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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6家的成长--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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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菲特向察思讲解了一些有关投资回报的基本理论。他对察思到底能生产出多少纱线乃至卖出多少纱线都不是特别在意;对于孤零的一个数字所表示的全部利润额也不感兴趣,他所关心的是利润与资本投资额的百分比值,这才是评价察思业绩的尺度。

    和大多数管理者一样,察思并不认为企业成长是一件绝对的好事,这个观点对于他来说还太新鲜。但他领悟到这正是巴菲特所奉行的信条的关键之处,于是巴菲特就用察思易于理解的方式来说明这个观点:“我宁愿要一个赢利率为15%的1千万元规模的企业,而不愿要一个赢利5%的10亿规模的企业。”巴菲特说,“我完全可以把这些钱投到别的地方去。”当天晚上,他就飞回奥马哈去了。

    巴菲特对于可以投资的“别的地方”非常看重。他依靠察思来保证存货和尽可能地压低费用。正如察思所说:“巴菲特关心的一件事就是更快地周转现金。”

    巴菲特一直恪守诺言,放手给察思以自治权,他告诉察思不必为每季度的项目和其他一些浪费时间的琐事所烦扰。他只需要察思给他送来每月的财务报表,并提醒自己注意一下任何令人不快的事件。

    事实上,巴菲特建立了这样一种人际关系,通过最少地和人接触来得到最多的效用。要找到他很方便,但这也有不良影响的一面:它使得察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给他打电话;而当察思一旦真的打电话来时,巴菲特又从来不在电话上多逗留一分钟。

    “只要我给出结果和年度的估计,他就会永远记住他们。”察思说道。

    有一次,巴菲特指出察思对前一个电话里提过的某个数字做了改动——察思还为此争辩了几句。但当他仔细检查记录之后,察思发现巴菲特是对的。

    自那以后,察思在打电话前总是事先仔细检查一遍数据。

    察思的自由度是有限制的,只有巴菲特才能配置资金,并且由于西伯格从前注入到纺织品上的大部分资金早已化为乌有,于是巴菲特不再情愿追加投资。

    但察思还是做了一些尝试,他曾提过一项投资建议,给出了仔细的调研及体面的项目设置为背景支持。而巴菲特的回答是:“肯,你是没法超过历史平均水平的。”

    J。维恩。麦肯奇是伯克希尔的财务主管,曾经在为巴菲特合伙人企业作外部审计人员时结识了巴菲特。他说道:“肯,你要记住:在衡量一个5千美元的投资和一个500万美元的投资时,沃伦用的是同一个标准。”

    在巴菲特/察思体制管理下的头两年里,纺织品的市场十分繁荣,赢利也相当丰厚。但是,他们没有再返回投资到纺织业去。察思按巴菲特的要求对存货和固定资产进行了清理,迈出了背离象牙塔的象征性步伐。公司的现金状况也好转了。巴菲特在1967年只付了0。1美元的微薄红利,但他很快又想①起这笔钱可以有更好的用处 。从此以后,巴菲特便紧握资金不放手,正如他

    ① 在宣告发放股息之后,巴菲特说:“当时我一定呆在浴室里。”后来,他再也没有付过股息。

    自己所说过的那样。

    对于伯克希尔的股东们来说——他们大多数都生活在新英格兰——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重大的决策都是在奥马哈做出的。公司总部仍在新贝德福德,年度报表也是由肯和马尔科姆签发的,但是任何细心的读报表者都可能怀疑在舵柄之后有一双手正在操纵着它。

    公司一直寻找在纺织行业中的合适定位,但可以想象的是一直没成功。

    这些话写了没多长时间,巴菲特被惊动了。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研究,像奥马哈的保险公司:国家赔偿公司,它的主要拥有者是杰克。林沃尔特,也就是曾经拒绝巴菲特的要求而没有向合伙人企业投入 5万元的那个人。从那时起,林沃尔特就已经听说了巴菲特的业绩,而巴菲特也对他十分了解。

    林沃尔特是一个满脑袋捉弄人的鬼聪明的大学退学生。他靠在大萧条时期为出租车提供保险发家,他的结论是:要想挣钱就得为那些别的承保人都不敢涉足的风险提供服务。

    这一点对于我而言尤其重要,因为我的竞争者有比我更多的朋友,更高的学历,更大的

    ①决心,也比我更有人性一些 。

    他是靠经营高风险的汽车保险来获利的,但林沃尔特愿意为任何别人不承保的风险提供保险——不论是钢锭缺陷,还是驯狮员,只要是你能叫得上名字的。因为这类保险的效益通常会更高一些。他还因为在全国各城市广播台承办寻宝节目而名声大噪。比如:某个广播台播出一系列线索,暗示说某地有一张10万美元的银行汇票。如果这张汇票被找到了,林沃尔特就会将它兑现,而这通常是不可能的,因为林沃尔特把它藏了起来,往往是被放在唇膏筒里埋在地底下。他提供的线索都很晦涩,比如这样的语句,“蒲公英不是玫瑰花,在你经过乔的家时你便来到一个街区中。”等等。他只在旧金山曾经兑现过一次。

    林沃尔特是这样简明地陈述自己的哲学的:“世界上并没有一种叫做糟糕的风险的东西,而只有糟糕的比率。”这可谓一句价值千金、寓意深刻的话语。从巴菲特在跑马场上懂得了这一道理时起,他便明白林沃尔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他们各自都乐于承担风险,但都只在成功可能垂青于他们时才这样去做。在巴菲特认识的一群人之中,林沃尔特是最吝啬的一个。他甚至在去市中心吃午饭的时候都把外衣脱在办公室里以省去一笔存衣费。

    1967年时,巴菲特问林沃尔特是否可以在凯威特广场暂留一下,两人讨论一件事情。巴菲特说只需占用他15分钟的时间。那时,巴菲特已经从一位名叫查尔斯。海德的奥马哈经纪人那里知道,要想说服林沃尔特放弃国家保险公司绝非一件易事。

    “你为何从未想过要卖掉你的公司?”巴菲特问道。

    “也许只有恶棍和破产的人才会想要它。”

    “还有其他原因吗?”

    ① 林沃尔特的回忆录《国家赔偿公司及创始人轶事》。

    “我不想让别的股东得到的每股收益比自己低。”

    “别的呢?”

    “我也不愿让我的雇员丢掉饭碗。”

    “别的呢?”

    “我想让它在奥马哈持续经营下去。”

    “别的呢?”

    “理由还不够多吗?”

    “你的股票价值多少?”巴菲特切入正题问道。

    “市场价每股33美元,但股票本身每股值50美元。”

    “我要买下它。”巴菲特说道。

    成交价格总共是860万美元,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一个新贝德福德的纺织工厂想要并购奥马哈的一家保险公司。但巴菲特认为没有必要把伯克希尔看作一个纺织品公司,而是看作一个其资本应被用到赚头最大的地方去的公司。

    虽然纺织品行业需要厂房和设备投资,故而很消耗现金;但是保险业却是能产生现金的,收益可以马上得到,而债务可以到以后再偿付。在两者之间的时间内,一个保险公司就可以投资于基金,这在贸易中叫做筹款。

    传统上来说,承保人都相当保守地经营自己的筹款,在手中持有远远多于需求的资金,但自从巴菲特早期在尝试以来就一直在认真地考虑保险这项业务。他认为保险业的筹款可以像火箭燃料一样威力巨大。筹款不过是资金,而保险公司实际上是一个可用于投资的现金通道。

    巴菲特的这种观点很快就流行起来了,但在当时,保险业还是一潭死水。

    许多保险公司甚至懒得公布他们的赢利情况,同时几乎也没有什么人有兴趣看这些东西,交易商查尔斯。海德说:“巴菲特比全国任何一个人都更早地领悟了筹款的本质。”

    一旦巴菲特吞并了国家赔偿公司,伯克希尔就有了资金来源。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伯克希尔又并购了奥马哈太阳报公司——奥马哈的一个周报公司群体,以及规模更大的位于罗克福德的伊利诺斯国民银行和信托公司。罗克福德银行的经营者是尤金。阿贝格。他从1931年开始接手管理,当时的罗克福德一文不值,而且镇里的其他银行也处于经营不善的境地;他本人也是一个奋斗不息,牢记大萧条教训的巴菲特式的人物,仿佛是巴菲特从中央铸件中造出来的。从30年代起步开始,阿贝格打下了价值10亿美元的存款基础,并使资产收益率 (银行业的主要评价指标)接近大的商业银行的最高值。

    许多类似于阿伯格的年龄偏大的企业家都想在自己卖空以后就退休,而新的业主们一边称颂他们的业绩,一边巴不得将他们扫地出门。巴菲特却不同,无论经营银行,清算所还是零售连锁店,都是他领域之外的,他本人也井没有去尝试的欲望。事实上他认为,如果自己不喜欢这个企业的经营方式,那又何必要买下它呢?

    他在物色这样一类人:他们靠奋斗起家,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有趣的是这些人都很忠实于他。阿贝格在卖企业给巴菲特时已有71岁了,他们继续在巴菲特的所有权下管理着企业——这就和杰克。林沃尔特经营的国家赔偿公司,本。罗斯纳经营多元化公司一样 (阿贝格将主持经营这家银行直至80高龄为止)。

    其实,这群数百万富翁中没有任何人需要去工作,但巴菲特懂得:无论

    大多数的人怎么说,他们对满足感的渴求与他们对金钱的渴求是一样强烈的。巴菲特让他们感到他依靠了他们,而他也通过对他们的工作表示尊敬及对他们表示信任来突出这一思想。

    一次,希尔斯的一位纺织品买主怒气冲天地打电话给巴菲特,想把肯。察思弹劾下来。他提醒巴菲特说他们都认识同一位朋友,以此要求巴菲特按自己的理由撤掉这位经销商,巴菲特对这过时的套话显得极为不屑,认为这完全是感情用事,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他直率地告诉这位来自希尔斯的人士说这件事的决策取决于察思。自然,这种忠诚的表示只会更加增强察思对巴菲特的忠心。

    当巴菲特把伯克希尔的资本投入到保险业、银行业以及出版业时,他还在从纺织业中抽取资金。1968年——在他许诺出售同样厂家生产的相同产品之后3年——他关闭了罗得岛上一些相对小规模的纺纱厂。它和绵织品业不可避免地拴在了一起,并且由于精美品等衬裙以及服装加硬材料市场的逐渐缩小而日趋没落。辉煌一度的棉花王国只剩下了一所纺纱厂——也就是在新贝德福德的那一家。连考夫大街上的厂房也都停工了。霍雷肖。哈撒韦创办起来的企业只剩下了纱线衬里和合成纤维窗帘的生产。

    巴菲特亲自过问每一笔资金,甚至于办公室削笔刀的费用,伯克希尔的“财务委员会”会议记录——此次会议是某个夏季通过新贝德福德和巴菲特在加州度假常住的地方之间的电话召集起来的——说明任何费用都难以逃脱巴菲特的目光。

    同意,确认购买一台二手的整经机和经轴架,成本估价为11110元。

    同意,确认购买50台二手的64英寸XD织布机,估计成本为71160元(包括包装费在内)。

    同意,确认修理办公大楼楼顶,估计成本9340元,修理装货车间地板,估计成本9940元。

    在写给察思的信中,关于不确定风险,巴菲特专门提醒他,“除了现金以外什么都不要相信”。

    让我们更严格地审查我们的客户,保证他们不存在财政困难。如果有人拖欠付款,那就只有当他们偿还过去所有的欠款,并且连支票也结清以后,才能给他们更多的货物。

    巴菲特不对任何人例外,即使是一位非常“特殊”的顾客。70年代初,苏茜曾到伯克希尔在纽约的办公室去买一些呢绒。推销员拉尔夫。里格比说:“我们尽量以最昂贵的价格把呢绒卖给她。这是一件好事。后来巴菲特打电话来询问我们收了她多少钱。”

    随着1970年巴菲特合伙人企业的解体,巴菲特个人拥有29%的伯克希尔股票。他任命自己为主席,并且首次在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里拟就了一封写给股东们的信。

    在信中,巴菲特所用的尺度与他私下里对肯。察思的尺度是完全一样的:即权益资本收益——也就是投资的每一元钱赚到的利润百分比。在这些事上,巴菲特都保持高度的一致性。他绝不会对凯威特广场用一个尺度,而对新贝德福德用另一个尺度,再对公众用其他别的尺度。

    另外,在评价投资时,巴菲特也从不放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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