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有惑 作者:七月裳(起点vip2013.01.09完结,穿越、种田、青梅竹马)-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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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的修为比这两黑衣人高,追在后面不费吹灰之力。紫云宫这边在黑衣人倒了一个跑了一个之后,护卫们终于能够靠近门口。
“娘娘,殿下!”他们一边喊一边就想冲进来。
吉瑜景只觉得人影一闪,自己手边就有一个温热的小手,她却是按向机关!
“阿容!”
“嘘!”颜容接下机关之后再次闪身回到自己的小窝里。
冲进来的护卫看到的就是坐在矮榻前后着外面的太子殿下和被他抱着的贵妃娘娘:“娘娘,殿下,你们无事吧?”
“无事。”吉瑜景镇定道,“外面如何?”
“回殿下,外面原有两个很强的黑衣人,现在倒了一个,跑了一个,已经有人去追了!”他们说着看向床榻前那个死相很惨的黑衣人。
“拖下去。”吉瑜景淡淡道。
“是!”护卫们只会草草处理现场,剩下的清洁工作交由宫女们做。
“阿景,去母妃那里住吧。”南宫贵妃皱眉看着那一滩血迹,几欲作呕。
“不,叫人来换张地毯就好。”吉瑜景皱眉看向颜容,“丰年没回来?”
“他去追那个黑衣人了。”颜容说道,“有个黑衣人重伤逃走,他回来时刚好见到,便追去了。你知道,这个时候顺藤摸瓜最好。”
南宫贵妃本来忙着叫人换地毯,听到她这话,冷笑道:“你虽然坐在窗边,但这边的窗子可不是看向大门方向的!没本事就不要夸口,今天若不是有机关,我们母子岂不是就死于非命了?不说就算我们死了你讨不到好,现在我们没死,你更别想好!”
“母妃!”吉瑜景叹气。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人跳起准备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是很诡异地停下,然后落到机关的地刺上被刺死的。若是那人能控制或是照他的动作推断,就算他冲不了太远也不应该是落在起跳的位置,明显是有人出手了的结果!
可心里有成见的南宫贵妃却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她气怒地喝自己儿子:“别想给她求情!你命都差点为了她任性没了,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颜容越听越不是滋味,什么叫做为她任性?到底谁任性了?这都哪跟哪啊?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南宫紫珏铁了心要处置她。冲着儿子喷了一通之后马上高声叫人。
“母妃,不可!”吉瑜景脸色大变。他虽然不知道颜容的真实功力,但是能让丰年开口推荐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比他差很多吧?自己没命对丰年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母妃不信自己的判断,难道还能怀疑丰年?
颜容冷笑:“南宫贵妃,请三思啊!现在太子殿下身边可就只得我和萧九两个人,你是觉得有萧九就足够了对吗?”
“萧九?”南宫紫珏环视四周,没有见到还有第四个人。
“属下在。”黑暗里走出一个人,正是萧九。
“你守在这里,保护殿下。”南宫贵妃再次看向颜容,“既然有人在那就更好了,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
吉瑜景这回不但脸色大变,更是急得上前一把捂住她:“母妃,刚才若不是她,你儿子我与你说不定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啊!”
颜容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两个都是瞎子呢!”
吉瑜景脸色通红:“阿容,我母妃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份眼力劲看不到当时的情况,她误会你了,请你见谅!”
南宫紫珏却觉得自己看得再清楚不过,此时听到儿子这么说,急得用力挣扎起来。
“母妃,当时的情况确实是阿容出手才能杀了那刺,不信你问萧九!”吉瑜景无奈拉萧九下水。
萧九一直看着事态发展,他早就想说句公道话了,但他的身份又确实不好开口。此时被问起,自是爽快道:“娘娘,刚才确实是多亏了颜家小娘子出手!不然就算属下以死相护,最多也只是能争取一点点时间而已。那个刺的身手极好,几乎可以媲美丰年老大,那速度可比机关还要快的!”
南宫紫珏双眼冒火:“我亲眼看到的,她一直呆在那边不动手,就在那里看戏!”
和个外行人打交道,真是太憋曲了。颜容却没有太生气,而是深觉无奈:“贵妃娘娘,你紧张儿子的心我能理解,但如果你对武学没有研究,就请不要胡乱指手画脚!殿下身边有萧九在,而我这个位置刚好守住门和窗这两个唯二通道,不管刺从哪里进来都先经过我这里。”她说着话,纤手一挥,挡在门口处的屏风突然炸开来,几片木屑飞射过去,吉瑜景护住他老娘才没让她被毁容。
“那你为什么不在刺一进来的时候就出手?”南宫贵妃虽然知道自己终日处在一个危险的地方,但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却是第一次,心里那股火找到了发泄之处,不是那么好散的。
“我做事当然有我自己的考量。”颜容也不急,坐在榻上转手又一挥,窗口旁榻边那个博古架子也炸开来,“我有这样的力量,但也需要时间来锁定目标。若不能一击即中就免不了游斗,而一旦开始游斗,这房间够大吗?殿下那里够安全吗?若是再多一个刺进来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南宫贵妃哑口无言。仔细想来,当时机关打开的瞬间那刺就跳起来,照理说就算再掉下去也会有个惯性,而不是像那样被反吸下去一般。
“太子殿下,如果还需要继续我们的半年之约,我希望今天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颜容冷冷地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窝回榻上缩进被子里。
至于收拾善后,关她什么事?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九章 萌动
吉瑜景的余毒有颜容出手,没几天就清完了,只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所以暂时只能做小幅度的动作。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颜容都一直陪着他窝在房间里面。
“阿容,你闷吗?”吉瑜景看了看奏折又看看对面墙下矮榻上睡着的人。
“不闷。”颜容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听着有些嗡声嗡气。
她巴不得这半年都这样过算了,天天都在空间里面,看书也可修炼也可去交流平台找人聊天也可,一点也不闷。
吉瑜景却觉得她在说反话:“不闷的话你怎么天天都躺在床上?哪有人这么喜欢睡觉的?”
“我还真就是喜欢睡觉的。”颜容淡然反驳。
“来帮我批奏折吧?”吉瑜景要求道。
“不要,我还没有睡够。”颜容还是一点要出被窝的意思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我睡觉是在修炼吗?”
吉瑜景歪着头想了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印象。”
“那你现在知道了。”颜容说完这句就不打算再继续讨论。
萧九却从暗处现身,他眨眼就到了颜容的榻边:“小容容,你真的可以躺着修炼?”
颜容终于探出头来:“是。”
“你是怎么做到的?”萧九好奇得双眼发亮,“我们自从被教打坐开始一直都是那样的姿势,躺着难道不会睡着过去吗?”
“你会,我不会。”颜容不想和他解释什么,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是在开始修炼意念力之后身体里的内力才一直保持在运转的状态。她总不能让他也练一下意念力吧?
“哎呀!”吉瑜景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殿下!”萧九反应迅速地窜了过去扶住他。
“你腹部重伤差点被人一击致命,想快点下床的最好办法就是安分一点躺在那里好好养着!”颜容的意念力覆盖着这一大片地方,对于他的动静哪里会不知道。
“阿容,来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吉瑜景挥手。“萧九你回你的位置去。”
被打发了的萧九眨巴两下眼。不情愿地又隐了身。
“好吧好吧。”颜容终于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
吉瑜景的拳头握紧了又松,他有些紧张了。这几天颜容除了给他解毒丹药时走过他之外就很少靠近。自从那晚的偷袭发生之后,南宫贵妃每次来看他都当颜容是透明的,但吃穿用度却没再忽视过,他有吃的必定也给她送一份。于是她更不用靠近他了。
颜容一点也没有想别的。她直直走过去,伸手掀起他上衫下摆,露出腹部的伤口。
“有血丝渗出来,应该是裂开了。”她说着便想叫人传御医。
“别!”吉瑜景一急。又牵动伤品,痛得他长吸了口气,“另叫御医。被母妃知道肯定又要训我了。”
颜容诧异地看他,马上又低头看伤口。“离御医来换药还有一个多时辰,裂得不大,现在不换也没事。”
“他来的时候母妃一定也在的,她同样会看到。”吉瑜景目露恳求,“阿容,你帮我换吧?”
这几天,看他发号施令的样子已经有了一点成熟决断的模样,但此时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不,在这个时代来说,他已民经是个青年了,他却仍像个孩子一样因为做错事怕被家长发现。
“好吧。”她心一软竟然同意了!应下之后才暗自恼着想道:怎么不叫萧九来换?觉得自己好使唤是不?!
解开绷带,然后清洗伤口,又换上新的药之后重新包扎,颜容动作并不太熟练。
“要不等会御医来我和他说以后由我帮你换药?”颜容的手伸过吉瑜景的腰下把绷带绕过去的时候兴冲冲地抬头提议。
吉瑜景正出神地看她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忙活,又见她为了穿过自己的腰部而从两侧身手下去,她的小手微凉,柔柔地滑过他的皮肤,就像是微风扫过心头一般一陈酥麻。
“嗯。”吉瑜景忍不住哼了声。
“我拉得太紧了吗?”颜容却以为自己太用力了。她跟白女只学了药理和制药配药,更多的是用毒,对于救人还真没有太多经验。没有动手不觉得,真正做起来才发现记忆里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有些笨手笨脚,实在是缺乏实践的缘故。
暗处的萧九心里重重叹口气,不忍看地捂往自己的双眼。不过,他的指缝也太大些了吧?
吉瑜景听到她的问话,很高兴地答:“好,以后你帮我换药。没有太紧,刚刚好。”
那刚才那声低呼是因为伤口痛吧。颜容如此想着,加快手上的动作,系上一个和御医打的一样的结,轻轻拍下手:“好了,感觉怎么样。”
“嗯,比御医包扎得舒服多了。”吉瑜景藏起自己眼底淡淡的**,笑着赞道。
看着颜容脸上飞起的欣喜笑容,他的心像是被温柔抚摸了般舒服极了。这几天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任谁只要看见都知道她不开心,或者说,她对在这里的生活没有一点兴趣。现在,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阿容……”虽然只是一点点改变,但从小生活在看人脸色的皇宫里,他很明白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努力去走,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殿下!”门外却有人不愿意他继续。
“何事?”吉瑜景深深被打扰了,他的声音虽然努力压抑仍有丝不悦在里头。
“禀殿下,丰年求见。”门外的宫女回道。
“进来!”吉瑜景看着颜容已经放置刚才换药拿出来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回她在这个房间里的地盘:那张矮榻。
要不把那张榻搬到自己的床边来?虽然明知不可能,他仍然止不住这样想。
“见过殿下!”丰年走进来。见到坐在榻上的颜容,眉头挑了挑。他虽然没有长时间在这里,仍然知道此女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刚才他们是在做什么事吗?吸了两下鼻子。他明白了,“殿下要保重身体,御医说再过三天就能稍稍动作,请不要急于一时,以免您呆在床上的时间更长!”
“知道了。丰年你还是一样啰嗦!”吉瑜景让自己舒服地半躺着。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是不看他。对于坏了自己好事的人,他虽然不至于迁怒,但也不能开心面对。
丰年也是关心他,念了一次便罢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左右他是主子,自己也不能太拿大。
“殿下,前晚偷袭之人经属下跟踪到城东的一个别院后墙,他不知道卑职跟踪。应该不是故意露出踪迹。”丰年看了看又窝回榻上的颜容,小声地贴在吉瑜景的耳边说,“这两天卑职顺着查下去,发现那个别院属于李大学士,但不在他名下,而是在他第五房小妾的哥哥名下。那里面住着十几个人,武功都不差,最强的比之内庭护卫还略高一分!”
吉瑜景左手拿奏折,右手手指在被面上轻敲:“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查了两天,不可能才得这么一点线索。
丰年于是接下去道:“这些人在那里住了有三年,不过却是陆续住进去的,那处的邻里并不知道晓里面住了如此多人,因为那里明面上只住了一家生意人,白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