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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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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女囚们说,虽然你们是囚犯,是犹太人,但是在我们医务人员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病人,都会受到认真负责的治疗。医院可不是讲政治的地方,这里只有医生、护士与病人。说完,护士长就安排女囚们去浴室洗澡,以便住院治疗。奥尔佳当然不相信什么医院不讲政治的欺人之谈,但她这次低估了眼前这条美女蛇的恶毒手段——她将把她们立刻引向死亡,不然她会一个箭步扑上去,掐死这个女魔。不幸,到底是她倒在女魔亲手排放的毒气之下。
  在短短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哈克巴特小姐居然把二三百批病人成功地带进了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又带着满脸惬意的表情,看着几分钟以前的病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具尸体。加上被她本人或经她授意用医学手段杀害的病人,大概有5 万人左右。世界上护士培训的创始人南丁格尔女士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对哈克巴特这样的不肖徒孙感到万分耻辱。到底是苍天有眼,哈克巴特这个万人切齿的女魔,还在1945年夏秋之交,就落入盟国调查人员的手中。由于罪行清楚,证据确凿,曾经轻判了相当多纳粹战犯的英军司法人员也无法对她进行庇护,只能依法从事,判处她死刑。
  第八节 伊丽莎白·玛赛尔——医德沦丧,杀人成瘾
  在诸多被认为是为美女的战犯中,伊丽莎白。玛赛尔是要打一点折扣的,因为当她作恶多端时,她已经年近50岁了。不过,称她是徐娘半老还是不过份的。要不,为什么好几个当年的男囚保存她的玉照呢?
  玛赛尔是一名老牌的纳粹党员,纳粹上台不久就加入了希特勒的组织。除开集中营的前后两任司令官科盖尔和祖伦,再加上医院院长特罗麦尔,她的党龄大概比谁都长。从1943年2 月,她就担任党卫军医院的护士长,接替惯于以注射毒药杀人的护士长玛格丽特·霍夫曼。不过,这只是老虎走了又来了饿狼。据女囚们回忆,玛赛尔只是在1943年刚来时,参加过囚犯们的几次体格检查,其他有关女因健康的事项,她很少过问,女囚们难得见她一面。不过,没有多久,玛赛尔却频频亮相了。不过,女囚们发现,她的出现比起她不露面更为糟糕:这个相貌秀丽的中年妇女,不仅丝毫不具备护士那种从南丁格尔那里继承下来的职业道德,而且鲜少中年妇女那种惯有的慈爱与同情心。她个头不高,但强健有力;她不苟言笑,但一旦开口,就会让人心惊胆战。她那种少有的残忍,恐怕一般的党卫军女护士也不一定具备。现在,玛赛尔最常见的工作是跟随着欧勃霍泽、容塔克两位女医生在巡视中挑选那些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的女四,以从事轻工作为名,将她们诱骗到毒气室处死;有时到工地,有时去囚舍。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两位女医生已经挑完应该转而“从事轻工作”的病弱女囚,走出国舍;余下的女囚正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的时候,玛赛尔却站在那里不走,她那满眼凶光扫描着每一个女囚,美貌顿时收敛。突然,她用手一指某些女囚,“你,你,还有你,都出去做轻活”,说着,伸手就把被她点名的女囚往外拽。这种追加的死刑判决的受害者,往往可达七八个,有时达到十五六个。她身穿白衫,头戴白色护士帽,却极端不愿为女囚服务。许多请求她量体温或血压的女囚都遭到她的厉声呵斥:“不长眼睛,你没看见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吗?”“没时间,我是你的女仆吗?”可是,如果说玛赛尔女士从来不给女囚诊治,也有点冤枉她。自从特罗麦尔院长颁布了集中营医院有权对重病囚犯实施安乐死的指令后,玛赛尔就忙得经常加班加点,时常不请自到。23岁的波兰女囚玛利亚·盖莱尼克不幸患上肺结核,经常咳血。她不敢去医院,害怕被收拾掉。安乐死指令下达后,她更加恐慌不安。这天下工后,她抱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决定给亲人写一封诀别信,不然很可能就来不及了。刚刚写下三行字,猛然听到一声吆喝:“玛利亚·盖莱尼克,到医院体检。”抬头一看,玛赛尔已经凶神恶煞似的站在自己面前了。“五分钟后我就去”,玛利亚已感到来者不善。“不行,好几个医生等着给你会诊呢”。“求求您了,三分钟我就走”。“不行就是不行”,玛赛尔的声音更为严厉。女囚们也感到今天要和玛利亚生离死别,纷纷哀求玛赛尔手下留情,给玛利亚几分钟时间。不说还好,说得玛赛尔恼火了,她把玛利亚的信扔到地上,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外走。第二天清早,忐忑不安的女囚们急忙跑到医院,一个党卫军女护士冷冷地说,玛利亚的病情太重了,欧勃霍泽医生和玛赛尔护士长抢救了一夜未能奏效,她已经死了。两个女囚费了许多口舌,总算见到了玛利亚的遗体。她脸色狰狞,周身青紫,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死前无疑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瘦如麻杆的胳膊上青筋毕露,上面显出好几个粗大的针孔。“什么抢救了一夜,是折磨了她一夜”,两个姑娘心中愤愤说道。对于上了年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妇女,玛赛尔把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1944年初秋,800 名年纪较大的妇女,被纳粹当局从瑙因加莫集中营押送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处死,途径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医院大厅里过夜。大概是她们中有些人尿了裤子,第二天一早,玛赛尔一进门就叫喊起来,“真是一群肮脏的母猪,把空气搅得浑浊不堪,让人没法活”。女囚护士们心里清楚,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果然,玛赛尔站在那群老女人面前,逼迫“肇事者”,马上站出来,先跪下认罪,再脱光衣服到院子里洗冷水澡,再回到浴室洗热水澡。老太太们听了。吓得各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玛赛尔气急了,叫来一帮女看守,用皮鞭把老太太们逐个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了一顿。有的老太大本来就又累又饥,再加上又气又痛,当时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进毒气室之前,还要遭受如此令人难堪的羞辱。对于刚刚出世的婴儿,玛赛尔的态度是否会手下留情呢?非也。她的纳粹种族观根深蒂固。她认为,犹太人的婴儿反正都是有罪的孽种,现在不除掉他们,他们将来长大后,就必然要危害我们。当法官问她是否杀害过集中营女国的婴儿时,她很痛快地承认曾给四五个犹太婴儿注射过毒剂,但又强调她只是执行院长下达的命令。但是接着就有与她共过事的女囚护士揭露,1944年冬天,玛赛尔曾经把20多个新生儿集中到一间没有暖气设备的大房间内,不许任何人喂给他们食物。婴儿们啼哭了两三天,声音越来越弱。后来,这位护士亲眼看到几个党卫军女护士依照玛赛尔的吩咐,把这些瘦得皮包骨的婴儿尸体送到焚尸场。根据集中营当局的统计,1943年至1945年4 月,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各国女国共生下婴儿870 多个,但由于遇到玛赛尔及其党卫军女护士这类恶魔的百般摧残,至少有一半多婴儿被折磨致死,只有少数逃离了拉芬斯布吕克这座人间地狱,见到了明媚的春光。
  面对这般毫无人性的纳粹女战犯,等待她的结局自然是登上绞刑架,所有的法官对此都持同样的意见。与众不同的是,玛赛尔面临死亡时,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这倒和她的那些要求宽恕或大喊冤枉的年轻女同事不一般。
  第九节 薇拉·莎尔弗夸特——为虎作伥,害命取乐
  从她被人们亲呢地称做“维罗尼卡”(意即“小薇拉”)时起,左邻右舍就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出众的小姑娘。不过,由于父母过分的溺爱,她长大后变得相当自私,薄情寡义。那一年大学毕业,她最要好的一个女友邀她见见自己的男友。她一见到那位英俊的、卡尔斯鲁厄工业大学的研究生,就为他的相貌与才华所倾倒。第二天,她就给自己的“心上人‘(其实是别人的”心上人“)寄去一封毫不掩饰地袒露自己爱情的信。而且,自此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地给那位英俊少年写情书,而丝毫不考虑女友的利益。她如此厚颜无耻地充当第三者,导致了女友同她绝交。后来,她也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白马王子。他是一位律师,耶拿大学的高材生;相貌比起前女友的那一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小伙子很是体贴人,对薇拉关照得无微不至。但是,1933年1 月以后,薇拉的丈夫开始运交华盖,因为他是犹太人。起初,薇拉认为,这可能同欧洲各国早就存在的排犹运动一样,闹上一阵就会缓和下来。孰料,自1938年门月以来,犹太人的命运每况愈下,就连同犹太人结婚的雅利安妇女的日子也是日益艰难。这一天,医院院长满脸严肃地对她宣布:莎尔弗夸特女士,鉴于你是犹太人的妻子,不能晋升为主治医生。这是上级的规定,抱歉。聪明、能于又极富上进心的薇拉顿时如同五雷贯顶,痛哭失声。不过,她不是憎恨纳粹制度,而是憎恨自己的丈夫,是他拖累了自己。从此,她不再为他做饭,也很少同他谈话,后来干脆回了娘家。T —4 行动开始不久,薇拉就获知到其中的奥秘。她假意带着患有轻微精神病的小姑去看病。眼看着医生把小姑送进”淋浴室“消灭掉,她心里感到出了一口恶气。1943年1 月,4000多名同犹太男子结婚的日耳曼妇女,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免遭进集中营的厄运,勇敢地在柏林的大街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抗议示威,迫使希特勒放回了她们的丈夫。与此同时,薇拉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却冷漠无情地宣布同犹太丈夫离婚,听任他被关进集中营。然而,由于有人诬告她暗中接济犹太人,她还是被开除公职,并送进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进行”思想改造“。作为日耳曼人,她在集中营的生活条件比其他民族的女国优越得多,劳动也轻得多,她和所有的德国女囚一样,可以保留长发,每天有充分的水供她洗浴和洗衣服,24小时内可以随时去厕所,不从事累活、脏活,干活可以戴上手套,来月经即可免于出工,餐餐都可以吃到肉食或香肠……非日耳曼女囚简直羡慕死了,但薇拉还是感觉不可容忍,无法承受。她提出要去当营妓,因为干这个行当就完全摆脱了体力劳动,吃穿也会加倍地改善。可是女舍长没等她说完,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并大骂她无耻;因为在那里,甚至立功受奖的非犹太人卡波,都有权获得性服务。最后,她想到了告密。此后,她随时留意女囚们的一言一行,稍微沾边的,她便悄悄地密报给看守长,并且添油加醋。这些被告密的女囚,不是遭到公开鞭答,就是被送进刑罚室。于是,她受到看守长多萝塞亚·宾兹的赏识。”莎尔弗夸特女士“,看守长第一次称呼她的姓氏,而不是喊她第36508 号囚犯,”看来你的思想大有转变,为了表示对你的奖励,我决定调你去青年集中营卫生所当护士。如果你工作称职,我还要进一步重用你。“薇拉千恩万谢,当天就上任去了。上班的第一天,党卫军护士长玛赛尔吩咐她,去给那三个犹太母狗静脉注射,随后两手叉腰,冷眼看她如何操作。注射后也就是过了五六分钟,那三个犹太妇女很快摔倒在地,嘴角。鼻孔、眼睛都淌出鲜血,几声急促的呼吸后,全部断了气。薇拉没有露出任何惊恐的神色,她用力踢了踢尸体,冷冷地说,’你们早就该死了。”此时,玛赛尔女士发话了:“看来你还有点种族觉悟。你这里的病人基本上都是犹太人。头疼脑热的,还可以给她们一点药;病情严重的,你就送她们回老家。喏,这个灰色纸盒里面的针剂,就是你刚才用过的催命灵丹。哈哈,今后你要是干得出色,我就发给你党卫军的制服;到那时,你的待遇就同我们一样了。”薇拉听完这番训示,乐得心花怒放: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既可以受到重视,提高待遇;又能合理合法地杀死犹太人,解自己心中郁闷多年的恶气。她连忙向护士长深深鞠躬,表示一定照她的指示办理。没多久,薇拉又进一步展示了她的种族觉悟:一天旁晚,230 名斯洛伐克犹太妇女被送到诊所附近的一个临时性帐篷中。薇拉发现她们绝大多数是老太太、女孩、孕妇和残疾妇女,知道她们属于没有生存价值的生命,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头脑中迅速生成。一经请示,玛赛尔女士连连点头,称赞道:“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次日清晨,薇拉和几个党卫军护士来到帐篷中:“营里现在正流行霍乱,为了你们的健康,长官命令我们给你们发预防药,请尽快服用。”说着命令她们10人一组,排队到诊所去服药。当薇拉把一包包掺上氰化钾的粉末发到每个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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