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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师兄个个都坏-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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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吴雷上前行礼。
    刘越看了看身边少年,挥手道:“走吧,回宫!”
    这马车车厢十分宽敞,底下是绵软的垫子,壁上还有靠背,凌宇洛一坐上去,便是闭目养神,一声不吭。
    “困了么?要不躺下睡会,等下到了我叫你使是。”齐越坐在对面,柔声说道。
    是有些困,却不至于困得想睡觉,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罢了。
    眼皮动了向下,没有理他。
    下一瞬间,温热的身躯靠过来,大手伸出。
    “你做什么?”凌宇洛像只受惊的小鹿,猛然睁眼,朝后一缩。
    “那么紧张干嘛?”齐越好笑道,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变,将一张薄毯搭在她肩上,看着她浑身绷紧的模样,有丝愕然:“你在怕我吗?”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裹紧了毯子,斜斜靠在车壁上,又闭上眼睛。
    “那纪夫人后来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使得你忽然变得这个样子……”齐越皱眉道:“对了,你方才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人家哪里说你什么坏话,你若是问心无愧,就别乱猜。”
    “我当然问心无愧---”齐越笑着,凑了过来:“是不是怪我没把和岚谈判的结果告诉你?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他们谈判?都谈了些什么?
    生生压下心中那份强烈的好奇,伸手一挡,他的吻,便是落在她的手心:“三师兄,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的。”齐越握住那小手,轻轻吻上纤纤细指,喃喃道:“我宁愿你喊我齐越,而不是什么师兄……”
    原来这个身子最敏感之处,却是指尖呢,酥酥麻麻,如电流击中一般,凌宇洛紧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止住喉中那一丝低呤,催情,催情,催情,狐狸娘那一句话重重叠叠袭来,却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淋将下来,惊得她四体僵硬,周身寒彻。
    一个是日久生情,一个是一时之欲,这情与欲,岂能混为一谈!
    既然如此,当机立断,绝情不拖泥带水!
    猛然将手抽回,仓惶喊道:“我喜欢的人是二师兄!”
    一句过后,两人都是呆住了。
    好半天,齐越才低低出声:“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上山学艺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他,我故意乱七八糟做饭整他,他也不生气,我努力练功,就是为了让他开心,我生病的时候,他还亲手给我煎药……”越说越是顺口,这两年来不断回忆的事情,说起来就跟背书一样。
    “那时我在养伤,我若是没事,一样会给你煎药!”齐越低吼。
    凌宇洛摇头道:“你们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我只喜欢二师兄,只喜欢他给我的那种感觉……”
    “那方才你的反应算是什么意思?是我的错觉吗,你那么热情,那么激动,你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也是喜欢我那样对你的,不是吗?”他俊脸涨红,胸口亦是急剧起伏,藏在衣袖里的手掌已握成拳,攥得死紧,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说出这一番话。
    “那不是我的本意,那个熏香,是媚药!换作是任何男人,我都会……”凌宇洛咬唇,心道,都会把他当作是两年前一吻定情的那个人!
    瞥见他受伤的眼神,心中不忍,又说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你别放在心上,忘了吧。”
    “误会,只是误会,却原来,真的是在做梦,以前是,现在也是……”齐越望着她,忽然起身,目光如同一把冰刀刺过来:“凌宇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怎么会对你……”长叹一声,生生咽下后面的话。
    凌宇洛心头一颤,又听得他厉声说道:“停车!”
    “殿下?”马车停住,吴雷探头进来,疑惑不解。
    “送她回宫去!不用管我!”说完,便是朝车外纵身跳下。
    “三师兄!”凌宇洛一把推开吴雷,跟着跳下,朝他追去。
    齐越听得那唤声,身影一顿,并不回头:“若是追过来,我便当你方才是胡说八道,你想清楚……”说罢,闭上眼,心如雷鸣,带着最后的希冀,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巷无人,风幽幽地吹,前方之人衣衫飘风,一身白衣,凄清如雪,在黑暗中生出炫目的亮光,那个孤单的身影,磕和她心底生疼,到底是追,还是不追?
    一个是日久生情,一个是一时之欲……
    脚逾千斤,那一步,抬不起来,又怎么迈得出去……
    半晌,齐越惨然一笑:“我明白了。”语毕,朝前走出几步,便是发足狂奔,再几个起落,已是消失不见。
    凌宇洛怔怔站在原地,眼中慢慢落下泪来,被风一吹,冷意入心。
    误会解释清楚了,应该欣慰才对,为什么心中却是被抽空了一般?
    哦,他骂得真好,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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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风光无限 第二十章 红袖缭乱
  第二日一早,凌宇洛便被叫到了坤夜宫的正殿之上。
  齐愈一身便服,挺直端坐,神情悠闲弹奏着一架古琴,手指抚动间,琴音铮铮作响,叮叮咚咚,如流水一般自在荡漾,只可惜堂下之人对于这音律全然不通,听得直打哈欠,眸子泛酸,眼泪长流。
  “凌五,你一直揉眼做什么?”一曲罢了,齐愈抬眼问道。
  凌宇洛立即抱拳,叹道:“回殿下,听了殿下的琴声,属下太感动了,止不住地想哭,真是高山流水,阳春白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小子,你这张嘴,真是比抹了蜜还甜!”齐愈笑了笑,忽然正色道:“我问你,你昨晚几时回来的?”
  哦,查勤来了。
  “临近丑时。”
  “听说,你坐二皇弟的马车回来的?”齐愈不动声色问道。
  刚到宫门处,她就及时下了车,不想还是被人看见了吗?这皇宫之中,密探可真是不少呢!
  “回殿下,属下在路上遇到吴总管的弟弟驾车回宫,他说二殿下不在车上,正好可以捎我一段路,属下偷懒,就上了他的车 ,请殿下恕罪,属下往后一定谨慎行事,不会再有下次!”
  “二皇弟不在车上?那他人在何处?”齐愈微微蹙眉。
  “吴侍卫没说,属下也就没问。”他与齐越之间的对立关系 ,她又不是不知道,想从她嘴里套话,没门!
  齐愈点了点头,道:“朝中争斗繁多,势态复杂,你是我的人,便不宜与各方势力走得太近,尤其是纪丞相,他虽是你的亲戚,也不能显得太过熟络,以免惹人口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
  齐愈瞥那少年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又道:“听说你在静居寺调戏人家姑娘,被人家打了一耳光?”
  凌宇洛吃了一惊,道:“是谁在我背后乱嚼舌头,胡说八道!我在寺中认真寻查可疑人等,怎可能去调戏什么女子?请殿下明察!”
  “是么,难道是谣言?”齐愈挑了挑眉毛。
  “当然是谣言!”凌宇洛不住点头。
  却见齐愈微微一笑,便是立起身来,缓缓走到那故作镇静的少年身边,仅隔一尺之遥,端详一阵,奇道:“不是说被煽了一巴掌吗,这挨打的是脸,怎么连嘴巴都是又红又肿,难道你还强吻人家,被人家反过来咬了一口?呵呵,你别告诉我这是摔跤摔的 。”
  该死的冰山,昨晚那么用力干嘛,这惨状,还不知几日才能消除,弄得她回来之后都不敢去见二师兄,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这个太子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把她的理由堵死了,不能是摔跤,那会是什么?
  “这个,这个,”面对齐愈那疑惑的目光,不觉干笑两声,呐呐道:“昨晚在纪府,被灌了点酒,神志不清,与那侍候的丫鬟, 干柴烈火,生出点状况来……”
  那个,不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吗,她这样的说法,半真半假,足以打消他的疑虑吧?
  “凌五,可真有你的!哈哈哈……”齐愈放声大笑,半晌,方才停下,看了看掌心的一个小小纸卷,沉吟道:“罢了,这雍西之行长途奔波跋涉,回京又是操练,又是盘查,十分辛苦,这父皇寿诞临近,各项准备已经就绪,今日就让你们放松一日,两日之后的宫宴,可要给我打足了精神,好生对待!”
  哦,又要放假了,这主子可真是体恤下属,张弛得当,天大的好人啊。
  昨日睡眠不足,正好回去寝室抱着小白好好补眠去!
  凌宇洛心中窃喜,却听得他高声唤道:“传吴风进殿听令!”
  不一会,吴风急匆匆进来,抱拳行礼:“殿下!”
  “近日御神卫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你下去安排下,带大家去京城里最有名气的……”齐愈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凌宇洛离得甚远,耳力倒是不坏,依稀听得是什么红袖楼。
  咦,这红袖楼的名字,好生熟悉呢,好似在哪里听说过?
  “殿下,这寿宴在即,此是关键时期,去烟花之地,怕是不妥……”吴风面露难色。
  烟花之地,是了,晚上在寝室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经常听那些同伴们聊得兴起的,这楚京城中最大的青楼,便是叫做红袖楼!
    没听错吧,齐愈叫吴风带着他们逛窑子,进妓院?
  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主子,管吃管住,月俸丰厚,还有亲自过问他们的生理需求?
  “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齐愈呵呵一笑,向吴风耳语几句,听得他不住点头,口中称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属下告退!”
  凌宇洛尚有一丝疑虑,却已是被吴风拉着走了。
  回了小院,众人一听得有大半日时间去光顾那红袖楼,赶紧梳洗换装,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哎,凌五,你怎么回事?大伙都往外走,你抱着猴儿回房中做什么?”
  凌宇洛站在门边,又打了个哈欠,不耐回头:“你们去吧,我昨晚没睡好,这脚软手软的,去了也是白去……”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起来:“凌五,听说你昨晚纵欲过度了?”
  “现在后悔了吧,红袖楼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又好,去了保管你会上瘾,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子……”
  “是啊,凌五不去太可惜了,他长得那么俊俏,指不定人家还拿银子倒贴他!”
  越说越起劲了,难道她长了一张酷似牛郎的脸吗?
  凌宇洛讪笑道:“你们还磨蹭什么,有这个时间调侃我,倒不如早早去选美人,若是被旁人抢了先,只剩下些丑八怪,那可就糟了!”
  听得此言,方才还将她团团围住之人如鸟兽散,一下子失了踪影 。
  那白猴儿听的兴奋异常,见众人都迅速离开,口中呜呜作响,拉着凌宇洛的衣袖,不住往朝众人离去的方向扯去。
  “喂,人家是去青楼,你在一旁瞎起哄什么!你身为一只猴子,自然要恪守猴子的本分,不能胡思乱想,知道吗?”
  小白点头,吱吱叫了几声,甚是委屈。
  “好了,我们洁身自好,回去睡觉,困死了!”昨夜回来得那么晚,又担心齐越那样跑出去出什么事情,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几乎是天快亮了才勉强合上眼,一大早又被齐愈叫去训话,若真是男子,被他们拖去青楼,想必一定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
  奇怪,齐愈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怎么会突然让他们去青楼找乐子,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将小白扔在榻上,自己也侧身躺了下去,见那猴儿还对着自己嘻嘻哈哈,便是翻了个身,面朝外间,懒得理它,一阵胡思乱想,正昏昏欲睡之际,有人猛然一拍她的肩头:“凌五,大白天睡什么觉,赶快醒醒!有正事要做!”
  死吴风,饶人清梦,真是欠揍。
  凌宇洛也不睁眼,辩明声音的方向,便是打出一拳。
  拳头在半空之中,被一双手掌握住,有人笑道:“睡着了还能打人,真是有意思!”
  那声音,很是熟悉,是齐愈!
  凌宇洛倏地睁开眼,一下子从床榻之上跳了起来:“殿下!”
  双手背在背后,却也不闲着,摸索着,将被褥往那猴儿的位置上方一扯,一拉,这背上无眼,也不知到底遮严实没有,尽管如此,又哪里敢往身后望上一眼。
  “你榻上藏了什么东西?”齐愈笑道。
  “回殿下,没什么,是属下的脏衣服,气味太大,怕殿下笑话,只好暂时收进被子里。”被他这么一吓,什么瞌睡都醒了,感觉小白在被子里蠕动,心中大惊,忍不住一掌轻轻拍去,那猴儿吃了一掌,顿时不再动作。
  “好了,你别把你那猴儿打死了!”齐愈哈哈大笑道,“叫小白是吧?这小白摊上你这样凶恶的主人,真是可怜!”
  什么,他知道?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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