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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师兄个个都坏-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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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王爷他……”潋滟公主看了一眼那帐中床榻,又急又妒,心一横,便是奔到端木澈面前,道:“你答应之事,绝不能反悔!”
  端木澈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我会稀罕这里吗,那个白头翁,也只有你一个人当做宝,白送我都不要!”说罢,朝她伸出手去,道:“快点给我解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潋滟公主轻轻松手,露出一串精光闪耀的钥匙,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将她手上的铁镣打开了。
  端木澈双手一旦自由,便是欢呼一声,抓过她手中的钥匙,自己去开那脚上的铁镣,待得束缚尽除,随手往床榻之下一扔,又朝她手中看去,问道:“那士兵衣服呢?”
  潋滟公主摇了摇头道:“皇帝哥哥的钥匙太难取了,我花了不少时间,眼见你帐帘卷起,就先过来了,哪里还有工夫去找那士兵衣服?”
  端木澈蹙起淡眉,没有士兵衣服,这数千座营帐,却怎么走得出去?
  掀帘看着帐外过往的士兵,侧头唤道:“你来,随便编个理由,叫个人进来,要身材瘦小一些的。”
  潋滟公主当即步出,随口招了一名士兵进来。
  “公主有何吩咐?”那人刚走进营帐,帐帘一放,只觉得后经一痛,顿时倒下人事不省。
    端木澈将人拖到屏风后面,几下扯了他身上的铠甲,换在自己身上,虽然还有一些松垮,将要带束紧一些,再戴上头盔,弄些头发遮住前额,倒是勉强过关。
  再看那潋滟公主,却是拿着自己换下的齐越那件长跑怔怔出神,心中一动,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潋滟公主张大嘴巴看着她,似是不敢置信,端木澈轻笑一声,道:“好了,现在我要走了,至于你么,就留下来陪他吧,也算是满足你的心愿。”
  说罢,趁她目瞪口呆之际,飞速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扶去床榻之上躺好,脱去外衣,再盖上被褥,一切弄妥之后,方道:“我这点穴工夫力道用得不重,大致就是他回帐的时候,自然就解开了,剩下的事情,就该你自己把握了。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朝那榻上之人笑了笑,随即走出营帐,碰上几名守卫士兵迎面走来,灵机一动,赶紧只手捂住面颊,低头过去。
  “小余,怎么,笨手笨脚,被那水月公主打了?”见得她的尴尬模样,讥笑之声四起。
  “唉,别提了。”含含糊糊答着,便是朝角落里走去。
  上回来凭吊之时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竟是没能记住进出路径,现在正是白天,也不敢盲目乱窜,引发麻烦,正在犹豫之际,忽然肩膀一沉,一只手掌拍了上来。
  不好,被发现了么?
  端木澈吃了一惊,回身就要去扭那人胳膊,只听得耳边一声轻唤:“少主!”
  竟是尹方!
  大喜之际,便是不再挣扎,随他拉着自己一路疾行,走到一顶营帐背后,看清他的模样,不禁低声笑道:“我们两个,怎么想到一起去了!”
  只见尹方也是一身联军士兵的打扮,此时正是一脸焦急望着自己,不迭道:“少主没事吧?”
  端木澈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火凤卫弟兄呢?”
  尹方恨声道:“当日少主与颜将军进了那灵堂,后来生出变故,混战之中,对方放出迷香,迷倒了我们不少兄弟,颜将军回城之际命属下悄悄在营外潜伏下来,伺机打探少主消息……”
  端木澈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尹方道:“关在一处囚营之中,属下没能拿到解药,那解药,据说在联军副帅帐中……”
  端木澈咬牙道:“我这就回去拿。”
  尹方忙道:“少主莫急,属下先带少主去取宝剑,再想办法救人。”
  对了,风吟长剑!有了宝剑,与人交手,便是毫不畏惧了。
  尹方带着她左走右弯,转眼来到一处青色营帐旁边,看看帐外无人,便是蹲下身去,掏出匕首,在帐边挖掘起来,不一会,只听得叮当一声,似是碰到什么硬物,当下弃了匕首,双手不住动作,将那藏于土中的宝剑掘了出来。
  端木澈拿回宝剑,正要离开,忽然听得帐中低低一声喝问:“是谁在外面?”
  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呢。
  端木澈心中一动,拉了尹方,闪进帐中。
  只见帐内光线甚弱,依稀见得一人躺在榻上,面色很是憔悴,走进一览,不由叫道:“是你!”
  原来是水月皇帝手下那个姓宁的军师!
  他此时见得两人,也是吃了一惊,道:“你们……怎么会混进来……”
  尹方一步过去,喝道:“就是这厮放出来的迷香,这个狗头军师,帮着那樊子奕做了不少坏事,杀伤我们不少兄弟!”
  端木澈冷笑一声,长剑已经指向他的心口:“冤有头,债有主,你今日落到我手里,自当是血债血偿!”
  说罢,一剑过去,把人往后一缩,却是被风吟的剑气所煞,躲闪不及,只微微侧了下身,手臂之上顿时血如泉涌。
  那宁军师捂住手臂,一下子滚到地上,猛然跳起,朝帐外窜去,同时大叫:“来人!有奸细!”
  端木澈飞一般追出,一扯一拉,便是将他手臂反剪在背后,长剑架上他的脖子,剑锋一拉,那宁军师颈项之上顿时一道深深血痕:“你每跑一步,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一道,看你的腿跑得快,还是我的剑划得快!”看着那雄汹涌而出的鲜血,眼中竟有无端的兴奋。
  那宁军师萎缩在地,昏死过去。
  端木澈仍是怒气难消,走过去踢他一脚,见得没有反应,这才转身过来,面朝尹方,刚要说话,却见得尹方睁大了眼,大叫一声:“小心!”
  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已是被大力撞向一侧,抬眼望去,只见尹方面色惨白,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来,显然受伤不轻,那宁军师聚集全力偷袭一掌,此时更是伏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恶贼,真当千刀万剐!”再不迟疑,朝着他手腕脚踝刷刷几剑刺去,那宁军师连连几声惨叫,登时昏了过去,端木澈心下厌恶,随即一脚踢去帐边。
  再回头扶住尹方,心疼喊道:“你这傻子……”
  尹方喘口气道:“保护主子……这是火凤卫的职责……”顿了一下,听得外间已有喧闹之声,扯住她的手臂道:“少主……趁此混乱……你快走吧……”
  端木澈摇头道:“我们一起走,这是命令!”当下过去,将他架了起来,做到榻上,又道:“你先躺一会,我们以逸待劳,让他们折腾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再想法抢匹马逃出去!”
  尹方依言闭上眼,昏昏睡去。
  端木澈守在榻边,凝神细听,感觉外间的嘈杂声渐渐消去,过不多时,帐外忽有人声响起:“宁军师?宁军师?你是在帐中吗?”
  只怔了一下,当即学那人声音,含糊道:“我在……”言多必失,说出一句,立时打住。
  那问话之人停了一下,又道:“卑职奉副帅之命,前来探望。”语毕,帘帐掀起,一对持枪士兵顿时闯了进来。
  端木澈暗叫不好,飞身而起,长剑一挥,阻住来人攻势。
  “你杀了宁翼?”帐门处,齐越的声音传来,此时正是目光朝向角落,看着那满身鲜血,一动不动之人。
  端木澈摇头道:“就这样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说话间,几名士兵抢上前去,检视一阵,禀道:“副帅,宁军师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齐越皱了一下眉,沉声道:“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端木澈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说罢,寒霜罩面,当即青光闪耀,剑尖指向他的喉咙。
  齐越衣袖一拂,脚步错动,早已避过,他内伤已愈,功力确实更进一层,此时铁拳猛攻,臂影晃动,扁丝欲夺端木澈手中之剑。
  端木澈也不退让,使出空明剑法,连绵不断朝他攻去。
  那边尹方已经醒转,骤然见得两人在帐中打斗,却是吃了一惊,刚叫出一声,脖子上已被周围士兵架上数把钢刀。
  端木澈瞥来一眼,心中着急,招式不免慢了半拍,齐越何等人也,寻个空隙便是朝她右肩拍去,口中叫道:“撒手!”
  这一拍,原本是一强硬外力使得她长剑脱手,一旦松手,劲力自消,哪知端木澈却是倔脾气,虎口已经震出血来,却仍是握紧长剑,眼见这条手臂便要给废掉。
  电光火石间,齐越正要动作,尹方却是看得心惊胆战,脱口大叫:“齐越,住手!你不能伤她!你可知她是……”
  齐越心念一动,并不理睬,一掌朝端木澈头顶击落,眼见即将血溅当场。
  尹方神行欲裂,惊恐狂叫:“不——”
  说时迟,那时快,齐越及时收手,端木澈的长剑却是毫不留情,直直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扑哧一声,似是利器刺进人身的声响,齐越睁大了眼,看着胸口深深插入的剑刃,不由自主朝着面前之人伸出手去,喃喃道:“你……”
  端木澈来不及拔剑,当即转身,向着尹方所在之处冲了过去。
  那已将尹方包围的士兵见她伤了己方副帅,义愤填膺,纷纷刀剑相对,不想旁边却是一声喝止:“住手!任何人不得伤她!”
  回身望去,齐越勉强站住,抚着胸口,指间血红滴落,喘一口气,道,“看在颜青将军的份上,我不再为难你,你走吧!”
  他这是,要放自己走?
  端木澈呆了一下,便是去扶榻上的尹方。
  “原来是颜青的女人!”帐帘一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加入进来,冷笑道:“如此正好,副帅,你身受重伤,此刻就好好休息吧,这个端木澈,就交由本帅来处置了!”
  樊子奕两步过来,袖中一道白雾挥舞,端木澈来不及防备,只觉得鼻尖一凉,依稀听得齐越惊呼一声,便是昏了过去。
  醒来之时,自己却是浑身冰冷,抬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风声萧萧,战马嘶鸣,自己竟是身在一处离地足有数丈的高台之上,背后一根巨柱,手脚皆是被绳索绑住,动弹不得。
  那台下尚有人马晃动往返,来往之间,便是运来大批柴草,堆在高台四周围,这高台的位置,却是正对着那边城城墙,周围无数士兵弯弓搭箭,面朝四周,足有万人之多。
  看清形势,稍一思想,当即明白过来,他们建此高台,台下堆了柴草,却将自己置于台上,只怕是要颜青投降,颜青若是不降,他们便举火烧台,叫他神智混乱,不能专心守城。
  这个樊子奕,真是居心叵测。
  过不多时,台下吼声震天,那火象大军如潮水一般冲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颜青。
  “澈儿!”颜青高声叫道,嗓音已经沙哑。
  端木澈咬住嘴唇,默默望他,却是一声不吭。
  “哈哈哈……”高台下方,樊子奕立在那浅丘之上,大笑一阵,叫道:“颜青,想要留下她的性命,你便是跪下给朕磕十个响头,然后开启城门,迎接我金水联军进程接管。否则,朕一声令下,便是台毁人亡。”
  颜青眼见几十名军士手执火把站在台下柴草堆旁,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即点火,而台下弓箭手将这高台守得如此严密,血肉之躯如何冲的过去?何况即使冲近了,火发台焚,又怎救得端木澈下来?
  一时之间,却无对策,心中大是痛惜,当即喝道:“齐越!齐越!你人在何方?”
  樊子奕笑道:“你是找你那师弟,朕的联军副帅吗?告诉你,他这下身受重伤,自身难保,实在是帮不了你!颜青,边城与人命,你好生考虑,到底要选哪一个?”
  颜青呆呆望着高台,心乱如麻,身边低吼声声,两条人命同时奔将过来,却是贺立翔宇萨朗!
  两人各骑一匹骏马,朝着高台方向猛冲过去,冲到中途,羽箭纷飞,密如织雨,眼见即成箭靶,颜青见状不妙,策马过来,一根长矛舞动声响,将羽箭纷纷尽数挡下,飞速扯了两人回返队伍。
  正当此时,联军大部亦是倾巢而出,步兵与骑兵方队朝着边城城下猛冲而去,远处喊声如雷,震山憾野,阵后数万金水联军铁甲铿锵,从两侧抢出,径自攻打边城。
  “颜青,此时边城危急,火象危急,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守城!”端木澈高声叫道,喃喃道:“记住,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颜青咬紧牙关,忽地拔出长剑,喊声:“防守!”便是带领人马,朝着边城方向疾驰而去。
  樊子奕怒不可赦,高声叫道:“好,点火!”刹那间堆在台边的柴草着火,浓烟升起,颜青不敢回头,策马狂奔,贺立翔宇萨朗勒住奔马,眼见黑烟中火焰上升,人在马上,皆是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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