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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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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了解你的孩子。不要只看到她的残疾,多发现她的优点。

  总是抱着最好地希望,积极看待事物。

  永远不要放弃。只要你不断地激励孩子,给予鼓励和关爱,孩子就能够达到她所能达到地最佳状态。

  有些日子,只做最低限度地事。你也许感觉疲劳或者压力,因此只做最基本的,其他什么也不要干。不需要当一个“超人父母”,你只是个常人。

  你希望自己受到什么样地对待,就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你的孩子,这样你知道你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庆幸自己有一个孩子。不管她是不是病儿,要庆幸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品尝特别的时刻。一条不可割断的纽带在建立起来后,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坚固。

  耐心温柔地对待孩子。孩子的残疾不是她自己想要的,不要向她发泄你的烦恼。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3期P17


   

一枚硬币
●'美'帕特丽夏·S·雷 ○金 戈编译

  一天,我去拜访一位商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注意到他的手老是在捻弄着一个放有一枚一角硬币的镇纸。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我向他询问有关那枚硬币的来历。

  他说:“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月,我和我的室友一共只剩下最后一枚一角的硬币了。他是靠奖学金上大学的,我则是靠在棉花田里干活和在杂货店里打工挣来的钱缴学费的。我们两个都是我们各自的家庭里第一个走进大学校门的人,我们的父母都为我们感到非常骄傲。他们每个月给我们寄来很少的一些钱作为生活费,供我们买食物,但是那个月,我们没有按时收到我们的支票。那天是星期天,是那个月的15号,我们俩只剩下一枚一角的硬币了。”

  “我们用那仅有的一枚硬币去学校的大厅里打了一个由对方付费的电话给远在500英里以外的我的家人。是我的母亲接的电话。我从她的声音里能够判断出,我的家里一定出事了。果然,她告诉我,我的父亲生病了,还失了业,所以,那个月他们没有能力给我寄钱来了。我问她我的室友家里有没有把他的支票寄过来。我的母亲说她已经和他的母亲谈过了。他们那个月也没有多余的钱寄给他。他们都觉得很抱歉,但是看情形,我们只能回家了。他们之所以一直拖延着没有告诉我们,是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么,你们怎么办了呢?”

  “当我挂上电话的时候,我们听到一阵响声,接着,硬币就开始从付费电话里流出来。我们大笑着,伸手去接那些钱。从那儿经过的学生们都以为我们疯了。我们讨论是否可以拿走这些钱,把它们据为己有,以应付迫在眉睫的生计问题。没有人会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接着,我们意识到我们不能那么做。那是不诚实的。你明白吗?”

  “是的。但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把钱还回去是很需要勇气的。”

  “噢,是的,不过我们还是努力尝试着去做了。我打电话给电话管理员,告诉她所发生的事情。”他微笑着回忆道,“她说钱是属于电话公司的,因此,我们可以把钱放回到机器里。我们照她的话去做了,但是,我们一把钱塞进机器里,机器就又把钱吐了出来。我们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都是一样。机器不愿意接受这些硬币。”   

  “最后,我只得又打电话给管理员,我告诉她硬币一直在往外流。她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将向她的上级请示。她返回之后告诉我,电话公司不愿意为了收几美元的硬币而专门派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到学校里来。因此,我们只能自己处理那些钱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吃吃地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声里含有一种感动的情绪。“在回寝室的路上,我们一直大笑着。我们数了数那些硬币,一共有7。2美元。我们决定用那些钱从附近的食品杂货店里买食物,并且在下课后去找份工作。”

  “你们找到工作了吗?”

  “是的。在我们挑选好食物,用那些硬币付费的时候,我们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食品杂货店的经理。他给了我们每人一份工作,让我们第二天就开始上班。我们的钱足够维持到我们拿到第一笔薪水。”

  “你们俩都完成大学的学业了吗?”

  “是的。我们一直为那个人工作,直到我们毕业。我的朋友终于成为了一名律师。”他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接着说,“我从商贸专业毕业后,就开始了这个今天拥有数百万美元资产的公司。我自己的孩子们也都上了大学,我的室友的孩子们也一样,但是,我们是第一个。”

  “这枚硬币是从付费电话里流出的硬币中的一枚吗?”

  他摇了摇头。“不,当时我们拮据极了,那些钱全被用完了。不过,当我拿到第一笔薪水的时候,我省下了一枚硬币,并且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直到大学毕业。我保存它是为了让它时刻提醒我,我出身于一个贫穷的家庭。每当我想到我现在的幸福时,我都会想起我生命中的那一段艰苦的岁月,想起在我和我的父母每天都要面对的贫穷之间的那枚一角硬币。”

  “你后来遇到过那位电话管理员或者告诉过她那些钱对你们意味着什么了吗?”

  “没有,但是当我们毕业的时候,我和我的室友写了一封信给当地的电话公司,问他们是否想要收回那些钱。”

  “为此,公司的总裁特地写了一封表示祝贺的回信给我们,并且告诉我们,他从来没有觉得公司的钱花费得比这更有价值。”

  “你认为这纯属侥幸,还是另有原因?”

  “这么多年来,我也经常想到这一点。我怀疑那位电话管理员可能从我的声音里听出了恐惧;也许是她阻止机器接受那些硬币的。或者,也许……这是上帝的旨意。”

  “你永远也无法弄清楚这一点了,对吗?”

  他摇了摇头,用手抚摸着那枚镇纸,好像他能够从中吸取到力量似的。“是的,不过,我将永远记得那个时刻和那枚硬币。在过去的那些年中,我已经用很多倍于那笔欠债的钱回报给社会了。我希望我也帮助了别人,就像一枚硬币帮助了我一样。”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24


   

一粒扣子
●欧阳卓智

  男孩住在医院里快一年了,他脸色苍白,眼睛却漆黑透亮,总是笑着回答医生的询问。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很喜欢他,但一说到他都觉得太可惜。

  男孩清瘦高挑,是市重点中学高一的学生,学习成绩很好,听说曾获得“奥数”冠军。没想到高一下学期,他在课堂上晕倒了,送医院一查患了白血病。而这之前他的父母所在的工厂先后倒闭,父母早就下岗了。没钱吃饭不行,没钱治病更不行,儿子的命啊!男孩的父亲在打工之余又去帮人运货做苦力,母亲去打零工。每天一放工,母亲就做了饭菜送到儿子病房。饭菜很简单,而且做得很粗糙,一种菜几乎三四天一个样。男孩从不挑剔,吃了就吃了,吐了就吐了,也不说什么,照样与同病房的人或护士说说笑笑。

  这样的家境,这样难治的病,男孩母亲那张脸,便总是愁眉不展,憔悴不堪的样子,跟儿子也没什么话说。有时候男孩的父亲匆匆而来,带一个苹果或者两根香蕉给儿子,又匆匆走了。如果哪一天男孩的父母在病房碰上了,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吵。当着男孩的面由小吵到大吵,起初护士上前劝阻,没用。然后把他们请出病房,他们就在走廊上吵,声音还好大。男孩这时候就一句话没有,静静地躺着,呆呆地看天花板。病房里的人问男孩为什么不劝劝父母,他只回答说:“习惯了。”谁要是问多了,他会一改平日的笑模样,拉长脸来跟你急。

  有一回男孩的父母又吵上了,吵得还很凶。原因是这天中午,母亲送来的饭菜又是只有辣椒焖白豆腐。男孩那天正发着低烧,没口味,就说:“妈,我想吃空心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想吃。”母亲说道:“以后再吃吧,空心菜现在贵得很,我们吃不起。”这时,男孩的父亲来医院交药费,正好到病房听见了,就叫男孩的母亲马上去买空心菜,回家做好了送过来。做母亲的不仅不肯去买空心菜,还像炸药一样被点着了,嚷嚷着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我们累死累活挣这点辛苦钱都交给了医院还不够,还欠了好多债呢!还想吃时令小菜?三块多钱一斤够我买好几天的菜了。省省吧,空心菜以后有的是!”男孩的眼睛红了,其实他从不开这样的口的。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还病得很重呢!做父亲的就掏出5元钱塞给那个母亲,母亲不接,两人又大吵……

  五月的一天,男孩把父亲和母亲叫到了病房。男孩躺在病床上,指着衬衣上的扣子问母亲:“妈,你看这是什么?”母亲有点奇怪地说:“这能是什么?这是扣子呀!”男孩又问父亲,父亲同样回答说这是扣子。男孩轻叹一口气,随即又笑了,说:“妈,爸,你们记住了。我,就是这一粒扣子,妈是右边一块衣襟,爸是左边一块衣襟,因为我这粒扣子,把你们连在一起了。如果以后这粒扣子不在了,没有了,你们就分开过吧。”母亲顿时就抱着男孩哭了起来。但是,哭有什么用,男孩几天之后便死了。

  两个月以后,男孩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09


   

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张爱玲

  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来看看中国的一切,也不失为一桩有意味的事。头上搭了竹竿,晾着小孩的开裆裤;柜台上的玻璃缸中盛着“参须露酒”;这一家的扩音机里唱着梅兰芳;那一家的无线电里卖着癞疥疮药;走到“太白遗风”的招牌底下打点料酒——这都是中国,纷纭,刺眼,神秘,滑稽。多数的年青人爱中国而不知道他们所爱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无条件的爱是可钦佩的——唯一的危险就是:迟早理想要撞着了现实,每每使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把心渐渐冷了。我们不幸生活于中国人之间,比不得华侨,可以一辈子安全地隔着适当的距离崇拜着神圣的祖国。那么,索性看个仔细罢!

  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来观光一番罢。有了惊讶与眩异,才有明掺,才有靠得住的爱。

  为什么我三句离不了京戏呢?因为我对于京戏是个感到浓厚兴趣的外行。对于人生,谁都是个一知半解的外行罢?我单拣了京戏来说,就为了这适当的态度。

  登台票过戏的内行仕女们,听见说你喜欢京戏,总是微微一笑道:“京戏这东西,复杂得很呀。就连几件行头,那些个讲究,就够你研究一辈子。”可不是,演员穿错了衣服,我也不懂;唱走了腔,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坐在第一排看武打,欣赏那青罗战袍,飘开来,露出红里子,玉色裤管里露出玫瑰紫里子,踢蹬得满台灰尘飞扬;还有那惨烈紧张的一长串的拍板声——用以代表更深夜静,或是吃力的思索,或是猛省后的一身冷汗,没有比这更好的音响效果了。

  外行的意见是可珍贵的,要不然,为什么美国的新闻记者访问名人的时候总拣些不相干的题目来讨论呢?譬如说,见了谋杀案的女主角,问她对于世界大局是否乐观;见了拳击冠军,问他是否赞成莎士比亚的脚本改编时装剧。当然是为了噱头,读者们哈哈笑了,想着: “我比他懂的多。名人原来也有不如人的地方!”一半却也是因为门外汉的议论比较新鲜戆拙,不无可取之点。

  然而为了避重就轻,还是先谈谈话剧里的平剧罢。《秋海棠》一剧风靡了全上海,不能不归功于故事里京戏气氛的浓。

  紧跟着“秋海棠”空前的成功,同时有五六出话剧以平剧的穿插为号召。中国的写实派新戏剧自从它的产生到如今,始终是站在平剧的对面的,可是第一出深入民间的话剧之所以得人心,却是借重了平剧——这现象委实使人吃惊。

  为什么京戏在中国是这样的根深蒂固与普及,虽然它的艺术价值并不是毫无问题的?

  《秋海棠》里最动人的一句话是京戏的唱词,而京戏又是引用的鼓儿词:“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烂熟的口头禅,可是经落魄的秋海棠这么一回味,凭空添上了无限的苍凉感慨。中国人向来喜欢引经据典。美丽的,精辟的断句,两千年前的老笑话,混在日常谈吐里自由使用着。这些看不见的纤维,组成了我们活生生的过去。传统的本身增强了力量,因为它不停地被引用到新的人,新的事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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