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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师兄个个都坏-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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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粒……
  前车之鉴,犹痛在心,情人的眼中,又岂能容下一颗沙粒!
  心思已定,便是握住他的手掌,盯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你可是真的要娶潋滟公主,这喜房可是为你们大婚而布置?”
  齐越闻言一怔,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神情,忽然唇角挑起,慢慢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却是大笑出声:“我的洛啊,原来你却是在跟你自己吃醋呢,你可知道,婚书是送去火象皇宫,到得你父皇手中,其实,却是为了得到这岳父大人的谅解与认同,至于这喜房,当然是为你我准备的,哪里还有什么别人……”
  “什么……你……你……”凌宇洛微微张嘴,一拳朝他捶去,“你竟然骗我!真是把我骗得好惨!”
  齐越一把握住她挥动过来的拳头,凑到唇边轻吻一口,笑道:“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后来知道你的失忆真相,这两年来瞒天过海,如此欺骗于我,我一时气不过,索性也气一气你……”
  “你……真是可恶……”以至于让她在这三个月互不相见的时日里,为了此事,成天担忧不止,惶恐难安。
  “好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给你说明,现在解释清楚了,父皇那里已经谅解我了,你也就别生气了吧?”齐越微微笑着,将她拥进怀中,凝望着那张俏脸,忽然敛了笑容,轻轻一叹,“若是当年,你不是急着离开,而是等我回来,也如此时这般直截了当问我,我们又哪里会……”
  凌宇洛微怔一下,便明白他话中之意,当年如若不是将那些怀疑藏在心里,而是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将心事直接摆在对方面前,不给外人可乘之机,两人又怎会经历生离死别,承受这如斯痛苦!
  说到底,却是因为这内心骄傲所致,以至于,当事情降临的时候,只会放手,只会逃避,而不是直接娶要求一句解释;当误会解除的时候,犹在担心自己的颜面,会受到怎样的冲击,而不是真正敞开心扉,去求取一个谅解,去说一句对不起……
  对他,自以为是深爱,却达不到应有的信任,爱得无比保守,爱得留有余地,将所有的压力都抛给他去处理,而从来没有想过与他一起面对。
  “越……对不起……”搂紧了他,将小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低声而又坚定地说出那三个字,发自肺腑的三个字,眼中含泪,心底却是异常安慰喜悦,幸好,自己还有机会对他说出这一句,对不起。
  “我也因为嫉妒而怀疑过你,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对不起你……”齐越紧紧抱着她,抚着她柔长的青丝,缓声道:“既然如此,就罚你我——”
  声音拖长,慢慢地道:“相守一生,不仅是今生今世,还要定下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越……”心中的爱意与感动,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抬起头来,面对那一双满蕴神情的眼眸,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
  齐越喘息一声,按住她的后脑,温柔回应,逐渐加深,轻轻将她放倒在塌上,吻着吻着,忽然撤开唇舌,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刚刚醒转,身子还好吧?”
  凌宇洛有些怔愣,下意识道:“还好,与以前无异……”
  “那就好!”下一刻,却是大手过来,去解她的领口。
  这个时候,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像做说明,这个猴急的……登徒子!
  凌宇洛一看天色,赶紧按住他的手,急道:“别,有人进来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进来,这正是大家一心期待的,众望所归!”齐越大笑,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停,不多时,便是将两人剥了个精光,赤裎相对,直视那绝美的娇躯,眼生异光,哑声道:“洛,这些年我好辛苦,你真该好好补偿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怎能混为一谈?
  凌宇洛一翻白眼,抵住他欺近过来的强健身躯,正色道:“等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那个他一直在意的,她与颜青之间的事情,应该早些让他知晓吧。
  “你还叫我等,我已经等太久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不,明日再说……”齐越低吼着,朝她覆身上来,急切缠绵。
  明日?他以为他是谁?好吧,这说大话的家伙,她便来切实领教一番……
  云雨初歇,却是已经累得昏天暗地自然是无法去计较确切的时辰了。
  软软躺在他怀中,懒洋洋望着那张同样露出倦色的俊脸,轻声唤道:“越……”
  “嗯?”她的声音,带着情事之后的暗哑,说不出的性感惑人。
  “我有话跟你说,我与大师兄……”话声未落,便是备他大手过来,捂住嘴唇,眼露凶光,切齿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这个事情!”
  “唔……”凌宇洛气得轻咬他一口,恨声道:“不停算了,如果没有言论自由,敛说话都要限制,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明日就回火象去!”
  “你敢!”齐越瞪她一眼,手轻轻放开,别过脸去,“讲吧,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那张怒气渐生的脸庞,软下嗓音道:“我当时真是起了心思,一心要做大师兄的妻子,好好气一气你,曾经不止一次跑去勾引他,可是……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大师兄,他真是个君子……”
  “你们……”齐越听得两眼发光,转过头来抱着她,惊喜道:“你们没有……”
  凌宇洛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没有。”不过,拥抱与轻吻,却是有的,这些,就再也不提了,以后加倍补偿回来……
  “洛……”带着满心的狂喜与欣慰,他的唇,又凑了过来。
  “唉,我还有事情问你——”凌宇洛赶紧伸手挡住,蹙眉问道:“那碧玉簪,是你故意放在那信封里的?”
  齐越点头道:“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可能会去安心园找那封信?或者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虽然装得并非完美,也有情感波动,但她自认为没有在人前露出破绽来!
  “怎么还在计较这个?被我识破,很没面子是不是?”齐越笑了笑,低声道:“你进宫那几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重逢之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后来岚到府中找你,我便逼着他将你与他这两回相聚的言行举止细细回忆出来,后来,又得知你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太医院的偏爱与执着,也就不难推断出这结果来了……”
  “等等!”凌宇洛听出一丝漏洞,急切打断他道:“我在宫中的生活,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越眨了眨眼,好笑道:“当初他在我府中安插内应,难道我居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见她犹是不解模样,点一下她的俏鼻,笑道:“秋月,是我安排的人。”
  秋月,那个伶俐的小宫女?那么,她生病的当晚,那丫头打死不承认有人来过,其实是在说谎了,事实上,那不是一场虚无飘渺的美梦,他真实来过她身边,为她拭汗更衣,为她输入内力,他其实一直都悄悄关注着她,守护在她身边!
  这样的男人,该说他的心思缜密如斯,还是赞他的关心无微不至……
  “越……”叹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也是不能不说,必须要让他知道,不能,也不想再辛苦独扛了,沉吟片刻,方道:“当日我坠崖之后,被人所救,原以为天降奇遇,不想却是一场恶梦……
  想到当时的惨烈情景,以及那凄厉无助的痛苦,不禁瑟缩一下,打了个寒噤。
  齐越手臂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含泪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当时扑到崖边,几乎要跟着跳下去,却被追来的吴雷打昏了过去,没能及时去找你,让那贼子抢先一步……”
  凌宇洛侍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去面对的。”
  齐越点头,抹去她眼角一滴珠泪:“天亮之后,我就带你进宫去,我们,一起去面对……”
  一起面对……
  是了,时间已经过了半年,这攻心之术与引蛇出洞的剧情,应该都差不多落幕了……
  冰冷潮湿的地牢之中,到处都是乱跑的老鼠,漆黑的牢房之中,借着手中烛台的光亮,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身影,隐约可见,喃喃作声:“哈哈,我告诉你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偏了头,想一想,痴痴道:“自作孽……自作孽……下一句是什么呢……”
  牢外过道上,那倚在挺拔男子身边的娇柔女子替她接了下去:“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牵着手,走在出宫的路上,眼神交错,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凌宇洛叹一口气,停下脚步,朝向他道:“她落得如此地步,实在在我意料之中,只唯独那个孩子,我当时不觉什么,现在想起来,却真是对不起皇上……”
  是的,怀孕之人,最忌心情浮躁,特别是像柳如烟这样,一心担忧那生产之后,即将被施行的催眠之术,生怕自己会露出马脚,被人揪出杀子与害人的滔天罪行,身在禁公之中,如丧家之权,日无心食,夜不能寐,终日惶恐不安,未曾足月便已经早产,更有甚者,诞下那双腿萎缩的畸形男婴!
  “你不必自责,这贱人,实在是咎由自取,竟然摔死亲生骨肉,还将一切罪过推到你与萨朗身上,好在,那姓宁的贼子得到消息,忽然出现宫中,企图带她逃走,却是未出宫门,已经被皇上的亲卫当场抓获,于是有了这疯癫成痴的下场!”
  齐越说罢,握住她的双肩道:“洛,当日皇上亲自审问,获知真相,便是将这处死贼子的差事交给了我,是我亲手捏碎他的肩骨,并且一箭穿心,将他射杀于刑场,总算是报了这深仇大恨。”
  凌宇洛点了点头,叹道:“大仇已报,我也再无遗憾……”
  真的,没有遗憾了吗?
  想到那几位师兄,想到萨朗,想到小翔,想到皇上,却是一阵头痛,除了齐越,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欠下了那么多情债,个个情深意重,可怎么还啊?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齐越揽住她的纤腰,边走边温言道:“经过这一段日子,皇上已经想得很明白了,那紫金凤佩也是早已收回,他亲口对我说,这辟邪双珠用以救人,不需要任何回报,只希望你能够恢复如初。”
  “真的吗?”凌宇洛抬起头来,有丝不信,迎上他的目光。
  “真的。”齐越轻轻点头,似是不经意朝瞥向不远处的殿柱,那里,有一道明黄身影,却是已经站了很久,至终于,悄然远去。
  一声叹息,几不可闻,消散在风中:你终究成不了朕的洛儿,幸而,你曾经是朕的凌五……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行在回府的路上,凌宇洛靠在他肩上,随意问道:“对了,母妃说过,你不止请来了高僧,还请来了巫师,说的是萨朗吧,怎么没看见他?”
  “萨朗……”齐越看她一眼,剑眉紧皱道:“我刻好桃符之后,他本来很高兴,取了那水晶球转了半天,转着转着,忽然变了脸色,很是着急,说什么时间对不上,一定要想办法,后来就不知所踪了,我确不知道他取了哪里,这个大祭司,实在太神秘了。”
  难道,是回那个阴森森的神庙去了?倒是极有可能。
  凌宇洛摇一下头,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师兄们呃,他们怎么样了?”
  “就知道你放不下他们——”齐越眉头皱得更深,叹道:“我已经送了口信出去,除了在蓉城的大师兄外,二师兄跟岚等下都会到王府来,我们在皇宫待这些时辰,说不定人都到了,这其中纠葛,当面细述吧。”
  二师兄,与岚哥哥,他们都在楚京?都会再见?
  瞟他一眼,低下头去,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小洛!”下了马车,刚踏进王府大门,迎面两声熟悉的呼唤,便是令得她呆立原地,生生怔住。
  下一瞬,便是飞一般奔了过去,扑到两人身上,顿时泪如雨下,“二师兄!岚哥哥!”
  秦易之拍一下她的肩膀,轻轻笑道:“怎么又哭鼻子了,是不是老三欺负你?说出来,二师兄为你报仇!”
  “是啊,如果是越欺负你,尽管告诉我们……”纪云岚也是面色温润,牵着她的小手道:“但是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别再像在当年在山上那样,编出个莫须有的色鬼老爷来,哈哈!”
  “岚哥哥,这些陈年糗事,你还说出来做什么!”凌宇洛守了眼泪,指着几人笑道:“当时,你们几个不都是相信了,一个个都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发誓要替我报仇呢!”
  众人大笑,这相逢一笑,却是冲淡了尴尬与惆怅,嫌隙立消,唯余怀念。
  齐越走到她身边站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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