴一滴的雨有多重?
莫衷一是的夜晚它让你隐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