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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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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卡雷同,去迎接他。在巴黎的城门口他受到枢密大臣和议

会成员的隆重接待;查理六世在他的王子和贵族们的陪同下

以热烈的拥抱欢迎他的兄弟的到来。君士坦丁堡的继承人身

穿白色的丝绸长袍,骑着一匹乳白色的骏马,这是在法兰西

的礼节中被视为非同一般的隆重场面:白色被认为是统治权

力的象征;而在这位日耳曼皇帝前不久的一次访问中,经过

一番傲慢的请求和不客气的拒绝,他终于只得同意其坐了一

漆黑色的马匹。曼纽尔下榻于卢浮宫:接连不断的宴会和舞

会,各种宴饮和狩猎的乐趣,由多礼的法兰西人巧加安排,变

化无穷,以显示他们的慷慨,并尽量为他散心;他在他的教

堂里可以随心所欲,而那些索邦神学院的学者们对他的希腊

教士们的语言、举行的仪式以及他们的穿着,都感到十分吃

惊,甚至可能感到不可容忍。但是,只要稍看一看这个王国

的形势就肯定会使他绝望地感到,任何援助都已无济于事。那

个不幸的查理,尽管间或也有头脑清醒的时候,却是经常重

回到疯狂或麻木的神志不清的状态中去;政府的统治权被他

的兄弟和叔父,奥尔良和勃艮第的总督轮番把持着,他们的

派别斗争为悲惨的内战铺平了道路。两人中前者是个沉湎于

奢侈与爱情生活的花花公子:后者是那位最近刚从土耳其人

的俘虏营中赎回的纳弗尔伯爵约翰的父亲;而如果这个无所

畏惧的儿子还热心于为自己的失败报仇,较为慎重的伯艮第

必会认为前一次出征所造成的花费和危险已经够了。在曼纽

尔已经满足了法兰西人的好奇心,并可能已使他们感到厌倦

的时候,他决定到邻近的那个岛上去拜访一番。在他离开多

佛之后,他在坎特伯雷受到了圣奥斯丁修道院院长和僧人的

颇有礼貌的接待,在布莱克希思,这位希腊英雄(我这里照

抄我们过去的历史学家的话)又受到率领着英格兰朝臣的亨

利四世的接待,他被作为东部皇帝在伦敦受到多日款待。但

英格兰的情况仍与圣战计划难于相容。同年,那王位继承人

被废并被杀害:当政的君主是个取得成功的篡位者,他的野

心遭到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怨恨之心的惩罚;这位兰开斯特的

亨利也已无法使自己或他的兵力,从保卫他那不断遭受阴谋

与反叛颠覆的王位的斗争中,抽出身来。他怜悯、赞扬、一

再宴请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但如果这位英格兰君主打起十字

军的旗号,他也只不过是通过一种虔诚的或貌似虔诚的行为

的作用来安抚他的人民,或许还有他的良心。但是,曼纽尔

在捞够了馈赠和荣誉之后,便回到了巴黎;接着在居留西部

近两年之后,便取道日耳曼和意大利,由威尼斯登舟,前往

摩里亚半岛,耐心地等待着他自己的灭亡或得救。然而,他

已经避免了不得不公开或私下出卖自己的宗教的羞辱。拉丁

教会因巨大的分裂活动而大伤元气:欧洲的一些国王、民族

和大学都按其服从罗马教皇,还是阿维尼翁教皇而分作两派;

而这位一心想和两派和好的皇帝,只好和那贫困和不受欢迎

的敌对双方都断绝交往。他出游的时间正巧赶在大赦年;但

他在横穿意大利时,既不希望得到,也无权得到那可以消除

信徒们的一些罪过或赎罪活动的全面的宽容。罗马教皇对他

的冷淡态度甚为不满,他指责他对一个基督的偶像不恭,并

劝告意大利的君主们拒绝和抛弃这个顽固的宗教分裂分子。

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希腊人以惊愕和恐惧的心情观望着,

那从不知名的西部地区流入,并仍在不断流入的、永不停息

的移民浪潮。他们的最后几位皇帝的访问揭开了分离的面纱,

并让他们看到了,他们不再狂妄地以野蛮人相称的诸多强大

的欧洲民族。曼纽尔和他的更勤于探索的随侍人员的观察所

得,已由当时拜占廷的一位历史学家记录下来:这里我将把

他的零乱的观点加以归纳、整编;仔细看一看它们的过去和

现在的状况我们都了如指掌的日耳曼、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原

始形象,可能是一件十分有趣,也可能是极有教育意义的事。

Ⅰ.日耳曼(希腊人卡孔底勒斯说)从维也纳直到大洋边,幅

原辽阔,而且它从波西米亚的布拉格直伸到(一种奇怪的地

理描述)塔尔特苏斯河和比利牛斯山。它的土壤,除种植无

花果树和橄榄树外,其他庄稼产量相当丰富;这里的气候宜

人,土著人民都很健壮,而且这些寒冷的地区还很少受到瘟

疫和地震灾害的袭击。仅次于西徐亚人或塔塔尔人,日耳曼

人是一个人口众多的民族:他们勇敢而耐劳,如果团结于一

个首领的领导之下,他们的力量是无敌的。受到教皇的特许,

他们得到了选举罗马皇帝的特权;也再没有任何民族更忠心

于那位拉丁主教的信仰,对他更加顺从。该地区的绝大部分

土地都被这里的王公和祭司长瓜分;但斯特拉斯堡、科隆和

汉堡以及200多座自由城市,则由贤达之士,根据平等的法

律,按照全社会的意愿和利益进行治理。无论在和平还是战

争时期,他们总以决斗或一对一的徒步格斗来解决问题;他

们的工业在所有机械行业方面都居于领先地位;日耳曼人还

可以自吹为现已几乎遍及全球的火药和大炮的发明者。Ⅱ.法

兰西王国位于从日耳曼到西班牙,从阿尔卑斯山到不列颠海

之间,纵横约15到20天的路程,其中包括不少繁荣的城市,

国王的所在地,富有与豪华都堪称首屈一指的巴黎亦在其中。

许多王公和领主都轮番在他的宫殿中伺候,尊他为他们的君

王:他们中权力最大的是布列塔尼和勃艮第的公爵,后者拥

有富有的佛兰德省,该省的各个港口不断有我们自己的和来

自更遥远海域的商船出入。法兰西人是个古老而富足的民族,

他们的语言和习俗虽与意大利人有些不同,但区别不大。自

傲于查理大帝的光辉业绩、于他们对萨拉逊所取得的胜利,以

及他们的民族英雄奥利弗和罗兰的功绩,他们自认为居于西

部诸民族的首位;但是他们的这种愚蠢的傲气却被他们最近

与不列颠岛上的居民英格兰人交战失利给压了下去。Ⅲ.位

于与佛兰德海岸相对的不列颠,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岛,也可

以被看作是三个岛;但它们以共同的利益、相同的习俗和类

似的政府联合在一起。岛的周长为5000斯塔迪;岛上布满了

城镇和村庄;这里尽管少有葡萄酒,果树也不是很多,却盛

产小麦和大麦、蜂蜜和羊毛,许多布匹都由这里的居民自己

生产。在人口众多和强大、富足和奢华方面,该岛国首府伦

敦可以说是居西部所有城市之首。它座落在宽阔而水流湍急

的泰晤士河畔,距它注入的高卢海的海口30英里;而每天潮

汐的涨落则为来往的商船提供了一个出入河口的安全通道。

国王是一个强大而动荡不安的贵族统治集团的首领:他的几

个主要封臣自由和永不改变地占有他们的封地,他的权限和

他们对他服从的限度则由法律加以规定。这个国王经常受到

外来侵略者和内部叛乱的困扰;但是当地的土著人都勇敢、强

悍,以善战和战无不胜而闻名。他们的盾牌或靶牌的形状仿

效意大利人的,而他们的刀剑则效仿希腊刀剑的形式;使用

长矛是英格兰人独特的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有利条件。他们的

语言与欧洲大陆的语言并无渊源;在家庭生活习惯方面他们

与相邻的法兰西人几乎很难区分;但他们在习俗上最特殊的

一点就是,他们根本不注意婚姻的尊严和妇女的贞操。在他

们相互拜访时,作为表示友好的第一个行动,是让妻子和女

人去和客人拥抱:在朋友之间她们被借来借去而毫不以为羞

耻;这些岛民对这种奇特交易和它必将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后

果也毫不介意。而我们既然对古代英格兰人的习俗甚为了解,

对我们的母亲的贞洁深信不疑,我们可以对,肯定是把一种

正常的礼貌活动与罪恶的搂抱混为一谈的希腊人的轻信,

付之一笑,或对他们的恶语中伤表示愤慨。而这种轻信和中

伤也使我们从中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教训,让我们不要轻信

外族人或远方民族的报导,对任何违背自然法则和人的天性

的故事也都不要轻易相信。

在帖本儿取得胜利和他返回来之后,曼纽尔又在和平与

繁荣中统治了许多年。在巴亚泽特的儿子力求和他友好相处,

对他的疆土不加侵犯的时候,他尚能满足于那全民族的宗教;

并曾利用空闲时间撰写了为这一宗教辩护的20篇神学问题

对话录。拜占廷的史节们出现在君士坦丁堡的会议上宣告了

重新恢复土耳其和拉丁教会的权力的决定:一些苏丹、穆罕

默德和阿穆拉特的征服更使得皇帝与梵蒂冈合解了;而君士

坦丁堡的被围几乎使他默认了圣灵的双重身份。在马丁五世

全无竞争者的情况下登上圣彼得的宝座时,东西部之间又恢

复了一些友好的信函和使节交往。一方雄心勃勃,一方垂头

丧气,而两方却都同样使用着仁爱与和平的高雅语言:机灵

的希腊人表示希望让他的6个儿子都娶意大利的公主;罗马

人也不傻,他们送去蒙费拉侯爵的女儿,却用一群出身名门

的姑娘陪伴,以通过她们的美貌来软化那些教会分裂主义者

的顽固态度。然而,具有洞察力的眼睛,在这热情的面具下

面,仍能看出,君士坦丁堡的朝廷和教会中一切都是空洞、虚

伪的。这位皇帝总根据多变的时事的危急或安定来决定自己

的进退;对他手下的大臣一会儿下指示,一会儿又拒不承认

他们;而为了逃避臣下固请的压力,他总强调调查研究的职

责和收集他的大主教和主教们的想法的必要,并声称在土耳

其军队已迫近首都城下的时候,不可能把他们召集到一起来

开会。回顾一下这些公开的活动,我们似乎可以看出希腊人

坚持他们的互相关连的三大步骤,救援、会商和最终的重新

统一,而拉丁人则回避开第二点,仅许诺以第一条作为第三

条的自然结果和甘愿的回报。但是我们却有一个机会从曼纽

尔的一次毫无虚假或掩饰的私人谈话对它们所作的解释中,

看出他的真正的隐秘的意图。皇帝在年迈的时候已开始和约

翰·佩利奥洛格斯,第二个叫此名的人和他的长子共同统治,

并把他的政府的绝大部分权力和责任交给他了。有一天,在

仅有他所宠爱的寝宫大臣,历史学家弗兰札在场的情况下,他

对他的共事人和继承人说出了他和教皇谈判所依据的主要原

则。“我们对付土耳其人的最后手段”曼纽尔说,“是他们十

分惧怕我们和拉丁人和西部好战民族的联合,他们有可能会

武装起来援救我们,而置他们于死地。你在受到这些邪教徒

的威胁时,切记立即让他明白这一危险的存在。提出会商的

建议;讨论采取的办法;但一定要设法拖延,避免召开对我

们的宗教和世俗利益都无好处的会议。拉丁人十分傲气;希

腊人却很固执;哪一方也不会退却或让步;因而达成完美联

合的企图只能助长分裂主义,使教会分离,使我们自己处于

毫无希望或自卫能力,完全听任野蛮人摆布的地位。”但那位

英明的君王(弗兰札接着说)却把眼睛转向我,继续往下说:

“我的儿子把自己看作是一位伟大而英雄的王子;但是真不

幸!我们的不幸的时代已不容我们称英雄或进行伟大的壮举

了。他的勇猛的性格可能适用于我们的先辈们所处的幸福时

代;但目前的形势所需要的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能管好

我们的家财的最后一点残余的谨慎的管家。我清楚地记得,在

我们与穆斯塔法结盟的问题上他所抱的崇高的希望:我十分

担心他的鲁莽将加速我们家族的毁灭,甚至宗教也会导致我

们的灭亡。”然而,曼纽尔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权威保住了和平

的局面,避免了举行会议;直到他78岁时,在一身僧人的装

束中,结束了他的一生,他把他的贵重的财产分给了他的孩

子们和穷人,分给了他的医生和他所喜爱的仆人。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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