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秘史-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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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吟毕,心中喜悦,静候来夕,以赴佳期。过了一日,正是穿针之夕,家家乞巧,户户举觞。这日,瑞英盛服美妆,六朝无赛,丰姿娇媚,宛若西施。三妹代瑞英高掠云鬓,淡描娥眉,目如秋月,脸似春桃,柳腰怯怯,金莲半揸,樱桃点点,微笑闭目,独坐绣房以俟。乐声边一夕换了冠履衣服,打扮了整整齐齐,要去消完前生夙债,自称我是风魔的色鬼。只见星辰布列,秋月升空。乐声趋赴灵前,拜罢而起,走入内室,来到绣房。瑞英慌忙迎接道:“今日果得和你谐百年的恩爱夫妻,千里姻缘,浑如醉里。”乐声笑道:“俏丽的人,到如今亦是月老配定。前世之缘,诚信流叶之奇,好似华丽之织梭。”桂瓶陈卮于几,正是灯儿之下一对新人,锦衾中两般的阴阳物。三妹入自己房去,谈笑相谑。
瑞英忙掩罗帏,与乐声举卮共饮,你恭我敬,相叙旅店相逢,正望永缔欢娱,今日青鸾同跨,岂非三生之缘。二人饮了一会,酒兴微狂,私情顿起。牛郎已渡于鹊桥,织女携归鸳鸯帐。瑞英故意罗襦不解,留待郎侵。乐声兴炽,代瑞英卸去罗绮,玉姿全露,紧贴柔肌,两情兴炽,鸾颠凤倒,二心同合,雨狂风骤。佳人自得,两下恩情义重。此时同床,有无限的倾心吐胆,百样温存,美中益美,亲上更亲。乐声体不动而龟形自运,瑞英肌难稳而情穴相迎。百般恩爱,千样哼呼,不表。
却说玉英、若兰、秀英共入绣室,坐谈相谑。玉英道:“咱瑞英姐姐,此时已入醉乡,不复于人世矣。”若兰道:“姐姐,这一件事,我们不知怎的有趣之味?”玉英笑道:“要知山下路,须问过来人。我们怎么晓得?”秀英道:“玉姐姐,我们明日等姐夫外出,须问大姐姐,便知如何。”三人谈了一会,上床而睡。三人各想起瑞英与乐声交媾戏谑,如何有趣,想了一会,不觉情如火炽,兴若酒狂,牝内津津作痒,遍身焰火如烧。遂并枕共戏言,疲倦而睡。
却说瑞英喜贪乐声玉茎太过,久硬快美,有自得天然之趣,不耽受惊怕,宽心舒意,叫乐声肏至四更,漏滴铜壶,瑞英力怯魂消,乐声倚枕相抱,一同睡去。次日天明,玉英、若兰、秀英三人早起离枕,吩咐桂瓶道:“你与大小姐之室,送几件食物去罢。”这时两人方才别枕,对镜临妆,自此同行坐守,两不相离。这乐声与瑞英一丸拿在手中,嗤嗤的响叫。方卸衣侵枕,瑞英亦未近身,先已颈竦。忙道:“官人,这是何物?妾身未曾到手,知此美快?”乐声道:“姐姐可将尊牝崛起,让我放入。”瑞英道:“你可与我一看,是怎么个物件?恐奴的贱体未必能承受。”乐声随将金丹递与瑞英。瑞英接在手中一看,道:“此是何物,如此有趣?”乐声道:“你用手攒住。”瑞英依言而攒,其丸嗤嗤的乱响,把瑞英震得浑身酸麻,忙道:“喜哥,这是何物?其形不及樱桃大,恁般活叫,又是金子的,奴只说有多大之物,诚恐难当。”乐声道:“你放入牝内,看其有趣。”瑞英闻听,情炽兴狂,慌忙将牝就丸,付乐声谨:“奴不谙,怎么方可放入?”乐声接于手中,伸至牝口,将丸用指送入牝内,但觉牝内乱跳乱震,越发嗤嗤的响,把个瑞英拱动情兴,浑身酸麻,口内啧啧哼哼称奇,牝内丢了几阵。忙问道:“官人,此名何物?”乐声道:“姐姐,我不骗你,此宝之名称为‘缅铃’,出于洋缅甸国所产,一鸟名鸨,极好淫欲,在于水上,遇物则媾,其精浮水,被人取来,以赤金为彀,将其精收入,周封数重,此内响叫者,以是精也。”瑞英道:“天下有此奇物,做寡居者,亦可用之。”乐声道:“此物难以多得,世间稀少,或有之而且价值千金,莫说穷者之妇不能得,即少余之家亦不能遇此物也。”瑞英道:“此物如今在内,怎样取出来?”乐声戏道:“我只知进,而不知出。”瑞英道:“若果然在里边,把人都颤酥死了,不要命了。”不知乐声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七回 群花齐属收花主 田家求助胡瑞英
话说瑞英闻听不能取出金丸,吓的惊疑不止,说:“若常在内,把人都颤酥死了,不要命了。”乐声说:“姐姐,这样快事,就于里边再住一年有何妨?只是便宜你了。”瑞英被物颤得酥麻,一时慌了,道:“亲亲喜哥,莫要呆了,必竟怎么样出来?”乐声道:“你将身子覆睡,其丸自出。”瑞英依言覆睡,果然溜出。忙忙用手握住。乐声道:“可将此丝绵盒儿盛了收住。”瑞英道:“果然沈重,嗤嗤的响叫不止。”遂与乐声四腕相抱而睡。
睡至天明,二人离枕,梳洗完备。乐声向瑞英笑道:“你我二人已成夫妇,令妹三人独居绣室,甚觉不便。不如趁此佳期,叫他们都归于我,你姊妹得聚首终身,岂不甚乐?”瑞英道:“奴也有此意,待我与他们说说,看是如何?”遂移莲步,走到玉英等房中来,见他三人刚刚梳洗,见瑞英进来,忙道:“姐姐恭喜了。”瑞英道:“还要与妹妹们同喜。”若兰道:“我们喜从何来?”瑞英道:“为姐的已嫁喜郎,叫妹妹们另嫁别人,你东我西,甚觉不安。今与妹妹们商议,不如都归于一人,不知妹妹意下何如?”三人早就有此心矣,见瑞英言及于此,遂含羞答道:“任凭姐姐主张罢。”瑞英遂命桂瓶设立香案,替三位妹子梳妆起来,也不用鼓乐,叫桂瓶请冯爷来拜天地罢。拜毕,五人同入洞房。治办酒席,大家痛饮至天晚。
散席已毕,姊妹数人各赴阳台,大振旗鼓。但众妹悉属处女,未免与乐声云雨之际,苦楚难禁,无用细说。自此四美同事乐声,五人夜夜取乐,甚是相得。
忽一日,冯禄进内道:“相公,庭上有城外饭店田小乙求见相公。”乐声闻听,出室来至外庭。小乙跪下磕头,乐声将小乙扶起,问道:“何事?”小乙道:“俺家玉莺姐,命我拜上相公,田望繁昨夜病故,又无族人,未有钱买棺木,特宋奉启。”乐声道:“你可先回去,我即令人送棺材去就是了。”
小乙回去。乐声入内,瑞英问道:“玉莺妹妹着人来,以有何事?”乐声道:“昨夜田望繁西归,无棺,巧玉二人命人来送信,似有求索之意。娘子何如?”瑞英闻言,忙道:“官人,古人云,婚娶死丧,邻里相助。况他曾拜过我母亲作为干母,又与君有交情,论情亦可相励,论理亦可相助,必要周全,始终如一,勿作半途而止。”玉英道:“喜郎,济人须济急时。”若兰道:“为人须为大丈夫。”秀英道:“官人患难中救助,明中虽然不觉,暗中丝毫可也不错。”乐声闻言大喜,令冯禄、胡书二人,买棺送于田家店而去。
乐声来到书房闲坐,不多时,只见冯禄、胡书回来,道:“田家二位姑娘拜上相公,同四位娘娘,又说改日来宅叩谢。小人每人赏银一封,小人不要,那姑姑不肯收回,必欲相赏。”乐声道:“你二人可收去用罢。”这时吴金凤、张玉凤、杜美娘三舆齐至,进入庭脘下舆。只见三妓趋入内室。瑞英等一齐出来迎接。乐声忙问道:“三位齐临寒舍,有何见谕?”美娘道:“冯相公,妾等同来,欲求全生,不罹罗网。未知相公与四位姑娘,肯开一线之恩,救其残喘?妾身等自有日用,以给其身耳。”乐声道:“此语因何而出?三位贤卿,亦要明说,吾知其情由,方敢领命。”美娘道:“于大爷施恩济拔,门下归附不少,前月端午共舟之游,内中二位,力冠三军,气可推山,皆是于爷、任爷契下。今已招统兵马十余万,大金斗关玉泉山驻扎,早晚到此,密约任爷、于爷里应外合,有不轨之谋。幸前日任爷醉露其言,要将妾等作宫御,止候兵临举行,今日期将至,妾等虽在风尘,每阅无主,独相公慷慨义侠,未必与他们同谋。妾等三人,情愿洒扫应使,不欲为他宫御。趁此时内外无一人知晓,惟我等独闻,故此特来投靠。”瑞英道:“你三位知此利害,特来相倚相公,你三位若归于妾帏,同侍官人,务要改去平庸之品,必效我闺阁良态,方可允留。”三妓齐道:“若得娘娘金诺,妾等愿弃邪投正,以归清静之乡,岂存蠢虿之心,如蹈前辙,天不覆,地不载,尸首异处,妾等三人,情愿侍终,亦无别议。”
乐声闻言,心中自揣要留,不好启口,只是不作声,把眼只望着瑞英扑闪。那瑞英是贤慧仁德之妇,玉英有才不妒,若兰宽裕器洪,秀英义供担当,各各揣知乐声心腹,是花柳营阵之辈,情罗淫网之士,一齐说道:“既尔等愿欲如此,何为不可?就录于帏帐,以待良人。”三人闻言,倒身致谢。瑞英扶住道:“三位妹妹,更服换妆,俺相公自当笑纳,不必怀疑。”乐声心中大喜,暗道:“有趣的冤家,知我心腹。”遂不辞,亦不语,任瑞英主张。各人将细软东西搬入院内而去。正是:
三妓相投其义侠,准拟跨鹤上历州。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八回 冯乐声雇车回家 张玉月邀妹来投
话说乐声见三妓齐归,自觉此地难以居住,心内惆怅。即与瑞英等商议道:“此处不可久居,倘二人大事一就,必徵于我。咱不早出此大厦,归回杭州,恐出别事。幸而信息早到,不如先走为妙。”商议一定,就令冯禄雇大车四辆,择定次早出城。
只见二舆至庭,是田店阎巧娘、王玉莺,出轿进入内宅,瑞英等数人接入内室。玉莺看见绣帏各种物件乱纷纷的甚不齐整,虽吃一惊,又不好问之。巧娘一看,使知有远行之意,幸而今日忙来,若明日来,亦不得相会了。忙道:“前日多蒙列位姨娘厚爱,焚身难报。”方欲跪下叩谢,瑞英等相扶。乐声作揖,让坐已毕,巧娘道:“多蒙厚赠,不能相报。自先夫弃世,尚未百期,房主讨房钱,物件售毁无存,并无所倚。”遂一手将瑞英拉于厨后,哭道:“我的娘娘,念奴无主失亲,我二人特来帮副姨娘,可念前情,留妾等同供洒扫,愿托终身,万望怜悯救急,铭刻不忘。”瑞英耳听心想,向日之情,亏他二人,方有今日之乐。况且我家富饶,相公又殷实,岂多了他二人。此回杭州,可以料理事务,又可付托。遂至乐声面前,对面坐下。瑞英道:“这二位姨娘到此,官人你可猜一猜,来此何事?”乐声道:“来此系缺乏相贷。”瑞英笑道:“官人恭喜,我等又添了两位妹妹。”乐声闻言,暗道:“可是造化,俺命中花星照,只为得了下面大具之具,今不要求媒纳采撮合,自己上门。怎么今曰又添了五只没脚蟹?”亦不回言,只看瑞英发付。瑞英是个伶俐之人,忙道:“二位妹妹,既来之,则安之,小妹我已自就主定了罢。”玉英笑道:“大姐姐广收英才,与消魂种帮衬哩。”九妹大笑,好似大会瑶池,重重仙氏,叠叠奇花,倚立乐声面前。乐声大喜,又命冯禄车二辆。不一多时,车夫齐备,马匹俱全。一宿已到,次早,九女各自登车。
瑞英身傍带了金玉宝物,大车裁定应用物件,车夫推车,出了洛阳城外。上了官道,胡宅封锁已毕,留一封书信,置在庭几上,以付任于二人。遂兜定丝缰,出了洛阳城。赶上事辆家眷人等,是日奔程赶路,刻刻加鞭,直扑大路而行。这且不表。
却说张玉月丈夫张得胜,出征死于沙场。玉月无主,思欲再醮,又无像乐声之人,不能遂心。在妹子张玉梅家中栖身,不是常法。想到终身难以结果,又怜妹妹孀居,日用甚是艰难。这玉梅的人物标致,比玉月更觉有些妙趣。这玉月又思想乐声欢娱之妙,一心苦守,晓得乐声尚未娶妻,趁妹妹还有文钱,尚可拿作盘费。雇了轿子,抬至杭州,以便投托。遂与玉梅计议妥当,叫了两乘小轿,—直扑了杭州城而来。及至进城,寻至二郎庙前,问着冯乐声住处,说是乐声至亲,远来相探。书童冯书道:“二位大娘既是远来,请进里面坐罢。”丫鬟玉容道:“我家相公洛阳去了半年,不见有音信回来。家中无人做主。”玉月与玉梅听了,面面相觑,心中不快。玉容道:“二位大娘不必怀疑,在此住下,既是相公至亲,住上几天,再回家去何妨?况是远来,未有就回之理。再者家下庄租尽有。”冯书道:“极好,不要吃惊。”玉月姊妹二人闻言,只得住下,遂打发轿夫回去。
是晚,玉月二人吃过茶饭,已是掌灯时候,少刻起更就寝。一夜寂寞难挨。次日起来,梳洗临妆,玉月姊妹二人见乐声不在,甚觉无味,着实不安。正在两难之际,不料事有偶然,话有凑巧,这日乐声车辆已至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