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到最后一天-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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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迪躺在布满仪器管子的中间,样子还真像个死鬼,脸色发白,头发凌乱,身体干瘦。监测仪表上显示血压和脉搏都很正常,呼吸平稳。只不过整个房间安静的出奇。大夫和护士都离开了。
刚才听医生说自己是唯一能找到的和伤者有关系的人,而眼前这个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人,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谷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苍白清瘦的脸,模糊的还有着年轻时英俊相貌的影子,谷月想:“才一年多,他就把自己的身体折磨的够戗,不规律的生活,无休止的上网,感觉象衰老到了四十几岁。金迪,现在你还能倔强的和我喊吗?”
和金迪离婚前的半个月,好象两个人因为网游的问题一直在不停的争辩和吵嚷。孩子无辜的看着两张互相咬啮再一起的脸,总是无声的哭泣。为了孩子,谷月提出了离婚。然后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岁月就是这么漫长的度过了春夏秋冬。两个人再没有任何消息互通,金迪究竟怎么样她一点都不知道。法定探视孩子的时候,谷月总是避开,由自己的父母来解决。
谁知道命运好象更多的喜欢坎坷,一个电话,不由分说的把自己再次和金迪联系到了一起。
在监护室呆坐了约半小时,谷月走到了急诊的医办室,望着那个冷淡的老主任医师开始询问起金迪的现在和将来的情况。
“我们竭力的抢救了他,幸好发现时间还不是很晚,病人的心跳和呼吸恢复了正常,但现在病人的意识还是没有恢复,我想预后不良。这种情况在医学称为:‘因强度伤害导致短暂性大脑深部损伤。’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你们能理解的‘植物人’。
“植物人!!”谷月失声的喊了出来。眼前一阵阵的昏厥。难道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体格健壮,头脑敏锐的男人要变成植物人,无知无觉的永远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感觉,只能靠点滴来维持生命。谷月已经感觉到眼泪不可控制的流出来。
老主任从帽檐下抬起眼来观察着谷月的一举一动,心想:“看来,眼前这个女性,依然还爱着他的前夫。”
老主任接着说:“全世界已经有很多成功的医学实例证明,植物人的脑复苏,是有可能的。这个病人的身体素质很好,这样就增加了复苏的几率,我想还是不要轻易放弃希望的好。但是,如果病人在本院住院的,费用是非常昂贵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谷月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对于她来说,最缺的就是钱。虽然自己的单位不错,工资可以及时发放,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用想就知道生活有多么艰难。
打算了一下,谷月向主任医师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可不可以把他带回去,我曾经学过医,应该能照顾他。”
“哦,这样也可以。回去之后,要多和病人谈话和交流,勤翻身,辅助做四肢运动,以避免褥疮和肌肉因长时间不运动而发生萎缩。另外,一个月来复查一次,我会根据情况调整用药。”老主任边飞速的开着输液方,边叮嘱着。
把输液的药方递给谷月的时候,老主任再加重语气说了一遍:“每天点滴一瓶,兑药要严格执行无菌操作,这样的病人最怕的就是出现肺部感染。”
谷月点点头,说:“谢谢您。”
办理完出院手续,谷月想了很多,不能再回自己的娘家了,自己和孩子的归来已经使年迈的父母心痛了很久。如果在带着无知无觉的金迪,那两位老人肯定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她决定回到原来的家里,那个既藏有幸福和伤心的小家。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个小谎,谷月在别人的帮助下,把金迪安置在那个家中唯一的床上。然后在头上扎了块头巾,不声不响的开始收拾起这个破烂不堪的家。
第八章疑惑
两只树精头目在拥有高幸运值的狂狼的秒杀下,暴出了一件青铜头盔,一件铁制甲胄。凯旋头盔:防御12,增加15%抗眩晕效果。铁甲,防御12。耐久80。
这两件东西全部穿戴在了狂狼身上,现在这个家伙的防御力高达42,俨然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堡垒。狂狼扛着裂地锤,穿戴着一身沉重的铠甲,那神情简直和三国时期魏国名将典韦有的一拼。
凉风习习,已经入夜。我和狂狼一路杀出了树精森林,穿过了山猫的群居地灌木丛,来到野狼的领地风之草原,沿途并没有再遇见喽罗或头目,更不用说百年难遇的黄金BOSS。
现在我的级别是7级,狂狼是8级。我心想是该告诉狂狼我领到的隐藏任务了,添油加醋的把楚红衣的任务向狂狼说了一通,听的狂狼目瞪口呆,接着就嘿嘿笑个不停。,要不是我及时的当头棒喝一声,估计他再受点刺激,肯定直接变成那个中了举人的范进了。
一路砍杀掉前来骚扰的野狼,不知不觉中,眼前出现一座巍然屹立的高山,山势陡峭。月光下,在山腰间隐约可见一个平坡,无数根碗口粗细的木桩围成一个庞大的半圆形,遮住了里面的内容,黑黝黝的,间或有一两点灯光闪过,证明这里是新手村最高级别的练功点清风寨。
什么清风寨,我最讨厌无知匪类玩高雅,不过就是个贼窝而已。听名字就知道早晚被剿灭。有多年游戏经验的我分析:“什么清风寨、黑山寨等等俗气的贼窝,只能是游戏开场给玩家用来热身的地点。毫无前途可言。”
虽说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毛主席他老人家告诉我们说:“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敌人。”在不了解敌人具体情况之前,游击战是最可取的方法。更何况《盛唐》设计的变态的死亡惩罚:玩家当前经验归零,级别下降一级。全息真实濒死感觉为现实中的10%。如果说被下降的级别可以用上线时间来弥补的话,但那10%的真实死亡程度,能不尝试还是不要尝试。
新手村的死亡程度被系统下调到2%,但论坛上有人详细的描述了他死亡的经历:“溺水感,超真实的溺水感,持续近15秒。”
我曾经有过在游泳池溺水被救的感觉:四周软绵绵的无处着力,胸口憋闷,张口大声呼救,但发不出任何声息,一股股水从大张的口鼻肆意灌入,手脚拼命的乱扑乱蹬,氧气在不断的折腾下越耗越少,大脑没有任何意识,恐惧使所有的感觉全部变成白色。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真的要死了。
所以那个描述虚拟死亡的玩家用词不多,但溺水感这三个字带来的恐惧就足以震撼我的神经了。
说了这么多,就为了一个道理,我不想冒然送死。大脑是用来想法子的,可不是冲劲来了,给人家砍掉长经验的。
。。。。。。
夜色中,我和狂狼蹑手蹑脚的向山腰缓慢前进,走不远就看见了一块石碑,石碑古旧,上书:‘清风寨’三个大字,边上还有两行小字写着:“尽取天下不义财;杀光世间卑劣辈。”
做了个超级鄙视的手势,我猫腰潜伏在石碑的正面,狂狼跟过来,一不留神凯旋铜盔上的尖顶,触上了石碑。‘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山上传播很远,不一会儿,十几条短衣绑腿打扮的贼兵身影,急促的从上面赶了下来。
黑夜里,敌人的视野相应减少许多,有个贼兵从我的身边近半米处巡逻了一会,没发现异常情况,又重新继续原来的巡逻路径。
我捏了一把汗,看来系统设置的人形怪物,智能化的程度非常高,绝对比以前经历那些野兽难应付的多。想来此行凶险异常。
狂狼有点不耐烦的低声说:“老金,冲进去,干他一场,这样憋屈,还不如回去杀野狼升级呢。”我回答道:“在晚上,动物的视野会增强,而盗贼反而相应好对付,你听我的,一会有你过瘾的时候。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会儿,我去转转情况,注意不要再闹出动静,我可一点也不想看到你挂。”看到狂狼一脸的惊诧,非常明显的意思:“我会挂!!我盛唐第一武士会挂!!”不再理会这个自恋狂,我悄悄的离开石碑,老远围着木桩栽成的半圆寨墙,细心的观察和搜索着。
贼兵巡逻有四队,基本是三人一组,其中比较明显的一组有一个穿铁甲的家伙,估计是个喽罗或头目。山寨里除了主大厅灯火通明,其余的房舍都隐在黑暗里无声无息。
回到石碑处,狂狼已经不耐烦的打第30个哈欠了,我简单说了下情况:“十二个,要在最快时间内全部消灭,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回去通风报信。我引两队,你截住剩下那两队,如果可能,有头目那队我会引开,你的任务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消灭六个,然后回身策应我。如果头目被你遇到,能杀就杀,不能杀也一定要挡住。”
“OK!!”我们俩个一左一右,分开寻敌,飞快的追上向左边山腰溜达的一队,黑暗中不待贼兵反应,我的寒霜剑先发起了攻击,贼兵的敏捷比野狼和山猫低,躲避并不是很吃力,攻击力也不是很高,偶尔被砍上一刀,对于7级的我来说还是可以应付。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狂狼那边居然一下就遇上了三队,穿铁甲的喽罗也在狂狼那边,狂狼依赖着高防御,全力反击。情况稍显吃紧。
我快速的砍杀掉一个,一边向狂狼那里移动,一边抵挡着另外两个贼兵的纠缠。再次准确的击碎一个贼兵,我已经和狂狼站在了一起,背靠着背,狂狼在方才的战局中也消灭了三个,现在的情形是两对七。那个穿铁甲的贼兵是个喽罗级别,防御很高,攻击中等。
背靠着背,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和狂狼放手大杀,裂地锤呼呼生风,不时有贼兵被击碎或击退,我的寒霜剑也招招寻隙攻击。经过近一天的配合,我们两个基本不存在以前那种呼东喊西的作战方法。一个眼神或一个简单的手势就可以心领神会。
“面门。”我终于找到了贼兵的致命伤害点。狂狼哦的回应一声,一锤横扫击在迎来的一个贼兵脸上,那个贼兵哗的一下,扔下件不知什么样的东西飞散了。
贼兵喽罗一刀横斩,被我盾牌挡住,狂狼适时一锤‘击退’,我的寒霜剑跟着连刺,喽罗一脸的不甘愿化做清风消失,现场只剩下两个小家伙,头顶的血槽都所余不多。
“根本就是负隅抵抗吗,你来,还是我来?”轻松下来的我不失时机的跟狂狼打打屁。狂狼悠闲着道:“一人一只好了。不好,你那边的那个要跑。”
跑,你跑的过我吗,我赶上去唰唰几剑,小贼兵只有扔下一瓶小红,和十几个铜板,到鬼门关继续巡逻去了。回过身,看见狂狼已经开始在地面上拣拾物品。查阅战利品:居然有五瓶小红,几百文钱,一件不值钱的藤甲,一件垃圾布鞋。
但贼兵身上能掉落红药水,使我俩信心百倍。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自有敌人送上前。”
革命歌曲的真正意义,此时此刻我俩是体会深远啊。
一声呼哨,狂狼和我在探清楚贼兵的老底之后,决定不需要在躲躲藏藏,应该大方的走进聚义厅,往虎皮椅上一坐,跟贼兵老大直接要蓝水晶。想不给,就给你来个覆巢之恨。
检视了一下行囊和腰带,自觉弹药充足,两条身影大摇大摆的走进灯火通明的清风寨大厅。
刚要迈进大厅门口,从厅里面嗷嗷怪叫着冲出几十条大汉,全部是短衣绑腿的小角色,堵住门口,狂狼和我开始舞动锤剑。这个门口做的真是人情化,百分百适合堵门战术,贼兵的智能在精也奈何不了我们,消灭一帮,再冲上来补充一帮。黑压压的层出不穷,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一个兵团?
系统柔美的声音提示我升级了,再次砍杀了近一个小时,系统再次提示我升级。看着越冲越少的贼兵和满地的铜钱、小血,装备。我居然一点疲惫感都没出现。心里美呀。
“多少级了,老狼。”我挥剑刺中一个贼兵的面门。悠闲的问狂狼。
“九级多了,估计又快升级了。”狂狼卖力的收割着贼兵的生命,抽空回答我。
“没了,终于没了。”面对着空荡荡的厅门,再没有一个贼兵冲出来。我停下了剑。狂狼双手满地扒拉着,一边沮丧的说:“什么好东西都没有,破烂,全他妈给的破烂。”的确,地面上除了铜钱和小红,没几件能代替我们现有装备的。还好,给了两件铁护手,勉强可以入眼。
收拾完残局,我们走进主厅,一条长廊,左右个四个小门。木制的门上雕刻着虎熊狮豹等凶猛动物的头像。栩栩如生。
打了个手势,我推开了绘有虎头的一扇木门,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