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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师兄个个都坏-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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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记住,好给小姐做讲解用。”
    “竟然有这种事?”凌宇洛睁大了眼,叫道,“那么我呢,我的画像也送时宫来了吗?可是我不记得有画师到府中来给画过像的!”
    荷叶摇头道:“小姐的画像也有送来,不过画得一点也不像,不及小姐本人风采的十分之一,荷叶不解,问王爷,王爷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笑。。。。。。”
    凌宇洛有丝醒悟,这个画像的事情,多半又是齐越从中搞鬼,可是他为何要这样遮掩,难道是怕被齐愈看到?
    张了张嘴,见着那荷叶也是一副不得期解的模样,不觉暗自好笑,这一帝一王心思难测,即使问了这丫头,料札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荷叶看了看天色,说道:“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多时辰,小姐要不要去楼下厢房休息下,养会精神?”
    凌宇洛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你不用管我,我就在院子里转转,你只去给我弄些点心一类的吃食来,我今日起来得早,已经是腹中空空,光喝些茗茶,我真怕捱不到宴会结束,这空城计就要高声奏响!”
    荷叶应声而去,凌宇洛也是随之下楼来,在院子里转悠,身处一株合欢树下,嗅着那清新的木质气味,心情大好,见得树下一把宽大的竹制躺椅,上面还垫着软软的垫子,也不客气,当即坐下斜靠上去,闭目养神。
    门口有轻微声响,似是有人进了院门,朝着那门口宫女招呼一声,眼睛继续闭着,并没睁开,心中却想这荷叶回来得真快,也就转眼时间,这充饥的点心便是准备好了。
    “荷叶,端过来吧,我赶紧吃些,这宴会就要开始了。”
    那人却并不着急,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立在面前,悄无声息,或者说,根本就是屏气凝神,生怕惊吓了身下那双眸微闭,樱唇轻启的月宫仙子。
    不对,荷叶身上是淡淡的小女儿香气,这来人身上传来的,却是沉郁的檀香,以及丝丝的。。。。。。男子阳刚气息?
    凌宇洛茫然睁眼,顶上的日光,远不及那骤然入眼的那一片明黄来得耀目,一时间,晃花了眼,惊吓了心神,来人一身龙纹蟒袍,长发高束,顶戴紫金玉冠,不是那年轻俊美的当今天子,却又是谁!齐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是凌。。。。。。”齐愈指着她失声叫道,胸口微微起伏着,惊诧不定,不是没有怀疑那少年的性别,但是当时一心与郑氏一族斗智斗勇,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再说,那少年侍卫丰神俊秀,英姿飒爽,处处展现着一种中性之美,就算是面目姣好,体态轻盈,却哪里会怀疑他是男是女?
    凌宇洛回过神来,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正要抱拳行礼,低头瞥见这一身及地宫裙,苦笑一声,改为盈盈拜倒:“民女见过皇上,昔日欺瞒之罪,还请皇上体谅勿怪。”
    “朕不怪你——”齐愈如梦初醒,赶紧伸手去扶,一触及那柔软的布料,手指竟是微微颤抖,平息一下,方才将她轻轻扶起,心中欢喜,低声道:“真的是朕的侍卫凌五,这换了装束,朕险些不认识了。。。。。。”
    凌宇洛见得他眼中神采闪动,光照莫名,自己已经站起身来,那双大手却是托着她的手臂不曾放下,心念意动,于是笑道:“院子里风大,请皇上移步到房中歇息说话。”说话间,抬手相邀,手臂自然是不作痕迹收了回来。
    齐愈掌中一空,有丝怅然,叹道:“朕这皇弟好深沉的心思,竟是将你藏这么紧,若非朕一时兴起,前来看看这纪丞相新近认下的义女,安平郡主的真面目,真是等到宴会之上再予相见,便必然是大失常态,亦是悔之晚矣。”
    怪了,听他这话,此时相见,与等下再见,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
    齐愈见她低头不语,忽又笑道:“这凌五,自然不是你的本名了,给朕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朕应该怎么叫你?”
    凌宇也不隐瞒,如实道:“民女名唤凌宇洛。”
    “凌宇洛?朕往后便叫你洛儿。”齐愈柔声唤着,过来牵住她的手,道:“父皇当日许你一个心愿,你左挑右选,都想不出来,如今金玉盛宴之际,这个愿望,便由朕来给你实现吧,你说,跟朕这么久,你心里有没有对朕。。。。。。”
    “有!”凌宇洛不待他说完,已是一口打断,心里有些明白,这个皇帝对自己再见钟情,起了绮念,别无他法,唯有当机立断,对人对己,才是最好。
    迎上他惊喜的目光,毫不畏惧,坦然道:“民女对皇上的敬仰之情,一如顶上清风霁月,心意昭昭,坦荡无垠。如今皇上要帮民女实现心愿,民女欣喜若狂,求之不得,民女无他求,只愿与我心爱之人一心一意,共守白头,如此心愿,请皇上成全!”
    “这有何难!”齐愈笑道,“等下宫宴之上,朕就向众人宣布,朕的贵妃人选,便是。。。。。。”
    “皇上!”凌宇洛当即一声轻唤,抬头望去,那面前之人眼波温柔,一瞥之下,竟是有微微的失神,当今天子向自己示爱,若是心中没有感觉,那可真是骗人,定了定神,轻轻说道:“民女不能进宫服侍皇上,只因民女心爱之人,乃是民女师兄,辅政王爷。”
    “你!”齐愈一声低喝,身形一晃,手中力道倏地收紧,沉声道:“你们两个,竟然已经私定终生?难怪,你会有那物。。。。。。他对你,也真是上心!”
    凌宇洛听得有些迷糊,也没空多想,只忍了痛意,叫道:“皇上厚爱,民女感激不尽,谨记在心,皇上是一代明君,自然不会强逼民女进宫,愿皇上体恤民女苦心,成全民女!”话已至此,再说无益,心中也是有些恼怒,暗道若是他再不放手,自己可真要翻脸了!
    “哈哈哈。。。。。。”齐愈一阵冷笑,忽然面色一冷,喘了口气,似是强自压抑,终于放开手,手握成拳,道:“好个从来与世无争的逍遥皇子,就连那至高无上的。。。。。。都肯让给朕,这一回,却是费尽心思,滴水不漏,细致到连一幅画像,都要亲自过问,不给朕留半点机会。。。。。。”
    凌宇洛见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不定,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眼见这宫宴即将开始,又怕荷叶回来碰到如此情景,让这皇帝更生戾气,迁怒于他人,心思转动一阵,蓦然抬眼,正色道:“民女此番进宫赴宴,只为王爷而来,再无他想,请皇上成全!”
    齐愈哼了一声,俊目一睥,冷然道:“宴会尚未开始,一切未有定数,现在说甚都是无用。”
    无用?她就偏偏要让其变成定论!
    吸了一口气,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低低说道:“民女与王爷两情相悦,这全副身心,早已给了王爷,便是不能再服侍皇上。。。。。。”
    “凌宇洛,你好大的胆子!”齐愈怒极,大手挥出,对上那澄澈若水的眼眸,手掌悬在半空,良久,最终不忍,缓缓放下,脸色已是大变,恨声道:“时宫赴宴的美人,皆是云英未嫁之身,你既已如此,却敢前来,此番行为,便是欺君大罪!”
    凌宇洛身子一震,扑通跪下,颤声道:“民女年幼无知,与王爷做下错事,请皇上治罪!”说罢,磕头不止。
    呵呵,自己是年幼无知,齐越却是早明世事,这祸事,他便也有大半责任,一同治罪吧!
    齐愈后退一步,咬牙一阵,却是叹道:“朕早在回京路上,便该明白对你的心思,却始终懵懂无知,悔之晚矣,本是一格制肘好棋,不曾想,竟将自己。。。。。。”
    又深深看她一眼,道:“你,好,好,很好,实在是,让朕失望!”一句说完,便是拂袖而去。
    凌宇洛伏在地上,待其脚步之声远去,这才抹了一把额头,暗道,这古人注重女子贞操,帝王之家便更是如此,由此看来,自己这一剂猛药,却是下对了!
    刚要起身,忽然身前一暗,大片阴影笼罩头顶,暗道不好,那皇帝不知是想通了什么,竟是去而复返,这下可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正不知所措,忽闻一阵轻笑响起,抬眼间,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掌伸到面前,男子的嗓音,清朗之中,带着满满欣喜,与一丝兴味:“我的王妃,难道还没跪累,竟然不想起来吗?”
    竟是齐越!
    凌宇洛大喜过望,抓住他的手,被他轻轻一带,当即站起,欢叫一声,道:“你怎么才来?”
    尚未立稳身形,齐越双臂一张,便是将她圈入怀中,凑到她耳边低语:“早就来了,方才你回答那一声有,真是把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凌宇洛吃了一惊,赶紧将他推开,指着他道:“你,你竟然就在现场,为何不出来替我解围?”
    齐越轻轻摇头,大手一伸,又将她拉了回来,揽在身边:“我若是现身,只怕是适得其反,情形反而更糟,你这鬼灵精,随机应变,勇气可嘉,我其实并不担心。”手指抚上那光洁玉润的脸颊,仔细端详,满眼惊艳,不由得轻叹一声,道:“数月不见,越来越美了,又生得如此聪慧,胆识过人,也难怪皇上会对你动心,我的情敌,竟是不见减少,反而日益增多。。。。。。”
    凌宇洛嘻嘻笑道:“那你还不把我看牢,小心我撇下你,去攀那更高的枝头!”
    齐越却是蹙眉,道:“我已经是用尽心机,就怕出现这等状况,原想先行遮掩,待得那宫宴之时,趁其不备,拔得头筹,却不想,那纪铮老谋深算,竟是弄巧成拙。。。。。。”
    凌宇洛怔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叫道:“那画像!”
    “不错。”齐越点头道,“别的美人为了晋得高位,无一不是使出浑身解数,那画像一副比一副画得娇艳,个个貌美如花,而纪铮为你准备的画像,却只注意与你全然不似,仅是模样清秀,平淡无奇,这一来,实是脱颖而出,大大勾起了皇上的兴趣与疑虑!”
    原来如此,她就说嘛,刚一进宫,这皇上就无端过来察看,实在领人匪夷所思。
    “画像未经我手,直接就送去皇上那里,我一看那画像,便知要槽,一直小心提防,却没想到他既然如此心急,你才一入住明月阁,他就匆匆而来,我一路飞奔,仍是晚了一步。”
    凌宇洛握住他的手,笑道:“好啦,我聪明无敌,不用你出手,已经把事情摆平了。。。。。。”说到这里,却觉手指过处,有丝凹凸不平,再一摸索,摸到一处细小疤痕,不禁一愣,低头看去,只见他的左手之上新添一处伤痕,微微有些红肿,再一细看,手指与手掌,竟是连着有好几上,已经愈合,只留着些许浅浅的印迹,若不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咬住唇瓣,低声问道。
    齐越换了只手过来,漫不经心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人太笨,做不好事情。”
    凌宇洛脑中灵光一闪,叫道:“莫是不是人家咬的?”
    见他愕然,不禁跺足道:“你这该死的冰山,这么久不来看我,却原来,是有了别的女人,和人家如胶似漆,卿卿我我,还拿手给人家咬,手掌尚且如此,身上只怕是咬痕更多,你真是对得起我,我。。。。。。”气得咬牙切齿,朝着那坚实的胸膛一阵乱捶,咚咚作响。
    “好了,小悍妇,你要谋杀亲夫吗!”齐越笑骂一句,一手一只,将那粉拳紧包裹住,#数凑到胸前,笑道:“你看清楚,这是刀痕,哪里是被谁咬的!你这小手,借题发挥,就是怪我一直忍住没去见你,是不是?”
    被他识破奸计,凌宇洛也不在意,靠在他怀中,##道:“人家说,郎心似铁,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心中却是疑惑,他的手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刀伤?
    齐越笑道:“皇上一心想看我实#,大事小事尽数抛给我,我每日从一早忙到深夜,到得纪府,你房中已经是灯火熄灭,我怕被你干爹干娘追打,只好忍住,站在你窗处吹冷风,还淋了几场雨,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却在屋中呼呼大睡!”
    凌宇洛听得此言,却是瞠目结舌,半晌,才喃喃道:“我就说经常听得有人在我窗外皮叹气,还以为是做梦,竟不想是你,你这傻子。。。。。。”
    齐越叹息:“不错,我真是个傻子,当时不觉,今日一见,却好生后悔——”低头下来,寻觅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我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这回你该好好补偿下我了。。。。。。”
    凌宇洛感动不已,正欲迎上,忽然听得远处一声钟响,心中一动,推开眼前男子,自己也是随即跳开,不迭道:“不行,不行,今日花了一个早上时间,好不容易弄成这样,马上宴会就要开始了,你这一口下去,我却是去哪里找胭脂水粉来补妆!”
    齐越空手而立,又好气,又好笑,道:“吃一口胭脂有什么关系,照你方才所言,整个人都是被我吃干抹净了的!”
    凌宇洛耸了耸肩道:“你明知那是骗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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